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 綜述 黃晶 審校
(重慶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yī)院心血管內科,重慶40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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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癥狀性室性期前收縮預后和治療進展
徐莉 綜述 黃晶 審校
(重慶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yī)院心血管內科,重慶400010)
室性期前收縮(premature ventricular complexes,PVCs)是臨床上最常見的心律失常之一,在許多疾病中均可見到,并且有不同的臨床意義。PVCs在一般人群中的發(fā)生率如果以標準心電圖檢查統計是1%,如果應用動態(tài)心電圖記錄統計其發(fā)生率是40%~75%[1]。大多數PVCs患者并沒有心悸、胸悶、暈厥等臨床癥狀,多在心電圖檢查中偶然發(fā)現,把這類PVCs稱作無癥狀性PVCs (asymptomatic PVCs)。無癥狀性PVCs的臨床意義與其發(fā)作的頻繁程度、潛在的心臟疾病、心功能情況有關。目前,對于無癥狀性PVCs的預后及治療尚缺乏共識。
PVCs是心室肌異常沖動的形成,目前認為具有自律性增強、折返和觸發(fā)活動三種發(fā)生機制[2]。PVCs可見于有器質性心臟病的人群和無器質性心臟病的人群,因此可以認為PVCs發(fā)生的潛在機制可能隨臨床情況的差異而不同[3]。從臨床觀察情況來看,PVCs常常來源于心肌移行區(qū)域,比如心室流出道,表明可能存在某種解剖生理聯系,憑借這種聯系,纖維斷裂的區(qū)域表現出沖動形成異常的可能性更大[4]。而心肌梗死后PVCs常常來源于瘢痕區(qū)域和/或受損的心肌,與心肌梗死后室性心動過速有相似的特點,在心肌梗死后PVCs病例中折返機制可能起作用[5]。
2.1 無器質性心臟病
健康人群也可能存在無癥狀、頻繁、復雜的PVCs,很多研究認為這些PVCs的預后良好,無需特殊處理。Kennedy等[6]在一項群體縱向調查中發(fā)現,對頻發(fā)PVCs(24 h PVCs >1 000個)且無心臟病證據的人群隨訪超過10年,其新發(fā)心血管事件及死亡的風險與一般人群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這個發(fā)現支持了“良性PVCs”的概念。
然而,有許多研究表明這些所謂的“良性PVCs”并非都預后良好。ARIC研究對15 792例年齡45~64歲的無冠心病及心力衰竭的白種人和美國黑人進行了平均長達15.6年的隨訪,研究發(fā)現,基線2 min心電圖篩查檢出PVCs的參與者未來新發(fā)心力衰竭的風險增加(19.4 vs 9.4),多因素分析調整后風險度為1.71(95%CI1.42~2.08)[7]。2013年的一個meta分析研究了一般人群中PVCs與心臟性病死率的關系,該研究納入了超過106 000例一般人群,結果表明在一般人群中,那些有頻發(fā)PVCs的人群發(fā)生心臟性猝死(RR2.64,95%CI1.93~3.63)和總的心臟病死亡的風險明顯增加(RR2.07,95%CI1.71~2.5)[8]。Lin等對3 351例心臟結構正常的人群(平均PVCs是49個/d)隨訪(10±1)年,研究發(fā)現這些心臟結構正常的PVCs患者中,多形性PVCs與病死率、全因住院治療、心血管疾病住院治療、短暫腦缺血發(fā)作、新發(fā)心力衰竭、新發(fā)心房顫動的風險增加有關,結果獨立于年齡、性別和其他并發(fā)癥[9]。
綜上所述,對于無器質性心臟病的PVCs患者,PVCs的發(fā)生可能與全因死亡、心臟性猝死、心房顫動、心力衰竭、缺血性卒中的發(fā)生風險增加有關。其原因可能是:(1)PVCs可能是致命性室性心律失常的觸發(fā)因素,這個過程可由多種因素介導,比如交感神經活性增加、血流動力學狀態(tài)改變使心肌的穩(wěn)定性破壞,最終促使PVCs過渡到致命性心律失常;(2)存在PVCs可能標志有潛在的心肌病,比如冠心病、各種心肌病、離子通道疾病、遺傳性心臟病,常規(guī)的非侵入性檢查可能無法排除無癥狀或隱匿性心臟疾病[8];(3)PVCs與不良事件的關系可能是由一些心血管風險因素(年齡、高血壓、高血脂、吸煙等)所介導[10];(4)無器質性心臟病的無癥狀性PVCs患者的預后與諸多因素有關,包括PVCs的負荷(定義為某一特定時間內PVCs的數量占總心率的百分比)、持續(xù)時間、起源部位、形態(tài)、QRS波時限、聯律間期、插入性PVCs、患者個人病史和家族史及其接受藥物、導管消融治療的情況等[11-12]。
