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免费av电影一区二区三区,日韩爱爱视频,51精品视频一区二区三区,91视频爱爱,日韩欧美在线播放视频,中文字幕少妇AV,亚洲电影中文字幕,久久久久亚洲av成人网址,久久综合视频网站,国产在线不卡免费播放

        ?

        假面嬌妻

        2014-12-29 00:00:00李望水
        飛言情A 2014年5期

        內容簡介:她是心如蛇蝎的軍統(tǒng)特務,他是木訥笨拙的教書先生,她以為戴著人皮面具就能隱藏自己的心,卻陷在他單純的溫柔里。哪怕這是一場陰謀,她還是把她余生的善良都給了他……

        1

        白一蟬剛下學回到家,便看見他的學生池清向陸蘭姍征求意見:她能不能給白一蟬做小。

        天可憐見!誰都知道他是燕京大學里的教書先生,更是全北平城最有名的妻管嚴。池清對他的明戀只是單方面的相思而已,他心里只有陸蘭姍一個人,哪敢亂搞這種男女關系?

        他偷瞄了一眼一旁的陸蘭姍,她正不疾不徐地搖著綾羅小扇,對他愛答不理。

        白一蟬硬著頭皮沖過去拽住池清的手:“天色不早了,池同學還是趕緊回家吧!”

        他說完看都不敢看陸蘭姍的表情,親自送池清出門。他領著池清走遠了些,才告饒道:“池同學,你放過老師行不行?”

        “我喜歡老師,給老師做姨太太,也不行嗎?”

        白一蟬強撐著才沒暈過去:“咱倆沒戲,你以后別來了?!?/p>

        池清委屈地歪著腦袋看他,問道:“白老師,你很喜歡師母吧?”

        白一蟬愣了一愣,腦海中浮現出陸蘭姍那張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棺材臉。

        “這不是廢話嗎,不喜歡她,我干嗎娶她?”

        好不容易趕走了對他癡心一片的池清,白一蟬畏畏縮縮地回到陸家,琢磨著該怎么跟陸蘭姍解釋才行。實話實說吧,橫豎也不是他主動去招惹女學生的,可在她們女人看來,他的優(yōu)柔寡斷也是罪無可赦的吧?

        陸蘭姍還坐在那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

        白一蟬深吸一口氣,一步一蹭地挪過去,輕聲道:“瀾杉……”

        “嗯?!标懱m姍雖然應了一聲,卻像完全沒看見白一蟬這個人似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和池清真的什么事都沒有,你別聽她亂說。”

        陸蘭姍這才抬起了頭,涼涼地看了白一蟬一眼:“若是你再添個小的,陪你聊聊天解解悶,我也不用總被你煩著了?!?/p>

        白一蟬撇嘴,委屈地看著陸蘭姍。她卻站了起來,留下一個被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的背影,慢慢地走回屋里。

        以前的陸蘭姍并不是這樣的。

        他認識陸蘭姍的時候,她雖是十二歲的年紀,卻生得像頭小老虎一樣兇猛。他比她大四歲,只有被她追著打的份。有一次吃飯時白一蟬有意逗她,故意搶了她碗里的雞腿,誰知陸蘭姍一把扯過他的胳膊,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若不是事后陸父將他們兩人拉開,恐怕連陸家的房子都要被拆了。

        后來陸父還對月長嘆了許久,說這哪里是娃娃親,分明是孽緣。這話傳進白一蟬耳里的時候,難免心里就有了那么點隔閡。彼時雖然家道中落,但書生氣的白一蟬越想心越難平,毅然決定離開陸家。

        他走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身后的陸蘭姍追著他走了好幾里路,還邊哭邊罵的。他頭也沒回,直到再也聽不見那熟悉的聲音,才長長地嘆了口氣。等他再拉下臉皮回來做這上門女婿時,陸蘭姍待他便是這張油鹽不進的臉了。任他撓破了頭想方設法哄她開心,也始終不得要領。

        2

        入了夜,天還有點涼。

        白一蟬偷偷摸摸地溜到院子里,那里早有他備好的梯子。他再次確認懷里揣著的寶貝還在,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設,顫顫巍巍地踩著梯子向房頂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了房頂上,白一蟬不敢往下看,只好瞪著仿若陡然間大了兩圈的月亮。他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在懷里的煙花,在房梁上排成一排。而后他便蹲在房梁上,吹著冷風算時間。

        沒過多久,每天都會按時來后院散步的陸蘭姍婷婷裊裊地踱了出來。那剪裁得當的旗袍貼合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露在外面的藕臂,竟比那天邊的月色還要無暇皎潔。

        即便是隔得老遠,白一蟬還是能看見陸蘭姍正微微地蹙著眉,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怕老婆,可他點火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蘭姍!”

