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由鄭振鐸主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兒童世界》,是中國現(xiàn)代第一個白話文兒童文學期刊。這部期刊在鄭振鐸主編時期(第一卷——第五卷)的作品,一部分來自于對外國兒童文學的譯介,一部分是以文學研究會為主體的作者及小學教師、兒童等的創(chuàng)作。本文著重對鄭振鐸主編時期《兒童世界》的翻譯作品進行梳理,總結出這一時期翻譯作品超過原創(chuàng),以童話和寓言翻譯為主,安徒生童話和格林童話居多,譯作涉及國別廣這四個特點,并分析其原因。
關鍵詞:《兒童世界》 翻譯 鄭振鐸
1922年1月7日,鄭振鐸在上海創(chuàng)辦《兒童世界》雜志,由商務印書館出版發(fā)行?!秲和澜纭肥菫榱藵M足兒童的精神文化生活而創(chuàng)辦的兒童刊物,也是中國現(xiàn)代意義上最早的兒童文學刊物,其中刊登了很多兒童喜歡閱讀的兒童文學作品,如童話、故事、詩歌、寓言、神話、兒童小說、兒童劇等,對當時及后來的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一直以來,學術界對《兒童世界》研究甚少,多是散落在兒童文學史梳理上的只言片語。2012年才開始有對《兒童世界》的專門研究,一篇從歷史學的角度梳理《兒童世界》的發(fā)展歷程,一篇是從編輯學角度分析《兒童世界》編輯特色,但從譯介學角度入手對其分析的研究尚無;因在《兒童世界》嶄露頭角的第一年,翻譯的兒童文學作品占多數(shù),故本篇著重對鄭振鐸主編時期的《兒童世界》(第一卷—第五卷)翻譯兒童文學,進行分析研究。
根據(jù)筆者對《兒童世界》上翻譯兒童文學的梳理,可將其分成以下三類。
第一,原作已標注翻譯出處的譯作。包括鄭振鐸翻譯的《騾子》(1卷4期,阿拉伯故事)、《聰明之審判官》(1卷8—10期,(印度故事)、《柯伊》(1卷10期,奧地利童話)以及根據(jù)孫毓修所編《童話》系列中譯述的《無貓國》(3卷1期)和《大拇指》(3卷2期);查士元翻譯的《靴》(2卷2期,印度故事);耿式之翻譯的《雅哥的房子》(3卷12期,俄國童話);禾千翻譯的《兄弟的友愛》(2卷7期,俄國童話);杜天縻、陳艾侯翻譯的《奇磨》(2卷7期,北歐故事)。
第二,因“是兒童雜志的緣故,原著的書名及原著者的姓名也都不大注出”①,故筆者根據(jù)源頭、故事情節(jié)以及現(xiàn)當代的相同作品、不同譯者、不同出版社的譯本對照出的譯作。這一部分翻譯占多數(shù)。包括格林童話10篇:蕭雨青譯《三個兄弟》(1卷11期)和《貧人和富人》(4卷8期);趙光榮譯《兔子和刺猬》(1卷12期)和《忠義的貓》(1卷13期);趙景深譯《稻草、煤炭和蠶豆》(1卷12期);高士圻譯《音樂家》(2卷1期)和《走好運的亨斯》(2卷2期);沈志堅譯《漁翁和他的妻子》(2卷4期);耿式之譯《金鵝》(3卷2期)。安徒生童話4篇:高君箴譯《怪戒指》(4卷10期);趙光榮譯《鐘淵》(1卷13期);嚴繼澄譯《丑的小鴨》(3卷1期);劉廷蔚譯《玫瑰花的伴侶》(3卷1期)。王爾德童話3篇:鄭振鐸譯《安樂王子》(1卷1期)和《少年皇帝》(1卷3期);耿式之譯《巨汗和小孩》(2卷8期)。印度寓言和傳說8篇:愛羅先珂根據(jù)印度傳說譯述、顧壽白翻譯的《拜他兩的故事》(2卷8—13期);鄭振鐸譯述的《花架之下》、《虎與熊狐》、《烏鴉與蛇》、《聰明人和他的兩個學生》以及《孔雀與狐貍》(3卷1期);顧綺仲譯《獅與兔》(2卷4期);胡愈之譯印度童話《喀拉格拉》(4卷6期)。托爾斯泰寓言12篇:士武譯《分配遺產(chǎn)》(2卷11期)、《蛇頭與蛇尾》《細絲》(2卷9期)、《猴》(2卷13期)、《鴨和月》、《猿與豌豆》、《乳?!罚?卷1期)、《狼和獵人》、《兩個農(nóng)夫》(4卷12期)、《水神和真珠》、《盲人與牛乳》(4卷13期)、《鷹與雞》、《山狗與象》、《鯨魚和蟹》(5卷1期)。