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遙
小時侯,總覺得慈善是別人的事,離我非常遙遠,我常常趴在窗口癡想,能有一位救世主,一位大慈善家?guī)椭邑毨У募覐拇瞬辉儇毨А?/p>
等啊,盼啊,這一天,他終于來了,但他來時我的心卻籠罩著一層難以褪去的紗。二零零二年六月九日,這是一個鎮(zhèn)安人都銘記于心的日子。那是一個晴朗的星期五,滿懷愉悅的我背著小書包哼著歌回家,臨走時,我又看了學校一眼,學校的樣子定格在我的大腦,也注定從那以后只能定格在我的腦海。平靜往往是暴風雨的前兆,我只記得周一早晨被父親帶上一個小山丘時,映入我眼簾的,只有洪水,怒吼的洪水攜帶著腐臭味、漂浮著人的尸體和一些木制的家具浩浩蕩蕩地向東而去。而我那可愛的學校也就隨著民居一同不見蹤影。
幾天之后,洪水消失了,我的學校也消失了,我們只能在臭味極濃的地方上課,在一個帳篷里,整個學校的學生都擠在一起,聽老師講課,我們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終于,他來了。他叫張昭,時任長審店小學校長,他和《陜西華商報》的幾個記者一同來了。幾天之后,從城里來了幾個大班車,說要接我們?nèi)ラL安上學,走的那天是我的生日,農(nóng)歷五月二十六日,一直抱著我的媽媽早已泣不成聲,臨行時我是生平第一次見父親流下了那不輕彈的男兒淚,我也不禁鼻子一酸,任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不想讓它流出來,我不想讓他們太擔心,當班車的發(fā)動機啟動時,我再也忍不住了,任淚水奔涌,那一份不舍,真的令人刻骨銘心。
那個時侯,我只有七歲,他總說我長得很可愛,做什么總是喜歡拉著我一起,剛進學校門時,他拉著我的手,我另一只手拿著半瓶可樂,我記得當時省內(nèi)很多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就是我提著可樂的照片,很大,很顯眼!我們一天就上四節(jié)課,結(jié)束后他就會帶我們?nèi)ヒ恍┦?nèi)有名的大學,旅游景點,我們總是吃最豐盛的飯菜,睡最好的宿舍……有一天他讓我認他為干爹,我高興地答應了。
一年以后,在許多個慈善家的幫助下,嶄新的希望小學竣工了,回家鄉(xiāng)時,我坐在班車最前面的位置,看著美麗的新校園,我笑了,幸福地笑了!
開學典禮結(jié)束后他接受邀請來我家作客,那天下著大雨,他全身都濕透了,盛情款待之后他走了。以后他每年至少來看我一次,每次見他我都是洋溢著感激的笑容。
后來,他因為見義勇為而身負重傷,他也因此成為陜西人大代表,受溫總理接見,接受中央電視臺的采訪……雖然他現(xiàn)在很忙,但仍然每年來看我,至今,我見到他時,以前高大的身軀已經(jīng)變得很瘦弱,是時侯了,我應該接下他的擔子,努力為慈善事業(yè)做貢獻,即使以前也做過公益,但那遠遠不夠。在我心中,他傳遞給我的不僅僅是一份溫暖,一份感情,更是一種責任!
他傳遞的“慈善”已經(jīng)在我心中扎下了深根,也必將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
行動起來,為了傳遞一份溫暖,更是為了讓慈善進入更多人的心中!
(本文作者系商洛市鎮(zhèn)安縣中學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