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義 王存川 胡友主 楊景哥 楊 華

(暨南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普通外科 暨南大學微創(chuàng)外科研究所，廣州 51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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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論著·

完全腔鏡甲狀腺手術大出血的處理及防治

李進義*王存川 胡友主 楊景哥 楊 華

(暨南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普通外科 暨南大學微創(chuàng)外科研究所，廣州 510630)

目的 探討腔鏡甲狀腺手術大出血(出血量>300 ml)的出血規(guī)律及防治要點。 方法 回顧性分析2002年3月～2014年6月胸乳入路完全腔鏡甲狀腺手術3812例資料，共發(fā)生大出血9例(0.2%)，術中出血5例(其中2例有“高氣壓后暫時不出血”現(xiàn)象)，術后出血4例(術后3 h～9 d，其中2例為術后72 h后的遲發(fā)性出血)。出血量300～800 ml，平均416.7 ml。 結果 9例均手術止血成功。術中出血1例中轉開放手術，4例腔鏡下止血；術后出血1例行開放手術，3例行腔鏡手術。使用超聲刀凝固、結扎縫扎套扎血管、切除滲血腺體、加壓包扎等方法止血。出血部位為胸壁皮下隧道3例，頸前靜脈1例，甲狀腺血管3例，甲狀腺腺體斷面2例。無嚴重并發(fā)癥及死亡。 結論 腔鏡甲狀腺手術大出血發(fā)生率不高，易于發(fā)現(xiàn)，可治可防，但其遲發(fā)性出血和“高氣壓后暫時不出血現(xiàn)象”應引起充分重視。

腔鏡/內鏡； 甲狀腺； 出血； 并發(fā)癥

出血是甲狀腺手術最值得重視的并發(fā)癥之一，處理不及時可導致嚴重不良后果。隨著腔鏡甲狀腺手術(endoscopic thyroidectomy，ET)例數(shù)的增多，各種手術并發(fā)癥逐漸出現(xiàn)，多種類型的出血也已有發(fā)生。我院2002年3月～2014年6月完成全麻下胸乳入路完全腔鏡甲狀腺手術3812例，共發(fā)生大出血(出血量>300 ml)9例(0.2%)，均及時發(fā)現(xiàn)，正確處理。本文總結這9例的臨床處理經(jīng)驗，并提出防治措施。

1 臨床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本組9例，男4例，女5例。年齡21～52歲，平均32.9歲。均在全麻下行胸乳入路腔鏡甲狀腺手術，術式為峽部切除加雙葉次(近)全切除術5例，峽部切除加單側腺葉次全切除2例，單側腺葉全切除1例，單側腺葉近全切除1例。術畢于甲狀腺窩內置硅膠引流管1根，均接一次性負壓引流瓶。病理結果為原發(fā)性甲狀腺功能亢進(甲亢)2例，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6例，濾泡型腺瘤1例。

1.2 出血情況及處理

例1，女，26歲，重度甲亢，甲狀腺Ⅲ度大，于2004年8月行腔鏡甲狀腺雙葉次全切除術。術前服復方碘溶液12天，術中腺體嚴重滲血，腺體顯露、牽拉、切割時均有出血，超聲刀不能凝固止血，出血320 ml。切開峽部后即改為頸部低領式切口傳統(tǒng)開放手術，縫扎血管切除滲血腺體，完成甲狀腺次全切除術。術后3天拔除引流，術后5天出院。隨訪10年余，無復發(fā)。

例2，男，52歲，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雙葉多發(fā)結節(jié)，最大3.0 cm×2.5 cm×2.5 cm。于2009年7月行腔鏡甲狀腺雙葉近全切除術，術程順利，引流管于術后第2天拔除，術后3天出院。術后9天開會時激動大聲講話，感覺呼吸費力、頸部腫脹有窒息感，當?shù)蒯t(yī)院緊急頸部開放手術探查，證實為右側甲狀腺上動脈超聲刀凝固端破裂出血，出血量300 ml，結扎血管止血成功。當?shù)蒯t(yī)院繼續(xù)隨診。

