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龍， 王柳琪

（浙江工業(yè)大學 外國語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通用型”和“特色型”譯才培養(yǎng)的心理語言學研究
——以浙江工業(yè)大學翻譯本科為例

劉紹龍， 王柳琪

（浙江工業(yè)大學 外國語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本文從心理語言學視域下的知識表征、認知操控及其實踐運作等方面，對通用型、特色型譯才培養(yǎng)過程中師生所面臨的目標任務和操作原則，分別進行了理論分析和實踐探討，并依此提出“單人”知識復合型翻譯教師的培養(yǎng)是我國高校翻譯師資培養(yǎng)的理想目標，通識性知識和通用型翻譯能力的培養(yǎng)乃是我國高校本科階段譯才培養(yǎng)的基本目標，科技及特色學科知識和特色型翻譯能力的培養(yǎng)是本科后期譯才培養(yǎng)的附加目標。為此，遵守譯才知識表征和認知操控能力培養(yǎng)和發(fā)展的理論原則和實踐方法是非常必要的。

通用型、特色型譯才；知識表征；認知操控；實踐方法

一、關于譯才培養(yǎng)的研究現(xiàn)狀及本文的選題動因

（一）國內外關于譯才培養(yǎng)的研究現(xiàn)狀

譯員的知識結構和認知加工能力不僅是我國高校翻譯課堂一直在努力突破的瓶頸，而且也是社會翻譯行業(yè)普遍關注和擔憂的問題。近20多年來，國外學者致力于譯員知識結構（或稱知識表征）和翻譯認知加工等領域的研究，并已取得了一些標志性成果，例如：20世紀90年代初貝爾 （R T Bell） 的“翻譯過程模式”（In 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ng: Theory and Practice，1991）①Bell Rodger. 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ng: Theory and Practice，London: Longman，1991.；J Danks 等（1997）主編的關于口筆譯認知過程研究的專輯Cognitive Processes in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ing②Danks J，et al（eds）, M. Cognitive Processes in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ing，SAGE Publication Inc，1997.；2005年MεTA雜志認知專欄刊登的一組關于口筆譯過程和途徑的研究論文等；關于雙語表征與翻譯認知的幾本專輯③Kroll J,A M B. De Groot. Handbook of Bilingualism: Psycholinguistic Approaches，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5.④Shreve G M，E Angelone（eds）. Translation and Cognition，Amsterdam: John Benjamins，2010.。

國內學者關于雙語表征、翻譯認知等領域的研究起步相對滯后，成果選題、理論基礎與國外相似，代表性成果主要有：關于“翻譯過程模式”的研究[1-2]；關于口筆譯認知過程和翻譯認知理論的研究[3-4]；基于認知心理學和外國語言學視角的雙語表征研究[5-6]；基于認知心理學、心理語言學視角的翻譯心理學研究[2][7-8]。

概而言之，國外對翻譯認知和知識表征的研究比較全面，更具專業(yè)性和深入性特征，且已經(jīng)形成較為系統(tǒng)和頗具影響力的跨學科理論和認知模型。國內的相關研究還比較單一、分散，并且主要以介紹、評價和驗證等為基本研究范式。而且，通過文獻檢索我們發(fā)現(xiàn)，目前少有研究關注譯者知識表征、認知加工與科技翻譯這一特殊領域的關聯(lián)性，而是更多地聚焦于科技譯者的知識結構、專業(yè)知識及其重要性等，以及科技翻譯的宏觀形勢及其相關性“宏觀”因素[9-10]。因此，深入、系統(tǒng)地研究科技翻譯與譯者認知心理，并有針對性地培養(yǎng)我國的科技翻譯專才，已成為我國高校乃至全社會亟待關注的跨學科課題。這也成為本文選題的重要動因和意義所在。

