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是黨和人民對胡耀邦清廉作風的精湛評價，深刻揭示了他黨性、品德、人格、風范的精神特質(zhì)、價值精髓和文化意義。

“苦尋屈子魂”：胡耀邦清正人格之源

胡耀邦的詩句“苦尋屈子魂”，精辟概括了其一生自奉廉潔、持身正直的文化淵源。追溯而言，首先是湖湘文化的滋養(yǎng)哺育，可以說湖湘文化構筑了胡耀邦人生成長的性格基因，“苦尋屈子魂”凝聚了胡耀邦求索與創(chuàng)新的精神內(nèi)涵，弘揚“先憂后樂”精神成為胡耀邦的人生信條;其次是革命斗爭的人生歷練，煉鐵成鋼，鍛造了胡耀邦金剛不壞之身、正直廉潔之心、正氣清白之風;第三是毛澤東思想的教育、毛澤東同志的教導，使胡耀邦受益終身，雖然走上黨中央主要領導人的高位，仍然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一身公仆情懷、一腔忠誠熱血。

湖湘文化構筑了胡耀邦人生成長的性格基因

上下求索，先憂后樂，湖湘文化，湖南精神，筑就了胡耀邦鍛煉成長的性格基因和精神家園。湖湘文化有關的心性內(nèi)涵、鄉(xiāng)土風物及世事人情對胡耀邦產(chǎn)生了最初的影響，湖南人的生活習俗，湖南人的個性特質(zhì)，湖南人的人格精神，既對他的人生歷程、理想追求、精神修養(yǎng)產(chǎn)生了深刻、廣泛的影響，又在他的身心中、言行里、人生旅途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發(fā)揚光大。屈原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求索精神，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憂樂情懷，湘軍左宗棠的“上相籌邊未肯還，湖湘子弟遍天山”的抗敵意志，譚嗣同烈士的“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獻身精神，近現(xiàn)代仁人志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精神，太平天國將士、辛亥革命先驅(qū)的犧牲奮斗精神，豐富多彩的鄉(xiāng)土文化，獨特堅強的山民血性，毛澤東為代表的湘籍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心憂天下，敢為人先”的湖南精神，創(chuàng)造性地形成了“胡耀邦精神”——以變革創(chuàng)新為顯著特征，“塵步當年譚嗣同，鼎新革舊氣恢弘”;以人本民本為精神實質(zhì)，“以民為本貫平生，赤膽一腔公仆風”;以剛正清廉為人格風范，“無私無畏一身正，光明磊落兩袖清”，樹立了改革開放時代共產(chǎn)黨人的清廉作風和人格典范。

“苦尋屈子魂”凝聚了胡耀邦求索與創(chuàng)新的精神內(nèi)涵

古人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對出身于湖湘文化之地的胡耀邦來說，故鄉(xiāng)的歷史文化傳統(tǒng)和先賢，對他的影響和教育也是巨大的。他曾在一首詩中寫道：“明知楚水闊，苦尋屈子魂?！薄翱鄬で踊辍?，透露出胡耀邦人格追求的高尚與廉潔，這是他上下求索、改革創(chuàng)新精神的文化根源。湖南民間一首緬懷詩贊頌道：“明知楚水深千尺，屈子忠魂看耀邦?！?/p>

弘揚“先憂后樂”精神成為胡耀邦的人生信條

湖南有一篇千古名篇《岳陽樓記》。范仲淹此作，留給中華文明的主要成果，就是“憂樂”精神和民生情懷，充滿為民辦事、為民請命和為民除弊的意識，用現(xiàn)代語言講，為民辦事就是“利為民所謀”，為民請命就是“情為民所系”，為民除弊就是“權為民所用”。古往今來，一個清明政治家的政治行為的背后都有人格精神的支撐。范仲淹的人格思想，具有“無奴氣，有志氣”的獨立精神，“實事求是，按原則辦事”的理性精神，“為官不滑，為人不奸”的犧牲精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公仆精神，“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的為民精神。特別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為人、為政理念，成為體現(xiàn)愛國思想、進步價值的人生信條。千百年來，對于修養(yǎng)中華民族仁人志士的人格精神，產(chǎn)生了潛移默化的深刻影響。胡耀邦一生中至少3次登上岳陽樓，胡耀邦清廉作風和高潔人格的哺育和修養(yǎng)，就深受“岳陽樓記”思想文化精髓的熏陶和激勵。