日本神話和傳說4篇:鄭振鐸根據(jù)日本民間故事譯述《竹公主》(1卷2 —9期),根據(jù)日本古代傳說譯述《兩個生瘤的老人》(2卷8期),根據(jù)日本神仙故事譯述的《米袋王》(2卷10期)和《八十一王子》(2卷11期)。伊索寓言8篇,以及鄭振鐸根據(jù)美國作家杜柏作品《樹居人》翻譯的《巢人》(4卷1—13期)、根據(jù)法國《列那狐的歷史》譯述的《狐貍和狼》(1卷5期);趙景深、孫鳳來譯自德國的《櫻桃樹》(3卷5期);杜天縻、陳艾侯譯自希臘的《亞太蘭與蘋果》(2卷6期);沈志堅根據(jù)《獵人日記》譯述的《孔雀緣》(3卷5—8期)等。
第三,作者不明,但依據(jù)內(nèi)容、文化背景、語言、人名等判斷出是翻譯作品的譯作。包括《牧師和他的書記》(1卷6期)文中多出涉及天主教;《獅子和老虎》(1卷6期)開篇寫到“匈牙利都城”和“匈牙利全國”;《弓》(1卷12期),講述一個叫做“佛朗克”的男孩比賽勝利,獲得弓,于是跑到村外射狼、射強盜、射鳥、并在結尾處總結“倘若我不好好使用它,它一定會折斷”;《鵝》(2卷第5期)中的主人公名字是“柯麗坦”,講述因鵝被主人殺、所以奴隸都逃走的故事,末尾啟示“起初是人,現(xiàn)在是鵝,現(xiàn)在的人也是從前的鵝”,表達被壓迫民眾一同反抗壓迫者;《兄弟三人》(趙光榮)中三個兄弟的名字分別是“長吉”“國平”“魯介”;《老婦亨蕾》(4卷3期);《象醫(yī)生》(4卷3—5期)主人
公“米海爾醫(yī)生”等等。
下圖表為鄭振鐸主編《兒童世界》時期兒童文學翻譯作品國家分布。
其中,印度作品以印度寓言和傳說翻譯為主;俄國作品以托爾斯泰寓言翻譯為主;德國作品以格林童話翻譯為主;丹麥作品是以安徒生童話翻譯為主;希臘作品以伊索寓言翻譯為主。
根據(jù)以上對《兒童世界》翻譯兒童文學的梳理以及圖表,得出以下特點:
1.初期翻譯數(shù)量居多,超過原創(chuàng);
2.各種體裁中,以童話翻譯和寓言翻譯為主;
3.童話翻譯中,以安徒生童話和格林童話、王爾德童話為主;
4.各國文學中,涉及廣泛,包括印度、日本、阿拉伯、德國、法國、奧地利、北歐等國文學。
這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兒童世界》中翻譯作品居多
首先,中國的兒童文學起步晚。先秦文學中已有一些生動的寓言故事和淳樸的童謠,歷代文學中也有很多富有童心的作品,但說教意義明顯。以“為了兒童而創(chuàng)作成為普遍性的自覺意識和兒童文學形成的一個獨立的文體”而言,應是始于20世紀初。同時,世界兒童文學以獨立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已有近百年的歷史,這使得中國現(xiàn)代兒童文學的發(fā)展有了可資交流的資源。因此,“‘五四’前后,安徒生、格林、王爾德、愛羅先珂、小川未明等人的童話、拉封丹、萊辛、克雷洛夫等人的寓言等兒童文學名著大批譯介進來。這些譯介為中國文壇打開了一個新奇絢麗的兒童文學天地,兒童乃至成人從中汲取精神營養(yǎng)和品味審美,作家也從中獲得了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的范型和藝術靈感產(chǎn)生的媒質(zhì)……可以說,沒有外國兒童文學翻譯,就沒有中國現(xiàn)代兒童文學?!雹?/p>
