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研討會邀請嘉賓:王家增、楊光、烏日金、張東紅
學術梳理:余丁團隊、楊衛(wèi)、趙子龍
主辦單位:繽紛璀璨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主辦人:陳明、王躍龍
編輯:王躍龍
助理編輯:劉宇甜
王家增:
之前,剛聽過收音機播放的許巍《時光漫步》,音樂讓我感動,讓我心中充滿溫暖,就像冬日的陽光有點灰調卻讓人舒服。于是對舊時光的懷想,就不免定下了過于抒情的調子。
回憶就像一部蒙塵的老片子,失真的聲音、扭曲的影象,其間夾雜著斷片時閃爍的光斑,一堆支離破碎的片段、點滴,串連起來,似乎又真地印證著什么?;貞洸灰馕吨鎸崳苁谷死斫馍?。
小時侯,我家住在鐵西區(qū)的工人聚集區(qū)。一幢幢依地形而建的平房形成一個個天然的院落,其間又有交錯的土路連接,形似巨大的迷宮。各家雞犬之聲相聞,似乎不存在隱私,孩子們可以隨意游走于各戶,呼朋引伴,無知、單純、沒心沒肺的快樂。我溫和而又寡言的父親和熱情、爽快的母親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維持一家五口的生計上了,對他們而言我沒闖禍、沒惹老師告狀,一天就可以安安生生地度過了。我就像一株野草自由、蓬勃地生長,真正自由地活著,本能般無須指引。我的足跡踏遍這迷宮的每個角落、附近的污水河以及上游工廠的大墻外,我記得巨大的紅褐色的煙囪吐出灰黑的濃煙飄蕩在我的頭頂,記得下班鈴響過后大門口轟然涌出的喧鬧的深蘭色的人群。
繪畫,只是另一種生活的引子,開啟另一扇門的通道,它讓我有勇氣對抗現實。繪畫成為我的救贖,我自愿匍匐在它的腳下。
楊光:
我一直設想的工作狀態(tài)是這樣的:畫畫、看書、吃飯、散步、睡覺,平凡而純粹,但真要做到很難,盡管我努力這樣做了,可畫畫對我而言只是精神上的自我救贖,心靈也好,靈魂也罷,精神上總要找點寄托能讓自己充實一點。
我喜歡畫風景,其實這也是我內心的某種渴望,小時候整天在大山里摸爬滾打的記憶,一棵樹,一座山,我對它如此的熟悉與眷戀,到頭來我選擇了更能真實呈現自己內心的繪畫語言,因為我喜歡一一直來直去。
烏曰金:
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大都有著相同或相似的狀態(tài),這個時期的人都有著些許理想主義的情節(jié)和責任感,既傳統又叛逆,這些在我身上尤為典型。
小時候我在很好的自然環(huán)境中成長,記得那時的天很藍,我熱愛自然,崇尚自然。
我追求的人生主要有兩個維度:一個是外向的,是對現實的關注,是對人、社會、自然的關注,是站在人和社會、生命和自然的關系角度來思考問題,主張自然、平衡、和諧的理;另一個是向內的,向心靈深處不停地尋找,尋找生命真正的意義,它是理想化的、責任感的、自然的、本質的、力量的、廣闊的、單純的浪漫而不失深厚、雋美又不失高貴,如同廣闊天空和遼闊草原間的一個靈,一個在云端閃著金光撲向大地的靈,它降生了,然后,我用藝術的方式表達了這些。
張東紅:
在中國,出生于六十年代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
文革時期我年齡尚小,沒有趕上上山下鄉(xiāng),也沒有趕上大饑荒,雖然童年物資貧乏但還是充滿歡樂的。20歲左右卻趕上了前所未有的改革開放,是看著電視成長的一代,我在小學、中學、大學幾乎一帆風順,幾乎全部公費,大學畢業(yè)也是包分配的。 絕大部分60后藝術家都具有理想主義色彩,我個人有幸成為這一代人中的一員,改革開放中期又辭去大學教師公職成為北漂藝術家。
我是較早接觸互聯網、自媒體,算得上與時代發(fā)展同步了,重要的是經歷了各種藝術思潮最終沒有迷失,還能找到自己。這就是60后藝術家的幸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