革命人生歷練是胡耀邦清廉作風的實踐淵源

1926年，11歲的山村少年胡耀邦，從20里地之外的蒼坊村，來到文家市里仁學校念書。里仁學校的歷屆校長都是同情和傾向革命的進步人士，聘請的教師大多是德高望重、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很注重對學生進行維新、民主、愛國、求索的思想教育。瀏陽河邊的山溝里，能夠涌現(xiàn)出胡耀邦等一批國家棟梁之材，不為無因。

文家市是當?shù)厝荷江h(huán)抱中的一個集鎮(zhèn)。到學校去的20里山路，是對胡耀邦的最初鍛煉。整整4年，一千多個來回，艱苦求學的胡耀邦默默地走過了一天又一天。60年后，胡耀邦在長沙回憶往事時深情地說：“我的爺老子是靠做苦力挑煤賣養(yǎng)大我們的，我的石姐沒日沒夜績麻攢了兩塊銀花邊供我讀書，我至今還記得。我爺老子他老人家因長期擔腳，兩只肩膀腫了兩個好大繭包喲！”

大革命在瀏陽蓬勃興起，共產(chǎn)黨、共青團和農(nóng)民協(xié)會開展革命斗爭和社會宣傳，少年胡耀邦開始懂得一些革命道理，明白只有農(nóng)民團結起來，同土豪劣紳作斗爭，才能夠爭得政治上、經(jīng)濟上的權利，獲得揚眉吐氣的機會。在共產(chǎn)黨員陳世喬和甘恩藻等人的培養(yǎng)下，胡耀邦擔任了里仁學校少年先鋒隊隊長、宣傳組長。

上世紀20年代，十幾歲的九伢子胡耀邦，就是在蒼坊、文家市、瀏陽這塊紅色土地上度過了少年時代。他的兒童經(jīng)歷，他的啟蒙教育，他的求學生涯，他的人生奮斗，在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的檔案中歷歷在目。

“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間?！备锩松臍v練，人民斗爭的磨練，千錘百煉，終得精鋼。胡耀邦從投身革命斗爭之日起，就體現(xiàn)了可貴的品質(zhì)和精神，那就是“真”“實”“嚴”三個字——講真話，做實事，嚴律己。在湘贛蘇區(qū)工作期間，胡耀邦曾受到委屈，蒙冤“AB團”。這一段革命生涯中的插曲式遭遇，對胡耀邦來說，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所以，后來他都特別謹慎地處理黨內(nèi)斗爭問題，以“真”“實”“嚴”為座右銘。

延安時期，是毛澤東思想的成熟期。一代共產(chǎn)黨人深受毛澤東思想和延安精神的哺育，成長為黨、軍隊和國家的棟梁之才。1945年8月，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勝利。根據(jù)黨中央的部署，延安許多領導干部意氣風發(fā)，奔赴全國各地去開辟中國革命的新局面。陶鑄、胡耀邦、王鶴壽在王家坪桃園鄭重相約，終生要做到三件事：永遠跟著毛主席，永不叛黨，永不做吹吹拍拍的事。這一年，陶鑄37歲，王鶴壽36歲，胡耀邦30歲，正是青春華年。延安“約法三章”，這三位都信守終生，始終踐行，真正做到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一身正氣，做人清白，大公無私，廉潔奉公。

1981年胡耀邦當選中共中央主席后，主持召開一次家庭會議。胡德平回憶父親當時說的話：“他說想問題、動手動腦、工作方法我們要學毛主席。工作精神我們要學總理，因為總理是全黨的楷模。研究大問題，不搞煩瑣哲學，我們學鄧小平。”

“心在人民，利歸天下”：胡耀邦清廉作風之本

“心在人民，利歸天下”，奠定了胡耀邦為民務實清廉作風的根本基因。他的清廉作風，體現(xiàn)在他的思想作風、工作作風、領導作風和生活作風的方方面面。滴水映光輝，他與湖南有關的幾則事例，就足以反映胡耀邦清廉作風的特質(zhì)、本質(zhì)、特色、本色。