（二）本文的選題動因

浙江省乃至全國的經(jīng)濟結構轉型升級不僅需要引進、借鑒國外最新的科技知識和技術設備，而且也迫切需要本民族文化、科技成果等的對外傳播和輸出，這些都離不開對高層次科技翻譯人才的培養(yǎng)。而事實上，與一般的翻譯或稱通用型翻譯相比，特色型翻譯（見下“浙江工業(yè)大學翻譯專業(yè)培養(yǎng)目標”）及其人才培養(yǎng)（尤其是科技、行業(yè)譯才）成為我國高校外語教育的“短板”。也正是在這一大背景下，浙江工業(yè)大學外國語學院于2011年成功申報了翻譯本科專業(yè)。該專業(yè)的培養(yǎng)目標是：注重培養(yǎng)具有扎實的英語語言基本功和寬廣的人文知識、良好的英漢雙語語言基礎和嫻熟的語言交際能力，并了解一般科技知識和工科特色知識的筆譯、口譯“通用型、特色型”翻譯專業(yè)人才。

我們可以這樣認為：英漢雙語語言基礎、人文知識及一般科技知識和工科特色知識歸入本文所稱的“陳述性”知識表征范疇，而語言交際能力和（通用型、特色型）筆、口譯轉換歸入認知操作能力（如原語理解能力和譯語生成能力）或“程序性”知識表征范疇。比較而言，陳述性知識表征更多地涉及譯者或翻譯學習者大腦記憶中相對靜態(tài)的知識或記憶表征（水平），而認知操作能力則更多地涉及大腦記憶中的動態(tài)認知加工過程（如對原語的感知/理解過程、概念形成過程和對譯語的生成/產(chǎn)出過程）及加工水平?？傊?，根據(jù)上述培養(yǎng)目標并從認知心理學和心理語言學角度看，浙江工業(yè)大學的外語譯才培養(yǎng)至少正面臨“雙語語言、人文知識、科技知識、工科特色知識”四類“陳述性”知識表征的構建和筆、口譯“雙渠道”語言轉換認知操控或信息加工之“程序性”能力培養(yǎng)的艱巨任務。換言之，上述翻譯人才的培養(yǎng)目標定位是宏偉壯觀并富于挑戰(zhàn)的。既然“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應采取積極主動的態(tài)度去探索如何踐行既定的譯才培養(yǎng)目標，而不是一味地加以批評和指責。這也正是本文研究的直接動因所在。為此，本文擬從心理語言學角度并圍繞下節(jié)中的兩個研究問題探索譯才培養(yǎng)過程中“陳述性”知識表征和“程序性”操控能力培養(yǎng)的理論原則和實踐策略。

二、基于表征知識和操控能力的“通、特型”譯才培養(yǎng)

實事求是地說，關于譯才培養(yǎng)過程中的“陳述性”知識表征和“程序性”認知操控能力的培養(yǎng)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研究問題，況且本文將要涉獵的陳述性知識表征不僅涵蓋了四類知識（雙語語言、人文知識、科技知識、工科特色知識）或兩種人才培養(yǎng)類型（通用型和特色型），而且還要覆蓋筆譯和口譯兩種雙語轉換形式或視、聽覺（兩種）信息加工操作類型。有鑒于此，我們非常有必要在相關學科的思想理念指導下，探索譯才知識表征和操控能力培養(yǎng)的理論原則和實踐策略。為此，我們提出了以下兩個研究問題，并將逐一展開分析和探討。

第一，表征知識與認知操控（能力）、通用型知識與特色型知識存在什么關聯(lián)性特征？

第二，表征知識和認知操控能力對通用型和特色型譯才培養(yǎng)提出了哪些目標和要求？

針對表征知識和認知操控能力、通用型知識和特色型知識的“關聯(lián)性”等問題，我們所持的基本觀點是：第一，譯者的陳述性知識表征和程序性認知操作（能力）相互關聯(lián)，合格、稱職的譯員（尤其是口譯員）應體現(xiàn)兩者的圓滿結合；第二，通用型知識和特色型知識存在一定程度的關聯(lián)，兩者的獲得、表征構建及翻譯應遵守和利用二語學習者知識習得的順序規(guī)律和“由簡至難”的認知發(fā)展特征。

（一）關于表征知識和認知操控能力之間的關聯(lián)性

這里要探討的是本文第一個研究問題的第一個層面，即表征知識與認知操控能力的關聯(lián)性問題。陳述性知識表征與程序性認知操控能力相互關聯(lián)，意指譯者（長時）記憶系統(tǒng)中的雙語語言、人文知識、科技知識、工科特色知識與認知操作或信息加工（能力）之間存在一種相互影響和相互作用的關系。這意味著：一是知識表征會對認知操作（能力）造成影響；反之亦然，認知操作（能力）也會對知識表征產(chǎn)生影響。二是影響譯者翻譯過程和結果的既可是（四種）知識表征，也可是認知操控或信息加工能力，或是兩者的共同影響和共同作用。上述關聯(lián)性特征給我們的教學實踐帶來如下“關聯(lián)性”啟示：