        那撕心裂肺的大嗓門喊得陸蘭姍微微一愣,她愕然地抬頭,正看見大張雙臂的白一蟬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屋頂上,他的身后,成排的煙花直沖天際,在漆黑的夜幕中綻放出絢爛奪目的火光。而白一蟬臉上掛著幾分得意又開懷的笑容,正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她。那眼底,似有將天下都拱手送她的稚氣。

        陸蘭姍撞進他比煙火還要耀眼的笑容里,心不期然地動了一動。墻外隱約傳來了騷動,紛紛來觀賞這場琉璃煙火的路人都在猜測,不知是哪位少爺在討誰家小姐的歡心,得是砸了多少大洋才換來了整個北平城的夜空亮如白晝。

        然而現實永遠沒有想象中浪漫,等煙火燃盡了,炮仗的碎屑卻噼里啪啦掉了下來。白一蟬離得近,被砸了個劈頭蓋臉。于是方才還一襲月白長衫,在星光下溫潤如玉的男子,此刻只能狼狽地抱頭鼠竄。

        陸蘭姍扶額,不忍再看下去:“還不趕緊下來。”

        白一蟬倒是有骨氣,遮著臉駁道:“我不下去!你不原諒我,我就不下去!”

        陸蘭姍微惱,白一蟬這人,是有些哄人的小手段,偏偏一顆腦子生得這般迂腐。她實在是不想和他在這里耗下去,只好說道:“好了,我原諒你了?!?/p>

        白一蟬這才面露喜色。他畏畏縮縮地瞄了一眼梁下,一副怕死了的模樣。在確認陸蘭姍那張俏麗的臉蛋上的確沒什么怒容之后,他才試探性地往梯子上伸出一條腿。

        此刻白一蟬弓著背哆哆嗦嗦往下爬的模樣,哪還見方才半點的風流倜儻?

        陸蘭姍眼不見為凈,剛背過身子就聽見白一蟬的慘叫,隨后是一聲巨響。

        白一蟬還真是有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本事,不負眾望地一腳踩空,從梯子上摔了下來。他正摔在陸蘭姍的腳邊,撲起的灰塵臟了她新買的白皮鞋。

        陸蘭姍的眉心跳了跳,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嘴角隱隱泛上一抹笑意,終是被她忍了回去。

        白一蟬灰頭土臉地抬起頭來,傻呵呵地沖她一笑:“這會兒,是真不生氣了吧?”

        白一蟬這人怎么就能有這種盲目的自信,篤定她會為他吃醋?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朝白一蟬伸出手,他打蛇上棍緊緊握住,爬起來時還故意往她懷里擠了擠。

        大概是確定了她真的不生氣了,白一蟬萬分懷念地說道:“蘭姍,以后每一年的這一天我都放煙花給你看,好不好?”

        陸蘭姍微微一顫,只覺得夜涼如水。

        3

        下人來報說姑爺在外面受了傷,陸蘭姍抄字帖的手一抖,宣紙上暈染開好大一塊墨跡。

        這年頭人心不穩(wěn),兵荒馬亂,她本以為膽小怕事的白一蟬在學校教書總歸會安全些,可沒想到的是像白一蟬這種立場不堅定、耳根子又軟的人,隨隨便便被他的熱血學生們忽悠幾句,就真的跟著去大街上示威游行了。

        陸蘭姍匆匆忙忙地趕到出事地點,一眼就看見鶴立雞群的白一蟬扶著受了傷的腦袋,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里。池清坐在他的旁邊,正依偎著他輕聲啜泣。

        這亡命鴛鴦的悲壯畫面看得陸蘭姍極不舒服。白一蟬發(fā)現了她,眼睛一亮想打招呼,可又害怕挨罵,縮了縮脖子又坐了回去。

        陸蘭姍冷著臉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腿:“回家?!?/p>

        白一蟬灰溜溜地站起來,動動嘴大概是想解釋,陸蘭姍橫了他一眼:“少說兩句話,還嫌血流得不夠多?”

