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振華 張曉清
(南開大學商學院信息資源管理系,天津,300071)
20 13年《檔案與建設》第11期發(fā)表的《“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一般屬性非本質屬性——兼與伍振華教授商榷》一文(簡稱《商榷》),對“備以查考性說”(即“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的理論)再次提出了質疑。
與過去的批評比較,《商榷》有的見解不失其值得肯定之處,例如:明確承認“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重要屬性之一”,沒有再出現(xiàn)“備以查考性作何解釋都至少是所有文獻全具備的”[1]之類的提法。然而,《商榷》關于“一切附著了檔案信息的文獻均具有‘備以查考性’”的核心論斷(簡稱“皆論”),存在的問題更為突出。
《商榷》全文雖然引用了《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2]、《對“備以查考性是檔案本質屬性”置疑論點的淺析》[3]和《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4]三篇文獻的五段論述,但從頭至尾都未能反映出對“備以查考性”本意起碼的理解。
《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針對先前曾出現(xiàn)的誤解,用6000余字專門闡述了“備以查考性”的基本涵義和性質,明確指出:“備以查考性”是用以表示檔案與其他文獻本質區(qū)別的獨特復合屬性,包括檔案在形成、價值和形態(tài)方面的特性;它是一個有機整體,不能望文生義,不能將“備以查考性”肢解為普通意義上的備和查考性[5]。
可是,《商榷》仍然將它機械割裂為“備”和“查考性”,且加以望文生義式的泛化解讀、使用——認為“一切附著了檔案信息的文獻,均具有‘查考性’”,“都可以‘備’”,“經(jīng)過‘備’的文獻,均存在一定的外表特征”,從而得出結論:“備以查考性”無法區(qū)分開檔案與其他文獻。
下列部分典型論述的對比分析,可清晰反映《商榷》對“備以查考性”原文原意的嚴重誤解。
“備以查考性說”中,“‘備’最基本的要義,則是實踐主體對文獻客體是否具有或在什么意義上具有這種價值進行鑒定,將其中有必要作為檔案管理和使用的部分納入檔案范疇,并為其價值實現(xiàn)創(chuàng)造必要條件?!保?](引文中“這種價值”指作為證據(jù)、憑據(jù)或依據(jù)備以查考的使用價值)
《商榷》中,“一切附著了檔案信息的文獻,均可以‘備’”。“實際生活中,人們也依照這樣‘查考’價值的大小,合理地進行著‘備’的工作,而這一工作也絕不僅限定在‘檔案’這單一的文獻種類上?!?/p>
“均可以‘備’”,不等于已“備”。檔案有效形成、存在及發(fā)揮其特色作用應有的“備”與其他文獻的“備”,在其首要功能定位(動機或價值取向)、備的方式方法以及產生的實際效果等方面,都具有明顯差異[7]。《商榷》也指出:“我們都必須承認檔案在所有文獻種類中的查考價值之大、社會各界對‘備’檔案的認同感之強,都是其他文獻所無法企及的?!?/p>
“備以查考性說”中,為了減少誤解,在對“備以查考性”正面闡釋說明時未使用“查考性”一詞,而是不斷強調檔案特有的“查考保存利用價值”和“查考作用”,例如:每一文獻個體都存在是否具有查考保存價值和是否已經(jīng)備以查考之分,這種區(qū)別正是劃分檔案與非檔案的重要尺度。人類之所以要把檔案與其他文獻區(qū)分開來,國家之所以要建立起專門的檔案事業(yè),其不可缺少的考慮就是要讓具有查考保存價值的文獻更好地發(fā)揮保存社會記憶的功能——查考作用。每一種文獻都負有不可缺少的基本使命,對檔案而言,最富有特色的屬性表現(xiàn)為它的首要作用在于滿足查考需要[8]。多次明確指出“查考”不同于“查閱”——富有檔案特色的利用,一般是為了“查考”,側重把檔案作為一種客觀的歷史憑證來利用或者說看重其原始性價值;而現(xiàn)行文件、書報刊等文獻資料的利用,我們通常只講“查閱”,側重于文獻內容其他意義上的知識或信息價值[9]。
