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琳

受連城秘谷酒店的邀請，我們花了4天時間，走遍連城大半田野鄉(xiāng)村，只為尋訪3種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這是一場“出乎意料”的酒店度假之旅，按照常理出的那些牌：闊大的客房、Kingsize大床、師出有名的SPA、健身房與泳池，種種種種，在酒店的度假顧問帶領我們上山下鄉(xiāng)的誠懇腳步面前，都再也無法提起光鮮亮麗的豪奢神色。

反倒鄉(xiāng)間那些質(zhì)樸的藝人，與他們精湛的技藝，在晶瑩的汗水下，真正有了奢侈的含義。如同美玉堂的一張老紙，72道工藝心手相成，潔白薄韌，是博物館修復古籍的專選。

這也令我們對這家深居冠豸山森林中的秘谷酒店，心生敬意。酒店對在地文化的尊重，不僅僅體現(xiàn)在土樓外觀的建筑設計、室內(nèi)軟裝讓人會心的小靈感上，更有實實在在的行動，尋訪、梳理在地技藝，將他們帶到秘谷的度假客面前，讓古老的手藝找到現(xiàn)代的市場，也讓現(xiàn)代的心靈承接上慢工細活與直感體悟的生命態(tài)度。

400年前，連城姑田一帶遍布造紙廠，家家戶戶都在從事造紙相關產(chǎn)業(yè)，有的做料，有的做紙，有的賣紙……產(chǎn)出的“連史紙”是全國五大宣紙之一。清嘉慶年間，連史紙不僅在國內(nèi)受到熱捧，還銷往馬來西亞、菲律賓、泰國等南洋地區(qū)，成為海上“絲綢之路”重要的出口商品。400年后的今天，傳統(tǒng)工藝風光不再，鄧金坤成了連史紙的守望者，“美玉堂”則成了以純手工方式制作連史紙的“獨苗”。2008年，“連城連史紙制作工藝”成為福建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在美玉堂，第十一代傳承人鄧金坤小心翼翼地展示他的傳家寶——一張產(chǎn)于嘉慶年間的陳年宣紙，雖歷經(jīng)近200年，除了邊緣泛黃，卻還是潔白，且質(zhì)感柔滑，薄韌整潔?！斑B史紙有‘壽紙千年的美譽，不同于新紙有火氣，保存一定年份的老紙，自然吸收空氣中的水分，變得溫潤，更有質(zhì)感。”鄧金坤用酒來比喻，正如老酒越陳越香般，年份越高的老紙越能體現(xiàn)價值。

“片紙不易，措手七十二”。連史紙恪守明清客家造紙文化，秉承“竹絲天然漂白工藝”，嚴格說來，需經(jīng)72道工藝才能制作完成。在鄧金坤家族創(chuàng)立于1897年的老作坊里，紙漿池、紙簾、紙板架等造紙工具應有盡有，幾名兩鬢斑白的老師傅正忙著撈紙、焙紙、驗紙、撕紙。從挑選嫩竹到最后成紙，至少需八個月。這其中，連史紙獨特的制漿工藝和“撈紙法”格外精細，對力度、角度均有要求，堪稱行業(yè)內(nèi)最難的手藝也考驗著老藝人的手工和耐心極限?！氨热鐡萍堉凶铍y的‘按放簾頭工序，需把訂好的紙簾從紙漿槽里撈起放在紙板架上，讓紙漿固定后再與簾架分離。一個學徒若想初步掌握‘按放簾頭手藝需要四個月，但若要精通，則是一生的事。許多紙工做了數(shù)年后，發(fā)現(xiàn)仍舊無法完全掌握技術要領，就此放棄?！?/p>

