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主持人的女兒,李童瞳的口齒比同齡人伶俐許多,她愛一本正經(jīng)地講冷笑話,還當小小播音員,為電臺錄廣告。媽媽李欣說,這既是天賦,也得益于后天教育,“我從來不把她當作孩子看待,也不用娃娃音和她對話。”在媽媽眼里,童瞳是女兒,也是一個有完整人格的小大人。
夢想發(fā)聲,工作家庭兩不誤
電臺的工作于李欣而言,意味著有詩、有聲和遠方。1998年,她畢業(yè)于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藝術學院。她就讀的那個班級是名副其實的“明星班”,演員趙琳、胡可,歌手王蓉,湖南衛(wèi)視主持人張丹丹都是她的同窗。同學們紛紛進入了“娛樂圈”,或向閃亮的熒屏邁進,李欣卻如守望者,對廣播業(yè)不離不棄。她對廣播有著深深的情緣,“我從小是聽廣播長大的,是懷著對一個個廣播明星仰慕的心考入大學的?!?/p>
入行十多年,李欣摘取了中國主持人夢寐以求的最高榮譽——“金活筒獎”。如今的她,堪稱上海交通臺跨類節(jié)目主持經(jīng)驗最豐富的人,一次又一次推翻她在大家心中的定位。從《交通廣播早新聞》,到文學音樂節(jié)目《美文妙律》、清談節(jié)目《欣有靈犀》、明星訪談節(jié)目《心有千千結(jié)》,再到旅游類欄目《聲音旅行家》等,但凡李欣主持的欄目,就意味著品質(zhì)保證。
作為一個對自己極有要求的電臺主持人,好強的李欣盡量不讓家庭干擾到自己的事業(yè)。甚至生孩子前兩天她還在直播室,用親切柔婉的聲線做著節(jié)目。
即便有了孩子,她也希望“以前怎么過,今后還是怎么過”。不過,身為母親的天性令她在不知不覺中改變,“我和老公本來都是晚睡晚起的典范,有了女兒童瞳,再也不可能這樣懶散了,每天必須跟她保持作息一樣,六點半起床,九點睡覺,整個人變得很健康?!钡牵ぷ魃系某霾?、出國培洲,李欣盡量都不落下。每年,上海及全國各大播音主持專業(yè)的獲獎名單上,她的名字總是赫然在列。
語言能力,從胎教開始
從懷孕到生產(chǎn),李欣一直忙于工作,每天待在電臺錄音室主持,或許是不自覺的胎教潛移默化影響了肚子里的女兒。女兒童瞳一出生就有良好的語言天賦,用李欣的話說,“一顆牙都沒長,已經(jīng)能說長句子了”
家里電話鈴響了,童瞳搶著跑去接電話,一張口把所有人逗樂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彼矚g擺弄爸爸的眼鏡,爸爸生氣了,李欣鄭重其事要求童瞳向爸爸道歉,童瞳坐在窗臺上滿不在乎地晃著腳,“對不起,您的號碼是空號?!比胰嗽俅伪凰耐灾烧Z逗得哈哈大笑。李欣說自己從沒刻意培養(yǎng)孩子的語言能力,但不可否認,成長在主播之家,孩子從小受到母親的影響,耳濡目染。
為了方便工作,李欣在家里安裝了一個錄音棚,話筒自然而然成了童瞳最愛的玩具。加之欄目需要,李欣平時在家聽大量的音樂,受她影響,童瞳游戲時間最大的消遣是學唱歌,“她的模仿能力很強,長亭外、古道邊全唱出來了,還喜歡唱五星紅旗迎風飄揚?!?/p>
除了在節(jié)目里說故事,童瞳臨睡前,李欣也必須給她講故事,“童瞳記性太好了,我這次講的故事,下次絕不能重復,否則就會被她抱怨。有時候,我得白天上網(wǎng)找故事,晚上現(xiàn)學現(xiàn)賣講給她聽。她會很滿足地夸我,‘媽媽,你今天學了新故事。’我逗她,問她媽媽是干嘛的,她馬上回答,我知道,播音的。再問,播音是干嘛的。她就指著電視機說,那是你的同事嗎?”
