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芳

論毛澤東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的貢獻及其啟示

劉正芳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始于毛”。毛澤東從實踐哲學的基礎、社會主義本質屬性、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和科學的認識論與方法論等方面，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的形成提供了理論先導；同時，他在新民主主義文化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以及中國文化發(fā)展“走自己的路”的探索中成為先行者。毛澤東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所作出的卓越貢獻，在當代依然啟示著我們要認識到這是“馬克思主義道路”，要堅持文化發(fā)展的這條“社會主義道路”，要實事求是地完善文化發(fā)展的“中國道路”。

毛澤東；文化發(fā)展；馬克思主義道路；社會主義道路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是新中國成立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歷經艱辛才走出來的文化發(fā)展道路。這條道路的形成過程，是文化及其發(fā)展道路自覺自信的過程。文化底蘊深厚的民族若善于持續(xù)文化的創(chuàng)新，則必能獨自屹立于世界之林。因此，習近平一再指出，中國五千年不間斷的文明史，培育了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造就了文化底蘊深厚的中華民族。毛澤東以其理論和實踐上的開創(chuàng)性貢獻，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真正地“始于毛”。

一、理論的先導者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成于鄧”而“始于毛”。毛澤東關于中國文化建設與發(fā)展道路的闡述和思考，可以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形成過程中的理論先導。毛澤東提出的眾多思想和理論論斷，如今已被直接承繼下來。

（一）將中國的文化發(fā)展置于實踐哲學基礎之上

20世紀初的新文化運動，倡導“民主”和“科學”的文化價值觀，對中國的文化現代化產生了重要影響。毛澤東作為馬克思主義者，從階級觀點對這場文化運動作了高度評價，“在‘五四’以后，中國的新文化，屬于世界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的文化革命的一部分”[1](P698)。

新文化運動之后，毛澤東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進程中，始終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引思考文化發(fā)展問題。毛澤東首先指出文化也是人的一種實踐活動，“人的社會實踐，不限于生產活動一種形式，還有多種其他的形式，階級斗爭，政治生活，科學和藝術的活動”[2](P283)。對于人的這種實踐活動，毛澤東進一步肯定了其所具有的能動作用，“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于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1](P663)。即文化的能動的反作用，這要求既要承認經濟和政治對文化的決定作用，也要重視文化對經濟和政治的能動作用。

從對新文化運動的深刻評價，到指明文化也是人的實踐活動，再到對文化所具有的能動作用的論述，毛澤東一貫地堅持把文化的發(fā)展置于實踐哲學這一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之上。由此可見這一理論論述，不僅是對文化本質的認識觀點，更是直接關涉對中國文化發(fā)展道路所作出的選擇，為中國的文化建設實踐奠定了哲學根基。

（二）論述了中國文化發(fā)展的社會主義本質屬性

毛澤東指明文化也是人的一種實踐活動，并且這種實踐活動既是一定的社會經濟政治反映，也起著能動的反作用。特定的社會經濟和政治屬性必然決定文化的獨特屬性，中國的文化發(fā)展應該向何處去？對此問題，毛澤東認為中國共產黨領導建設的中國文化，必須與中國的本質屬性相一致。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文化的發(fā)展也必須始終堅持這一根本屬性，而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便是根本的保證。

中國文化發(fā)展的社會主義本質屬性，如何在具體的文化建設實踐中進行體現？這同樣需要回歸到馬克思主義根本指導思想上。馬克思主義完成的哲學革命，將哲學使命從“解釋世界”引向“改造世界”，同時完成了實踐哲學中人的本體論地位的復歸，要實現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的發(fā)展。從這一哲學基礎出發(fā)，毛澤東在論述中國的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作為人的實踐活動時，強調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地位的同時，極其注重人民的力量，強調“只有人民，才是創(chuàng)造世界歷史的動力”[3](P1031)。毛澤東一再強調，突出人民主體地位的文化才是社會主義的文化，因為人民群眾的現實生活實踐，“是一切文學藝術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3](P860)。因此，中國文化發(fā)展的社會主義本質屬性，歸根結底的具體表現，就是“基本上是一個為群眾的問題和一個如何為群眾的問題”[3](P853)，這就為中國的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規(guī)定了本質屬性，指明了發(fā)展所依靠的主體力量。

