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蓓,陳 靜
(濟南大學 文學院,山東濟南250022)
在1840年到1919年之間發(fā)行的近代期刊中,女性作者是特別值得我們關注的一個群體。近代,各類期刊層出不窮,更有專門的女性期刊大量出現,在此環(huán)境中,為數眾多的女性作者通過大眾紙質媒體從閨閣小圈子里突圍出來,倡導女學、傳播西學、點評時政、普及科學知識、發(fā)表詩文評論,讓當時的讀者和現在的我們看到,在時代新舊交替的過程中,正在向現代知識女性轉變的閨秀們的精神成長和思想動態(tài)。在近代女性發(fā)表在各類期刊里的各類作品當中,文學理論類創(chuàng)作從文體、題材、語言、觀點等多個層面特別真實地呈現了近代女性知識群體的文學態(tài)度和觀念,為我們了解近代女性文學研究者的總體風貌和時代特征提供了特別珍貴的史料。但學界對此領域的研究還處于空白狀態(tài)。
在搜集整理近代期刊中的女性文論作品時,我們發(fā)現,與同時期發(fā)表在各類期刊上的女性文學作品相比,近代期刊中的女性文論作品數量不多且十分零散。翻遍一種幾十期的雜志找不到一篇女性文論作品是常有的事情。一些文學觀點的表達常常在各類散文、詩詞、詩文序跋等作品中零星閃現,在搜集整理時有一定辨識難度,需要細讀文獻。
為了初步掌握近代期刊中女性文論創(chuàng)作的大體狀況,在浩如煙海的各類近代期刊中,我們首先選擇在發(fā)行時間較長、影響較大的數十種近代文學期刊中進行甄別,并在《禮拜六》《眉語》《小說月報》《小說叢報》《小說新報》《新小說》《小說林》《青年聲》等8種期刊中搜集到了女性創(chuàng)作的文論作品;其次,我們查閱了《中國近現代女性期刊匯編》①《中國近現代女性期刊匯編》,2006年由北京線裝書局出版,王長林、唐瑩策劃,初國卿作序,收女性期刊100余種,是目前最為全面收錄中國近現代女性期刊的資料類書籍。中的所有近代女性期刊,在《婦女雜志》《婦女時報》《中國女報》《香艷雜志》《中華婦女界》《女子世界》《神州女報》《女子雜志》等8種期刊中搜集到了女性寫作的文論作品。在這兩大類近代期刊中,我們共整理出77位女性作者發(fā)表于1840—1919年之間的文論作品100余篇,涉及期刊16種。這個范圍當然不足以涵蓋近代所有存世的期刊資料,但已經可以反映出近代期刊中女性作者文論創(chuàng)作的基本面貌。本文擬對這77位女性作者的身份做初步考察。哪些近代女性在思考文學問題、表達文學觀點?她們進行文論創(chuàng)作的目的何在?這些問題的解答都要從了解這些女性作者開始。
性別身份的識別和確定是研究近代女性文論首先要做好的一件事。由于近現代期刊中一直存在男性作者用女名發(fā)表文章的現象,而且有許多名不見經傳的作者完全沒有個人信息,無法考證其身份,所以在近代期刊里的文論作品中,分辨作者的性別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我們經過多輪篩選,最終形成了判斷作者女性身份的幾條主要依據。
首先,最重要也是最確鑿的依據是廣為人知的文化名人確切的身份資料。比如秋瑾、徐自華、楊季威等,關于她們的家世、背景、著述等史料相對豐富,無需進一步考證。
其次,近代期刊在插圖中有時會刊登女性名流、雜志編輯和作者的照片。比如杜清持、張姚景蘇、楊季威、談社英、徐畹蘭、易瑜、湯修慧等女性文論作者的照片曾刊登在《女子世界》《神州女報》《婦女時報》《香艷雜志》《婦女雜志》等雜志上。這些女性作者多為當時女界名流,也是各大女性期刊非?;钴S的撰稿人,并都有文論作品發(fā)表。以筆者所見,凡有照片的女性,幾乎都有能找到其他資料表明其性別身份,所以,照片作為確定作者身份的證據并不是關鍵性的,但是它為我們進一步深入了解這些女性作者提供了特別生動的資料。