        池清忽然擋在白一蟬的面前,對陸蘭姍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陪我一起游行的。他受傷,都是我害的?!?/p>

        陸蘭姍笑得頗有涵養(yǎng),聲音卻森然得很:“他來游行是因為他對國家還抱有熱血,他受傷是因為他自己身手不精。干你何事?”

        “干你何事”四個字一出,連白一蟬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陸蘭姍這話的意思,就是白一蟬游行也好受傷也罷,都是他自己作的,和她池清一點關系也沒有,她無須自責內疚,更加不用自作多情。

        陸蘭姍連看都懶得再看池清一眼,挽起白一蟬的胳膊:“好了,回家吧,我給你上藥?!?/p>

        兩人相攜而去,鶼鰈情深的畫面比方才順眼多了。陸蘭姍小小地出了口氣,余光里瞥見一臉陶醉的白一蟬,又不由得惱起吃飛醋的自己來。

        白一蟬還沉醉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喋喋不休地說道:“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我們還沒走多久呢,巡捕房的人就端著槍朝我們迎面沖過來。還好他們只是用槍托把我們打散,要是開槍的話……”

        “閉嘴!”

        白一蟬嚇了一跳,挽著他的陸蘭姍難得露出慌亂的表情。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陸蘭姍這樣,以往的陸蘭姍,就像盛開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株草,疏離堅韌。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失神的瞳孔里充滿了恐懼。

        他想一定是他的沖動害她擔心了,總是疏于展露對他在乎的陸蘭姍方才的吃醋以及此刻的失態(tài)都讓白一蟬沒來由地竊喜。他用力將陸蘭姍往懷里摟了摟,心滿意足地感受著她幾乎要嵌進自己身體里的溫度。

        自我膨脹的白一蟬正準備開口說話,發(fā)現血滴像朵紅梅一般綻放在她綰色的長衣上。白一蟬忙不迭地摸了摸腦門,發(fā)現受傷的部位正在流血。

        方才還像只貓似的依偎著他的的陸蘭姍,看著額頭上的傷,頓時變身成了母老虎。

        他們剛到家,下人便端出陸蘭姍早就吩咐備好的醫(yī)藥箱。白一蟬像前朝皇帝一樣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下人們的噓寒問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蘭姍的臉色。

        陸蘭姍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在看見他額頭上的鮮血淋漓時有短暫的刺痛。她冷靜沉著地為他換藥,手法干凈利落,幾乎沒再讓他怎么疼。

        白一蟬傻笑兩聲:“蘭姍,你是從什么時候學會包扎傷口的?真厲害,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從樹上摔下來只會哇哇哭呢!”

        陸蘭姍淡淡地答道:“摔多了,自然就會處理傷口了?!?/p>

        白一蟬只當她是在抱怨他當年的不辭而別,訕訕地道:“怪我沒保護好你?!?/p>

        陸蘭姍對他的抱歉置若罔聞,包扎好傷口后才長長地松了口氣:“這些天我去睡客房,你好好休息養(yǎng)傷?!?/p>

        白一蟬鼓起勇氣拉住她的手:“別!你不在,我睡得不安穩(wěn)?!?/p>

        見陸蘭姍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白一蟬干脆耍賴將她攔腰抱住,一副壯士斷腕般決絕的模樣,卻像個潑皮似的撒潑打滾。

        “哪有丈夫受了傷妻子不在榻前伺候的?你不許走,我不能不看見你!”

        陸蘭姍眸色漸沉,卻像水一般柔和下來。

        夜里,白一蟬被疼醒,摸了摸身側,還是不見陸蘭姍。

        他披著衣服坐起來,整座陸宅死一般沉寂,下人們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白一蟬踏著夜色慢慢走著,聽見從靜謐的空中傳來的微弱的滴滴答答的聲音。他循著聲音慢慢走,穿過冗長的長廊,來到陸宅西側的一間小房間前。

        他的腳步才剛至,里面的燈火馬上就滅了。陸蘭姍推門走了出來,臉色在夜里顯得有些寒涼。她蹙著眉頭認真地審視了一頭霧水的白一蟬好一會兒,才問道:“怎么起來了?”

