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杰 王培智

近些年，公務員群體一直維持著很高的社會關注度，一定程度上成為了社會心理變化的風向標，這其中無疑蘊含著極為復雜深刻的社會機理和衍生因素。黨的十八大以來，以中央“八項規(guī)定”為標志，一系列反腐倡廉和簡政放權措施陸續(xù)出臺，“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全面展開，輿論已經注意到，公務員群體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社會風氣也在發(fā)生著變化，但這種變化究竟昭示了什么，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改變了公務員的行為方式、公共倫理乃至官場生態(tài)，仍然為人們所關注。為了全面和準確了解“八項規(guī)定”后公務員尤其是基層公務員的思想現狀，2014年4－9月，我們就“‘八項規(guī)定’后江蘇公務員思想現狀”專題進行了問卷調查，同時還進行了個別訪談和部分公務員的座談。

基本數據及樣本分析

我們選擇了南京建鄴區(qū)、無錫惠山區(qū)、泰州高港區(qū)、淮安淮陰區(qū)作為南京及蘇南、蘇中、蘇北的抽樣代表①;此外選擇了江蘇省委黨校部分在職研究生，共發(fā)放問卷1000份，回收877份，均為有效問卷，回收率87%。調查主要對象為區(qū)級公務員，包括一些區(qū)機關部門的負責人，但絕大多數為普通工作人員;在職研究生大多也是全省各地的基層公務員，包括為數不多的省市機關公務員。因此，其思想傾向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江蘇廣大基層公務員。

問卷發(fā)放情況見下表:

建鄴區(qū) 惠山區(qū) 高港區(qū) 淮陰區(qū) 省委黨校研究生班問卷發(fā)放數200 200 150 200 250問卷回收數154 173 143 196 211回收率77．0% 86．5% 95．3% 98．0% 84．4%

調查對象基本數據見下表:

年齡 25以下% 25－35歲% 35－50歲% 50歲以上%5．7 30．5 54．2 9．5性別 男% 女%67．7 32．3擔任公務員年限 5年以下% 5－15年% 15年以上%21．7 41．3 37．1目前收入與當地平均收入相比高% 略高% 持平% 較低%2．6 15．9 44．9 36．6

我們通過政治態(tài)度、工作狀況、職業(yè)素養(yǎng)、思想認識四個維度展開分析。

政治態(tài)度是公務員對國家政治形勢和政治舉措的總體判斷和基本立場。調查表明，江蘇基層公務員政治態(tài)度總體上是積極的、健康的。見下表:

主題 選項 百分比%您認為十八大以來中央新領導班子的反腐措施很及時、很得力51．2取得了一些成果41．5一陣風，無法持久深入7．4您覺得這一年多來黨風政風有變化嗎變化明顯38．0有一定變化55．4基本沒變化6．6您認為當前一些公務員脫離實踐、脫離群眾的現象是否改變有很大改變19．4有所改變63．5基本沒有改變17．0您認為中央出臺的各項禁令對于公務員的影響對領導干部和一般基層公務員都有很大影響30．4對領導干部影響很大，一般基層公務員影響不大59．6影響都不大10．0

工作狀況即公務員的基本工作表現和工作態(tài)度，它是公務員思想狀態(tài)的反映。調查表明，“八項規(guī)定”以后，基層公務員的工作狀況發(fā)生了明顯變化。見下表:

主題 選項 百分比%您的工作和過去相比更嚴格、壓力更大、任務更重了72．2比過去略有改變，有點壓力18．0和過去差不多9．8您周圍公務員的工作狀態(tài)大部分工作積極、個別人消極混日子47．7大部分工作消極、個別人工作積極14．8一部分工作積極、一部分工作消極37．6您認為當前一些公務員工作懈怠的原因工作壓力小，混日子6．7對公務員的高期望值和現實形成的落差31．5八項規(guī)定后，公務員光環(huán)消失10．7不良社會環(huán)境影響11．6綜合原因39．6您對基層公務員的工作和待遇現狀很滿意4．1基本滿意44．0不滿意39．8很不滿意12．1您或周圍同事對基層公務員工作待遇現狀不滿意的主要原因待遇過低、壓力過大、要求過嚴53．2社會輿論對公務員要求過高21．1工作無聊，升遷無望13．9其他11．9