其次,理論家、文學家迫切地接受外國兒童文學。一方面,“文學革命前后的文壇基本被黑幕小說、言情小說占據(jù),甚至到1921年,新文學創(chuàng)作還不是很多……這時期,文學革命的發(fā)動者通翻譯作品來介紹外國文藝思潮,向閉塞的中國文壇吹進活躍的現(xiàn)代氣息。而外國文學作品的翻譯,實際上起了扭轉(zhuǎn)風氣的積極作用”③。兒童文學也不例外。另一方面,新文化運動解放了人們的思想,改變了傳統(tǒng)的兒童觀。兒童問題受到了全社會的深切關注,兒童文學被當作重要的問題提上了議事日程。周作人強調(diào)必須把兒童當作真正的人,確立兒童本位,承認他們具有人格?!皟和坏┍徽J為是獨立的人,一種適用于他們的文學便應運而生?!雹苷缡Y風所指,“‘五四’時期中國兒童文學賴以‘自覺’的理論基礎主要是西方的兒童學、人類學與人道主義文學,所追求的兒童文學藝術理想是以溫暖、和諧、童真為審美特征的‘愛’與‘美’的文學”⑤。反映到兒童文學作品中即是童心崇拜,強調(diào)“兒童的”和“文學的”。但是面臨“我們對于童話的興趣是很高的,但在現(xiàn)在的工作環(huán)境里,引不起創(chuàng)作的欲望,所以只好向譯述這條路走去。這是我們現(xiàn)在所能貢獻給中國的最可愛最有望的第二代的了”⑥。只能本著“一切世界各國里的兒童文學材料,如果是適合兒童的,我們都要盡量采用”⑦的原則,大量譯介外國兒童文學。
最后,小學體制和教材的改革,也加速了外國兒童文學在中國的傳播發(fā)展。以前小學校里的教育刻板莊嚴,教科書是兒童唯一的讀物,鄭振鐸在《兒童世界》宣言中明確提出,出版《兒童世界》的宗旨就在于彌補這種缺憾。新文化運動以后,小學校的興起和教材對適合兒童的作品的追求,兒童文學這種新文學樣式的出現(xiàn),成為當時教育界、文學界、出版界最時髦、最新鮮,提倡鼓吹的新事物——教師教兒童文學,兒童讀兒童文學。研究兒童文學、講解兒童文學、編輯兒童文學,這種蓬勃、勇敢之前的精神,令人可驚可喜。因此,到了20世紀初,中國的兒童文學開始發(fā)展起來,不僅在理論上有周作人《兒童的文學》來倡導,在讀物上,也有一種趨勢,即對童話、神話、故事的提倡。
第二,在各類體裁中童話和寓言翻譯最多
首先,童話是一種古老的文學樣式,是兒童文學的最基本、最重要的體裁之一。兒童喜歡超越現(xiàn)實,需要實現(xiàn)幻想精神,童話具有極其濃厚的幻想色彩以及故事性,滿足了兒童對文學的要求。童話最基本的特征是豐富多彩的幻想,幻想是童話的靈魂,而且童話的基本表現(xiàn)手法是夸張、象征和擬人;而寓言,“是很簡陋的文體,它沒有復雜的內(nèi)容,也不需要華麗的雕飾;敘述直截簡明,教訓也淺露,不很含蓄。但是這類故事卻為兒童所最愉悅,教訓也為成人所深感動”⑧。寓言巧妙地將所表達的道德和真理隱藏于創(chuàng)造的人物的言與行中,而這些人和物,大都是野獸、家畜、飛鳥、樹木等,這符合鄭振鐸的“血和淚的文學”文學觀點,所以在兒童文學中,選用寓言的最大意義,在于輕描淡寫中娓娓道來。還有,兒童喜聞樂見童話、寓言這種文學樣式。人類兒童期的愛好是一種怪誕的語言。正如童話、寓言故事中皇帝、公主之事。而兒童心理和初民心理相似,所以在《兒童世界》中也有各民族的神話與傳說。
其次,國內(nèi)供兒童閱讀的作品多是注入式的神話、傳說、故事之類,把種種教訓裝在兒童頭腦,枯燥乏味,且兒童未必懂。而近代的寓言作家,像克魯洛夫的寓言諷刺寓意明顯,也不是恰當?shù)膬和x物。在《兒童世界》翻譯文學中,印度寓言和托爾斯泰寓言比例很大。之所以推崇這兩種寓言,一方面,寓言的發(fā)源地是東方。在鄭振鐸主編《兒童世界》時期,或希望通過溯寓言之祖來譯介寓言,傳達通俗淺顯之意。而托爾斯泰寓言篇幅相對更短,且全無說教之意;另一方面,受到泰戈爾的同情被壓迫者、反對暴力、歌頌愛國主義、歌頌自然印度詩和兒童文學理論的影響。這一點對鄭振鐸兒童文學譯述、創(chuàng)作觸動很大。
最后,譯者、作者接觸到的各類體裁中,童話、寓言居多。鄭振鐸在《兒童世界》宣言中提到,編寫《兒童世界》之初,常采用的書有A.Mackenzie——Indian Myth and Legend,Tentonic Myth and legend,etc/Williston——Japanese Fairy Tales./Merrion——The Dawn of the World/C.Baker——Stories From Northern Myths/W.B Yeats——Irish Fairy Tales and Folk tales/Tales From the Field/The Ingoldsby. Legend/Grimms——Fairy Tales/Wilde——Fairy Tales等,包括日本的《赤鳥》⑨雜志。從這些參考書目中即可看出,寓言和童話的選擇幾乎是全部。