一封信與一面鏡子——映射清廉本色

瀏陽市中和鄉(xiāng)蒼坊村胡耀邦故居，收藏一封信，是胡耀邦在上世紀60年代初寫給家鄉(xiāng)黨總支書記龔光繁的。他寫道：“我曾經(jīng)給公社黨委詳細地寫了一封信，請求公社和你們一定要堅決阻止我哥哥、姐姐和一切親屬來我這里。因為：第一，要妨礙生產(chǎn)和工作;第二，要浪費路費;第三，我也負擔不起。但是，你們卻沒有幫我這么辦。這件事我不高興。我再次請求你們，今后一定不允許他們來?！边@封信，還附了一張退款清單，胡耀邦將家鄉(xiāng)人送給他的諸如油茶、豆子之類的土特產(chǎn)一一折價，要求哥哥將這筆錢帶回，“償還生產(chǎn)這些東西的社員”。

半個世紀過去了。現(xiàn)在，這封信的原件放在胡耀邦故居陳列館的玻璃柜中。信，語言樸實，字跡清秀，展示著一位真正的共產(chǎn)黨人的高尚情操、磊落胸襟和清廉作風。在全面深化改革、全面從嚴治黨的今天，這封信應該說是一份極為生動的踐行群眾觀點、做到“三嚴三實”的廉政教材。它讓人們看到了胡耀邦的崇高人格、浩然正氣和廉潔品德，更看到了真正的共產(chǎn)黨人的政治本色和清廉本質(zhì)。

一堂課與“兩個務必”——重在身體力行

1962年，胡耀邦兼任湘潭地委第一書記。到任33天時，給全地區(qū)機關干部講了一次黨課。行署大禮堂，擠滿了人。他上臺后，給大家作了一首七律詩，然后以“艱苦奮斗，共渡難關”為題發(fā)表演講。臺下有人遞條子，問“為什么要搞計劃供應，按計劃發(fā)糧票、布票？”

胡耀邦看了條子，背誦了《資本論》中的一段話，背誦了毛澤東在西柏坡七屆二中全會上的指示：“務必使同志們繼續(xù)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xù)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然后說：我們的國家雖然解放十多年了，底子太薄，一窮二白，7億多人口，要穿衣吃飯，他邊講邊做手勢，說一個人兩寸寬的嘴巴，排成一字形隊伍，聯(lián)接起來，要繞地球一圈多，中華民族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但又是個有這么多嘴巴的國家，一年要吃多少糧食啊！要吃飯還要搞建設，毛主席當這個家不容易呀！不艱苦奮斗，不節(jié)衣縮食，行嗎？

1962年12月5日，胡耀邦和華國鋒來到酃縣（今炎陵縣）。聽取了縣委書記匯報。工作之余，胡耀邦索要《酃縣志》閱看，并專程到炎帝陵，繞陵園走一走，了解炎帝陵的規(guī)模、建筑結構和原貌。在縣直機關黨員干部會上，胡耀邦作了“要為人民多做好事”的講話。他說：“同志們，今天我們共產(chǎn)黨人的事業(yè)更偉大，我們應該具有比前人更大的志氣、毅力和才智，多為人民辦好事，辦實事，人民也是永遠不會忘記我們的?！?/p>

“胡耀邦不吃雞！”——嚴以律己表率

1963年7月上旬，驕陽似火，胡耀邦前往家鄉(xiāng)瀏陽縣的北盛公社調(diào)研。

得到地委通知后，瀏陽縣委派辦公室主任坐鎮(zhèn)公社，準備午餐及其他事項，而縣委書記則率常委一班人在縣委辦公樓等候。將近10時，還不見胡耀邦蹤影。

此時，胡耀邦正頂著烈日，頭戴一頂麥稈編織的草帽，身著藍布衣，徑直往北盛公社走去。原來，胡耀邦在湘潭至瀏陽途經(jīng)永安岔路時，途中下車步行，沿線察看農(nóng)村生產(chǎn)生活的真實情況。

當走到北盛公社門口時，胡耀邦已大汗淋漓。他看見公社廚房內(nèi)，廚師正忙碌，案板上擺著各類菜肴。胡耀邦一進門就問：“弄這么多菜，搞什么？”

廚師不認識胡耀邦。旁邊一人掃了一眼，對胡耀邦說：“你不認得字呀！墻上寫著哩！”

胡耀邦問：“是招待胡耀邦的嗎？”

一位廚師高興地說：“那當然，中央首長回家鄉(xiāng)，還是為了工作，做幾樣家鄉(xiāng)菜是應該的呀！”