您對現在基層公務員的福利收入的態(tài)度太高，脫離了群眾5．5差不多，和所擔負的工作職責相符52．9太低，無法維持正常家庭生活41．6您認為基層公務員發(fā)展最大制約因素缺乏創(chuàng)新環(huán)境46．3上級不信任，不放手13．7學習機會少13．2其他26．8

職業(yè)素養(yǎng)主要反映公務員自身能力與工作要求的匹配狀況及認識水平。調查表明，基層公務員的能力素質與工作需要和上級要求有一定距離。見下表:

主題 選項 百分比%您認為當前基層公務員的能力、素質與工作需要和上級要求有很大差距9．0有一定差距71．9沒有差距19．2您認為一些公務員在能力建設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是什么缺乏發(fā)現與解決新情況新問題的敏銳性24．4缺少真抓實干的本領20．8敢擔當、不敢負責，只做太平官39．0其他15．8

思想認識，主要通過公務員對相關問題的看法來檢測其真實思想動向。調查表明，基層公務員對當前自身狀態(tài)不滿意，不穩(wěn)定情緒增加。見下表:

主題 選項 百分比%您覺得當前社會對公務員的總體評價很好3．0較好39．2不好46．6很不好11．2您認為社會對公務員的評價不好的主要原因公務員群體享有特權7．8一部分公務員的服務態(tài)度和工作效率欠佳28．6個別公務員的違法亂紀27．8綜合原因35．7您認為當前基層公務員的最大苦惱工資待遇低，生活壓力大57．3工作強度大，生活環(huán)境惡劣24．2自身能力有限，無法跟上工作節(jié)奏8．7社會存在偏見，家庭不理解9．8如果有合適的民營企業(yè)或較好的創(chuàng)業(yè)機會，您會辭職嗎會考慮的55．9不會考慮17．8沒考慮過26．3您認為促使有些公務員產生辭職想法的原因公務員的待遇、保障、地位等越來越沒有吸引力46．0晉升機會少，論資排輩，能力與崗位不匹配33．3工作生活待遇環(huán)境差，人才留不住9．2其他行業(yè)發(fā)展機遇增加11．5您選擇做公務員的動機出人頭地，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18．0收入穩(wěn)定，無風險，隱形福利多，職業(yè)評價高44．3家人的壓力7．4其他30．4您對這些年的“公務員熱”的看法是好事，優(yōu)秀人才應該進公務員隊伍28．6不是好事，這么多優(yōu)秀人才擠進公務員隊伍不正常，人才浪費57．0沒考慮過14．4

當前江蘇基層公務員主要思想特征

經過本次調查，我們得以歸納出江蘇基層公務員思想現狀以下三大特征:

一是對新政策措施的高度認同。絕大多數被調查的公務員都對十八大以來新的中央領導集體一系列政策措施高度認同。不管是在座談還是個別訪談中，不少公務員都表示，改革的正當性無可置疑，盡管自己的利益暫時有點損失，但只要對國家好，對老百姓好，我們無怨無悔。一些公務員說，其實前些年彌漫官場的一些不良風氣我們也看不慣，多吃多占的同時心里也覺得不安，“八項規(guī)定”剎住了歪風，非常及時非常必要。絕大多數公務員反映，這次整風是改革開放以來最為嚴厲而且效果最明顯的，看來中央是動真格的了。問卷調查數據也證明了這一點。見下表:

問 題 建鄴區(qū)%惠山區(qū)%高港區(qū)%淮陰區(qū)%十八大以來中央新領導班子的反腐措施很及時、很得力39．9 54．4 49．3 60．0取得了一些成果53．6 37．4 45．1 32．8一年多來黨風政風變化明顯35．9 46．2 19．6 50．3有一定變化54．9 48．5 74．6 46．7基本沒變化9．1 5．2 5．6 3．1公務員脫離實踐脫離群眾的現象是否改變有很大改變20．9 14．9 16．9 30．3有所改變61．4 60．7 80．3 59．5