翻譯學習者記憶系統(tǒng)中的知識表征的構建和認知操控能力的培養(yǎng)應同步、有序地進行。就本文而言，“同步”意味著陳述性知識的輸入或供給應與翻譯實際操作或翻譯實踐相結合；“有序”意味著對四種表征知識的輸入或供給不應“一哄而上”，而是應逐一進行或按不同的比例加以實施。一般而言，雙語語言知識、人文知識的培養(yǎng)應首當其沖，因為它們既構成了譯才記憶系統(tǒng)的基本知識表征，又能為課堂之“通用型”（或一般社會題材等）的翻譯認知操控或信息加工提供所需的“能源”。這也是“通用型”先于“特色型”培養(yǎng)目標的原因之一。缺乏應有的知識表征儲備，翻譯的認知加工或認知操控能力的培養(yǎng)就會面臨“無米之炊”的困境；相反，具備了應有的知識表征，若缺乏適量的翻譯操控實踐或實際運作，已有知識表征因長期處于“未激活”或“未通達”狀態(tài)，等到需要使用時，也未必能順利地為譯所用。長期不從事口、筆譯的人不敢輕易接“活”的原因恐怕也莫過如此了，口譯尤其典型。經(jīng)常“做會”的年輕口譯員的“超水平”發(fā)揮在我們看來主要表現(xiàn)在其動態(tài)的認知操控水平的發(fā)揮上，致使表征知識被最大限度地使用或得以高效通達和提取。比較而言，一些長期不從事口譯的年長、資深人士在從事口譯時出現(xiàn)的“茶壺里煮餃子”——有貨倒不出的尷尬現(xiàn)象，則形象地說明認知操作能力或程序性知識的重要性或表征知識和認知操控能力的密切關聯(lián)。

（二）關于通用型知識和特色型知識之間的關聯(lián)性

通用型知識和特色型知識的關聯(lián)性是本文第一個研究問題的第二個層面。通用型知識和特色型知識存在一定程度的關聯(lián)，意指譯者或翻譯學習者所具有或擬構建的通用型知識（如雙語語言知識、人文知識等）和特色型知識（如科普知識、工科特色知識等）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聯(lián)系、交相輝映。具體而言，我們認為：第一，被學習者較早習得的通用型知識（尤其是雙語語言知識）占據(jù)學習者知識表征系統(tǒng)中的基礎地位，其中的雙語語言又成為特色知識的重要載體；不僅如此，目前我國高校強調并實施的通識教育也說明了人文知識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因此，通用型知識將不可避免地對（工科）特色型知識的獲得和發(fā)展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影響。第二，盡管通用型知識占據(jù)記憶表征的基礎位置并且使用范圍較廣，但是它畢竟泛而不專、寬而不深（類似“萬精油”的功能），而科技知識、工科知識則能賦予通用型知識表征以“專/深”特色，并且通過表征網(wǎng)絡的連線聯(lián)結與通用型表征知識形成一個更大的知識表征互通網(wǎng)絡。這些“交互生輝”的關聯(lián)性特征給我們的教學實踐帶來如下啟示：翻譯學習者記憶系統(tǒng)中的通用型知識表征和特色型知識表征的培養(yǎng)和發(fā)展應遵守合理規(guī)劃、由簡至難、構建與操作同步的原則。

（三）關于表征知識和認知操控能力視域下的“通、特型”譯才培養(yǎng)目標

自此，我們要著手探討的是本文提出的第二個研究問題，相關討論主要涉及關于表征構建和認知操控能力培養(yǎng)等實踐問題的基本理念和操作原則。它們更多地著眼于教師視角。