        “見你不在,就想來找你?!标懱m姍關門的時候,白一蟬的余光瞥見了里面的電報機。他問道:“以前我見這間房一直關著門,還以為不能住人呢?!?/p>

        “我怕吵著你,就來這里睡了。走吧,我陪你回去?!标懱m姍淡淡地說道,走過來攙扶住白一蟬。

        白一蟬看了她一眼,光線昏暗,他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4

        她特意挑了白一蟬不在家的時候出門,軍統(tǒng)局陰森的停尸房內,正躺著一具和她面貌一樣卻已死去多時的女子。

        那夜她接到的電報里只有五個字:陸蘭姍已死。

        她不是真正的陸蘭姍,她是軍統(tǒng)局的特務,代號“蛇蝎”。六年前軍統(tǒng)命她在陸家建立情報大本營,她率領部下潛入陸家,一夜將之滅門。為掩人耳目,她更是學會了陸家祖?zhèn)鞯闹圃烊似っ婢咧ǎ兹莩申懠胰说臉幼尤《?/p>

        然而她并沒有發(fā)現陸家大小姐陸蘭姍的尸體,只好一邊吩咐手下繼續(xù)搜尋陸蘭姍的下落,一邊研究陸蘭姍的日記,想找找看有什么蛛絲馬跡。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這世上還有白一蟬這么一個人。心比天高的大小姐羞于表達對這木訥男子的愛,便將這情意全部寫進了日記里。

        她真正見到白一蟬時,正是她易容成陸蘭姍的第二個年頭。她坐在二樓的茶室里,看著已是燕大教書先生的白一蟬傻乎乎地站在陸宅門口扯著嗓子喊他是陸家的姑爺,是來上門求親的。

        彼時還沒有找到陸蘭姍的下落,于是軍統(tǒng)命令她嫁給他,希望能以白一蟬為餌,誘陸蘭姍現身。

        即便再不情愿,她也得服從命令。白一蟬又傻又莽撞,好像腦子里永遠少了一根筋,給她添了不少啼笑皆非的麻煩,卻也讓她的生活不再那么單調。

        回到家時已是傍晚,屋子里靜悄悄的,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過慣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陸蘭姍心頭涌上一股危機感,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腰上,緊緊地按住藏在衣服里的小型手槍。

        當她聽見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時,懸起來的心又放回到肚里。這種凌亂得毫無章法的腳步聲,除了毛毛躁躁的白一蟬還能有誰?果然,白一蟬神神秘秘地推著一輛小車出來,上面放著一個精致的蛋糕。

        白一蟬傻氣的笑臉映襯在搖曳的燭光中,竟讓陸蘭姍有幾分怔愣,一時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Surprise!”白一蟬說著洋文,喜氣洋洋地向她喊道。

        她只好配合著露出驚喜的表情:“這是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p>

        陸蘭姍心頭一酸,時光荏苒,他們竟也朝夕相對了四年。這段時間時局動蕩,也難為他能找到西點房買回來一個這么好看的蛋糕。

        白一蟬遞給她一杯紅酒,熠熠的雙眼在暗紅的液體映襯下顯得更加剔透深情。他深深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進他的心里。

        “蘭姍,結婚四周年快樂。明年,后年,余生的每一年,我們都要像現在這樣,一起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好不好?”

        壓抑著內心的酸楚,陸蘭姍扯出一個大概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以前,我有好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們就都忘掉。從現在開始,只記得我們在一起時開心的時光,好不好?”

