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 劍

(《南京大學學報》主編、編審)

專欄主持人：期刊與學界的橋梁
——兼論青年研究期刊的進路選擇

■ 朱 劍

(《南京大學學報》主編、編審)

一、引 言

山東省青少年研究所張華教授在回顧青年研究期刊發(fā)展史時指出：“伴隨改革開放，我國青年研究學術期刊經(jīng)歷了起步期、蓬勃發(fā)展期、學術規(guī)范期三個不同的發(fā)展階段?！币簿褪钦f，我國的青年研究期刊從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從無到有，再到初具規(guī)模，用了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走完了中國學術期刊百余年的歷程。在取得堪稱輝煌的成就的同時，21世紀初以來，青年研究期刊也面臨著越來越嚴峻的挑戰(zhàn)。一是隨著青少年問題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熱點，更多的期刊介入了青少年研究，“使得高水平的作者隊伍正在分化”；二是青年研究期刊專業(yè)分工不足，“大多拉開了一副‘研究所有的青少年問題’、‘辦給所有讀者看’的架勢”，試圖“無所不包”地研究青年問題，與學術期刊專業(yè)化、分眾化的趨向背道而馳；三是傳播手段落后，數(shù)字傳播給紙質傳媒造成巨大壓力[1]。

其實，這些問題并不孤立地存在于青年研究期刊之中，比如高校綜合性學報就正在遭遇與此幾乎相同甚至更為嚴峻的挑戰(zhàn)。高校學報雖已有百余年的歷史，但其隊伍的壯大，也是最近三十多年，特別是20世紀末的大擴容之后的事；高校綜合性學報不僅學科邊界不清晰，且問題邊界也不清晰，在“無所不包”方面，比青年研究期刊有過之而無不及；至于傳播手段，所有的學術期刊幾乎都是一樣，將數(shù)字化傳播交給了第三方機構——期刊數(shù)據(jù)庫，自己則仍然以紙本為中心開展編輯工作。這些問題的疊加構成了一個空前嚴峻的事實，那就是學者特別是優(yōu)秀學者正在加速地與多學科綜合性學報疏離。

當我們今天來討論青年研究期刊應對挑戰(zhàn)的未來進路之時，不妨將高校學報作為他山之石，高校綜合性學報近年來在應對各種挑戰(zhàn)特別是與學者的疏離方面采取了一些有一定效果的措施，也許可為青年研究期刊所借鑒。限于篇幅，本文僅簡略地介紹特色專欄主持人制度在構建溝通期刊與學者的橋梁以改變兩者疏離狀況方面的一些嘗試。

筆者所在的《南京大學學報》于2000年第1期首次在學術期刊界正式推出了特色專欄的特約主持人制，這一制度一直延續(xù)至今，已經(jīng)歷了十五年之久。這一制度也為一些期刊所仿效，專欄主持人已成為學術期刊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對于主持人制度之引入學術期刊，已有不少業(yè)界同仁和學者做了專門研究，僅中國知網(wǎng)就收錄了數(shù)十篇公開發(fā)表的相關論文和學位論文，對這一制度推行的背景、所秉持的理念、已發(fā)揮的作用、尚存在的問題以及改進的方向都有比較深入的討論。一致的意見是認為主持人制度的推行不失為學術期刊提高質量的有效舉措，存在的問題在于可能影響期刊的獨立性。對于業(yè)界已有的討論和質疑，作為該項制度的“始作俑者”，筆者除了十年前應《文匯讀書周報》之約寫過一篇簡單的介紹之外，并未有進一步的回應。盡管這篇介紹性的文字曾被研究者反復引用，但這畢竟只是一篇描述推行這一制度直接動因的短文，今天也正好借此機會對相關討論和質疑作一回應。