事實上，在上述論述中我們已經(jīng)部分論述（雙語語言知識、人文知識、科技知識、工科特色知識）四種表征知識輸入或供給的有序性和“通用型”知識表征構建先于“特色型”知識表征構建之培養(yǎng)目標的原因。在這里我們將做進一步的探討。根據(jù)知識教育和人才培養(yǎng)“先寬后窄”的基本原則和認知發(fā)展“由簡至難”的一般規(guī)律，對外語翻譯專業(yè)大學生而言，“合理規(guī)劃”意味著在合理的人才培養(yǎng)方案框架下并根據(jù)招生生源的質量，合理地制定或調整教學大綱和教學計劃，并分階段、有步驟地制定和實施不同類型知識表征培養(yǎng)和構建的時間表。“由簡至難”則要求對外語翻譯專業(yè)學生而言，雙語知識、人文知識應得到優(yōu)先培養(yǎng)、優(yōu)先構建，科技知識、工科特色知識“滯后”培養(yǎng)和構建，況且雙語知識和人文知識習得較早，表征相對豐富、完善，難度相對也低；科技知識和工科特色知識常使他們“望而生畏”，難度普遍高于語言知識和人文知識，且學習信心也大受其挫。“構建與操作同步”則意味著知識表征的構建應與認知操控能力的培養(yǎng)同步進行，尤其是在翻譯學習之“表征優(yōu)先構建”的初、中級階段（大致對應大學二、三年級）。這時“構建”的訓練時數(shù)可略大于“操控”，因為學習者的知識儲備相對有限，有些外語基礎薄弱的學生（如一些調劑生）甚至還處在“無米之炊”的處境，致使認知“操作”訓練很難進行下去。一般而言，科技知識、工科知識需要“惡補”，盡管我們要求“同步”，但是其訓練時數(shù)應低于“構建”。

三、“通、特型”譯才培養(yǎng)對翻譯教師提出的要求

圍繞本文的第一、二個研究問題，我們分別就翻譯學習者的知識表征與認知操控能力、通用型知識與特色型知識的關聯(lián)性特征、表征知識和認知操控能力對通用型/特色型譯才培養(yǎng)提出的要求等所涉獵的思想理念和實踐操作原則等問題進行了分析和討論。接著，我們將在對第一、二個研究問題探討的基礎上，對與知識表征和認知操作能力構建、通用型和特色型譯才培養(yǎng)等密切相關的教師層面展開延伸探討，即將關注的重點轉移至知識表征、認知操控能力和實踐運作對翻譯教師及外語教師自身的表征構建、操控能力和課堂實踐等方面。

關于教師的知識表征類型（即知識結構）和認知操控能力，我們認為外語教師（尤其是翻譯教師）作為譯才培養(yǎng)的具體實施者應具備一定程度的知識復合型表征、雙語概念調節(jié)型表征和翻譯實操能力等。關于知識復合型表征（類型），這里意指教師不僅具備雙語語言知識及人文知識，而且還需掌握一定程度的科技知識及工科知識等（正如我們針對學生的培養(yǎng)目標一樣）。但事實上，“復合”于一個教師遠遠難于“復合”于一個教學團隊（即指由不同學科的人組成的團隊）。浙江工業(yè)大學目前采取的是兩種復合：一是外語出身的教師承擔某些非語言課程，如科技英語閱讀等，這是我們上面所述的第一種復合，即單人復合；二是工科出身的教師承擔某些非語言或專業(yè)模塊課程，如科技史、專利翻譯等，這是基于團隊的多人復合。從理論上說，單人復合意味著不同學科知識表征于一個或單人記憶系統(tǒng)中，而多人復合自然意味著不同學科知識表征于多個或多人記憶系統(tǒng)中。但從雙語翻譯的認知操控（能力）來看，嚴格意義上的復合應是單人復合，即一個人不僅要構建起知識復合型表征（類型），而且要能完成雙語翻譯轉換的認知操控過程或具備雙語轉換的認知操控能力。但從目前的師資條件來看并較之科技筆譯師資，既具備知識復合型表征又具備認知操控能力（尤指口譯）的翻譯教師是極其難尋的。