胡耀邦用竹棍指了指待殺的雞說：“胡耀邦不吃雞！”

廚師一愣：“什么？他不吃雞？”

胡耀邦又指了指案板上的一條鯉魚說：“胡耀邦也不吃魚！”

廚師生氣了，說：“人家老遠跑來能不招待嗎？家里來了客人也要準備幾道菜嘛，何況他是中央領導！你是什么人，怎么亂說一氣！”

胡耀邦給廚師遞上一支煙，邊為他點火邊說：“雞不要殺了，我就是胡耀邦?。　?/p>

“胡耀邦不吃雞！”的故事傳開了，往后，地委領導再下縣鄉(xiāng)調(diào)研，殺雞殺魚搞招待的事就少多了。

“準則”“表率”“力行”——胡耀邦端正黨風之魂

“準則”“表率”“力行”，鑄就了胡耀邦端正黨風的原則和靈魂。人們對胡耀邦端正黨風的深刻印象，可以說是上世紀80年代初中期在全黨全國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三篇文獻：《關于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共中央關于整黨的決定》《中央機關要做全國的表率》。為了貫徹執(zhí)行中央文獻精神，胡耀邦在中央主席和中央總書記任上，為全黨作出了遵守準則、全面整黨、要做表率的典范。胡耀邦給黨和人民留下寶貴的精神財富，在協(xié)調(diào)推進“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加強黨風廉政建設方面，將發(fā)揮如同習近平總書記所說的“最好的教科書、最好的營養(yǎng)劑”的功用。

一篇《準則》劃時代

為了全面恢復和進一步發(fā)揚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健全黨的民主生活，維護黨的集中統(tǒng)一，增強黨的團結，鞏固黨的組織和紀律，提高黨的戰(zhàn)斗力，中央根據(jù)目前黨的狀況，向全黨重申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準則。胡耀邦領導制定和實施了在中國共產(chǎn)黨廉政建設、作風建設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文獻《關于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其十二條準則，雖然過去35年了，拿到今天，每一條都仍具有強烈的現(xiàn)實針對性和理論指導性。

在黨風廉政建設方面，“在干部工作中要堅持正派的公道的作風，堅持任人唯賢，反對任人唯親。嚴禁以派性劃線，嚴禁利用職權在黨內(nèi)拉私人關系，培植私人勢力。共產(chǎn)黨員應該忠于黨的組織和黨的原則，不應該效忠于某個人。任何人不得把黨的干部當作私有財產(chǎn)，不得把上下級關系變成人身依附關系?！毖元q在耳，振聾發(fā)聵。

“恢復和發(fā)揚黨一貫倡導的講真話，不講假話，言行一致的優(yōu)良作風?！?/p>

“各級領導干部都是人民的公仆，只有勤勤懇懇為人民服務的義務，沒有在政治上、生活上搞特殊化的權利。按照工作需要，對領導人提供某些合理的便利條件并保證他們的安全是必要的，但絕不允許違反制度搞特殊化?！?/p>

中央規(guī)定，“《關于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是黨的重要法規(guī)，全體黨員要認真學習，自覺遵守，要對照《準則》的規(guī)定，認真檢查自己的工作和作風。黨的各級領導機關和領導干部要帶頭執(zhí)行。任何黨員如果有違反本準則的行為，要進行批評教育，情節(jié)嚴重的必須按照黨的紀律給予處分，直至開除黨籍?！?/p>

歷史有驚人的相似。1997年、2010年中央政治局兩次制定和修訂《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可以說是《關于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的升級版和具體化。為黨員干部的“廉潔從政行為規(guī)范”，為重申和弘揚毛澤東、鄧小平、胡耀邦為全黨倡導的清廉作風，奠定了基礎。

也可以說，第十八屆黨中央政治局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lián)系群眾的八項規(guī)定，10月12日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審議通過的《中國共產(chǎn)黨廉潔自律準則》《中國共產(chǎn)黨紀律處分條例》，與《關于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具有本質(zhì)上的一致性和精髓上的融會貫通性。既是《關于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精神的繼承與發(fā)展，又是新的歷史起點上全面從嚴治黨的創(chuàng)新成果。