有著一副伶牙俐齒,童瞳2歲就已經(jīng)獻聲為電臺錄廣告。李欣解釋,“她那么小,完全不認字,也不懂得話里的情緒。只能我說一句,她跟一句,像鸚鵡學舌一樣,沒想到錄得挺順利?!?/p>
堅強獨立,悄然影響女兒
只有3歲半,童瞳受媽媽的影響,已經(jīng)有了對工作的認知和責任感。雜志采訪那天,適逢降濡,童瞳在濡暖的車上睡著了,李欣輕輕喚醒女兒,“童瞳,該開始工作了。”她一個激靈立刻翻身而起,“工作、工作,我們?nèi)スぷ??!眰€子只比裝著拍攝服裝的旅行箱高出一個頭,童瞳堅持自己拖著箱子在錄音棚里走來走去,眼里滿是得意。一不小心,箱子拽著她“啪嗒”摔倒在地,李欣并不會像其他媽媽一樣,趕緊心疼地抱起女兒,而童瞳也不哭,爬起來繼續(xù)走。
李欣驕傲地說,“童瞳是個有個性的小女孩,有自己的小脾氣,她不像一般孩子嘴特別甜,不太喜歡炫耀,自己高興就偷偷樂,不高興也極少哭鬧?!?/p>
而童瞳的極少哭鬧,是因為她的眼淚已經(jīng)在2歲時流完了。童瞳2歲時,李欣因為工作忙只能讓她上了托兒班,現(xiàn)在回想,她依然有些內(nèi)疚,“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媽當?shù)猛菪牡模菫榱斯ぷ?,實在沒辦法?!蓖袃喊嚯x家遠,童瞳哭了大半年,李欣說,“孩子小時候哭得很少,上托兒班那年,第一個月就把頭兩年哭的份額全用完了。我送童瞳去托兒班,常常是她在里面哭,我在外面哭。過了半年,托兒班只剩下兩個小朋友,其中一個不停向外張望,就是我女兒?!泵刻煸缟?點到下午4點,童瞳待在托兒班,日子久了'反而鍛煉了她的獨立能力,可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大小牽小手,快樂走世界
李欣主持的《聲音旅行家》欄目,讓她有機會到處行走,2007年,她以一套融合聲音多元素的作品《行走墨爾--本》獲得中國廣播電視播音主持“金話筒獎”。一有機會,她就會帶孩子出去旅行,在她看來,孩子太小還沒有辦法“讀萬卷書”,但是可以帶著她“行萬里路”。
一年前,李欣獨自帶童瞳去新加坡,全程出人意料地順利,“童瞳很享受旅行過程。我們坐的是紅眼航班,她既不哭也不鬧,瞪大眼睛,好奇打量新的環(huán)境,狀態(tài)比我好多了。我覺得小孩很強大。她會自己做調(diào)整,有時候你需要把她當大人看待,像大人一樣和她交流。在新加坡暴走,她走累了,我也走累了,她想我抱她,我就解釋給她聽,媽媽現(xiàn)在也有點累,讓媽媽休息一會兒,她都能諒解?!毙录悠陆o童瞳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今她還能清楚地講出那些名勝景點,“圣淘沙、海洋世界,坐了摩天輪、鴨子船,還去了蝴蝶公園。”
剛過去的12月,李欣又帶孩子出發(fā)了,這次前往的是日本。兩人搭乘游輪,聽海觀星,看日升日落,不亦樂乎。
對李欣來說,獨自帶孩子出行,并不是一件難事,這可能得益于她平時的教育方式,絕不驕縱,同時一直以對待大人的方式來對待女兒。
小孩難當,努力讓她自然成長
李欣有一檔節(jié)目《心有千千結(jié)》,曾錄過幾期內(nèi)容,與孩子有關。她從自己與女兒的相處之道出發(fā),在節(jié)目中與年輕的父母一起探討孩子的教育問題,什么地方適合家庭郊游,什么玩具孩子喜歡,在家里誰帶孩子……拋出的每一個問題都引發(fā)年輕父母們的狂熱討論。李欣開心地表示:“我最希望的,就是在答疑解惑的過程中,父母和孩子能夠一起快樂成長。”
