汪文鈺
夕陽下,是撐著船櫓,駕著小船緩緩西行的漁民和船只;是潺潺而又匆忙流過的小溪;是被雨淋濕了一地的青石板……我撐著一把油紙傘,聽著腳步一聲聲叩響蘇州的古門。
——題記
小橋,流水,人家。
岸邊柳樹扶疏,又有幾聲長長婉柔的叫賣聲。天空編織著雨的畫卷,雨絲斜斜穿過,編出一張張無限綿柔的網,流水仿佛正靜靜地傾聽我的步伐。油紙傘上滾動的晶瑩的水滴,無聲抽泣著,滾落著,融入流水。一步一橋,一橋一柳,拾階而上,石板溫潤的涼,雨季應有的濕,竟巧妙揉合,讓人以為這本就是一體。
山水花木,亭臺樓榭,粉墻黛瓦,栗柱灰磚,渲染出蘇州的基調。我在園中行游,庭院深深深幾許,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小橋流水,曲徑通幽的美妙;有步移景易、變幻無窮的夢幻;有圖案精致的花窗,腳下延伸不盡的石板路。那些似不經意散落,卻更使人觀之不盡,回味無窮。
古色古香的屋檐下驚飛出一窩燕子,追隨著它,目光逐漸放大,蘇州的景仿佛盡數收入眼下。無論哪一個角度,蘇州都是一幅無與倫比的畫,有橋、有水、有人家。雨景是最溫婉可人的,如同丁香般的姑娘,羞羞地撐著傘,一步步走來,走近,走遠。
蘇州的美哺育了蘇州的人。蘇州人溫婉、聰慧,善解人意。走在路上,街上的燈光慢吞吞地擁抱著你,昏黃卻又溫暖。古色古香的屋檐下,我靜靜等待,等待。等待的不是那蘇州別具一格、鬼匠神工、別有洞天、巧奪天工的蘇州園林;不是那朱紅的小亭,墨色的門匾;也不是小橋流水人家的溫和、細柔,等待的只是遠方。我漫步在細細的雨絲中,撐著油紙傘,宛如丁香般的蘇州,不思量,自難忘。我有佳人,在水一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