第三,童話翻譯中,以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和王爾德童話為主
晚清以后,對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以及王爾德童話的譯介已經(jīng)展開。安徒生童話總共170余篇、800首詩歌、14部小說、3部自傳以及大量日記。“五四”時期,已有60篇童話和自傳被譯介過來。這些作品表現(xiàn)出兒童所特有的天真和對真善美的追求,以及其含有的悲憫情懷和藝術內(nèi)涵,體現(xiàn)“五四”時期兒童文學所需要的理想范式?!陡窳滞挕房偣?10余篇,早出現(xiàn)在1903年周桂笙在《新庵諧譯》中就有格林童話;1910年零星出現(xiàn)在商務印出書館創(chuàng)辦的《東方雜志》里,歸為“諧文”;在1909—1920年,孫毓修主編《童話》叢書翻譯了至少8篇格林童話,包括《大拇指》《三兄弟》;之后,格林童話便大量出現(xiàn)在《兒童世界》上。王爾德童話總共9篇,其翻譯最早出現(xiàn)在1909年周氏兄弟合譯《域外小說集》,其中收入周作人譯王爾德《安樂王子》;1922年穆木天翻譯了5篇《王爾德童話》。
刊在《兒童世界》上的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王爾德童話翻譯,主題鮮明。一方面,以宣揚愛、不恐怖、不粗鄙、不荒唐為主題的童話。該主題與“五四”時期兒童“兒童本位論”和“童心崇拜”相互輝映。因此,《兒童世界》會選擇表現(xiàn)的是默默付出、不計回報的愛《玫瑰花的伴侶》和寧愿讓孩子待在天堂也不要陪伴她,飽含著博大而深厚的基督情懷的《一個母親的故事》來譯介。另一方面,從現(xiàn)實主義精神和人民性出發(fā),批判統(tǒng)治階級丑惡罪行和同情下層貧民為主題的童話。鄭振鐸認為王爾德童話大概都是充滿奇幻而富有興趣的,但所含意思卻深沉;不僅兒童讀之而喜,同時可以使成人讀之而深沉;又因在《兒童世界》創(chuàng)辦初期,從事翻譯、創(chuàng)作的主體是“文學研究會”成員,必將把“血和淚的文學”以及“為人生的文學”思想帶入兒童文學翻譯和創(chuàng)作中。所以,會選擇面對小伙伴的譏諷和將要凍死的命運,依然不卑不亢最終會變成白天鵝的《丑小鴨》和用盡自身力氣,甚至不惜失去自己的眼睛、臂膀去幫助貧困之人的《安樂王子》來譯介。
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和王爾德童話擁有精湛的藝術魅力。安徒生童話語言將干巴巴的話語注入了生命,是在用詩人的觀察和兒童的言語來書寫兒童,安徒生的長處,就全在于“作”。但來自于民間的格林童話,全在于“述”;同時,格林童話的譯介引起了中國對民間口頭流傳和古書材料的研究采集的重視。而王爾德的童話本身的藝術特色相對較高,周作人認為他的語言有“豐麗的辭藻和精煉的機智”,是“非小兒說話一樣的文體”⑩。
第四,作品涉及各國兒童文學
上圖表顯示,《兒童世界》在它嶄露頭角的第一年,日本、印度、俄國、阿拉伯、希臘、奧地利、德國、法國、英國、美國文學等國文學均有涉及,來源廣,種類多。但筆者對照《民國時期(1911—1949)兒童文學翻譯編目》中的兒童文學翻譯作品,發(fā)現(xiàn)1920 —1929年的翻譯作品以印度、日本、俄羅斯文學翻譯為主,這和《兒童世界》上所展現(xiàn)的現(xiàn)象似乎相悖。其實不然?!秲和澜纭穭?chuàng)辦初期,鄭振鐸等譯者迫切需要兒童文學作品來充實其內(nèi)容,這個時期屬于“兒童的”“文學的”范疇的作品恰恰很少,于是鄭振鐸主動約稿文學研究會中樂于從事兒童文學翻譯、創(chuàng)作的一批人,甚至小學教師,凡適合兒童的,盡力采納。這正是《兒童世界》涉及各國兒童文學翻譯的原因。但是,自1923年鄭振鐸接任《小說月報》主編、辦《文學旬刊》以后,其中??鞍餐缴鷮L枴薄岸韲膶W研究”、譯介小川未明的作品等,吸收和汲取日本、俄國文學的現(xiàn)實主義成分較多,這和作家必須和時代的號召相呼應,必須為了苦難的社會而寫作的主張一致,因此,在上世紀20年代中后期的兒童文學翻譯中會看到日本、俄國文學占主流。