二是對各方壓力的疲憊焦灼。特殊轉型時期，各種利益交織膠著，情況極為復雜。當下公務員面臨的壓力也是不多見的:既有長期形成的官場潛規(guī)則對人情世故的壓力，也有激烈職業(yè)競爭和職位晉升的壓力;既有強力推進的作風建設、政績考核、一票否決、官員問責等體制性壓力，也有“眾聲喧嘩”的網絡監(jiān)督和社會輿論壓力;既有個人情感和家庭關系以及子女住房等引發(fā)的生活壓力，也有在眾多誘惑和高壓反腐之間的矛盾復雜心態(tài)……，尤其“八項規(guī)定”后對公務員的管理趨緊，工作壓力加大，權力逐步受限，利益空間被擠壓，公務員一舉一動都被過分關注，甚至被過分放大。調查中，不少受訪者感嘆公務員已經成為社會的“弱勢群體”和“高危職業(yè)”，職業(yè)價值感不足，職業(yè)規(guī)劃不清晰，內心的焦灼感與日俱增。調查表明，泰州高港區(qū)公務員的生活滿意率最高，認為其福利收入“和所擔負工作職責相符”的高達81．8%，其他三個區(qū)數值相近，其中南京建鄴區(qū)滿意率相對較低。不少公務員反映，現在干活的少，指揮的多，臨時應急任務多，加班加點是常事，尤其基層公務員，根本無法顧及家庭，更沒時間學習充電，常常覺得力不從心乃至心力交瘁。見下表:

問 題 建鄴區(qū)%惠山區(qū)%高港區(qū)%淮陰區(qū)%當前社會對公務員的總體評價不好51．3 51．2 45．5 35．1很不好24．0 10．5 1．4 8．8現在基層公務員的福利收入差不多，和所擔負的工作職責相符34．2 62．1 81．8 45．9太低，無法維持正常家庭生活63．8 36．1 9．1 48．5當前基層公務員的最大苦惱工資待遇低，生活壓力大77．3 58．0 24．5 68．6

三是對未來的失落迷茫。面對不斷出臺的各項“禁令”，除了被動應對，相當一部分公務員處于隨大流狀態(tài)，不知道下一步還會出臺什么政策。但有一點大家公認:公務員的好日子到頭了，以后公務員越來越不好當了?！鞍隧椧?guī)定”以來，過去的潛規(guī)則慢慢被打破，新的規(guī)則還沒有完全適應，不少人左右為難、無所適從。一些公務員對未來則表現出了悲觀和無奈情緒。問卷調查中，被問到“如果有合適的民營企業(yè)或較好的創(chuàng)業(yè)機會會否辭職”時，竟有55．9%的公務員表示“會考慮的”(其中無錫惠山區(qū)公務員辭職意愿最高達67.4%，泰州高港區(qū)最低僅24．5%)。考慮到本數據有一定負面賭氣情緒，但這么高的比例，至少說明當下公務員隊伍處于嚴重不穩(wěn)定狀態(tài)。公務員曾經擁有的令全社會側目的職業(yè)優(yōu)越感無疑正在消失。見下表:

問 題 建鄴區(qū)%惠山區(qū)%高港區(qū)%淮陰區(qū)%有合適民營企業(yè)或較好創(chuàng)業(yè)機會會否辭職會考慮的61．4 67．4 24．5 57．7促使有些公務員產生辭職想法的原因公務員的待遇、保障、地位等越來越沒有吸引力65．6 44．4 22．4 49．7晉升機會少，論資排輩，能力與崗位不匹配15．6 39．2 46．2 31．3

當前江蘇基層公務員思想存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

一是職業(yè)操守與官場生態(tài)的矛盾。前幾年，潛規(guī)則盛行，不正之風蔓延，基本是非觀念被混淆，思想觀念比較混亂，不少公務員為此感到糾結。一些公務員反映，現在在機關，老實人吃虧，堅持原則、潔身自好往往受到嘲諷和孤立，溜須拍馬的卻得到提拔重用，各種小圈子、小團體能量不小，影響很大。更多人則抱著隨大流的從眾心理，與世無爭，大家拿我也拿，認為多吃多占一點無所謂。這種情況現在還沒有根本改變，而且很難短時間改變?！鞍隧椧?guī)定”至今還停留在治標層面，還沒能涉及深層次的問題。當下大多數公務員游離于職業(yè)操守和官場生態(tài)之間:上面抓得嚴一點，自己就收斂一些;官場生態(tài)不好，就隨大流，自己也不吃虧。面對社會上各種錯誤思潮，面對現實生活中各種不合理現象，當下究竟應該怎樣為官、如何做事，為官底線又在哪里?這些問題經常困擾著各級公務員。