例3，女，42歲，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左葉多發(fā)結節(jié)，最大3.2 cm×2.5 cm×2.5 cm。于2009年9月行腔鏡甲狀腺峽部切除加左葉次全切除術，術程順利。術后4 h發(fā)現(xiàn)胸前皮下瘀血隆起，以右側明顯，頸前腫脹。腔鏡手術探查，清除積血350 ml，發(fā)現(xiàn)右胸皮下通道部分進入乳腺，乳腺組織滲血，使用超聲刀止血及彈性繃帶加壓包扎止血成功。術后2天拔除引流，術后5天出院。隨訪5年，無特殊情況。

例4，男，21歲，左葉甲狀腺腺瘤，腫塊大小3.8 cm×3.5 cm×3.0 cm。于2009年10月行腔鏡甲狀腺左葉近全切除術，術程順利，放置引流管于術后第2天拔除。術后4天，家人探望時病人比較興奮講話較多，出現(xiàn)頸前上胸腫脹，穿刺吸出新鮮血液。腔鏡手術探查，積血量450 ml，發(fā)現(xiàn)甲狀腺腺體斷面上血管分支出血，縫扎止血成功。放置引流管3天后拔除，在第一次手術后9天出院。隨訪2年，無特殊情況。

例5，男，40歲，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雙葉多發(fā)結節(jié)，最大者4.0 cm×3.5 cm×3.0 cm。于2010年5月行腔鏡甲狀腺雙葉近全切除術，術中見頸前淺靜脈粗大(直徑1 cm)，超聲刀凝固切斷無出血，術畢拔出氣管導管后頸前上胸皮下突然脹滿，馬上氣管插管腔鏡探查，吸除血液220 ml，未發(fā)現(xiàn)明顯出血灶，觀察1 h無出血。再次拔出氣管導管后頸前上胸皮下再次脹滿，馬上再行氣管插管，腔鏡探查吸除血液230 ml，發(fā)現(xiàn)左頸前淺靜脈上斷端潮涌樣出血，套扎靜脈斷端止血成功。放置引流管于術后第2天拔除，術后5天出院。隨訪4年余，甲狀腺功能低下，長期服左甲狀腺素(優(yōu)甲樂)。

例6，男，21歲，重度甲亢，甲狀腺Ⅲ度大，強烈要求腔鏡完成手術，于2010年7月行腔鏡甲狀腺次全切除術。術前服復方碘溶液21天。因腺體巨大，考慮術中大出血的可能性大，準備自體血回輸設備。術中腺體嚴重滲血，采用邊手術邊吸血收集、自體血回輸措施，出血量800 ml，成功完成手術。術后4天拔除引流，術后7天出院。隨訪3年，無特殊情況。

例7，女，31歲，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雙葉多發(fā)結節(jié)，最大3.2 cm×2.5 cm×2.5 cm。于2011年5月腔鏡甲狀腺峽部切除加雙葉次全切除術。手術切除腺體過程順利，縫合頸白線后取出縫針時出現(xiàn)右胸皮下出血，為皮下靜脈縫針鉤破出血。壓迫后出血停止，放置引流管結束手術。麻醉師拔除氣管導管時頸前上胸皮下快速脹滿，再行氣管插管，腔鏡探查清除積血330 ml，發(fā)現(xiàn)為原出血靜脈再出血，使用超聲刀凝閉血管止血成功。右胸皮膚有直徑約0.5 cmⅡ度燒傷，予多磺酸粘多糖乳膏(喜療妥)外涂治療，未留下瘢痕。術后2天拔除引流，術后5天出院。隨訪3年，甲狀腺功能低下，服優(yōu)甲樂。

例8，女，35歲，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右葉多發(fā)結節(jié)，最大3.8 cm×3.3 cm×3.0 cm。于2012年4月行腔鏡甲狀腺峽部切除加右葉次全切除術，術程順利。術后3 h發(fā)現(xiàn)胸前皮下瘀血隆起，以左側明顯，頸前腫脹。再次手術腔鏡探查，出血量360 ml，證實為左胸皮下通道上段進入胸大肌，肌肉滲血。處理同例3。術后2天拔除引流，術后5天出院。隨訪2年，無復發(fā)。