因此，相較于開拓市場，鄧金坤對技藝傳承的斷層更焦慮不安：時至今日，姑田鎮(zhèn)精通手工造紙的老藝人只剩下美玉堂的二十多人，而連史紙最鼎盛的清代和民國，這個數(shù)字在一萬人以上。“美玉堂師傅最大的已經(jīng)八十多歲，最年輕的也快四十歲了，年輕人不愿意學這樣的工藝，認為學得太慢，賺錢也不多?！碑斍蟆熬钡膫鹘y(tǒng)工藝碰上求“速度”的市場化，前者顯得不堪一擊?！笆止ぶ谱餍埓_實不如別的行業(yè)賺錢快，讓我唯一堅持的原因就是，舍不得這么好的紙從我的手上消失不見了?！?/p>

從小看著爺爺、父親在紙寮里焙紙、當學徒，6、7歲時，鄧金坤就學會“頂紙”賺零花錢，對連史紙的熱愛讓其不忍放棄。而為了證明連史紙的品質(zhì)，鄧金坤曾將紙張送往權威機構檢測，一份由福建省漿紙質(zhì)量監(jiān)督檢驗站出具的報告顯示，普通紙張的PH值一般在6以下，酸性纖維多，不利于長期存放，連史紙的PH值在7.5-8.5之間，屬中性偏堿性，能長期存放;在耐老化白度方面，國家標準的下降值為5%，而連史紙為3.3%。

基于這樣的特性，連史紙成為制作圖書、修復古籍及檔案、印刷經(jīng)本、拓印印譜的好材料。2012年8月，美玉堂與國家級印學博物館、有“天下第一名社”之稱的杭州西泠印社展開合作，共建連史紙產(chǎn)業(yè)合作基地，這是西泠印社在國內(nèi)建立的第一個文化產(chǎn)業(yè)合作基地。最近，連史紙又被選為國家圖書館古籍修復專用紙，鄧金坤更堅定了把連史紙傳承下去的決心，他甚至有一個大膽的設想：能不能將連史紙納入旅游的范疇？目前連城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資源十分豐富，7項國家級非遺、13項省級非遺各有看點，以連城四堡的雕版印刷為例，現(xiàn)存大量印坊、雕版和印刷工具，若能與連史紙串聯(lián)起來，不正好讓游客重溫古代制書業(yè)的盛況？

“任重而道遠?！编嚱鹄び梦鍌€字形容自己的使命，而我看到的，是他對傳統(tǒng)工藝的那份執(zhí)著與努力。

約有4500年歷史的鼓，是中國傳統(tǒng)的打擊樂器之一。隨著一批民俗活動的隱退，鼓的需求量大大減少，機器制造更大量取代了手工。如今，民間手工制鼓的藝人寥寥無幾。

從朋口鎮(zhèn)驅(qū)車近20公里山路，終于來到金龍村，爬上一個長長的陡坡，邱家富的家建在半山腰，視野開闊，房前屋后被大片竹林包圍。剛跨過大門，祠堂里就傳來清脆的敲鼓聲，夾雜著打木頭的低音，回蕩于山間竹林，沉穩(wěn)而有力。邱家富的父親、87歲的制鼓老藝人邱志明精神矍鑠，正在調(diào)試新鼓，“要看鼓皮繃的松緊程度進行調(diào)音，如果聲音太銳或太沉，就相應調(diào)節(jié)繩子的松緊度?！彼笫殖珠硴艄?，右手握斧敲打繃緊的鼓嵌，動作麻利而嫻熟。

從13歲跟著父親學做鼓，老師傅已制鼓70多年。在他眼中，父親精通做鼓、做礱等民間手藝，只要看一眼，便會模仿。父親教給邱志明做鼓的第一項手藝是制作竹釘。不起眼的竹釘，原材料選用后山的毛竹，每枚都要削上幾十刀才能成形，且刀刀要恰到好處。不僅如此，削好的竹釘需用沙慢火溫炒，直至竹釘有硬度。用竹釘?shù)暮锰幵谟诓灰咨P，且可以保存良久。如此細心之做工，更遑論制鼓的十幾道工序。