因此,臨床醫(yī)生應該注意對這類患者進行心血管風險的評估和管理,對于高風險(頻發(fā)PVCs、短聯律間期、PVCs的QRS較寬、多形性PVCs、有心臟病家族史、運動會導致PVCs加重等)[9, 12]的PVCs患者可采用心臟核磁共振、冠狀動脈造影、基因檢測等先進方法排除可能的隱匿性心臟疾病,建議患者積極治療可糾正風險因素,比如血壓、血脂、血糖、吸煙等,并進行嚴密隨訪PVCs負荷、心功能等指標,必要情況下可考慮抑制PVCs。
2.2 合并器質性心臟病
在所有的心臟疾病患者中,PVCs的發(fā)生率和復雜性都增加,90%的冠心病和擴張型心肌病患者發(fā)生PVCs[13-14]。Bikkina等[15]證明頻發(fā)PVCs或復雜PVCs在冠心病患者的發(fā)病率超過了沒有冠心病的患者,闡明了PVCs和伴隨的心臟疾病關系更加密切,且該研究顯示心肌梗死后的頻發(fā)PVCs患者發(fā)生猝死的風險增加。ARIC研究對15 070例年齡45~60歲的白種人和美國黑人進行了10年隨訪,生存分析結果顯示,基線有冠心病的PVCs患者未來發(fā)生冠心病、致命性心臟病、死亡的風險增加,多因素分析調整后的風險度分別為1.30(95%CI1.06~1.58)、2.14(95%CI1.46~3.13)、1.48(95%CI1.25~1.75)[10]。PVCs不僅和伴隨的器質性心臟疾病關系密切,而且PVCs增加器質性心臟病死亡風險,但PVCs預測心血管死亡風險高低仍與基礎心臟疾病嚴重程度和左室射血分數(LVEF)降低程度密切相關。
頻發(fā)PVCs可以使有基礎心臟病患者的心功能不全加重,參與心力衰竭的進展[16-17],同時也是心臟再同步化(CRT)無反應的潛在原因。Penela等[18]的研究發(fā)現,在合并任何器質性心臟病且LVEF下降的頻發(fā)PVCs患者中,只有少部分患者有心肌瘢痕,對PVCs進行消融治療后患者的心功能得到改善。因此,器質性心臟病(心肌梗死)伴頻發(fā)PVCs和左室收縮功能減退時,心室收縮功能減退的原因不一定完全是器質性心臟病本身,頻發(fā)PVCs可能是潛在的原因之一。Lakkireddy等[19]進行的一個多中心的研究顯示,頻發(fā)PVCs可以導致CRT治療的心室同步率下降,阻礙心室的逆重構過程,最終導致左室功能不全進一步惡化,而通過導管消融治療消除PVCs后,患者的心室同步率增加且心功能明顯改善。據此可以推測高負荷PVCs和CRT無反應有關系,PVCs可能是CRT無反應的潛在原因之一。
對于有器質性心臟病的PVCs患者,建議首先積極治療潛在的疾病,然后再考慮抑制PVCs。少數PVCs患者就診時可能表現為左心功能不全或充血性心力衰竭,通常難以確定PVCs和左心功能不全或心肌病的因果關系[3]。臨床醫(yī)生必須首先進行徹底的檢查識別心肌病的原因(缺血或瓣膜性心臟病、毒物、代謝功能紊亂、炎癥狀態(tài)、感染性疾病、滲透性紊亂等),并積極治療這些可逆的因素。所有的這類患者,如果臨床情況允許的話,應該接受心力衰竭的標準藥物治療,包括血管緊張素轉換酶抑制劑、β受體阻滯劑、醛固酮受體拮抗劑。如果沒有發(fā)現導致心功能不全的器質性疾病,且理想的藥物治療后臨床癥狀只有輕微的改善,可以考慮抑制PVCs。
2.3 心動過速誘導的心肌病
多個研究提示無癥狀性PVCs患者可能更傾向于發(fā)展成PVCs導致的心肌病[12, 20-21]。Yokokawa等[20]對241例行導管消融的頻發(fā)PVCs患者的癥狀、PVCs負荷與心功能的關系進行對比分析,研究發(fā)現和心功能正常的PVCs患者相比,有心肌病的PVCs患者中無癥狀患者的比例更高;對于平均PVCs負荷接近19%的患者,無癥狀PVCs患者發(fā)生心肌病的風險是有癥狀且癥狀持續(xù)時間<30個月的PVCs患者的13倍;對于無癥狀性PVCs患者來說,PVCs負荷的增加與發(fā)生心肌病有關,PVCs的負荷每增加10%,發(fā)生心肌病的風險會加倍。Lee等[12]對1 589例PVCs患者進行了前瞻性研究,研究發(fā)現PVCs負荷和LVEF下降有密切的關系,而PVCs負荷高的患者心悸的癥狀更不明顯,因此無癥狀的患者發(fā)生心功能下降、心肌病的風險可能更高。
其原因可能是無癥狀性PVCs患者不會積極尋求醫(yī)療咨詢或接受早期積極治療,也可能是因為不少醫(yī)務人員認為無癥狀性PVCs是“良性”的,從而忽略了對這些患者進行早期評估和治療。因此,對于射血分數保留的無癥狀性頻發(fā)PVCs患者,應該選擇嚴密的觀察隨訪,以便能夠早期發(fā)現心肌病的跡象[12, 20],甚至有研究[22]提出,只要這些患者的PVCs負荷超過16%都應該積極抑制PVCs。而對于射血分數下降或者懷疑PVCs導致的心肌病,臨床醫(yī)生更應該積極抑制PVCs。