李欣對女兒的教育很隨性,卻又有嚴格得近于苛刻的一面,她有選擇地讓女兒看動畫片,同齡人熟悉的喜羊羊灰太狼、芭芭拉小魔仙,對童瞳來說都是陌生的名字,“社會的負面能量太強大了。一方面要保護,一方面讓他們適應,小孩難當?!?/p>
即便如此,李欣承認,已經(jīng)感到了身為家長的競爭壓力,“手工課,明明是小朋友的手工作業(yè),最后卻成了拼家長?!弊罱變簣@老師通過微信給家長布置了帶領小朋友一起完成的游戲功課。其中有一項用糖果設計數(shù)字游戲,竟然有家長把它做成了高深的聲光電設備,把李欣和丈夫看傻了,“我們有個媽媽群,我有很大的危機感。外語、樂器、講故事……小朋友要學的知識實在太多了。同事家小孩做的小學二三年級數(shù)學題,我看都夠嗆了。有時候我會和童瞳開玩笑,我不是全能媽媽,到時候還是你來教我吧。我們同步成長?!?/p>
充滿童真的孩子喜歡學習大人做事的樣子,學阿姨掃地,拎箱子拿東西?!坝袝r候我和我媽說話大聲了,童瞳馬上跑過來制止我,媽媽,你不要那么大聲對外婆說話。”
李欣主張言傳身教,“我不問她愛誰,而是問她,誰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回答,媽媽?!鼻皟商?,童瞳突然拉住李欣的手,告訴她,“我長大了,最想當媽媽?!蹦且豢?,李欣很激動,“喜怒哀樂抵不過女兒一句贊美,說明我這個媽媽當?shù)眠€不錯?!?/p>
10件孩子教我的事
關注環(huán)境變化。
有了孩子,對地球環(huán)境的關注與日俱增,從霧霾到溫室效應,都放在心上。
做人要大氣。
小朋友的世界特別天真,她和小伙伴經(jīng)常打打鬧鬧,前一分鐘還在痛哭,后一分鐘就和好如初。
孩子的禮貌來自于家長。
打招呼、說“謝謝、對不起、沒關系”,與其讓她跟著我一句一句學,不如讓她看我怎么做。
豁達的價值觀,不為功利困擾。
我想讓孩子不計較,自己就得先做到,比如不控制(包括不以獎勵和懲罰作為要挾和控制手段)、不說教、不過分關注學習成績(但在學業(yè)上給予充足的支持和幫助)。
有了孩子,比以前更加體貼周到待人了。
讓孩子和家人感覺到舒適溫暖之外,心靈上的愛、關懷、陪伴、理解、鼓勵和支持至關重要。
學習健忘。
熱愛學習,努力修煉自己,敢于面對真實的自我,勇于邁入未知,這樣才能在面對孩子時,達到“無我”境界,真正地看見孩子、理解孩子、支持孩子。
和孩子一樣留下想象空間。
過多的知識會使人的大腦變成計算器的硬盤,長此下去,大腦就慢慢地變成了儲存器,不會主動思考了。
坦誠與耐心。
面對孩子正常的好奇心,不要回避,不要編謊,不要遮蓋,而是誠懇地、耐心地對她解釋。
保持終身學習的狀態(tài)。
別以為學習只有在學校,讓孩子在那兒聽,用眼睛看,單向聽老師的指令,孩子就能學到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教學方式。學習包含在整個人生與生活中,無所不在。
養(yǎng)成運動的好習慣。
孩子必須有運動,否則她的腦不會發(fā)育全,她的情緒不會發(fā)育全。只有對身體有把握的人才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