關于概念調節(jié)型表征類型，我們意指教師業(yè)已達到雙語“并強”的狀態(tài)和水平，這時他不需要借助一語或母語及其詞匯來通達概念或進行交流（否則可被視為“詞匯聯(lián)結型”或“一語依附型”雙語表征），而是根據(jù)原語理解后所形成的“概念”直接生成和產(chǎn)出目標譯語（故稱“概念調節(jié)型”表征類型）。簡單而言，這樣的譯者已經(jīng)達到外語理解和外語產(chǎn)出的“雙強”水平。事實上，嚴格達到雙語概念調節(jié)型表征的翻譯或外語教師是屈指可數(shù)的，盡管他可能具備豐富的翻譯經(jīng)歷，但通常也是在某些專題上或有限領域內其雙語可能達到概念調節(jié)型表征狀態(tài)或表征水平。由此可見，不僅復合表征型教師的培養(yǎng)是一個艱巨的任務，而且雙語的概念調節(jié)型表征構建也非一蹴而就。

關于教師的認知操控能力的培養(yǎng)和發(fā)展，我們仍主張“構建與操作同步”的原則思想而非“表征優(yōu)先構建”，原因有二：一是我們的教師畢竟不同于尚處在初、中級階段的翻譯學習者，而是具備了一定水平的知識表征和雙語表征；二是課堂教學要求教師具備一定的“示范”或“演示”能力，這就對教師的臨場認知操控能力提出了挑戰(zhàn)。這或許成為一些翻譯教師在課外不斷“練筆”、“練口”的重要原因之一了，其“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因此得到培養(yǎng)和提升?？傊?，我們的一些年輕口譯教師堅持業(yè)余時間“做會”、一些資深教師堅持業(yè)余時間翻譯作品，不僅有利于其知識表征、雙語表征的完善和發(fā)展，而且對其動態(tài)的認知操控能力的維持或發(fā)展都是非常有益的。

“通用型”、“特色型”翻譯人才的培養(yǎng)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它不僅對我們的培養(yǎng)對象——翻譯學習者的知識表征、認知操控能力和實踐運作等提出了這樣那樣的要求，而且對我們的教師也是一個不容回避的挑戰(zhàn)。本文從心理語言學視角并從知識表征、認知操控及其實踐運作等方面對譯才培養(yǎng)的師/生兩個主體所需的狀態(tài)、面臨的任務和要求等進行了理論分析和實踐探討，以期為現(xiàn)實的翻譯教學及其研究和譯才培養(yǎng)提供必要的理論思想和實踐原則。最后，我們還需對本文的結論和期待做出如下三點歸納：

第一，處于記憶表征基礎地位并獲優(yōu)先習得的通識性知識及通用型翻譯（或通識翻譯）能力的培養(yǎng)仍是高校本科階段譯才培養(yǎng)的基本目標，科技知識及特色學科知識和特色型翻譯能力的培養(yǎng)應是本科后期直至研究生階段譯才培養(yǎng)的附加目標。

第二，“單人”知識復合型翻譯教師的培養(yǎng)是我國高校翻譯師資培養(yǎng)的理想目標，“多人”團隊型教師隊伍或“通才”+“特才”教學團隊的構建和實際運作仍是一個有待觀察和反思的問題。

第三，盡管本研究分別就學生和教師之知識表征、語言表征構建和認知操控能力培養(yǎng)進行了探討，但是如何建立“表征構建和能力培養(yǎng)”的理論框架和實踐策略等，仍是本文作者乃至同仁未來研究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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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金一超）

A Study of Translation Talents Training in General & Specific Fields from a Psycholinguistic Perspective——An Example of ZJUT Translation-major Undergraduates

LIU Shaolong，WANG Liuqi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

This article discusses, from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the objectives and operational principles in knowledge-representation formation, cognitive processing and practical operation in cultivating translation talents （as well as instructors） in general and specific fields. Three objectives are proposed as follows:cultivation of translation instructors with multi-disciplinary knowledge as an ideal objective;cultivation of translation learners with knowledge and competence in general fields as a basic objective for university education;cultivation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and translation competence in specific fields as an additional objective. Thereupon it is necessary to follow the theoretical principles and practical methods as regards the cultivation of knowledge representation and cognitive processing in translation talents.

translation talents in general & specific fields; knowledge representation; cognitive processing; practical methods

2015-01-12

劉紹龍（1959-），男，湖南新化人，教授，博士，從事翻譯心理學、二語習得研究；王柳琪（1978-），女，浙江金華人，副教授，碩士，從事翻譯心理學研究。

HO-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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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4303（2015）02-016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