《商榷》中,“一切附著了檔案信息的文獻,均具有‘查考性’”,“因此只有檔案才能‘調查考究,弄清事實’的觀點,略顯片面?!北确秸f“當時的報紙、期刊雜志、影像資料或者是親身經(jīng)歷的當事人所編著的回憶錄”“這些圖書資料文獻之所以能提供利用,就在于其上承載了相對真實的、可靠的檔案信息,都是具備‘查考性’的?!?/p>
《商榷》反復使用“查考性”,試圖通過淡化“查考”和“查閱”之間的區(qū)別,寬泛解讀“查考性”,否定備以查考保存價值特性是檔案本質屬性構成要素。在《商榷》所言的“具有‘查考性’”的文獻中,不排除很可能存在或確有極少部分就是或可視為檔案,但其余的,由于未經(jīng)“備”,沒有納入檔案體系——不具“備以查考性”,無法實際擁有與檔案等同的備以查考價值或作用。筆者從未講過任何像“只有檔案才能‘調查考究,弄清事實’”之類片面或過度強調檔案特性的話。
“備以查考性說”中,檔案形態(tài)特性表現(xiàn)在檔案的組成、結構和形式三個方面:檔案單元由主體構件和輔助構件組成。前者是檔案的主要構成部分,如:歸檔文件;后者是直接或間接支持主體構件價值實現(xiàn)的組成部分,如:卷皮、卷內目錄、備考表、文件生成或承辦形成的記錄、檔號等。對于典型檔案,輔助構件是檔案單元必不可少的構件,只是不同的檔案單元在具體數(shù)量和形式上可能會有所不同。除了檔案獨有的輔助構件之外,大量檔案單元都包含著其他文獻單元沒有的其他組成成份。最明顯的檔案結構特征——通常都是根據(jù)來源原則進行構建的。檔案單元普遍具有外觀特征:如一般都留有某些原始記錄或原件的形式,檔案整理賦予的種種的印記等之外,它們無不處于特定的備以查考狀態(tài)(如:已經(jīng)被認識到其檔案價值、歸卷、存檔或歸檔,可以直接作為檔案使用)。
《商榷》中,用“是否具備檔案的外在特征”來區(qū)分檔案與其他文獻,是不能將所有現(xiàn)實存在的實體“檔案”完全劃入到“檔案”范疇之中的。一切具有價值且保存了的文獻,為了方便整理和利用,勢必會存在與之相適應的外在特征,而檔案的外在特征只是其中一種。
《商榷》如是說,表明其作者未能認清形態(tài)屬性與本質屬性的對立統(tǒng)一關系或內在聯(lián)系(文獻類型不同,其形態(tài)特性自然應當有同有異),誤將“處于特定的備以查考狀態(tài)”等都排除在他們所認同的“外表特征”之外,未能真正理解“備以查考性說”所指的“檔案形態(tài)特性”的實質。
“備以查考性說”中,“檔案是在其特定的形成過程、特定的形式和滿足特定的需要三位一體意義上根本區(qū)別于非檔案文獻的,‘備以查考性’的基本含義可以由此來加以認識?;蛘哒f‘備以查考性’包括前提、動機和行為三個方面:作為證據(jù)或依據(jù)而具有保存價值,為了要實現(xiàn)這種價值和保存起來且形成
《商榷》指出:依照檔案所具備的特定外部特征來反過來定義檔案、成為檔案本質屬性的有機組成部分之一,有“循環(huán)定義”之嫌。筆者對于伍教授觀點的理解是,檔案之所以是檔案,而非其他文獻,是因為他們自身具備了檔案的外部特了檔案這類文獻的外表特征?!保?0]“備以查考性”的基本內涵包括檔案在形成、價值和形態(tài)方面的特性(簡稱三性)[11]。
《商榷》——一切附著了檔案信息的文獻(簡稱“附文”),都具有“作為證據(jù)或依據(jù)而具有保存價值”,符合“備以查考性”三位一體中的“前提”。比如,圖書館的建立,以及圖書館中實施的越來越現(xiàn)代化的管理工作,都是為了實現(xiàn)圖書所存在的一部分“查考”價值而做出的工作。也就是伍教授所謂的“動機”方面。假若我們在圖書領域中尋找特定的“外在特征”也會有所收獲。圖書在經(jīng)歷了圖書館的一系列管理活動之后,也產生了同“檔案”類似的外表特征,也是在圍繞更好的保存和使用該圖書的過程中形成的。這點同“備以查考性”中的“行為”方面不謀而合。綜上所述,筆者認為一切附著了檔案信息的文獻不僅具備了“查考性”的“前提”,而其中有價值的部分,也存在被保存并加以利用的“動機”與“行為”。