二是心理預期與嚴峻現實的矛盾。不少公務員當年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過五關斬六將考進來的，學歷高，素質高，許多轉業(yè)干部也是通過種種關系進入機關，本身就抱有較高的期望值，但進機關后成天雜事瑣事纏身，加以機關內部人浮于事乃至勾心斗角，心理上已經形成了很大落差，現在又遇到“八項禁令”，隱性福利全部取消，不少人又晉升無望，心里難免產生嚴重失衡。見下表:

問 題 建鄴區(qū)%惠山區(qū)%高港區(qū)%淮陰區(qū)%一些公務員工作懈怠的原因對公務員高期望值和現實形成的落差37．3 28．5 29．4 32．5綜合原因52．9 48．8 19．6 34．5對基層公務員的工作和待遇現狀基本滿意22．7 45．3 61．5 51．5不滿意45．5 46．5 32．2 33．7很不滿意27．9 7．6 7 11．2基層公務員工作待遇現狀不滿意主要原因待遇過低、壓力過大、要求過嚴60．4 54．1 40．6 53．6社會輿論對公務員要求過高14．9 20．9 22．4 28．4工作無聊升遷無望16．9 16．3 7．7 10．3

三是自身能力與社會期望的矛盾。調查中不少公務員對窗口工作有畏難情緒，因為直接面對老百姓，政策性強，對公務員的綜合素質和應變能力要求更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批評或投訴。許多公務員都有這樣的感慨:如今面對各種問題矛盾，新辦法不會用，老辦法不管用，硬辦法不敢用，軟辦法不頂用。因此迫切需要及時培訓充電，加強能解決實際問題的、有針對性的業(yè)務培訓，以提高服務群眾的能力。問卷調查中，有71．9%的受訪者認為“基層公務員的能力、素質與工作需要和上級要求”“有一定差距”(其中淮安淮陰區(qū)的數值最高達78．1%)，13．2%的受訪者表示“學習機會少”。見下表:

問 題 建鄴區(qū)%惠山區(qū)%高港區(qū)%淮陰區(qū)%當前基層公務員的能力、素質與工作需要和上級要求有一定差距63．0 73．5 69．2 78．1公務員在能力建設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缺乏發(fā)現與解決新情況新問題的敏銳性22．1 26．7 11．3 25．6缺少真抓實干的本領23．4 13．4 35．9 23．1不敢擔當、不敢負責，只做太平官30．5 47．7 26．1 40．5基層公務員發(fā)展最大制約因素缺乏創(chuàng)新環(huán)境35．3 44．1 35．9 52．8上級不信任，不放手10．5 13．5 14．8 13．3

四是個人發(fā)展與體制固化的矛盾。公務員來自于四面八方，學歷層次不一，知識結構各異，各級公務員尤其年輕公務員，都是懷揣著各自夢想進入機關，希望大展拳腳、施展才干，但冰冷的現實和固化的體制卻讓他們感覺有點有勁使不出，青年人的熱情和創(chuàng)造力讓位于人際關系和組織原則，提拔配備干部更多考慮的是論資排輩或和領導的親疏遠近，而不是實際崗位的需要，在個人發(fā)展上缺少組織的關愛和扶持，更缺少能把個人發(fā)展與實際工作結合起來的長遠培養(yǎng)計劃?！鞍隧椧?guī)定”以后，除了福利減少，管理趨嚴，感覺不到其他實質性變化，年輕公務員被作為工具呼來喚去，失去自我，看不到前途，大多存在混日子和熬年頭的心理，其潛在的熱情和創(chuàng)造力某種程度上被抑制。46．3%的受訪者認為“缺乏創(chuàng)新環(huán)境”是“基層公務員發(fā)展最大制約因素”。

此外，信念缺失、動力不足、思想混亂、情緒低落是當下基層公務員比較突出的問題。各地都存在一些“八項規(guī)定”的“死角”和“盲區(qū)”，有的基層領導干部依然故我，只是行事更加隱秘，依然有人明目張膽吃拿卡要“不收手”。各地都不同程度存在表面認同內心抵觸的現象，所謂“說一套、做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動別人不想動自己，并不希望從根本上徹底解決，而是抱著等著瞧心態(tài)，盼著像以往一陣風早日過去。一方面知道公款揮霍不好，一天到晚吃喝身體也吃不消，但另一方面卻對曾經的特權福利念念不忘甚至難以割舍，這是當下一些公務員的典型心態(tài)。現在可以說正處于改變舊習慣潛規(guī)則適應新規(guī)則明規(guī)則的一段必經的“不應期”。