第三,有不少文論作者為當時女子學校的學生,這類文章往往會在署名前注明作者單位。比如:蘇州景海女學正科畢業(yè)生倪徽玙,廣州立本女學學生馮本生,上海務本女塾高等科甲級生華昭復,江蘇省立第一女師范講習科一年級生孫筠等。這類作者常缺乏背景資料,但憑其女校學生身份即可認定性別。
第四,文章署名中使用“女史”“女士”等字樣的作者一般為女性。如:心云女史、汝玉女史等。此外,署名前加夫姓的四字名一般為女性作者,如:王靈秉嘉、張李玉成、張姚景蘇、范姚蘊素等。但是這兩個依據不夠嚴格,畢竟男性作者托名女性的現象在近代雜志中比較常見。所以這兩條依據還要結合文章內容進一步確認。比如王靈秉嘉在《儷敬室隨筆》中寫道:“余夙喜研究植物,考察農事。恒于無事時,偕外子徘徊園中,評玩卉木,游行郊野,觀覽作物,以為向所誦讀之植物學及農業(yè)圖籍不過紙上空談耳?!保?](P1436)文中明確提到了自己的丈夫,其為女性無疑。
以上諸條依據,我們在整理文獻過程中相互配合使用,以確保不會誤用男性或性別不詳的作者的作品。目前搜集到的77位文論作品女性作者,數量雖然不多,但性別信息確鑿,這對我們把握近代女性的文論創(chuàng)作和文論思想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女性在特定歷史階段所能夠擁有的社會身份的數量和性質,可以顯示出這一性別群體在相應社會環(huán)境中的境遇以及她們對這個社會的影響力。近代之前,中國女性的社會身份局限于家族體系當中,以女兒、妻子、母親為主,其影響力也局限于家庭范圍內,雖然偶有特立獨行者突出重圍,在家庭之外的廣闊領域中叱咤風云,但終究鳳毛麟角、不成氣候。近代,這種情況悄然發(fā)生了轉變。近代期刊中,女性作者所撰文章多樣,政論、科普、翻譯、詩詞、小說等,應有盡有。文章的作者或為醫(yī)生,或為教師、學生,或為報刊編輯等,可見,近代女性已經越來越多地在家庭之外獲得多種社會身份。
具體到77位文論作品女性作者,她們共同的首要社會身份是能詩擅文的“閨秀”?!伴|秀”并非僅僅是一個性別標簽?!伴|中之秀”意味著在某些方面優(yōu)于普通女子。這個詞語在不同的語境中往往指代不同身份的女性,最常見的用法是用來指代舊時“大戶人家有才德的女子”[2](P1400),專指富裕家庭出身的有教養(yǎng)的女性,而且多指未婚女性。這一用法主要強調女子出身的優(yōu)越和德行上的優(yōu)秀。在文學研究領域,“閨秀”一詞的內涵有所變化,“閨秀”一詞不再強調家庭出身的貧富貴賤,也不關乎女性的婚姻狀況,而是強調女性的詩文書畫才華,清代以來常見的“閨秀詩詞”“閨秀詩話”“閨秀詞話”就是這樣的用法。
在此意義上,我們這里所涉及的77位文論女性作者都可算作“閨秀”。她們當中更有20位女子家庭背景顯赫,或出身名門旺族,或來自官宦人家,或為名人之后。這20位文論作品女性作者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近代期刊中文論作品女性作者中的大家閨秀
這些大家閨秀一方面秉承家學,一方面擁有優(yōu)質的人際網絡。她們比一般閨秀有更多的機會上名校、結交名人、受教于名師。她們大多各有專長,有些更是積極參與社會活動,憑借自己的才華和影響力在近代女性解放和社會變革活動中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除“閨秀”這一身份外,女校教師、女校學生、報刊編輯是近代文論女性作者最具時代特征的身份標識。
女子學校是近代女性走出家庭參與社會事務的最重要的園地之一,也是文論女性作者最為活躍的社會領域。