        開心的時光?他笨手笨腳地爬上屋頂,他沒臉沒皮地向她撒嬌,他記得他們之間的所有一切。如果時光能永遠停留在這些地方,該有多好。

        她想她是真的愛上了這靜好安穩(wěn)的歲月,在這座大宅子里,她不是活在刀光劍影里的女特務,她只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是能與他共度余生的妻子。

        白一蟬大概是開心極了,幾杯紅酒下肚就醉得不行。陸蘭姍把他抬回床上,他腦袋一沾到枕頭就立刻鼾聲如雷。

        陸蘭姍怔怔地望著他微醺泛紅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探了探他的嘴角。白一蟬的溫度讓她舍不得移開手,大概是她的指尖太過冰涼,白一蟬不舒服地動了動,翻了個身,將枕頭當成是她攬進懷里,大咧咧地親了幾口,睡得更香了。

        她也不知是氣還是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他掖好被角。

        也許,她也是愛上了他吧。

        5

        陸蘭姍藏匿在洶涌的人潮中,這時正是燕大下學的時候,捧著書本的學生三三兩兩地從學堂里走出來,放眼望去,淡藍色的校服像一汪淺海。

        她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出現,接白一蟬下學這事,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在她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便想著該像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樣,偶爾來接接丈夫。若是時間允許,他們還能去公園遛個彎。

        可她只見快步走出來的白一蟬身旁還跟著小尾巴池清,池清半拖半拽地將白一蟬帶到小巷里。陸蘭姍皺了皺眉,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池清撲進白一蟬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白老師,我就是喜歡你!”

        白一蟬的五官都快要擰到一起:“你放尊重一點啊啊??!我不喜歡你!我只喜歡我太太!”

        陸蘭姍還來不及分辨心頭涌上的甜意,就聽池清問道:“你喜歡她,還不是因為她是陸蘭姍!如果我告訴你,她不是呢?”

        她心里“咯噔”一聲,只見池清的手中多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抵住了白一蟬的脖子。讓素來只會給她惹麻煩的白一蟬嚇得失聲尖叫。

        池清朝她藏身的地方抬起頭,原本天真無邪的臉龐堆滿了陰鷙:“出來吧?!?/p>

        陸蘭姍一驚,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現自己的?若是現身便一定會暴露身份,可若是不出來,白一蟬該怎么辦?她不敢拿他的性命冒險。

        所以陸蘭姍還是慢慢走出來,眼神如刀,盯著池清的一舉一動。她不敢去看白一蟬的眼睛,以免再看見他的錯愕和陌生。

        “蘭姍?”

        池清笑了起來:“蘭姍,你居然叫她蘭姍。白一蟬,你真是一個笨蛋?!?/p>

        陸蘭姍沉沉地問道:“你是誰?”

        “陸蘭姍……”池清一字一頓,說得猙獰可怖,“你倒也有臉頂著我的臉大搖大擺地活了五年,霸占了陸家霸占了我的丈夫。我是誰?我就是當年被你滅門的陸家大小姐陸蘭姍!”

        原來她才是陸蘭姍,她一直偽裝成池清纏著白一蟬,想必并不全是因為喜歡,還有想找她報仇的意思。

        “要不是你一直追查我的下落,那我也不用找一個替死鬼了?!睒尦滓幌s的脖子逼近了些,“說起來我該感謝他的,若不是那一夜我想追上不辭而別的他,恐怕早就死在你們軍統(tǒng)局的手里了。我回到陸家的時候,正看到你們在處理我爸爸的尸體……你沒有想到吧,我也會人皮面具的手藝。為了報仇,我改頭換面,變成了池清。我茍活了六年,就是要等這一天。”

        陸蘭姍閉了閉眼睛:“你想找我報仇可以,但是放了他?!?/p>

        “放了他?”池清的笑聲尖利起來,笑著笑著竟有了淚,“白一蟬,你那么喜歡陸蘭姍,卻認不出我來。我才是真正的陸蘭姍!”

        她癲狂起來,抬手朝陸蘭姍的方向開了幾槍,陸蘭姍側身一閃,子彈偏離了心臟的位置,卻還是擦著她的肩頭飛了出去。劇烈的疼痛讓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泄了力氣。她想反擊,池清卻馬上將槍又對準了白一蟬的腦門。

        她清楚地看見池清扣著扳機的手正在施力,陸蘭姍慌了:“放了他!”

