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 沫
思維體操
◎ 子 沫
記得一個女人曾說過,某一段時間,她感覺語言無味、面目可憎時,就拿出《紅樓夢》翻幾頁,這樣精氣神就會回來。拿出時間讀一些好的東西是很有必要的,好的讀物能回甘,就像飲茶,可以生津解渴。打發(fā)時間的游戲則像喝飲料,越喝越渴。
我看過一本央視已逝的制片人陳虻寫的書——《走了那么遠的路,不要忘了為什么出發(fā)》。提到自己大學記讀書筆記,他最喜歡摘抄文章中的“過渡段”。他認為,盡管這些段落沒有實質性的作用,卻是思維的轉折點。
陳虻常常對編導們說,要學會提高“視覺文化水平”。怎么提高?他自己平時喜歡看影碟。他說,一個半小時的碟里濃縮了導演許許多多的經歷和思考,那是一種奢侈的人生享受。如《辛德勒的名單》,就有著干凈的鏡頭,因為能擠掉的鏡頭,導演肯定不會用。或者看圖片,隨便選一張,琢磨這張照片怎么拍的,能說明什么意思?視覺水平就是這樣提高的。他還有一個習慣,讓編導和他一起看DVD,以打響指來打賭鏡頭的剪輯切換,多半都很準確。這就是她的思維體操,雖然不是同行,但讓我覺得相當受益。
我還記得許戈輝采訪天體物理學家馬中佩的談話。我感覺,馬中佩活得真高興。那天,她目光如炬,一談起“天體黑洞”就像談起情人。業(yè)余時間,她最喜歡和幾個物理學家一起拉小提琴。說起孩子,她認為只要比李云迪的物理好一點,比愛因斯坦的小提琴拉得好點就行了——她要當個高興的媽媽。
我也聽一位朋友聊起過她的先生,那是一位真正有大智慧的人,能坦然面對生活中的大小事。她是全職太太,很在意別人問她在哪兒高就,一遇到這種情況,先生便會從容地說:“她在家里蹲大學,是教育博士后(教育孩子)……”我也非常喜歡她的談吐,大概跟這樣的先生相處久了,她也變得非常從容、放松,幽默感十足。
思維體操滲透在生活方方面面。當然,前提是你得是個有心人。(摘自《深圳青年》2015年第2期 圖/廖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