二、解決期刊與學者疏離問題是推行主持人制度的深層動因

在筆者此前介紹主持人制度的短文中，曾將創(chuàng)設這一制度的動因歸結為三方面：一是高校學報數(shù)量的劇增導致的激烈競爭；二是學報從形式到內(nèi)容的日益趨同；三是學報編輯在學界影響力的不斷降低。今天回頭來看，這些問題至少從20世紀80年代高校學報紛紛復刊或新創(chuàng)時就已存在，而20世紀末高校學報的大擴容只是使其更加凸顯而已，我們不難看到學界對學術期刊特別是高校學報的批評都是在這之后達到高潮的。

20世紀90年代末高校學報大擴容的本意在于讓學報更好地為學術研究服務，學者們對此為何卻不領情？顯然，這次大擴容并沒有遵循學術期刊的發(fā)展規(guī)律來布局新創(chuàng)辦的學術期刊，而是沿襲了行政主導的傳統(tǒng)，使期刊體制的痼疾——“單位性”特征不僅沒有減弱，相反更為加強了。這就涉及了如何給高校學報定位的問題：是本單位的“窗口”，還是開放的“公共平臺”？從學術研究和學術期刊的發(fā)展史來看，公共平臺既是學術研究的需要，也是學術期刊的基本屬性，學術期刊對學術發(fā)展的貢獻集中地體現(xiàn)在其對學術交流所起到的不可替代的平臺作用。我們常常津津樂道的成功的學術期刊總是某一學術共同體的中心，這個中心地位的由來正在于其平臺功能。當“平臺”退化為“窗口”之后，交流的功能被展示功能所取代，展示既抹殺了交流，更打上了深深的主辦單位的烙印，高校學報日益封閉，甚至蛻化為單位的“自留地”，這一點尤為學界所不滿。失去了開放平臺的屬性，作為學術期刊的高校學報，其基本功能也就被閹割了。

當然，綜合性、封閉性(內(nèi)向性、展示性)并不是所有學術期刊的特征，比如中國社會科學院各研究所主辦的期刊多為專業(yè)性和開放性的，這是其被視為權威期刊的重要原因。但高校學報基本上都是綜合性和封閉性的。綜合性使其無法擁有特定的讀者群體，無法讓讀者產(chǎn)生歸依感；封閉性則導致其除了本校作者外基本與學術界隔絕。在這樣的情形下，同質化的競爭看似激烈，但主要在守住已有稿源(不讓本單位的優(yōu)稿外流)層面上展開，與學術共同體基本無關，學報及其編輯很難通過這種競爭擴大在學界的影響。學界無力改變高校學報的這種蛻化，只能“用腳投票”，加速與其分離。因此，主持人制度是學報在來自學界的批評達到高潮、前沿學者明顯疏離時的一個主動應對舉措。上述三個原因還都只涉及比較表面化的問題，在這些表面化問題掩蓋下的是更為深層也是更為關鍵的學術期刊特別是高校學報與學者日益疏離的問題。但在所有的關于主持人制度的討論中，還很少有人關注到這一原因。

如前所述，高校學報存在的問題與青年研究期刊有著很大的類同性。青年研究期刊主要分布在三個系統(tǒng)之中，其一是共青團下屬的各級院校，大多屬于學報的性質；其二是社會科學院系統(tǒng)的研究所；其三是共青團所屬的以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為代表的專門研究機構，包括各省市的青少年研究所[2]。其中，多數(shù)期刊均是在20世紀90年代末學術期刊大擴容中正式問世的，受當時政策條件的制約，其“單位制”的特征也非常明顯，大多程度不同地存在著與主流學者疏離的問題，特別是青少年問題升溫后，普通高校逐漸占據(jù)了研究的主流和前沿，其與共青團系統(tǒng)青年研究期刊的疏離就更加明顯。可見，導致主持人制度在高校學報中產(chǎn)生的三個直接原因及其背后的深層原因與青年研究期刊面臨的問題和挑戰(zhàn)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那么，是否意味著主持人制度也可以引入青年研究期刊呢？如果引入，能有助于這些問題的解決嗎？