綜上,鄭振鐸主編時期的《兒童世界》,其中的翻譯文學是來自各個國家的兒童文學,其中以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王爾德童話以及印度寓言、印度傳說、
托爾斯泰寓言的翻譯最多。這些翻譯作品,激起了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熱愛兒童文學的一批作家、廣大教師、兒童的創(chuàng)作,對中國現(xiàn)代兒童文學的發(fā)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沒有兒童文學翻譯,就沒有現(xiàn)代的兒童文學。
① 鄭振鐸:《〈兒童世界〉宣言》,見《鄭振鐸全集》(第十三卷)花山文藝出版1998版,第2頁。
② 秦弓:《二十世紀中國翻譯文學史五四時期卷》,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版,第151頁。
③ 錢理群、溫儒敏、吳福輝:《中國現(xiàn)代文學三十年》,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版,第11頁。
④ 《大英百科全書〈兒童文學〉》,見崔昕平、馬艷萍:《兒童文學研究》,山西人民出版社2005版,第80頁。
⑤ 蔣風、韓進:《中國兒童文學史》,安徽教育出版社1998版,第177頁。
⑥ 鄭振鐸:《天鵝童話集·序》,見《鄭振鐸全集》(第十三卷),花山文藝出版社1998版,第6頁。
⑦ 鄭振鐸:《第三卷的本志》,見《兒童世界》第2卷第13期
⑧ 鄭振鐸:《印度寓言·序》,見《鄭振鐸全集》(第十三卷),花山文藝出版社1998版,第12頁。
⑨ 日本的《赤鳥》雜志是由鈴木三重吉(1882—1936)主編的雜志。1918年創(chuàng)刊,中途休刊,1936年???。標志著日本真正的現(xiàn)代兒童文學形成。
⑩ 周作人:《王爾德童話》,見《周作人論兒童文學》,海豚出版社2005年版,第146頁。
參考文獻:
[1] 鄭振鐸主編.兒童世界(第一卷—第五卷)[J].上海:商務印書館,1922—1923.
[2] [丹麥]安徒生.安徒生童話全集[M].葉君健譯.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4.
[3] [德]格林兄弟.格林童話[M].潘子立譯.上海:商務印書館,2014.
[4] [英]王爾德.快樂王子[M].巴金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4.
[5] [俄羅斯]托爾斯泰.托爾斯泰寓言[M].唐小圃編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34.
[6] 張學明編.印度寓言[M].北京:海豚出版社,2012.
[7] [日]上笙一郎.兒童文學引論[M].成都:四川少年兒童出版社,1983.
作 者:藺曉麗,山西大學文學院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業(yè)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翻譯文學。
編 輯:水 涓 E-mail:shuijuanby@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