抑制PVCs的方法主要包括藥物治療和導管消融治療。制定合適的治療方案時,應該對患者的基礎情況進行綜合評估,包括患者的年齡、血管穿刺情況、之前的藥物應用情況、患者潛在的心臟疾病、PVCs的來源及負荷、患者心功能情況,以及患者的意愿等其他臨床情況。
3.1 藥物治療
一線治療藥物主要包括β受體阻滯劑或非二氫吡啶類鈣離子拮抗劑,而其他抗心律失常藥物作為二線治療藥物[4]。β受體阻滯劑是抑制PVCs藥物治療的中流砥柱,盡管PVCs對β受體阻滯劑的反應差異較大,耐受性也不同,但它可有效地減少期前收縮數,降低心室率,改善患者的生存率,因此對于頻發(fā)PVCs同時伴有冠心病、陳舊性心肌梗死、心功能不全或其他的心肌病,如無使用禁忌,可首選β受體阻滯劑[11]。非二氫吡啶類鈣離子拮抗劑主要適用于無器質性心臟病的年輕患者,且對束支型PVCs尤為有效[11]。抗心律失常藥物可以更加有效地抑制PVCs,但除了胺碘酮,其他抗心律失常藥物可能會增加器質性心臟病患者的病死率[23]。目前,胺碘酮也許是心力衰竭患者治療PVCs最有效的傳統抗心律失常藥物,但可能因其有潛在的器官毒性作用而使其應用受限。選擇合理的藥物前應該評估患者伴隨的結構性心臟疾病、竇房結功能、房室傳導功能、QT間期、肝腎功能等[4]。
3.2 導管消融
對于藥物治療失敗或藥物治療有明顯不良反應或希望避免抗心律失常藥物治療的遠期不良反應且愿意接受操作風險的患者,消融也許是一個更持久有效的方法[3]。
隨著標測和消融技術的進展,導管消融治療已經被證實是一種安全有效地治療PVCs的方法。導管消融治療可以降低PVCs負荷、逆轉更早期的心室功能改變[24],改善心功能[18],甚至逆轉心動過速誘導的心肌病,而且可以使無癥狀性PVCs患者獲益。Zang等[16]最近對導管消融頻發(fā)PVCs改善左室功能的有效性進行了薈萃分析,確定了PVCs消融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該薈萃分析納入的研究中消融治療出現并發(fā)癥的風險低(不超過8%),大多數研究的消融治療遠期成功率80%,而且對PVCs進行導管消融治療可以改善LVEF和逆轉左室擴大,尤其是基礎LVEF低的患者,對頻發(fā)PVCs消融治療后其心功能改善更加明顯。Lü等[21]對80例進行射頻消融的頻發(fā)PVCs患者的特點進行分析顯示,無論PVCs患者消融前有無心悸癥狀以及來源如何,成功的消融治療可以同等程度的改善這些患者的LVEF。因此無論患者是否有相關的癥狀,如果要尋求心功能的改善,考慮采用導管消融治療是合理的,尤其是β受體阻滯劑或抗心律失常藥物治療失敗或者存在明顯不良反應時,可以優(yōu)先考慮采用導管消融的方法來治療PVCs。
導管消融消除PVCs可能改善CRT無反應患者的心臟功能。Lakkireddy等[19]進行了一個多中心的研究,該研究對65例CRT無反應且合并頻發(fā)PVCs(>10 000個PVCs/24 h)的患者進行導管消融治療,患者的LVEF、左室收縮/舒張末期內徑/容積、平均紐約心功能分級都有明顯改善。因此,導管消融治療消除PVCs后可以改善CRT無反應患者的左室功能并促進其心室逆重構。因此,當血管重建、藥物、CRT治療等最佳選擇都用盡時,識別并減少頻發(fā)PVCs可能為改善對CRT無反應患者的臨床反應和左室功能提供了一個好策略。
最近也有研究比較了消融治療和藥物治療PVCs,研究發(fā)現射頻消融治療比藥物治療能更有效地減少PVCs負荷,提高LVEF及預防PVCs的復發(fā)。Ling等[25]首次進行頭對頭的比較射頻消融和抗心律失常藥物治療右室流出道來源的頻發(fā)PVCs的臨床效應,研究結果顯示,射頻消融治療組比藥物治療組的PVCs的負荷減少更加明顯,且能更有效地預防PVCs的復發(fā)。Zhong等[26]最近也進行了一個單中心的回顧性研究,對導管消融和藥物治療頻發(fā)PVCs的有效性進行了比較,研究發(fā)現消融組比藥物治療組的PVCs負荷降低得更加明顯,而在121例治療前有射血分數下降的患者中,射頻消融組中有25/53(47%)的患者其LVEF恢復而藥物治療組中有14/68(21%)的患者恢復(P=0.003)。
無癥狀PVCs非常常見。無器質性心臟病的無癥狀PVCs患者預后相對較好,但仍有可能增加全因死亡、心血管事件風險以及發(fā)生PVCs誘導心肌病的可能,需進行嚴密的隨訪并積極糾正相關的風險因素,如果PVCs負荷過高或懷疑發(fā)生PVCs誘導心肌病的可能,應該考慮積極治療PVCs 。有器質性心臟病的PVCs患者預后較差,可能導致全因死亡、心源性猝死風險進一步增加以及心功能進一步惡化,應該積極治療潛在的器質性疾病,然后再考慮抑制PVCs。藥物治療中,β受體阻滯劑是中流砥柱,胺碘酮可作為替代藥物。導管消融治療可以安全有效地治療PVCs,使無癥狀的PVCs患者獲益,甚至可能改善CRT無反應患者的心臟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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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ances in Pro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Asymptomatic Premature Ventricular Complexes