《商榷》對“三位一體”區(qū)分性的批評,值得商榷。首先,《商榷》批評的主要引文(論述)出自《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而非《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而對區(qū)分性論述的準確詳細性和完整系統(tǒng)性及層次結構清晰性,后者遠遠優(yōu)于前者和《商榷》;在認識的辯證性方面,《商榷》顯得也不及《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其次,《商榷》將“備以查考性”所強調的檔案在形成、價值和形態(tài)或形成前提、動機和行為及其結果方面的特性作肢解和泛化式的不當解讀。此外,《商榷》對“三位一體”的區(qū)分性存在苛求之嫌,未能從檔案和其他文獻外延部分交叉(重疊,如有的圖書資料同時是檔案)這一事實中獲得充分啟示[12]。最后,以《商榷》上面提及的圖書這類文獻為例,一般意義上保存使用圖書,與作為檔案保存使用的圖書,在“三位一體”方面,顯然具有不容忽視的本質區(qū)別(又如《商榷》認定的“附文”都具有“作為證據(jù)或依據(jù)而具有保存價值”之說,其“保存價值”與檔案具有特色的保存價值,兩者之間實際存在著重要的差異)??偠灾渡倘丁穼Α皞湟圆榭夹浴眳^(qū)分性的質疑,具有明顯的誤解性質。
《商榷》對檔案、檔案信息、原始記錄性、查考性、循環(huán)定義、檔案的本質屬性、“附文”和檔案文獻等概念,缺少清楚的定義、解釋或應有的認識、應用;對檔案形成、價值和形態(tài)的特性以及內在聯(lián)系,沒有足夠清晰的認知,模糊檔案與其他文獻在形成的前提、動機、行為及結果等方面的區(qū)別;將想當然的猜測或誤解強加于人,部分關鍵論述前后不一。
《商榷》:廣義檔案信息“是指來源于檔案的能消除人們不確定性的,反映已經(jīng)發(fā)生的各種事物運動狀態(tài)、方式及其規(guī)律的征象或知識。它包含三個層面:檔案載體信息(包括制成材料、規(guī)格等);其二,檔案內容信息;其三,檔案目錄、索引、指南、論述、評述等檔案再生信息?!币簿褪钦f“檔案文獻的非物質的那部分就是檔案信息。”
商榷:①“檔案文獻”與“檔案”是何關系,不清楚。②“也就是說”之說不妥,其前后“檔案信息”所指的范圍并非等同,混用了外延不同的“檔案信息”(如“檔案的”與“檔案文獻的”;加有與未加有“能消除人們不確定性的”限定的)。③“它包含三個層面”之說,沒有明確是否涵蓋了全部“檔案信息”(如沒有明確檔案是否具有“結構信息”、“背景信息”和“過程信息”)?!渡倘丁纷髡邔V義檔案信息的寬泛性以及與檔案之間關系的復雜性(不易形成一致的解讀)認識不足和使用欠嚴謹而造成的問題,本文后面還會論及。
《商榷》指出:“過程信息”(隱藏在樣書身上所包含的一系列原始的制作、編輯過程的信息)才是樣書身上真正的“檔案信息”,也是將樣書保存為檔案的根本原因。所以真正使得樣書與出版物區(qū)分開來的,并不是因為樣書具有“備以查考性”,而是更深層次的成為檔案的“樣書”身上的原始記錄性。
商榷:①對“樣書”及“過程信息”的概念缺少清晰界定;②并非只是樣書身上才具有過程信息;③并非僅有“過程信息”才是樣書身上真正的“檔案信息”;④樣書和樣書身上的過程信息并非必然屬于檔案和檔案信息;⑤《商榷》沒有就前面②至④點中的“只是”、“僅有”和“必然”給出應有論證;⑥如果說“‘樣書’身上的原始記錄性”僅為樣書檔案所特有,那么它正是“備以查考”實踐的結果——應當(事實上)屬于“備以查考性”涵蓋的范疇(或一種具體表現(xiàn))。
征。即某文獻為什么是檔案,因為他們具有檔案的外部特征。但進一步問:為什么有檔案的外部特征就是檔案?從伍教授的觀點中,筆者只能推導出“因為他們是檔案”的結論。
《商榷》作者對“循環(huán)定義”以及“檔案形態(tài)特性”的解讀和運用過于草率。關于檔案的定義和本質屬性,“備以查考性說”在長期大量論證和繼承大量科學合理共識基礎之上,從不同方面和角度,圍繞檔案的定義和本質屬性給出了較為系統(tǒng)的(而絕非簡單同義循環(huán)反復式的)具體闡釋說明。具有共性、規(guī)律性和實質性的檔案形態(tài)特性,與檔案本質屬性有著內在聯(lián)系——將它作為認識檔案本質屬性的一個重要視角或構成要素之一,并無不妥,反而有助于豐富對檔案本質屬性的認識。
拜讀《商榷》,從頭至尾看不出對檔案與檔案前身和失效檔案(鑒定后不再作為檔案保存使用的“檔案”)之間的重要區(qū)別表現(xiàn)出了應有的肯定。作者一方面指出“備以查考性”確實是檔案的“重要屬性之一,特別是檔案鑒定時,有無備查考價值,是一個很重要的鑒定指標”,另一方面又認為它“無法將檔案與其他文獻劃分出來”。他們沒有清晰認識到:“檔案鑒定”的特色獨具功能之一就是根據(jù)有無備以查考價值的判別,從可能成為檔案的對象范圍內進行挑選,將原僅具有潛在“備以查考價值”的檔案前身真真切切地轉化為實實在在的檔案,或者將失效檔案與實實在在的檔案加以區(qū)別對待——換言之,檔案的“備以查考價值”特性,是決定檔案之所以成其為檔案并與其他文獻區(qū)別開來的不可或缺的屬性。這是學界的共識,絕大多數(shù)檔案定義和檔案特性論述中都包含著這一要素。
