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冬天,羅琦帶著走穴掙來的一萬多塊錢飛至北京,原因只有一個,北京有搖滾樂。從機場到哈德門酒店的路上,她覺得北京很大很冷,卻并不陌生,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對北京感到親切,她說自己和這個城市的緣分,在那一刻就注定了。
隨后進入搖滾圈也沒有太多阻礙,在福建走穴時,羅琦曾認(rèn)識一個來自北京的歌手,正是這位歌手告訴剛到北京的羅琦,馬克西姆餐廳有崔健的演出。羅琦說那次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多外國人。有些興奮的羅琦找到崔健當(dāng)時的經(jīng)紀(jì)人王曉京,她希望自己可以上臺唱首歌,王曉京同意了,當(dāng)天給她伴奏的樂隊是剛從四川來到北京一個星期的野馬樂隊,不久之后,羅琦收到了王曉京的一紙合約,她成了當(dāng)天伴奏樂隊的主唱,樂隊也有了一個新名字——指南針。羅琦的搖滾人生,自此拉開了帷幕,那年,她16歲。
20歲之前,她的經(jīng)歷可謂傳奇,人們對她的好奇似乎也永遠(yuǎn)停滯在那段時間。作為曾經(jīng)風(fēng)頭最勁的搖滾樂隊女主唱,羅琦早早地?fù)碛辛顺晒φ叩囊磺?,名利雙收、萬千寵愛,以至于命運的天平終于在不幸那一邊增添了砝碼,這些代價可能是很多人一生都無法完全承受的。此后,羅琦出走、回歸、但再無風(fēng)起云涌;再此后,她參加節(jié)目、成為母親,人們與她重新相識。對于過去的輝煌與黯淡,她不愿回憶,也沒有忘記,她說,“我喜歡的永遠(yuǎn)是現(xiàn)在的自己?!?/p>
只有殘缺的才是最有魅力的
在羅琦看來的身份一直是一個歌者,一個歌手,不關(guān)乎任何流派的區(qū)別。提到這幾年的一些變化,羅琦說:“因為生活有了變化。是時間推著我走到了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我覺得更多的是隨遇而安吧。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和心態(tài),沒有特別、特別多的那些欲望。”而說到人生中的一些抉擇,羅琦從來不覺得后悔,她說:“我覺得首先都是我自己主動選擇,但是我覺得同時這也是命運給了我這個選擇的機會。生活不可能永遠(yuǎn)都是順利的,那樣的話,也就無聊了。我覺得不完美才是最有魅力的,殘缺的美?!?/p>
孩子讓我有了歸宿感
羅琦的內(nèi)心有著小女人的一面:“我覺得我其實是一個特別典型的小女人吧,和我的舞臺上或者說和我的職業(yè)也是有一個鮮明的對比。這種小女人倒不一定說是這種平淡或者穩(wěn)定的生活,我覺得更多的是對愛的渴里和對愛的這種重視?!焙⒆拥某錾沧屃_琦更有安全感:“我和他之間的這一份愛,我知道他的安全度是百分之百的。他是一定在那兒的。我現(xiàn)在有了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也許是這種責(zé)任感吧,會讓我覺得有一種歸宿感?!?/p>
中國搖滾樂還沒到懷舊的時候
某些程度而言,羅琦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她說:“我平時的生活非常簡單,也沒有太多圈里圈外的朋友,都不是很多。這可能也是你之前說的,我為什么能夠保持自己小孩的這種天性,或者這種生活狀態(tài)也是因為我的生活比較簡單。還有一個就是我有一點交流障礙,所以我更喜歡只有一個人待著?!?/p>
同時她也不喜愛參與一些音樂懷舊活動,尤其是搖滾。羅琦坦言:“我覺得中國搖滾的存在和它對于所有一切的影響一定是在那兒的,但是我覺得不用一直去說它多么多么地重要、它給了多大的改變,包括說懷舊什么的,我覺得我還沒到懷舊的時間呢,我還在走著呢,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