        然而扣動扳機的聲音遲遲沒有傳來,空氣就仿佛凝固了一般。忽然,她看見池清身子一歪,竟直直地朝地上栽去。池清難以置信地看著本應被她擒住的白一蟬,和他指尖的那根銀針。

        白一蟬長嘆了一聲,在池清面前蹲下,笑得有些薄涼:“池清,你可知道我為什么不愛你?因為我和她一樣,不過是軍統(tǒng)的一具行尸走肉罷了。你和她都戴著脫不下來的人皮面具,我又何嘗不是呢?”

        陸蘭姍望著白一蟬朝她指過來的手指。

        現在的白一蟬,眼底流露出的是她從沒見過的陌生的神情。他不再是那個莽撞懦弱的老師,他眼里的篤定和沉著讓他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

        白一蟬耀眼得就如同白日的焰火,讓陸蘭姍微微瞇起了眼睛。

        原來這不是一場獨角戲,她傾情去演,他也在舍命奉陪。

        6

        白一蟬帶著受傷的陸蘭姍回到陸家,偌大的陸宅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靜得可怕。

        白一蟬拿出醫(yī)藥箱想為她處理傷口,陸蘭姍微微側了側身子,他舉在半空中的手就那么尷尬地停頓在那里。

        陸蘭姍悶不吭聲地將衣服褪至肩頭,凝固的血結成了痂,稍微一扯動衣服便是撕裂般的疼痛。眼見著陸蘭姍的下唇被咬得泛青,終于看不下去的白一蟬跨步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陸蘭姍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眼里沒什么情緒波動,仿佛他只是個與她無關的人。

        白一蟬包扎傷口的動作比她更為熟練,讓她覺得可笑。那時她滿心焦灼地為他上藥的動作在他看來不知是否笨拙得可笑。

        不知是不是她傷口上的鮮血映襯到他的瞳孔里,竟讓他看起來有那么一絲不忍。白一蟬沉聲道:“這幾日傷口不要蘸水,好好養(yǎng)著,日后就好了?!?/p>

        陸蘭姍嘲諷地笑笑:“還會有日后嗎?我竟沒想到,你也是軍統(tǒng)的人。”

        白一蟬的動作頓了頓:“我是軍統(tǒng)局里的高級特務,六年前的任務是以上門女婿的身份監(jiān)視本就是情報暗殺組頭目的陸蘭姍的爹。當時陸蘭姍的爹想脫離組織,我便上報給了軍統(tǒng)。軍統(tǒng)才會命你將陸家格殺,并取而代之的?!?/p>

        “你故意不辭而別引陸蘭姍追你,其實是想救她一命?”

        “她對她爹的事情毫不知情,我只是動了惻隱之心。再加上我也不便在你執(zhí)行任務時現身。”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陸蘭姍,虧她還擔憂若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他會不會難以接受,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庸人自擾。

        “難為你這四年來裝瘋賣傻地陪我演戲,當真是如你自己所說,戴上了這張面具,就永遠都脫不下來?!?/p>

        白一蟬急道:“這四年來,我待你不是演戲?!?/p>

        陸蘭姍卻笑:“我這樣的行尸走肉,又哪里值得你喜歡?”

        “你滿手血污,我害得陸家家破人亡,你看我們兩個,不正好是烏龜配王八嗎?”

        “別傻了,白一蟬。”

        她像是在說給他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她是真的想過脫離組織,和他過平凡人的日子,可他到底不是那個心無城府的白一蟬。她所愛的人不過是個假象,如今的白一蟬果斷有魄力,一點沒有平日里的唯唯諾諾。她卻無比懷念那個摔在她的腳下,對她露出粲然笑臉的人。

        “白一蟬,你打算什么時候殺我?”她問得沒錯,她嫁給他是軍統(tǒng)授意的,想必軍統(tǒng)將他安排在她的身邊,其實對她也并不放心。

        白一蟬的背影一顫,硬生生地頓住。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夜色漸沉,陸蘭姍走到窗邊,看到白一蟬叼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折回來的狗尾巴草,坐在庭院的石階上,默不作聲地看著天。

        她終究沒有問出口,在他監(jiān)視她的這些年里,那些溢于言表的癡愛,是不是全然源自于他精湛的演技?為了讓她不懷疑他的身份,他裝了這么久的傻,他為她燃盡漫天的煙花,他為她悉心準備結婚周年的禮物,那其中,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7