從選材、刨板、鉚接、箍緊、蒙牛皮、釘竹釘?shù)酱虻?、上漆，每道工序都十分重要。鼓面是最關鍵的。邱志明嘗試了山羊皮、水牛皮、黃牛皮等多種，最后發(fā)現(xiàn)，做鼓以黃牛皮最佳，而黃牛皮還要用公牛，母牛皮太薄，容易撕裂。做鼓面的流程中，刨皮又是最重要、技術含量最高的一個步驟，鼓皮要削得均勻、厚薄適當，做到中間略薄而四周漸厚，太厚則鼓聲悶而不響，太薄卻容易破裂。因此，制作鼓面時，老師傅經(jīng)常站到鼓面上踩，一方面考驗牛皮的韌度，一方面讓牛皮拉開，保證音質(zhì)更清脆。父親的言傳身教下，邱家富也學得這門手藝，全力幫忙。

這樣的制作過程，一個成鼓需一個多月，讓邱志明自豪的是，他的鼓基本可以保持15年不變形、不走音。這么好的質(zhì)量，在銷路沒有拓寬時，卻成為另一種障礙。而與酒店的合作，讓老師傅看到了一絲希望，有這樣一個可以對接到城市客人的平臺，想必會帶動越來越多人喜歡傳統(tǒng)、手作和慢活，他的鼓再也不愁賣不出去，那么手工制鼓的技藝不僅不會消失，甚至有可能發(fā)揚光大。

打拳

勇就勇在貼身近博，一招制敵

2001年，連城縣被國家體育總局授予第三批“全國武術之鄉(xiāng)”，這座小城的“武風”之盛，漸漸為外人熟知。歷經(jīng)900余年歲月，出自北少林、卻在連城隔田茁壯成長的“連城拳”，不僅被收錄為福建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更是客家人“尚武”之風的最好體現(xiàn)。

騰空、躍起、轉(zhuǎn)身，步隱腿快，肩靈拳活，腰擰勁發(fā)，肘手連攻……3分鐘內(nèi)，連城縣隔田武術團團長黃小平打了一套完整的連城拳，停下來時，他已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斑B城拳的特點是貼身短打，干凈利落，很多用的是寸勁、爆發(fā)力，碰上高大的人，我們不能退，反而要靠到他們身上，用拳、肘、膝，攻擊對方的要害，講究一招制敵。”因為這樣的特色，連城拳以中下磐為主，講究形神兼?zhèn)?，步法靈活多變。

從12歲跟著老父親和村里的老師傅在黃氏宗祠學習，黃小平習武已20年有余。在當時偏僻而沒有娛樂設施的隔田村，宗祠是最熱鬧的場所，黃小平清楚地記得，每日下了晚自習，他便和20多個孩子來到祠堂，蹲馬步，舞拳頭，提槍弄棍。勤學苦練幾年后，初見成效。因為貪玩晚回家，黃小平經(jīng)常會被老父親責罰，16歲那年夏天的一個夜晚，黃小平照例晚回家，父親一反常態(tài)地不生氣，而是把手反扣在背后，慢悠悠地踱過來，走到黃小平面前，突然一掌甩過去，“我當時自然反應，手一刮，頭一偏，轉(zhuǎn)身就跑了?！秉S小平笑了笑，這么靈敏的反應讓老父親有些懵了，不過自從那次之后父親再也沒有對黃小平動過手，“因為他知道，我已經(jīng)長大了?！?/p>

多年后的黃氏宗祠幾無變化，墻上掛著的老祖宗，千百年的遺訓，以及地上擺放的略顯生銹的兵器：山字耙、鐵尺、雙刀、鉤連槍、連城棍。只是小城中再不見聞雞起舞之人，而曾經(jīng)人聲鼎沸的祠堂也略顯凋敝?！斑^去族人都把祖訓謹記于心，出門在外，祖訓也如暗語般，他說上半句，你對得出下半句，便是鄉(xiāng)親，大家會相互提攜、照顧，頗有行走江湖的意味?！毕萑肓季玫某了?，或許對黃小平來說，“功夫”不只是自保防身，更是宗族血液流淌于身體的另一種形式。