（三）為中國文化建設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

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保證，是發(fā)展社會主義文化毋庸置疑的思想前提。時代是不斷發(fā)展的，中國的社會經濟和政治條件也是不斷變化的，作為其反映的文化形態(tài)和建設實踐，也必須不斷地進行調整，使其能動作用向著有利于經濟和政治發(fā)展的積極方向發(fā)揮。

如何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來進行中國的文化建設實踐，規(guī)定文化發(fā)展的積極方向？毛澤東就此為中國共產黨領導文化建設的實踐確立了一條正確的思想路線，那就是實事求是。在中國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發(fā)展社會主義文化，不能機械地從馬克思主義的“本本”和固定的“教條”出發(fā)，而必須從中國的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地堅持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中，“我們中國人必須用我們自己的頭腦進行思考，并決定什么東西能在我們自己的土壤里生長起來”[4](P192)。要在符合中國實際和國情的基礎上繼承和發(fā)揚中國過去的文化，接受和吸收外來的文化。

毛澤東確立的發(fā)展中國文化必須堅持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原則，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所繼承并得以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充分反映出任何的教條主義都解決不了中國的實際問題，中國的文化發(fā)展最終還是要依靠中國人自己的創(chuàng)造性實踐活動。

（四）指出了建設中國文化的科學認識論和方法論

從實踐哲學前提和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出發(fā)，毛澤東提出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在中國建設社會主義文化過程中，還必須要具有科學的認識論，并運用正確的方法才能達到目的。

中國有著博大精深和源遠流長的文化底蘊，這是中國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的寶貴文化資源。同時，中國長期的封建專制統(tǒng)治也使文化具有落后性內容，因此要科學地認識并運用正確的方法對其進行清理。對此，毛澤東明確指出，“清理古代文化的發(fā)展過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華，是發(fā)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條件，但是絕對不能無批判地兼收并蓄”[1](P707-708)。從中國近現代發(fā)展歷史的經驗和教訓出發(fā)，由“天朝上國”的迷夢和“閉關鎖國”的嚴重后果得出結論，毛澤東指出，中國建設社會主義文化，還必須堅持交流和開放，吸收世界文明的有益成分來為我所用。因此，我們的方針就是要學習、借鑒并吸收世界上其他國家和民族的優(yōu)勢和長處。只要是好的東西，不管是政治、經濟還是科學文化藝術還是其他方面，我們都要認真學習。但是，這種學習也要注意正確方法的使用，我們必須是有分析有批判地學習而不是盲目地照搬照抄，不加變通。

“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去偽存真”，“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堅持分析和批判的方法，來對待中國傳統(tǒng)文化資源和世界外來文化資源，這是毛澤東為中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所指出的科學的認識論和方法論前提。但是我們在繼承和借鑒的同時更需要獨立自主地創(chuàng)造新的文化資源，這同樣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所繼承。

二、實踐的先行者

理論指導實踐，實踐檢驗理論。毛澤東將其文化發(fā)展的思想付諸于文化建設的具體實踐中，這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進行的先行探索。

（一）建設新民主主義文化實踐

毛澤東以巨大的探索勇氣和理論貢獻，提出了中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必須分兩步走，這極大地豐富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理論，也指引中國革命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作為革命的第一步，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前途，是建立人民民主專政的共和國，建設新民主主義的政治、經濟和文化。革命勝利后，毛澤東旋即就此進行了探索。

毛澤東明確指出新民主主義文化與社會主義文化并不完全相同，前者是反映新民主主義政治和經濟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它既反帝也反封建迷信，它主張中華民族的尊嚴和國家的獨立自主，要求理論和實踐相一致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并且它應該成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農勞苦民眾服務的文化。由此可見，毛澤東主張和實踐的新民主主義文化，是與中國的革命階段和發(fā)展實際相契合的文化實踐，同時也是為發(fā)展社會主義文化所作之準備。