        陸蘭姍醒來的時候,隱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煳味。她推開床邊的窗戶,看見院子里支起的一個小爐上熬著粥,白一蟬卻被砂鍋蓋燙到了手,正狼狽地跳腳。

        這畫面真讓她恍惚起來,還以為真的和他隱居世外成了神仙眷侶,不計較來路,也不計較歸處。

        這些天她的傷好了不少,他們相安無事地生活,不提池清也不提軍統(tǒng),好像只要一直這樣相對無言,這時光就能一直安好下去。

        午飯時,桌上擺放的果然都是煳了的粥。白一蟬倒是體貼細致地舀出干凈的部分,為她盛出一小碗吹涼。見她遲遲不動,他訕訕地打探著她的臉色,內疚道:“下次我一定不會煮煳了。”

        陸蘭姍沒說話,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吃。

        “聽說廣州那邊尚算安穩(wěn),若是有機會去那里定居就好了?!卑滓幌s喋喋不休,又像是自言自語,“不過南方天氣濕熱,你怕是受不了。要不然去香港也行??傊?guī)闳ヒ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逍遙自在地過日子?!?/p>

        “好啊?!?/p>

        白一蟬像是遭了雷劈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陸蘭姍喝完最后一口粥,瞧見他的眼神,奇怪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怎么了?這么看著我?”

        “你真的愿意?”白一蟬緩了口氣,不甚確定地問道,“你真的愿意與我天涯海角?”

        “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我總不能再回軍統(tǒng)那里去送死吧。做妻子的不跟著丈夫,難道去喝西北風不成?”

        白一蟬的臉漲得通紅,倒像是變成了以前的他。他歡天喜地地沖過來抱起她,轉得她暈頭轉向。陸蘭姍依偎在他懷里,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她緊緊地抓著白一蟬的衣服,彎了彎嘴角。

        他們以前做夫妻時,自然有過肌膚之親,但卻不像現在這樣,僅僅只是一個擁抱,就好像是彼此許下了什么天長地久的誓言一樣。

        白一蟬更加積極起來,先是從學校的圖書館里抱回了許多廣州、香港的文獻,又拉著陸蘭姍研究,如何能在亂世中找個渺無人煙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直到頭發(fā)花白牙齒掉光,都不再問世事。

        入夜,春風習習,蟬鳴聲比夏天的腳步來得更早,忽近忽遠地叫喚,就像天上隱隱閃爍的星。

        白一蟬枕在陸蘭姍的腿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陸蘭姍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用手蓋住他的臉,斥道:“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p>

        “不愧是‘蛇蝎’,連丈夫都敢恐嚇了?”白一蟬本想開個玩笑,卻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陸蘭姍像是沒聽見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他的頭發(fā),以示自己毫不在意。

        白一蟬大概是困了,打了個哈欠,在她懷里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慢慢地閉上雙眼。

        “以后我們蓋間小屋子,旁邊圈個籬笆,養(yǎng)些雞,再養(yǎng)幾條狗?!?/p>

        “屋子里得先要有一張大床,得結實一點,嘿嘿?!?/p>

        “床的旁邊再擺放一張嬰兒床,我給他做個小木馬,你就給他縫件小衣服吧……”

        白一蟬的聲音漸弱,最后只剩下平靜的呼吸聲。陸蘭姍淡淡地笑著,始終不發(fā)一言。

        她怔怔地望著淬了安眠藥的掌心,忍不住捏了捏白一蟬的臉頰??上耍蝗凰ζ饋頃r,肯定能看見兩個醉人的酒窩。

        其實他們都清楚,軍統(tǒng)絕不會留下異心之人。他們想叛離組織,下場只會和當年的陸家一樣。她倒是很想陪著他山水一程,參與他構建出的未來??蔁o論逃到哪里,他們的后半生都會提心吊膽,惴惴不安。

        陸蘭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指尖彈掉不小心滴在白一蟬臉上的淚珠。

        “白一蟬,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p>

        8

        天光乍破,北平的大街上還靜悄悄的。

        陸蘭姍易容成白一蟬的樣子,慢吞吞地走回陸家。待她前腳剛踏進院門,便聽見一聲槍響。她整個人都被疼痛吞噬,慢慢地低下頭,看見自己胸前綻放出一片妖冶的血紅。

        池清的表情在黑洞洞的槍口后面瘋狂而扭曲:“白一蟬!你騙我!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陸蘭姍吃吃地笑了起來,嗆了好幾下,卻涌出更多的血。

        池清還在尖叫:“陸蘭姍呢!我要殺了她!”