例9，女，28歲，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右葉Ⅲ度大，多發(fā)結節(jié)，最大3.5 cm×3.0 cm×3.0 cm。于2013年8月行腔鏡甲狀腺右側腺葉全切除術。術中右上極顯露不佳，切斷上極血管時發(fā)生噴射狀出血，視野被血液浸滿，出血量390 ml。經(jīng)局部紗布填塞，手指外壓后出血變緩。清除積血后，使用超聲刀凝固上極血管斷端止血成功。術后3天拔除引流，術后5天出院。隨訪1年余，無復發(fā)。

2 結果

本組9例，術中出血5例(其中2例有“高氣壓后暫時不出血”現(xiàn)象)，術后出血4例(術后3 h～9 d，其中2例為術后72 h后的遲發(fā)性出血)。出血量300～800 ml，平均416.7 ml。均行手術處理，全部止血成功。術中出血1例中轉開放手術，4例腔鏡止血；術后出血1例行開放手術，3例行腔鏡手術。1例有窒息感而自己發(fā)現(xiàn)頸部腫脹，其他8例呼吸無改變，由主管醫(yī)生發(fā)現(xiàn)頸前上胸腫脹而緊急手術處理。使用超聲刀凝固、結扎縫扎套扎血管、切除滲血腺體、加壓包扎等方法止血。出血部位為胸壁皮下隧道3例、頸前靜脈1例、甲狀腺血管3例、甲狀腺腺體斷面2例。除1例右胸皮下靜脈出血者有局部皮膚直徑約0.5 cm Ⅱ度燒傷外，無嚴重并發(fā)癥及死亡發(fā)生。

3 討論

出血是腔鏡甲狀腺手術最危險的并發(fā)癥之一，可分為術中出血及術后出血。我們將術后出血分為早期出血(術后72 h以內)及遲發(fā)出血(或稱為“延遲性出血”，術后72 h以后)。術中出血可使組織血污而致結構不清，增大了手術意外損傷的可能性；血液污染鏡頭而手術視野不清楚，使腔鏡手術中斷，甚至必須改為開放手術。術后出血可致窒息死亡，嚴重威脅病人的生命安全，特別是遲發(fā)出血，發(fā)生出血時病人已出院回家，則易出現(xiàn)搶救不及時而死亡。

傳統(tǒng)開放甲狀腺手術后出血時因頸部空間小，出血量>100 ml可明顯壓迫氣管，引起呼吸困難和窒息，危及生命[1]。腔鏡甲狀腺手術皮下空間較開放手術大，故出血時血液進入頸前上胸皮下空間，則對氣管的壓迫較輕，量不多時不表現(xiàn)出呼吸困難，而表現(xiàn)為頸前上胸腫脹及波動感，較晚出現(xiàn)窒息。腔鏡甲狀腺手術后頸前上胸裸露無敷料覆蓋，比較容易觀察到頸前上胸隆起而發(fā)現(xiàn)出血，及時拆開皮膚縫線排放血液降低壓力，可以避免窒息。腔鏡甲狀腺手術后出血，使用腔鏡處理較方便，拆開3處皮膚縫合線即可進入皮下間隙，清除血液，找到出血點，并在鏡下采用凝固(用超聲刀或高頻電刀)、結扎、套扎、縫合等方法止血。

胸乳入路腔鏡甲狀腺手術需制造頸胸皮下空間[2]，乳暈旁操作孔緊靠乳腺組織或胸大肌，上胸皮下分離較寬，涉及開放甲狀腺手術不需要侵犯的乳腺、胸大肌及胸部皮下血管，均有可能出血。本組腔鏡甲狀腺手術出血部位為胸壁皮下隧道3例、頸前靜脈1例、甲狀腺血管3例、甲狀腺腺體斷面2例。而胸骨前方皮下無明顯血管，未發(fā)生出血。本組均及時發(fā)現(xiàn)出血，正確處理，未產(chǎn)生不良后果。每發(fā)生一例大出血，我們都及時總結經(jīng)驗教訓，提出相應的預防措施，指導以后的手術，減少相同的大出血病例發(fā)生。例如發(fā)生例3和例8的穿刺道大出血后，我們總結教訓，提出：①乳暈旁穿刺放置套管的層次，應在乳腺淺方的皮下脂肪內，不可進入乳腺或胸部肌肉；②術畢先拔除雙側操作孔乳暈套管，觀察穿刺道有無出血，如有出血，體外大針縫合加壓或彈性繃帶加壓包扎止血；③考慮引流管的支撐作用可能導致外壓力量不能壓閉血管破口，發(fā)生出血的皮下穿刺道不放置引流管。執(zhí)行以上措施，未發(fā)生穿刺道出血。