綜觀《商榷》全文,難以見到作者關于檔案定義或檔案本質屬性是什么的明確表述,這直接削弱了《商榷》駁論說服力,也給有關比較分析研究帶來了不便。“皆論”不足以駁倒“備以查考性說”的基本原因前文已有論述,本節(jié)再側重通過“附文”與檔案的對比,作進一步分析。
檔案信息,一般多指檔案原件的內容信息(如檔案的內容信息等)或檔案所包含的信息,偶爾也指與檔案相關的信息(如由檔案內容信息整理、加工或衍生出來的信息)。顯然,存在著不同性質的檔案信息(如檔案內容、結構和背景的信息)和完整性程度不同的檔案信息(如案卷和案卷內單件意義上的檔案信息)[13]。而檔案是具有“備以查考性”的文獻,同時具有真實性、可靠性、完整性和可用性[14],否則至少不能稱之為科學和實踐意義上的完整檔案。
綜上所述,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總的基本結論:廣義的“附文”(外延非常寬泛和容易產生歧義)與檔案,兩個概念在整體上呈外延部分交叉關系——有部分“附文”就是或可視為一種檔案(簡稱“附檔”;其基本原理的進一步闡釋,受篇幅限制恕不展開,可參見《文獻原始記錄性淺識》[15])。在宏觀上,由檔案前身性質的“附文”轉化而成的“附檔”或由原檔案轉化為不盡相同的——另一種意義上的“附檔”,只是全部“附文”中的極少數(shù)部分。
顯然,“附檔”的存在,不能構成否定“備以查考性說”的論據(jù),因為“附檔”屬于(本是或在功能等同意義上可視為是)檔案,而其他性質的“附文”不是檔案。只有“備以查考性說”的(非“皆論”的)“備以查考性”,直接最終決定著“附檔”之所以成其為“附檔”而不是非檔案意義上的“附文”。
檔案與其他文獻之間存在有條件轉化的關系和外延交叉關系,是檔案領域的一種基本事實和科學合理的共識,而“備以查考性說”的質疑者往往由于自覺不自覺地偏離或疏忽了這一點,對檔案與其前身等相關事物同異(區(qū)別和聯(lián)系)的多樣性、復雜性和動態(tài)性的認識欠到位,直接導致了對檔案本質屬性認識的偏差[16]。
從質疑“備以查考性說”的方式來看,《商榷》主要采用的一個基本方法是從微觀和局部“各個擊破”——認定不是檔案的“附文”在“前提、動機和行為”三個方面分別都具有一定的“備以查考性”,由“皆論”推出“‘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一般屬性”。殊不知:微觀不等于宏觀(個別不等于全部、特殊不等于一般),孤立的局部之和不等于有機的整體。鑒于這一現(xiàn)象在“備以查考性說”質疑者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筆者曾多次給出分析闡述和批評(包括針對《商榷》作者之一的),始終堅持從整體上把握檔案的本質屬性,反復申明“三位一體”——強調“備以查考性”的有機整體性。
《商榷》作者之一幾年前就筆者三性論述的回復中指出:“檔案在形成、價值和形態(tài)方面的特性(三性)是目前檔案界對檔案特性的共識,作為備以查考性的內涵(含義)令人費解,看不出它與備以查考有什么關系。一般而言,備以查考性的內涵只能是解釋‘備以查考性’概念所要表達的意思,或者說對這5個字如何理解,檔案的三個特性解釋的全是檔案,而且我覺得基本屬于共識性的東西,不能夠解釋備以查考性,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p>
這段文字表明其作者對“檔案在形成、價值和形態(tài)方面的特性(三性)”并無異議,只是由于“看不出它與備以查考有什么關系”而反對用“備以查考性”表示它。然而,“備以查考性”是筆者首先使用來表示檔案本質屬性的一個檔案學術語,像其他任何一個專業(yè)術語一樣,都必然具有一定的專業(yè)性——應當結合專業(yè)特點和需要賦予它特定的內涵和說明。若只能按其字面作與檔案本質屬性無關的普通解釋,那么用任何已有文字高度概括表示檔案本質屬性都必然會遭到致命非議,這樣還可能有專業(yè)術語可言嗎?其實,關于檔案本質屬性,并未見《商榷》作者給出過比“備以查考性”更適合的概括表述、解釋或論證。