在77位女性文論作者中,有20位曾經致力于女子教育,占到女性作者總數的26%。其中親自創(chuàng)辦女學的有4人。杜清持是廣州女學創(chuàng)辦的先行人,從1902年到1905年她先后與人合作創(chuàng)辦了移風、公益和坤維三所女學。[11](P93)何亞希1908年與丈夫高劍公共同創(chuàng)辦留溪欽明女學。[16](P52)易瑜1909年在家鄉(xiāng)湖南龍陽投資興辦龍陽私立女子小學堂,親自管理并教學。1914年劉盛創(chuàng)辦黑龍江省立女子教養(yǎng)院,招收各地災民女童入學。[5](P94)此外,在這20名女學從教者中,有9位曾經擔任女學校長。徐自華曾任南潯潯溪女校校長;施淑儀曾任崇明尚志女校校長;姚蘊素是通州公立女子學校的第一任校長[22](P363),楊雪瑤曾在其父楊白民創(chuàng)辦的上海城東女學任校長;楊季威曾任1921年創(chuàng)辦的江蘇省立第三女子師范學校首任校長;李錦襄曾任廣東香山師范學校校長。而黑龍江省立女子教養(yǎng)院首任院長劉盛,上海函授國文學校校長倪無齊,湖南瀏陽含章女學校長貝李素筠則直接在文章署名中表明職務。這些女性作者是女子學校的高級管理者,擔負著女子啟蒙和教育的重任,在女界有著相當影響力和話語權,是女性期刊的重要撰稿人。
除了這些女學高級管理者外,還有8位女性文論作者曾在女學從教或任職。比如秋瑾1906年曾在潯溪女學短暫任教;徐畹蘭1906年曾在秋謹創(chuàng)辦的天足會下屬“女子學?!比谓?俞佳鈿曾任通州女子師范學校監(jiān)督,后任河南尉氏中西女子師范學校學務長。[10](P41)呂清揚曾任天津北洋女子公學教習、北洋高等女學堂總教習、奉天女子師范學堂教務長。此外還有文章署名中直接標明職業(yè)身份的張芳蕓是平湖淑英女學教習;燕景緹任教直隸女學校講習科;陳定文是蘇州大同女校教員;葛存憲在光華女學校國文專修科任教等。
除女學管理者和教師之外,女校學生也是文論作品最為積極的投稿群體之一。在目前掌握的77位文論女性作者中,共有19位明確表明身份的女校學生。其中有葉雪梅、馮少瑔、高冠南、金蘅、殷同薇等,分別來自廣州公益女學師范、武進縣第一女學、江蘇省立第一女師范、蘇州景海女學、崇明尚志女校、江寧市立第一女子初等小學校、廣州立本女學、吳江麗則女學、上海務本女塾、河南女子師范、安徽明光胡氏家塾、湖南第二聯(lián)合縣立女子師范學校等12所女子學校。她們的作品主要集中在《婦女雜志》的“論說”欄目以及《中華婦女界》的“成績”欄目中,多為課余習作,以名篇讀后感為主,如王蘭馨的《讀宋濂秦士錄后》(《中華婦女界》1915年第2期),還有日常學習心得,如葉雪梅的《說秋夜讀書樂趣》(《中華婦女界》1915年第2期),以及一些命題之作的范文,如金蘅、朱啓華的同名文章《問古人器物必銘后之好事者或效為之而文質殊尚意者微意所記會有不同與試申其說》(《婦女雜志》1917年第4期)。這些文論作品是女校學生在國文學習之中,努力表達自己文學觀點的初步嘗試。
總之,77位文論女性作者中,女學從教者與受教育者占據了半壁江山。其中有些文論作者如何亞希、楊雪瑤、湯修慧等更是從女校學生逐漸成長起來的女校教師。致力于自我精神成長、對文學的社會功能比較敏感,有較強的社會責任感是女學教育領域女性文論作者的共同特點。
在77位文論女性作者中,有6人擔任過報刊編輯,雖然數量不多,但分量不輕。秋瑾1906年在上海創(chuàng)辦了《中國女報》;張姚景蘇曾任《神州女報》副社長;楊季威、談社英分別擔任過《神州女報》編輯部正長與副長;徐畹蘭曾為《香艷雜志》的編輯[8](P137),湯修慧1916年與丈夫邵飄萍合創(chuàng)《新聞編譯社》,擔任社長助理兼記者。這些女性,既是撰稿人又是出版人,也因此,她們撰寫發(fā)表的文論作品都有著非常明確的指向和目的。如秋瑾的《敬告姐妹們》(《中國女報》1907年第1期)明確指出自己辦的《中國女報》與其他女性期刊的最大不同就是“文俗并用”,能讓更多文化水平低的女性同胞看懂。行文間對報紙、期刊這類出版物的影響力、語體風格以及受眾都有深入思考和準確定位,具有明顯的革新思想。而像徐畹蘭連續(xù)7期發(fā)表在《香艷雜志》上的《鬘華室女士詩話》則保持了傳統(tǒng)文論的文體特色,代表了《香艷雜志》對受教育程度比較高的讀者的期待,以及其相對保守的風格。
