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槍
有一段時間,我特別喜歡看傅山的書法。行草我看不大懂,但很喜歡他寫的那些支離破碎的、怪怪的楷書,覺得又丑又美。這是近幾年的事,我清楚地記得我十二三歲剛對書法感興趣的時候,喜歡的是趙孟頫、王羲之,甚至龐中華。那時的我也看過傅山的字及很多類似風(fēng)格的書法作品,卻完全欣賞不來,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類似的事情,仔細(xì)想想,還有不少。我曾買過汪國真的詩集,也曾讀余秋雨的文章讀得熱淚盈眶,也曾覺得譚富英唱得怪腔怪調(diào)不如于魁智聽著順耳,也曾覺得馬三立說話慢慢吞吞不如姜昆聽著可樂,也曾覺得搖滾樂全是粗糙的噪音……
萬幸的是,我當(dāng)時沒有那么自信,沒有對著任何我欣賞不來的東西破口大罵,指責(zé)它們是對什么什么東西的褻瀆,否則現(xiàn)在恐怕會很不好意思。同樣萬幸的是,我并沒有因?yàn)楫?dāng)時對那些作品的不理解而拒絕它們、不去了解它們,否則我不知道會錯過多少美好。
(龐 冬摘自《滇池生活》2014年第27期,David Danz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