腔鏡甲狀腺手術常規(guī)使用超聲刀處理血管及腺體斷面。蘇華等[3]的動物實驗結果顯示，超聲刀僅對直徑3 mm或更細的血管止血效果確切，對直徑>3 mm的血管有時閉合不完全，甚至不能閉合，需選擇其他更加安全有效的止血方法。我們的經(jīng)驗是：可用超聲刀直接切斷直徑<3 mm的血管；對直徑3～5 mm的血管，采用超聲刀“防波堤”技術凝閉后切斷；對直徑>5 mm血管，先結扎、套扎或用血管夾夾閉近心側，再用超聲刀切斷。周鑫等[4]強調：在凝斷血管時要等待超聲刀自動切斷血管，避免撕扯。為減少超聲刀對頸前皮膚的熱損傷，頸前皮下分離要求緊貼舌骨下肌肌膜，頸前靜脈在頸前空間分離時往往被超聲刀切斷。部分頸前靜脈直徑可達8 mm以上，超聲刀切斷后可能出血。因此，較大直徑頸前靜脈可選擇不切斷，或縫扎后切斷。如切斷后出血，則采用圈套套扎斷端止血較為方便。

由于術者對上極血管高度重視，上極血管出血發(fā)生例數(shù)不多。例9發(fā)生出血的原因是腺體較大時上極血管暴露不佳，超聲刀的角度不佳，僅夾住部分血管壁就行凝切。因此，預防上極血管出血的要點是：在血管暴露清楚時用超聲刀夾住整條血管慢凝切斷。

頸前及上胸皮下靜脈出血均可出現(xiàn)“高氣壓后暫時不出血”現(xiàn)象：因頸前及上胸皮下靜脈管壁較薄，皮下空間充滿CO2氣體(壓力為6 mm Hg)時靜脈已塌陷，破裂時不出血，CO2氣體也不進入血管內。術畢排氣后皮下空間無高氣壓，靜脈仍塌陷，暫時不出血或出血不明顯。麻醉師拔除氣管插管時靜脈壓力升高，靜脈破口開放而出現(xiàn)出血，出現(xiàn)頸前上胸腫脹。因出血手術探查再次行氣管插管，皮下空間充氣后靜脈又塌陷，因而找不到明確出血點，拔除氣管插管時又出血?？赡苋绱朔磸投啻巍８鶕?jù)本組例5和例7的教訓，我們采用以下措施：術畢直視下拔除左右操作孔套管，觀察有無出血；然后停止充氣，開放通氣孔放氣使腔內壓力接近0，用鏡頭挑起皮膚觀察有無活動出血；然后邊后撤觀察孔套管，邊退鏡觀察有無觀察孔通道出血；麻醉師拔氣管插管后，觀察頸胸皮下無飽滿隆起，才可將病人送回病房。

腔鏡甲狀腺手術有如例2、例4發(fā)生的遲發(fā)性出血現(xiàn)象[5]，原因可能是超聲刀切割腺體后創(chuàng)面未縫合，切斷血管未結扎，因焦痂小和術后粘連少，在喉部劇烈活動時引起部分創(chuàng)面摩擦撕裂或血管斷端焦痂脫落而發(fā)生出血。因采用氣管插管全麻且在氣管周圍進行手術操作，術后常有咽部不適感，應常規(guī)予藥物霧化吸入，口服化痰止咳藥物(復方甘草合劑、氨溴索等)，防止發(fā)生劇烈咳嗽。另外，我們向病人反復說明有遲發(fā)性出血的可能性，要求病人在術后10天內避免劇烈咳嗽，不宜高聲說話、演講及唱歌，出院后有頸部腫脹則迅速就診。

甲亢病人血管直徑較大，腺體體積大、質脆且血供豐富，易發(fā)生出血。本組例1因服碘時間短而發(fā)生大出血，中轉開放手術。因此，我們主張：腔鏡手術前服碘時間為2～3周，應略多于開放手術，腺體變硬縮小后血流較緩再進行手術。腺體變硬不滿意者手術時，可預備自體血回收設備，出血多時進行自體血回收及回輸。本組例6原發(fā)甲亢病人術中出血800 ml，通過自體血回輸順利完成手術。