綜上所述,近代女性文論作者的社會身份比較集中。作為有詩文才華的“閨秀”,她們中的多數是近代女子教育的參與者或受益者,更有一小部分成為報刊雜志的編輯。
一般而言,在近代,能夠從事文論寫作的女性作者,大都有詩歌創(chuàng)作經驗。77位文論女性作者中,有15位有詩集流傳。她們的詩集在胡文楷的《歷代婦女著作考》中都有記載。具體情況見表2:
表2 近代期刊中文論作品女性作者的詩集
詩歌是近代女性文學創(chuàng)作的大宗,除此之外,一部分近代女性也在嘗試其他文體寫作。在77位女性文論作者中,徐畹蘭和徐張蕙如擅長文言小說寫作,各有多部小說發(fā)表;秋瑾和江紉蘭以政論文見長[23](P11);俞佳鈿長于雜談記事,有《平等閣筆記》連載。
就文論作品而言,從文體形態(tài)看,詩話、詞話是近代女性文學評論作品的主要文體,此外,在一些隨筆類作品中,也包含不少詩詞評論內容。如汪靜芬女士《蕓香閣懷舊瑣語》,開頭即指出“惟體有似乎詩話,而間雜記事,例雖不純,要不越乎攄懷舊之蓄念,故名曰懷舊瑣語云”[24](P1335)。從批評對象看,除詩詞評論外,近代期刊中,女性所寫的針對其他文學體裁的評論很少,目前我們只見到一篇小說評論,就是林德育的《泰西小說家論略》。因此,可以說,詩詞評論是近代女性文論的主流。這與我們此前看到的近代文論女性作者的文學寫作以詩歌為主的情況一致。
在77位文論女性作者中,有比較完整的詩話、詞話和小說評論等文學評論作品發(fā)表的有14位。她們發(fā)表在近代期刊中的評論文章見表3:
表3 近代期刊中的女性作者文論作品
序號 姓名 題目 發(fā)表期刊6 蘇慕亞女士《婦人詩話》《中華婦女界》1915年第5期,1916年第3期7 汪靜芬女士《蕓香閣懷舊瑣語》《中華婦女界》1915年第 7~8、11~12期,1916年第1期8 李錦襄女史《粵香館隨筆》 《香艷雜志》1915年第5~9,11期9 徐張蕙如 《蕙香閣艷屑》 《香艷雜志》1915年第8~10期10 歸周鐘玉(琴徽)《小南墻室筆記》《婦女雜志》1915年第9、11 期,1919 年第8期11 絳珠女史 《蕊軒詩話》 《小說新報》1916第10~12期12 程嘉秀 《鏡臺螺屑》《婦女雜志》1916年第5期,1918年第11~12期13 侯林德育女士《泰西小說家論略》《婦女雜志》1917年第12期14 張李玉成女士《兩株紅梅室閨秀詩話》《青年聲》1918年第1~2、4期
在這14位文論女性作者中,楊全蔭、徐畹蘭、施淑儀有詩集流傳。所列14位作者的作品內容,除一篇小說評論外,大都為詩詞評論。除去這14位,其余63位女性文論作者的作品從文體形態(tài)看,主要為詩文序跋、題記,名篇讀后感,雜志發(fā)刊辭以及少量雜文。
從比較寬泛的知識女性(閨秀)到職業(yè)化的女學教師、報刊編輯等,近代期刊中文論女性作者的社會身份呈現出非常明顯的新舊交替的時代特征。與此相應,這些女性作者的文論創(chuàng)作也在語體風格、文學評論角度以及標準等方面呈現出古老文學傳統(tǒng)與新思想、新知識的碰撞與融合。可以說近代文論女性作者的社會身份定位直接影響到其文學觀念和形成和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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