三、主持人制度的推行構建了學術期刊與學術共同體的橋梁

《南京大學學報》2000年推出專欄主持人制度時，正值高校學報擴容達到高峰，總數(shù)超過一千家，其中絕大多數(shù)是以校名命名的綜合性學報。在這次大擴容前后，教育部發(fā)文再次確定高校學報為反映本校教學科研成果為主的刊物，新聞出版總署則發(fā)文要求高校學報刊發(fā)本校的稿件必須超過刊文總量的三分之二*教育部于1998年4月1日發(fā)布的《高等學校學報管理辦法》第二條規(guī)定:“高等學校學報是高等學校主辦的、以反映本?？蒲泻徒虒W成果為主的學術理論刊物，是開展國內(nèi)外學術交流的重要園地?！毙侣劤霭媸?1998年2月13日發(fā)布的《關于建立高校學報類期刊刊號系列的通知》干脆直接規(guī)定:“學報刊登的稿件，2 /3以上是本校學術、科研論文或信息?！保敃r幾乎無人懷疑高校學報的“窗口”和“園地”的屬性。

早在20世紀90年代，筆者就意識到封閉性辦刊既不利于高校學報自身的發(fā)展，也不能真正地在學科建設中發(fā)揮期刊應有的作用，因此呼吁學報應“走出封閉的誤區(qū)”[3]，盡早開放；在學報大擴容后，更加切身地感受到綜合性、封閉性、同質化給學報發(fā)展造成的困厄，但是我們無力改變多學科綜合性的基本面貌，只能從打破封閉性上著手尋求新的發(fā)展路徑。在“窗口”說已成管理者和學報人思維定勢的情況下，打破封閉的辦刊模式也非易事。我們只能尋求從局部突破，即從部分專欄的特色化建設開始。通過特色化，首先可以配合學校的學科建設，容易得到學校的支持；其次可以改變各學科平均分配版面的格局，向特色專欄傾斜，有所為有所不為，因特色而與其他學報有一定的區(qū)分度，從而加深讀者的印象。這是在專業(yè)化基本無門的情況下一種無奈的選擇，但正是特色專欄的創(chuàng)辦，讓我們更深切地體會到僅依靠本校的稿源是不足以深入學科前沿的，從而更堅定了我們開門辦刊的主張。

從確立開門辦刊的理念到真正能開門辦刊的跨越并非易事。雖然我們意識到，要辦好特色專欄，關鍵是緊扣四個字——學術前沿，但深入學術前沿又談何容易。當時的實際情況是，在學術資源分布越來越廣的同時，優(yōu)質資源日益向少數(shù)具有開放平臺屬性的專業(yè)期刊集中，一般期刊，尤其是高校學報開門辦刊即意味著必須與這些專業(yè)期刊競爭，但長期的封閉辦刊使學報很難進入非本校學者特別是優(yōu)秀的前沿學者的視線，故在競爭中處于明顯的劣勢。數(shù)十年來一成不變的期刊體制，已徹底改變了學術期刊編研一體的傳統(tǒng)，學術期刊編輯實現(xiàn)了完全的職業(yè)化，集名學者與名編輯于一身的期刊主編和編輯已成為歷史，學報編輯中已鮮有能夠集結國內(nèi)乃至海外優(yōu)秀學者的人了，而學報與學界的疏離更加劇了編輯深入學術前沿的困難。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改變了只憑編輯策劃、組稿的一貫做法，而將重點學科的專家請進了編輯部。其實，早在2000年之前，我們就有意識地與學科專家共同策劃特色專欄，只是從2000年第1期起，正式將主持專欄的專家在學報上以特約主持人的名義署名。之所以請專家出場，我們當時是出于如下幾點考慮：一是他們身處學術前沿，有較高的學術悟性與眼光，在選題的確定、作者的遴選、專欄的策劃等諸多方面，有一般編輯難以企及的優(yōu)勢；二是他們身為學術帶頭人，擁有自己的學術團隊，在當今的學術界，優(yōu)秀的學術團隊早已是跨校乃至跨國的了；三是他們在學術界具有較大影響，利用他們個人的影響力、親和力，可以爭取到優(yōu)秀稿源。當專家真正走入編輯部之后，我們體會到了一個更重要的意義，那就是讓因編輯職業(yè)化而外在于學界的期刊與學界之間有了一座溝通的橋梁，從而有效地改善了學報與學界疏離的狀況。當我們的專欄主持人由校內(nèi)專家擴展到校外專家和海外專家之后，學報與學界的緊密聯(lián)系才開始了真正的重建過程。所有的關于主持人制度的討論中，都是僅將專家主持視為提高期刊質量的手段，而很少關注其是如何開啟了期刊與學者關系的重建的。