        “你不就是陸蘭姍嗎?”她原本的嗓音一出,池清的表情立刻變得驚悚。她趁著池清這一瞬間的失神,用盡全身力氣沖到她的身邊。她一把攬過池清,一手反握住她手里的槍,對著池清的肚子連開了好幾槍。

        池清瞪大了眼睛,像個破舊的布偶一樣,意識漸漸抽離身體,直到咽氣都分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陸蘭姍撕下池清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原本的容貌——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也許在他們三人之中,池清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她不是白一蟬,沒有那么多還未被泯滅的人性,她本就是這么蛇蝎心腸的人,這世上其他人的死活她都可以不管,只要白一蟬好好的,就行了。

        要想白一蟬從此無后顧之憂地活下去,只有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才行。她替白一蟬死,池清替她死。這樣的結局在軍統(tǒng)看來,就是兩個叛徒自相殘殺,共赴黃泉。

        從今以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陸蘭姍,更沒有了白一蟬。她終是替他洗清了這一身的罪孽,讓他可以安然地生活下去。

        陸蘭姍用最后一絲力氣舉起槍,對著她早就埋下火藥的地方。等這一切都成了灰燼,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這場恩怨了。

        在那轟然的巨響來臨之前,她歪了歪頭,不知怎的想起她和白一蟬成婚當夜,緊張得手足無措的白一蟬挑開了她的蓋頭,唯唯諾諾地打量她,試探性地喊了她一聲夫人。

        那一聲,竟是一生那樣遙遠。

        彼時的白一蟬,還在火車上昏睡。

        他戴著陸蘭姍親手為他炮制的人皮面具,那是無比普通的一張臉,遮掩住了他所有的風華,正朝著春暖花開的南方一路而去。

        他還是高級特務的時候,只負責監(jiān)視工作,偶爾閑得無聊就會去訓練營走走。每次都會看見一個女孩子用最狠辣最快速的手段解決掉眼前的障礙。他隔得遠遠的,只能看見那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雙眼睛,沒什么溫度,好像和這世上所有人都沒什么關系。

        那時他想,若是有機會的話,他怎么也得好好帶她領略一下這世上的溫暖,讓她知道特務也是可以有七情六欲的。

        白一蟬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他再一次挑開了陸蘭姍的蓋頭,看見她那雙冷冷清清的眼睛,略帶羞怯地喊他:“夫君?!?/p>

        99久久99久久久精品蜜桃| 无码日韩人妻AV一区免费| 日韩在线永久免费播放| 又大又长粗又爽又黄少妇视频| 久久久久无码国产精品一区| 国产肉丝袜在线观看| 国产久视频国内精品999| 国产免费的视频一区二区| 男女做羞羞事的视频网站| 国产极品美女高潮无套| 久久午夜夜伦鲁鲁片免费无码| 成人h动漫精品一区二区| 欧美精品日韩一区二区三区| 色中文字幕视频在线观看| 中文字幕第一页人妻丝袜| 麻豆一区二区三区蜜桃免费| 成人综合网亚洲伊人| 精品久久久久一区二区国产| 99久久亚洲精品加勒比| 开心五月天第四色婷婷| 国语自产偷拍在线观看| 内射后入在线观看一区| 无码之国产精品网址蜜芽| 亚洲精品成人久久av| 嫩呦国产一区二区三区av| 亚洲人成77777在线播放网站| 色猫咪免费人成网站在线观看| 国产免费一区二区三区最新不卡| 亚洲免费av第一区第二区| 最新国产女主播在线观看| 在线播放五十路熟妇| 一本色道av久久精品+网站| 国产强伦姧在线观看| 丝袜人妻中文字幕首页| 久久久亚洲熟妇熟女av| 99精品国产一区二区| 免费啪啪视频一区| 中日韩欧美高清在线播放| 极品夫妻一区二区三区| 女人被狂躁c到高潮| 久久综合给日咪咪精品欧一区二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