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與實踐，有著濃厚的中國特色。具體表現為文化發(fā)展方向和文化的選擇“都是為了現實需要，這個現實就是中國的革命和建設的實踐”[5](P191)。毛澤東建設新民主主義文化的實踐，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作了鋪墊，并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實踐的先導。

（二）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實踐

1953年，中國開始進行社會主義改造。1956年“三大改造”完成后，社會主義制度在中國基本得以確立，正式宣告新民主主義建設的結束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開始。隨著這些變化和新情況的出現，毛澤東開始對社會主義文化進行理論和實踐上的探索。

毛澤東認為文化發(fā)展的高潮，必然會隨著經濟建設高潮的到來而出現。通過一個較長時期的實踐，毛澤東為社會主義文化的建設提出了包括方向、方針及政策等在內的具體要求。1957年，毛澤東就指明，“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是促進我國的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的方針”[6](P229)。隨后在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的“三大”上，毛澤東再次確認了我國社會主義文學藝術為工農兵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向。作為毛澤東探索社會主義文化所取得的重要成果，“二為”方向和“雙百”方針正式成為中國的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

毛澤東為中國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提出的這條道路，在初期實踐中被證實確實是中國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的“最正確、最寬廣的道路”，這些都為當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所繼承，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內涵的直接“表達式”。隨著大躍進和反右傾運動的擴大化，以及隨之而來的十年文化革命大浩劫，這條道路被人為地打斷甚至拋棄。但是，這也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的形成，提供了雖沉重但寶貴的教訓，這也印證了原先關于中國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的論述是符合中國實際的正確探索。

（三）對中國文化發(fā)展“自己的路”思考

從新文化運動到新民主主義文化建設實踐，再到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實踐及其挫折，這一長段歷史既清楚表明了毛澤東關于中國文化發(fā)展的思考和建設實踐的不間斷探索，同時深刻展現出來的，是正如有研究者所概括的，“中國共產黨人對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始于毛，成于鄧’，貫穿期間的核心精神，就是‘走自己的路’”[7](P10)。

革命和建設都必須“走自己的路”，這是馬克思主義的觀點。馬克思恩格斯早就告誡道，我們的理論并不是教條而是需要不斷豐富和發(fā)展的理論，這些理論的應用要與當時的歷史條件相結合。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取得重大成就的毛澤東，亦早就得出結論，告誡全黨說中國的問題只能由而且必須由中國人自己來解決，這是由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tài)度和中國的具體實際所決定的。

正是在毛澤東關于“走自己的路”的思想指導下，經過來自于實踐的正反兩個方面的經驗教訓，中國的文化發(fā)展必須“走自己的路”成為中國共產黨探索中國文化發(fā)展的共識。如果沒有毛澤東的這個思考和中國共產黨的這個共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實難成形。因此，這條道路的形成與毛澤東關于中國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的思考和實踐的探索密不可分。

三、價值及其啟示

恩格斯曾指出：“……從歷史事實和發(fā)展過程中得出的確切結論；不結合這些事實和過程去加以闡明，就沒有任何理論價值和實際價值。”[8](P676)毛澤東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的貢獻，同樣必須用歷史的眼光對“兩個30年”的事實和關系予以辯證分析，闡明其理論先導者和實踐先行者的地位，在當代重新發(fā)現其真實價值。

（一）深刻認識發(fā)展文化的“馬克思主義道路”

毛澤東對中國文化發(fā)展的思考和文化建設實踐的探索，其中始終強調并一貫堅持的根本基礎，就是馬克思主義思想的指導。繼承于此并發(fā)展于當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同樣堅守著這一根本的思想基礎，從而使自己的“馬克思主義道路”的性質得到堅持。