對于青年研究期刊來說，與前沿學者關系的建設更為必要，因為從期刊主辦單位的性質來看，青年研究期刊多與高校的學者有著天然的疏離，共青團系統(tǒng)的期刊與高校學者這種跨系統(tǒng)的溝通比起學報來要困難得多，更需要有合適的橋梁，而引入主持人制度，則意味著高校的前沿學者可以借此直接走入期刊及其主辦單位，不僅帶來寶貴的學術資源，而且能夠共建前沿研究基地，彰顯學術平臺功能。因此，與綜合性學報一樣，主持人制度對于青年研究期刊解決與前沿學者之間疏離的問題同樣有效。那么，僅憑主持人制度能徹底解決期刊與學界疏離的問題嗎？

四、從主持人制度到回歸學術共同體是學術期刊的根本進路

因為對高校學報與學界相疏離狀況的關注，筆者一直在觀察橫跨于學界和學術期刊界的一個獨特的現(xiàn)象，即所謂“學術集刊現(xiàn)象”。學術集刊是一種多由高校學者創(chuàng)辦的“以書代刊”的連續(xù)出版物，除了缺乏一個正式刊號外，具有學術期刊的一切特征。自學術集刊這種“奇怪的”期刊被“發(fā)明”以來，已有不下一千種先后問世，目前堅持下來的約有六百種，且不斷有新的集刊問世。2013年6月，陳思和與王德威主編的學術集刊《文學》創(chuàng)刊時，媒體曾報道了陳思和所說的一席話：“《文學》是一本定位于前沿文學理論的刊物。摒棄目前社會流行的辦刊思想，不朝所謂核心刊物、權威刊物去靠攏，不接受所謂學報體的論文，也不發(fā)那些短平快的報章體，力求走高端的學術道路，尋找真正的學者發(fā)表積累多年、有深刻思想內(nèi)涵、有學術含金量的學術研究論文，目標就是反映文學理論前沿的各種探索和思考，從而打造其獨具特色的權威性?！盵4]這段話真的值得所有學報主編和青年研究期刊主編深思。

筆者曾專門撰文對陳先生的這段話作了評論，為說明學者與學報的疏離后果有多么嚴重，在此引述其中相關的幾段。筆者以為，陳先生表達了一種對現(xiàn)有學術期刊特別是學報及其辦刊思路并不認同的看法，盡管他沒有解釋何謂“學報體”，但從他對理想的學術期刊的表述來看，所謂“學報體”顯然與此有很大的距離，并令他連同對“目前社會流行的辦刊思想”皆生反感。所以，他才要親力親為，自己操刀來辦反“學報體”之道的刊物。筆者不知有多少學者持有與陳先生類似的看法，但為數(shù)可能不少，不然，已有一千三百余種人文社科學報遍布于各高校，學術集刊這種由高校學者創(chuàng)辦的“非期刊”為何還會長期存在？這就形成了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一方面，擁有正式刊號的學報的許多主編都在感嘆好稿難覓；另一方面，許多學者卻在為找不到合適的期刊發(fā)表自己的學術成果發(fā)愁。學術集刊的出現(xiàn)和頑強存在正是這種悖論現(xiàn)象的邏輯結果。