XU Li, HUANG Jing
(DepartmentofCardiology,TheSecondAffiliatedHospitalofChongqingMedicalUniversity,Chongqing400010,China)
室性期前收縮是臨床實踐中常見的心律失常之一。大多數室性期前收縮患者沒有臨床癥狀。沒有器質性心臟病的無癥狀性室性期前收縮患者預后相對較好,然而,頻發(fā)的無癥狀性室性期前收縮可能與多種心血管事件和死亡風險增加有關,而且這類患者可能更傾向于發(fā)展成心動過速誘導的心肌病。因此,對無癥狀性室性期前收縮患者進行合理的臨床評估至關重要。決定是否針對無癥狀性室性期前收縮進行治療主要基于3個因素:基礎心臟疾病、室性期前收縮的負荷、心功能狀況。治療室性期前收縮的方法主要包括藥物治療和導管消融治療。導管消融治療已經成為治療室性期前收縮的安全有效的方法。
室性期前收縮;無癥狀;預后;治療;導管消融
Premature ventricular complexes (PVCs) are a common occurrence in clinical practice. In many patients with ectopic ventricular events manifest as asymptomatic, isolated PVCs that have a relatively benign prognosis in those without structural heart disease. However, frequent asymptomatic PVCs may be associated with a substantial increase in the risk of mortality, cardiovascular events, new-onset heart failure, transient ischemic accident, sudden and total cardiac death. In the patients who have frequent PVCs, the asymptomatic subjects tend to have tachycardia-induced cardiomyopathy at initial presentation. Appropriate clinical evaluation and investigations are important in assessing patients with asymptomatic PVCs, so that effective treatment can be targeted. The decision to treat asymptomatic PVCs, either pharmacologically or via catheter ablation, should be predicated on three factors: the concomitant structural heart disease, the burden of the PVCs, and the status of ventricular function. Catheter ablation has emerged as a safe and effective option for the treatment of PVCs.
premature ventricular complexes; asymptomatic; prognosis; management; catheter ablation;
介入超聲去腎交感化安全性探索 (81370440)
徐莉(1989—),住院醫(yī)師,在讀碩士,主要從事心律失常研究。Email: throughwinter0056@126.com
黃晶(1962—),教授,博士生導師,碩士,主要從事新型超聲診療儀器的研發(fā)、高強度聚焦超聲在心血管病診療中的應用、冠心病介入治療。Email: dr.hj@aliyun.com
1004-3934(2015)06-0704-05
R541.7
A
10.3969/j.issn.1004-3934.2015.06.012
2015-0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