如果沒有90后小伙吳哲鷺，很難說我們4天的連城“非遺”之旅會完成得這么充實完美。小吳是我們的專屬度假顧問，而在秘谷酒店，像他一樣的度假顧問有10多個。

他們大部分是連城本地人，對在地的歷史、文化多有了解，更不缺靈活的人脈。對旅行者來說，最大的心愿莫過于在當?shù)赜袀€事事門兒清的“地頭蛇”帶路尋山游水訪高人，而在秘谷，“像本地人一樣在行”一點也不難。

說回到非遺與老手藝，“匠人尋訪”是秘谷開發(fā)的眾多度假產(chǎn)品中的一項。連城是客家文化名城，至今仍保留許多古老的生活方式，如以米酒下菜的傳統(tǒng)，民俗活動走古事、游大龍等，以及流傳下來的諸多老手藝。酒店多方調(diào)查梳理，發(fā)動當?shù)貑T工，與政府合作，最終選定了 “連史紙”“黃家拳”和“制鼓”，作為當?shù)貍鹘y(tǒng)技藝風情的代表，并結合大家的旅行習慣，打造成在地風味濃郁的旅行Package產(chǎn)品。這非但讓秘谷“度假酒店”的名號落到了實處，也造成了饒有趣味的差異特色——在一些旅行服務成熟完備的目的地，尤其是西方人傳統(tǒng)的度假地，一些高星級酒店往往結合當?shù)靥厣峁┙o客人從自然生態(tài)探索、到人文風情體驗豐富充實的Package產(chǎn)品，如海島的雨林探秘，或非洲的土著家訪，酒店不僅僅是驛站，更是專業(yè)導游、貼心朋友，連城秘谷酒店的這種Package式旅行度假項目，觀念接軌國際，令人眼前一亮。

要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一一尋訪，不必遺憾，酒店開辟了專門的空間，展示老匠人們的制作成品，如宣紙、錫器、桶、鼓等，同時用多媒體手段呈現(xiàn)這些器物細致的制作過程。趕上黃金周等旅游高峰期，秘谷還會直接把老匠人們請到酒店，做一場“匠人之夜”主題活動，讓他們在一個純現(xiàn)代的空間中，為各地來客展示傳統(tǒng)的工藝過程。游客興之所至，甚至可以直接接洽匠人購買、定制。傳統(tǒng)式微的如今，像秘谷酒店這樣，將自己變成傳統(tǒng)接駁現(xiàn)代市場平臺的做法，可貴而值得推廣。

佰翔秘谷酒店坐落于國家級風景名勝區(qū)冠豸山內(nèi)，擁有400畝酒店專屬森林公園、50多個度假項目，最適合修身養(yǎng)性，山林度假。住下來，或騎行爬山，或下棋垂釣，足不出戶便可享受五星假期。

時光封存的客家風

拐進輔道，秘谷酒店呈現(xiàn)眼前：掩映于山間竹林，酒店的土樓外觀很是惹眼。一走進酒店，幾十米長的漂流木前臺橫貫大堂，后面是一大片落地窗。透過玻璃，窗外的竹林、鳴翠湖映入眼簾，一下子怦然心動。服務員用客家方言道了一聲：“順遂”，并奉上解渴的清茶，時光暫停，一切仿佛穿越到古老的客家民居。

漫步酒店，圓形的內(nèi)部構造體現(xiàn)傳統(tǒng)建筑文化的魅力與內(nèi)涵，無論餐廳還是公共空間，設計風格以客家人的樸素美學為基礎，融入客家餅、瓷勺等裝飾畫，簡潔而大氣。房間里的客家味更濃。隨處可見的客家藍花布，暗紅色的木質(zhì)配上仿古銅扣，簡約大方。床頭柜是兩只舊時的木箱，酒店工作人員介紹，這是仿造古時客家女子出嫁的嫁妝而制，甚至木盒、小物件都古色古香，十分隆重。酒店還有8棟別具特色的木屋別墅，隱匿于松林間。若運氣夠好，入住別墅，晨起還能遇上覓食的小松鼠，甚是妙哉。