客觀地說，至少一些重點大學學報，其所發(fā)表的論文在研究方法與篇章結構諸方面，與學報以外其他被學者看重的學術期刊相比，并無太多不同，所謂“學報體”更可能是學者對以刊發(fā)在學報上的文章為代表的某種風格的印象，亦是對以學報為代表的學術期刊辦刊思路和方法的某種看法，對于這種風格和思路，陳思和先生這樣的學者頗不以為然。作為學報主編，我們可以不認同有所謂“學報體”的存在，但我們無法否認，在詬病“學報體”及其辦刊思路的背后，是學者對學報的不滿以及與學報疏離這樣一個事實。這才是最值得我們深思和警惕的。

由此看來，陳思和先生借《文學》創(chuàng)刊所宣示的與“學報體”、評價機構所賜予的“核心期刊”、“權威期刊”稱號的決裂和對“流行辦刊思想”的拋棄，更具象征意義。對于學報而言，與其說要改變某種文體(學報體)，毋寧說須改變與學者的關系。明智的選擇是學報應主動打破與學者間的樊籬，積極向學術共同體回歸*以上是對陳思和先生講話的評論文字。參見朱 劍：《讓學術期刊回歸學術共同體——從學者對“學報體”的批評說起》，載《文匯讀書周報》，2013年12月20日。。

其實，無論中外，包括高校學報在內(nèi)的學術期刊在其初創(chuàng)之時，無一不是出于著名學者之手，歷史上著名的學術期刊主編，又有哪一位不是著名學者？作為學術交流平臺的基本屬性決定了學術期刊的主編只能是學術共同體中的杰出代表，而不會游離于學術共同體。一般認為，中國的學術共同體至今尚未能真正形成，在筆者看來，其中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缺乏能作為其中心而存在的學術期刊。從學術期刊原本就是學術共同體不可分割的一個組成部分這個角度來看專欄主持人制度，它的提出也許只不過是應對學術期刊與學界疏離的一種權宜之計，但它的實行卻也開啟了學術期刊向學術共同體回歸的艱難進程。那種對擔任主持人而參與辦刊的學者“難以從期刊主體的角度去全面考慮其發(fā)展，由此導致期刊風格特色的消失”的所謂“負面作用”[5]的擔憂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期刊主體正是學者而非其他，所以，真正應該引起我們警惕的不是學者的參與，而是編輯的自負。

今天，專欄主持人制度實際上已構建起了溝通學術期刊與學界的橋梁，筆者由衷地希望，它所開啟的學術期刊回歸學術共同體的破冰之旅能夠到達理想的彼岸。在筆者看來，回歸學術共同體是學術期刊未來發(fā)展的根本進路，舍此并無其他。

我們再回到青年研究期刊的話題。青年研究期刊并不能完全等同于純理論研究型的學術期刊，學術研究只是其基本屬性之一，因此，讓所有的青年研究期刊完全回歸學術共同體既無可能，也無必要，但對于其中少量純學術研究的期刊來說，這仍然是最理想的進路，而對于大多數(shù)青年研究期刊來說，引進前沿學者，讓他們主持期刊中學術性最強的欄目，從而保持期刊與學術前沿的緊密聯(lián)系，也不失為一條提升期刊整體品質的合理進路。

[1]張 華：《我國青年研究學術期刊發(fā)展的歷史經(jīng)驗與可持續(xù)發(fā)展對策》，載《青年探索》，2009年第4期。

[2]方 奕 王桂琴：《我國青年研究類學術期刊發(fā)展的量化分析》，載《中國青年研究》，2010年第4期。

[3]朱 劍：《高校文科學報應走出自我封閉的誤區(qū)》，載《南京大學學報》，1996年第4期。

[4]蔣楚婷：《前沿文學理論叢刊〈文學〉創(chuàng)刊》，載《文匯讀書周報》，2013年6月21日。

[5]柯錦華：《學術期刊編輯三境界：從旁觀者到引領者》，載《中國社會科學報》，2013年7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