腔鏡甲狀腺手術出血有與傳統(tǒng)甲狀腺手術相似之處，也有其獨特之處。總的來說，腔鏡甲狀腺手術出血發(fā)生率不高[6，7]，發(fā)生窒息少，易于發(fā)現(xiàn)，可治可防，但遲發(fā)性出血和“高氣壓后暫時不出血”現(xiàn)象應引起充分重視。

1 楊衛(wèi)平,邵堂雷.甲狀腺手術后出血預防和處理.中國實用外科雜志,2012,32(5):377-379.

2 胡友主,李國新,王存川.完全乳暈入路腔鏡甲狀腺切除手術的學習曲線.暨南大學學報,2012,33(6):597-600.

3 蘇 華,王永來.超聲刀和結扎速血管閉合系統(tǒng)閉合血管的可靠性及組織損傷程度研究.中國內鏡雜志,2007,13(5):489-495.

4 周 鑫,張思宇,蘇國強.經(jīng)胸壁入路腔鏡下甲狀腺全切除術20例報告.中國微創(chuàng)外科雜志,2014,14(8):735-737.

5 俞春亮,王存川,胡友主,等.胸乳入路腔鏡甲狀腺術后遲發(fā)出血的原因及預防.中國內鏡雜志,2011,17(6):594-596.

6 胡玉輝,向科妍.全乳暈入路腔鏡甲狀腺全切除術與開放手術治療多發(fā)性結節(jié)性甲狀腺腫的臨床對照研究.華西醫(yī)學,2014,29(3):488-502.

7 Lombardi CP,Raffaelli M,Princi P,et al.Video-assisted thyroidectomy: report on the experience of a single center in more than four hundred cases.World J Surg,2006,30(5):794-800.

(修回日期：2015-03-18)

(責任編輯：王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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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微創(chuàng)外科雜志》編輯部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of Massive Hemorrhage in Total Endoscopic Thyroidectomy

LiJinyi,WangCunchuan,HuYouzhu,etal.

DepartmentofGeneralSurgery,FirstAffiliatedHospitalofJinanUniversity,JinanUniversityInstituteforMinimallyInvasiveSurgery,Guangzhou510630,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LiJinyi,E-mail:tlijy@jnu.edu.cn

Objective To study the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of massive hemorrhage (bleeding volume >300 ml) in endoscopic thyroidectomy hemorrhage. Methods A total of 3812 cases undergoing total endoscopic thyroidectomy via breast approach between March 2002 and June 2014 were reviewed retrospectively. Massive hemorrhage ocurred in 9 cases (0.2%), 5 of which were observed during operation (including 2 cases of "temporary not bleeding after high pressure" phenomenon) and 4 of which were observed postoperatively (3 h-9 d after operation, including 2 cases of delayed hemorrhage). The amount of bleeding was 300-800 ml, with an average of 416.7 ml. Results The hemorrhage was stopped successfully in all the 9 cases. Of the 5 cases of intraoperative hemorrhage, endoscopy was completed in 4 cases and conversion to open surgery was required in 1. Of the 4 cases of postoperative hemorrhage, endoscopy was completed in 3 cases and open surgery was conducted in 1 case. Hemostatic methods included use of ultrasonic scalpel solidification, ligation of blood vessels, resection of the bleeding glands, and bandaging compression. The location of bleeding was in subcutaneous tunnel of chest wall in 3 cases, in anterior jugular vein in 1 case, in thyroid gland in 3 cases, and in thyroid gland section in 2 cases. No severe complications or death happened. Conclusions The incidence of hemorrhage in endoscopic thyroidectomy is low and easy to be observed, which can be treated and prevented. But the delayed hemorrhage and the phenomenon of "temporary not bleeding after high pressure" should be carefully observed.

Laparoscopy/endoscopy; Thyroidectomy; Bleeding; Complication

R653

A

1009-6604(2015)07-0645-04

10.3969/j.issn.1009-6604.2015.07.020

2015-02-03)

* 通訊作者，E-mail: tlijy@j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