《商榷》作者難以看清“備以查考性說”與相關普遍事實和相關科學合理主流共識(如,與古今中外普遍認同的檔案是由檔案前身有條件轉化而來的)的根本一致性,除了有檔案本質屬性科學合理共識形成本身涉及因素錯綜復雜(如檔案與其他文獻之間存在有條件相互轉化的關系)和“備以查考性說”的透徹掌握有一定難度等因素之外,最直接的原因反映在他們望文生義基礎上的批評嚴重偏離了“備以查考性說”本意,對檔案、檔案需求和檔案實踐三者之間存在著不可分割的內在必然聯(lián)系(從根本上講,檔案是富有特色的備以查考需求和實踐的產物)以及檔案和其他各種文獻之間外延部分交叉關系等欠缺到位的認識,陷入了試圖將檔案本質屬性的區(qū)分性(區(qū)分功能、作用)絕對化的誤區(qū)。
吳寶康前輩曾講:“什么是‘檔案’,恐怕要終生研究,不是一下子能認識清楚的?!保?7]雖然“備以查考性說”具有十分堅實的實踐和理論基礎、極其廣泛而長久的普適性,且正在得到越來越多的理解和支持[18],它的持續(xù)發(fā)展和完善卻是一個需要學界不懈共同探索的過程——筆者拋磚引玉,敬請大家多多賜教[19]!
[1]檔案本質屬性“原始記錄性說”的 嚴 重 缺 陷[EB/OL].[2010-10-31].http://www.danganj.net/bbs/viewthread.php?tid=35221&extra=&page=8.
[2][8]伍振華.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J]。檔案學通訊,2000(6):12-14.
[3]伍振華,王琳.對“備以查考性是檔案本質屬性”置疑論點的淺析[J].檔案學通訊,2005(1):20-24.
[4][6][9]伍振華,賈燕華.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J].檔案管理,2008(3):22-27.
[5]注:“肢解為普通意義上的備和查考性”為發(fā)表于檔案界論壇[2009-1-2 07:52]的《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全文轉帖中的一個用語,由原紙質版“肢解為普通意義上的備以查考性”的修改而成,其鏈接為:http://www.danganj.net/bbs/viewthread.php? tid=12198&extra=page%3D1&page=1.
[6]伍振華,賈燕華.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J】. 檔案管理,2008(3):22—27.
[7]關于這一點筆者先前的相關拙著曾多次論及,恕不贅述.
[8]伍振華. 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J]。檔案學通訊,2000(6):12-14.
[9]伍振華,賈燕華.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J]. 檔案管理,2008(3):22—27.
[10][11][12]伍振華. 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J].檔案學通訊,2000(6):12-14.
[11]伍振華.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J].檔案學通訊,2000(6):12-14.
[12]伍振華.再論檔案的本質屬性[J].檔案學通訊,2000(6):12-14.
[13]伍振華,李真理.文件組成“三要素說”獻疑[J].檔案學通訊.2006(3).
[14]信息與文獻-文件管理第1部分:通 則(GB/T 26162.1- 2010/ISO 15489-1:2001,IDT)[S].
[15]伍振華.文獻原始記錄性淺識[J]。檔案學通訊,2001(5).
[16]對此,《再論“備以查考性”是檔案的本質屬性》有明確的論述.
[17]吳寶康.加強檔案學理論研究[J]。上海檔案,1986(2).
[18]伍振華.關于唐莉和桑毓域批駁“備以查考性說”的回應[EB/OL].[2014-3-8]. http://www.danganj.net/bbs/viewthread.php? tid=51006&extra=page%3D6&page=1.
[19]伍振華.向唐莉和桑毓域二位請教[EB/OL].[2014-3-9].http://www.danganj.net/bbs/viewthread.php? tid=51016&extra=page%3D5&pag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