就毛澤東在思考中國文化發(fā)展和進行文化建設實踐的具體內容而言，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都得到了辯證的堅持。毛澤東明確指出，“無論在黨內，還是在思想界、文藝界，主要的和占統(tǒng)治地位的，必須力爭是香花，是馬克思主義”[6](P197)。同時，毛澤東堅持辯證的觀點，就關涉文化發(fā)展指導思想的具體問題進行了論述。比如文化發(fā)展的“雙百”方針，毛澤東的觀點就是實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只會加強而并不是削弱或者取消馬克思主義的主導地位。所以，毛澤東指認“雙百”方針是中國文化發(fā)展的正確方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同樣要求堅持這一方針。

正如鄧小平指出的，“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一種精神動力”[9](P63)。如今，要在中國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同樣必須堅守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用馬克思主義指導文化的建設，堅定不移地走并且要走好文化發(fā)展的這條“馬克思主義道路”。

（二）自覺堅持文化發(fā)展的“社會主義道路”

中國共產黨領導進行的中國文化建設實踐和發(fā)展道路的探索，本質屬性是必須牢牢固定于“社會主義”之上。只有堅持發(fā)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才能反映并能動地作用于中國的社會主義經濟和政治基礎，也才能為這個基礎發(fā)揮出積極的能動作用。

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革命與建設，其最終目的在于實現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發(fā)展，其最終歸屬的主體是人。毛澤東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任何時期任何方面，都始終強調要為著人民的利益和需求出發(fā)考慮，要以人民為主體。因此，在文化建設和發(fā)展道路問題上，毛澤東同樣任何時候都在強調要為人民服務，并將其視為是社會主義本質屬性的具體體現。從人民出發(fā)，經過人民，最后為了人民，這成為毛澤東在文化建設和發(fā)展道路思考與探索中永恒的主題，成為毛澤東思想的穩(wěn)定的“內核”。

由毛澤東先行探索并作出重大貢獻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繼承了毛澤東指認的“為人民服務”和“為社會主義服務”的發(fā)展方向，從而確認了這條道路的本質屬性，這是一條文化發(fā)展的“社會主義道路”。自覺堅持這條文化發(fā)展的“社會主義道路”，最終必將能夠實現中國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

（三）不斷完善文化發(fā)展的“中國道路”

作為“中國道路”的有機組成部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同樣十分來之不易，是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實事求是探索中走出來的，背后既有著寶貴的經驗，同時也承載著慘痛的教訓。正是這些歷史積淀和理論創(chuàng)新，才最終產生了中國發(fā)展社會主義文化的“自己的路”。毛澤東對這條文化發(fā)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作出的卓越貢獻，為其開創(chuàng)了起點?？v觀毛澤東的理論思考和實踐探索歷程，他始終強調“獨立思考”，提出要推動馬列主義與中國“進行第二次結合”，從而找出適合中國實際的社會主義發(fā)展道路，這也成為今天黨推進改革發(fā)展時的基本立足點之一。

然而，時代在變，世界在變，中國的實際也在發(fā)生著改變。作為人的一種實踐活動，文化建設和發(fā)展同樣需要不斷與變化的實際相結合，只有自身擁有與時俱進品格，才能適應客觀變化和符合文化發(fā)展的內在規(guī)律，最終取得積極效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同樣如此，其自身也需要隨著時代和國情的變化，堅持實事求是的思路路線來不斷地發(fā)展完善。堅持實事求是的思路路線，與時俱進地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主義文化發(fā)展道路的發(fā)展完善，這既是毛澤東探索中國文化發(fā)展道路的當代價值及其現實啟示，同時也是歷史和時代的要求，文化發(fā)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唯此才能真正完成歷史和時代所賦予的使命和擔當。

[1]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澤東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5]陳晉.毛澤東的文化性格[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91.

[6]毛澤東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7]孫音音.從毛澤東到鄧小平：“走自己的路”之思維特征解讀[J].理論導刊，2007，（12）.

[8]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責任編輯：索原]

劉正芳，華中師范大學政治學研究院2011級科學社會主義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專業(yè)博士研究生，湖北武漢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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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基金項目“當代南亞地區(qū)毛主義研究”（14YJC710043）；四川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費研究專項項目（SKQ201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