全面整黨開新風

陳云指出：“執(zhí)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焙顚Υ擞兄鼮榍逍讯羁痰恼J識。1980年他在《搞好黨風的幾個問題》一文中提出“要堅定不移地把黨風搞好”的要求，強調(diào)“黨內(nèi)的不正之風，是個腐蝕劑，腐蝕我們黨的肌體”，“黨風不正，嚴重破壞了黨和群眾關系，損害了黨的威信，削弱了黨的戰(zhàn)斗力，助長了社會不良風氣的泛濫?！彼厣昝珴蓶|的警告，強調(diào)說“執(zhí)政以后，我們一些革命意志薄弱的同志很容易被糖衣炮彈擊中，腐敗下去?！?/p>

在中共十二大上，胡耀邦向全黨全國人民提出了三個根本好轉(zhuǎn)的任務，要求實現(xiàn)財政經(jīng)濟狀況的根本好轉(zhuǎn)，社會風氣的根本好轉(zhuǎn)，黨風的根本好轉(zhuǎn)。他對端正黨風一直高度重視，并身體力行，傾心推動。他主持制定了《中共中央關于整黨的決定》，決定從1983年下半年開始用三年時間對黨的作風和組織進行一次全面整頓。他擔任中共中央整黨工作指導委員會主任，組織領導“統(tǒng)一思想，整頓作風，加強紀律，純潔組織”的艱巨斗爭，為改變黨內(nèi)存在的思想、作風、組織嚴重不純的狀況，為全面推進改革開放條件下的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進一步端正黨風，純潔政風，改善社會風氣，不斷地提高黨的創(chuàng)造力、凝聚力、戰(zhàn)斗力，使其始終成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堅強領導核心，作出了重大貢獻。

“中央機關做表率”

為了把我們的偉大事業(yè)推向前進，中央機關擔負著特殊重大的責任。在我們整個事業(yè)中，中央機關起著樞紐的作用。這個樞紐運轉(zhuǎn)得好不好，對于我們事業(yè)的興衰成敗，關系極大。因此，必須尖銳地向中央機關提出一項重大的政治任務，這就是：要以自己高尚的精神面貌和優(yōu)良的工作作風，做全國的表率。

這是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的大聲疾呼。30年了，言猶在耳。當時，筆者參加湖南省委農(nóng)村整黨工作，整黨聯(lián)絡組下到祁東縣歸陽區(qū)，聽到總書記的重要講話，耳目一新，精神大振，感覺從嚴治黨動真格的了，黨風廉政建設抓到關鍵環(huán)節(jié)上了。

1986年1月9日，胡耀邦在中央機關干部大會上發(fā)表《中央機關要做全國的表率》的講話。針對中央機關整頓紀律和作風，軍隊的情況和端正黨風，他嚴肅強調(diào)“克服不正之風，一要堅決、二要持久”“需要愚公精神”，用挖山不止的精神來克服不正之風，端正黨風?！坝薰袷侵腥A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是我們革命隊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p>

胡耀邦痛心疾首地強調(diào)說：“端正黨風，關鍵是各級領導要帶頭，為政清廉，艱苦奮斗，為黨員作表率！”

胡耀邦逝世時，中央的悼詞高度評價他“光明磊落”“廉潔奉公的高貴品德”。

湖南省委送的挽聯(lián)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三湘哀悼四水悲歌。”

“赤子情懷，鞠躬盡瘁，肝膽長如洗。”今天，我們紀念胡耀邦，不僅是因為他曾經(jīng)擔任中共中央主席和總書記，為中國的改革開放和黨的建設作出過歷史性的貢獻，更是因為他一身正氣，能夠正己正人;兩袖清風，能夠端正黨風;清廉如水，執(zhí)政美德的象征;光明似玉，做人理想的表率。

黨的十八大提出，圍繞保持黨的先進性、純潔性，在全黨深入開展以為民務實清廉為主要內(nèi)容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這是新形勢下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的重大決策，是加強馬克思主義執(zhí)政黨建設的重大部署，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的重大舉措。胡耀邦革命一生，踐行為民務實清廉，樹立和弘揚清廉作風，給黨和人民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在協(xié)調(diào)推進“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加強黨風廉政建設方面，將發(fā)揮如同習近平總書記所說的“最好的教科書、最好的營養(yǎng)劑”的功用。這也是湖南黨組織和各族人民，至今仍深深地為有這樣中央領導人而倍感自豪、充滿思念的原因之所在。

（作者系中共湖南省委黨史研究室巡視員、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