濃郁的客家風情之外，秘谷的美食亦地道而誠意滿滿。多道美食食材出自酒店“躬耕園”“鳴翠湖”，更成為一大亮點。客家盆菜宴、八大碗是酒店主推的菜品。盆菜是客家的傳統(tǒng)菜肴，秘谷的盆菜宴選用豬手、鮮蝦、白切雞、烤鴨、燒方、炸豬皮、連城豆腐、素菜等豐富食材，加入湯底制成，吃的時候一層層下去，汁液交融，味道馥郁而香濃，大有漸入佳境之快感。八大碗是古時客家人最隆重的宴席，秘谷的客家八大碗清一色采用大海碗，通常有豬肉、粉絲（葛粉）、白斬雞和連城白鴨，炒豬肉、炒牛肉、炒豬肚，再加四道新鮮蔬菜及甜湯。幾道新鮮蔬菜采自酒店的菜園，還有部分野菜，鮮甜脆嫩。如此大的份量，適合多個家庭分享。而采用鳴翠湖草魚制作的“全魚宴”，賓客享受垂釣樂趣之時，更可體驗“一魚多吃”的饗宴：魚肉切片制成水煮活魚，魚骨加入蔬菜熬湯，魚頭制成剁椒，何其樂哉。

酒店之外，秘谷還推出“古鎮(zhèn)騎行美食探訪”項目。傍晚時分，與好友免費借用酒店的專用自行車，由度假顧問帶路，向著古鎮(zhèn)出發(fā)。第一站“大橋上扁食”，這座一米多寬，十多米長的木廊橋，略顯破舊，“傳忠美食店”甚至沒有招牌，只有一個“客家傳統(tǒng)名小吃”的獎牌懸于店內(nèi)角落。熱騰騰的扁食盛上時，看不出有何不同，品嘗后發(fā)現(xiàn)，每一顆都飽滿而肉多皮厚，湯底更是鮮甜有加。美食店的李老板說，他們一家三代人在大橋上經(jīng)營扁食店幾十載，做扁食最重要的是挑選豬肉，湯底則需大骨從早上到中午慢慢熬制。因此，美食店營業(yè)時間從下午1：30至晚上8：30，每天幾十斤扁肉，賣完即止，堪稱“限量”。

第二站四角井往團結巷方向的“燈盞糕”，亦是連城的特色小吃。擺攤10多年的李阿姨，嫻熟地將大米加黃豆磨成的豆?jié){盛于平底勺，加入腌制的肉條、香蔥等作料，下鍋油炸?！白套獭弊黜懙臒舯K糕，冒著熱氣，迫不及待嘗一口，金黃色外皮松脆，圓邊酥軟，滿口噴香，即使吃得形象全無也一點兒不在乎，這樣的小吃真是過癮至極。

若有時間，不妨再嘗一下老實小附近的“興隆小食”，爛粉和兜湯肉嫩而分量足。若能遇上挑夫的千層糕、拳頭桃等，買來一試，地道的口味絕對讓你欲罷不能。

酒店擁有400畝山林，是運動養(yǎng)生的絕佳場所。早餐過后，與三五好友，一起沿著后山的私家木道悠游漫步。走累了，就與朋友一同采捧天然山泉，在酒店的私家觀景平臺稍作休息，以山泉水泡茶，細細品味休閑時光。對下棋感興趣者，就躲進深谷的亭中小憩，與棋友殺個千回百轉(zhuǎn)，游走于出世入世間。

若喜歡運動，在秘谷酒店也可以得到很好的滿足。清晨，在鳥鳴聲中，隨老師開啟一場瑜伽或太極之旅，放松身心，感受大自然的絕美氣息。傍晚，借用酒店專業(yè)的自行車，帶上簡單的騎行裝備，在山谷賽道上，騎過古村落、竹林、小瀑布，用單車感受山谷的每一寸土地。此外，酒店還有森林網(wǎng)球、草坪足球、草坪射箭、帳篷觀星等活動，不出酒店，亦能將假期安排得妥妥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