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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推薦人:小嘎
推薦指數(shù):★★★★★
推薦理由:冷冷的冬天,用這個故事讓心“暖一下”吧!
小時候,我們在鄉(xiāng)下生活。
那里的電話是裝在一個锃亮的橡木盒子里的,木盒子旁邊掛著亮閃閃的聽筒。我至今還記得,我們家的電話號碼是6337105。那時我還夠不著電話,不過,每當(dāng)媽媽打電話時,我總會仔細(xì)地傾聽著。我覺得,電話真是好神奇哦!
對了,有一次,媽媽還把我抱起來,讓我和出差在外地的爸爸通話呢,真有趣!
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個奇妙無比的裝置里,還住著一個奇怪的人,她的名字應(yīng)該叫“問訊處”。這個“人”好像沒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注意到,媽媽經(jīng)常向她打聽別人家的電話號碼。有時候,我家的鐘表不走了,“問訊處”竟然可以馬上說出準(zhǔn)確的時間。
我第一次和聽筒里的那個“精靈”通電話,是在我媽媽去街坊那里串門兒的時候。那天,我獨自在地下室里玩,一不小心用錘子砸了自己的手指,痛得要命。當(dāng)時,就是大聲地哭也沒用,因為家里根本就沒人。我只好用力吮著砸痛的手指,在地下室里直打轉(zhuǎn)轉(zhuǎn)。
后來,我就走到了樓梯口。突然,我看見了掛在那里的電話!對了,趕緊打電話!
想到這里,我馬上跑去拿了一張墊腳的凳子,然后爬上去取下聽筒,湊近耳朵。
“我想要問訊處?!?/p>
我對著話筒大聲地說話。
很快,就有一個又輕柔、又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我是問訊處?!?/p>
“我……我砸傷了手指?!?/p>
一聽到那個聲音,我就對著電話哭了起來,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淌著。
“哦,小朋友,不要著急,你媽媽不在家嗎?”那個輕柔的聲音繼續(xù)問我。
“是的,除了我,沒人在家。”我哭著說。
“那么,你流血了嗎?”
“沒有,還沒有,”我回答說,“我是被錘子砸著了,好疼哦!”
“那么,告訴我,你會開冰箱嗎?”那個聲音又問道。
“會的。”我說。
“那么,聽我的,小朋友,請鑿下一小塊冰敷在指頭上,這樣就可以止住疼痛了。哦,對了,鑿冰塊時,你一定要當(dāng)心哦,不要再錘著自己了!”
她一邊告訴我,還一邊安慰我說:“我相信,你能行的!堅強些,不要哭,一會兒就會好的?!?/p>
我照她說的那樣做,果然止住了疼痛。
從那以后,我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都愿意向“問訊處”求援。
哦,我曾經(jīng)向她請教地理問題。她告訴過我,費城在哪里,富于浪漫色彩的奧里諾科河又在哪里。
她還教我學(xué)過算術(shù)呢。她還告訴過我,花栗鼠—就是我前天在公園里剛剛捉住的那只—最喜歡吃水果和核桃。
有一次,我家養(yǎng)的那只漂亮的金絲雀貝蒂死了,我就打電話,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了“問訊處”。她仔細(xì)地聽我講完,對我說了好些大人安慰小孩子時常說的話。
不過,那一開始我并沒有感到特別的寬慰。因為我太傷心了。我心里總是在想啊,為什么這樣一只鳴叫得那么動聽、能給我們?nèi)規(guī)須g樂的小鳥,竟會雙腳一伸就死了呢?
她在電話里一定感受到了我深深的悲傷,因為我聽見,她在輕輕地叫著我的名字,告訴我說:“不要難過,保爾,請你永遠(yuǎn)記住,小鳥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它一樣還可以歌唱呢?!?/p>
最后,不管怎么說,我總算感覺好受一些了。
后來,我家從鄉(xiāng)下搬到了波士頓。
但是,我仍然非常想念常常幫助我的那個人。
即使我進入了少年時代,小時候的那些談話也一直縈繞在我的腦際。
哎,小時候“問訊處”那輕柔、甜美的聲音是多么耐心、多么體貼、多么親切啊!
又過了幾年之后,我長大了。那一年,在我去上大學(xué)的途中,飛機在西雅圖降落。我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轉(zhuǎn)機時間。
我用一刻鐘同住在西雅圖的姐姐通了一個電話。
接著,我竟情不自禁地?fù)芡思亦l(xiāng)的問訊處的號碼。
使我感到意外、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是,我又聽到了我曾經(jīng)十分熟悉的、那個輕柔和清晰的聲音:“你好!我是問訊處。”
我當(dāng)時真的是一點兒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呢。我?guī)缀跏遣恢挥X地脫口問道:“請您告訴我,‘fix這個詞怎么拼寫,好嗎?”
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后,那個輕柔、甜美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想,你的手指現(xiàn)在一定不疼了吧?”
我一下子笑了。
“天哪!這么說,真的還是您啊!”我驚喜地說,“我不知道您是否明白,以前那段時間里,您在我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她回答我說,“那時,你在我心目中也有多么重要。我自己沒有孩子,我常常期待你給我打電話,我很傻,是吧?”
但我并不覺得她傻,雖然我沒有對她這么講。
我只是對她說,這些年來,我常常想起她。我問她,在這個學(xué)期末,我回來看姐姐時,可否再給她打電話。
“那么,請一定來電話,找莎莉就行。”
“再見,莎莉?!蔽艺f道,“如果我再抓到花栗鼠,我一定讓它吃水果和核桃。”
“啊,是的,是的,”她說,“而且,我希望你不久以后能到奧里諾科河邊去。好吧,再見?!?/p>
三個月以后,我又回到了西雅圖機場。
可是,我打電話找莎莉時,電話里傳來的是卻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您是莎莉的朋友嗎?”
“是的,一個老朋友?!蔽一卮鹫f。
“那么,我很遺憾地告訴您,莎莉最近幾年一直只上半天班,因為她有病。五個星期前,她不幸去世了?!?/p>
“啊!”這個噩耗使我心里一驚!我剛要掛斷電話,對方說道:“請等一下,您是叫保爾·魏雷德先生吧?”
“正是?!?/p>
“那好,莎莉給您留了一封信?!?/p>
“什么信?”我急切地問。我?guī)缀蹩梢灶A(yù)知信的內(nèi)容了。
“就在這兒,我給您念念:‘告訴他,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可以去歌唱,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向她道了謝,掛斷了電話。
是的,我懂得莎莉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