對策建議

一支廉潔高效的公務員隊伍，是江蘇改革發(fā)展各項事業(yè)的重要保證。我們要對“八項規(guī)定”后江蘇基層公務員的思想動向保持清醒認識和準確判斷，充分估計到“四風”問題的頑固性和復雜性，充分估計到制度建設和作風建設的長期性和艱巨性。要按照黨的十八大提出的“建立廉潔政治”的目標和要求，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講話的原則和精神，多措并舉，使各級公務員都能“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為官，認認真真干事”。建議重點解決好以下問題:

進一步確立正確的公務員價值體系和行政倫理，使為官不易成為“新常態(tài)”。針對江蘇基層公務員存在的突出問題，有計劃開展專項治理，加強有針對性有說服力的學習宣講，統一思想認識，堅定理想信念，明確歷史擔當，牢記宗旨意識。要從嚴治黨，從嚴治吏，做好深入細致的思想政治工作，逐步清除各種不正確的思想觀念。要加強黨性和道德修養(yǎng)，教育各級公務員必須堅守共產黨人精神追求，正確處理好義利關系、公私關系、得失關系和上下(級)關系，從“不敢腐”的被動轉變成“不想腐”的自覺。

進一步凈化政治生態(tài)，營造廉潔從政的良好環(huán)境。在深入落實“八項規(guī)定”和糾正“四風”的“節(jié)骨眼”，要在提高思想認識、注重建章立制上下功夫，努力形成貫徹執(zhí)行“八項規(guī)定”的長效機制?！八娘L”問題隨時會可能抬頭，會以變相的更隱蔽的方式出現，對此要保持高度警惕，要對各種頑瘴痼疾打“殲滅戰(zhàn)”和“持久戰(zhàn)”，確保各項制度措施的行之有效。要加強管理、嚴明紀律。當前尤其要重視公務員閑暇時間的安排，集中精力和時間抓學習、搞調研、解難題，弘揚健康向上的精神生活。建立工作督查機制，完善責任追究制度，花大力氣根治庸政懶政，禁絕“為官不為”。建立全省公務員誠信檔案和公務員正常退出淘汰機制，暢通流通渠道，鼓勵公務員下海創(chuàng)業(yè)，同時將一些抱有不合理預期的公務員擠出公務員隊伍，將一些不勝任的公務員及時調整崗位，給予集中學習培訓，依然不能適應的，應及時調整出公務員隊伍。

進一步完善激勵機制，激發(fā)公務員的創(chuàng)造熱情。公務員招錄可以借鑒優(yōu)秀企業(yè)方法，通過科學合理的測試來考察綜合能力，如情境模擬、角色練習、心理測試等，確保進入公務員隊伍人員的素質。根據德、能、勤、績、廉要求，從規(guī)范職位分類與職業(yè)標準入手，建立以業(yè)績?yōu)橐罁?，由品德、知識、能力等要素構成的考核評價體系，考核標準盡可能量化。拓寬職業(yè)發(fā)展通道，健全完善激勵機制，營造和諧行政環(huán)境，提高工作績效，實現公務員個人、政府和社會的共贏。發(fā)揮公務員的創(chuàng)造精神，嘗試打破科層制自上而下的權力模式，加強對組織決策的參與性，提供有利于職業(yè)發(fā)展的優(yōu)良組織制度和環(huán)境，發(fā)揮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力，使其在組織和工作中找到個人成就感。通過橫向流動，拓寬公務員職業(yè)發(fā)展通路，滿足不同職業(yè)需求，消除因缺少晉升機會而造成的停滯現象，增加新鮮感，激發(fā)工作熱情，累積工作經驗。

(江蘇省委黨校碩士研究生周宇、鄭普建、商洋參與相關調研及相關數據的處理)

①江蘇蘇南、蘇中、蘇北經濟社會發(fā)展呈梯度差異，南京一般被認為屬蘇南板塊，但由于南京是有全國性影響的省會城市，則又表現出不同于其他地區(qū)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