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雨

[摘 要]渤海國是在我國唐朝時其居于北方的少數民族粟末靺鞨族建立的地方政權，而在公元713年時受到唐朝的冊封，成為唐朝重要的組成部分。渤海國存在有二百多年，在這期間與唐朝、高麗和日本等在經濟文化上進行相互交流和吸收，從而使渤海國形成了具有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而又吸收了漢族及其他文化的具有獨具特色的渤海文化。一度使當時的渤海國無論在物質文明還是精神文明上都達到了空間的水平。但在公元926年契丹滅了渤海國后，渤海文化則隨著渤海國的滅亡而消散，同時大部分典籍書冊也蕩然無存。這為我們對渤海文化的研究帶來了較大的難度。

[關鍵詞]渤海國文化；形成；消亡

一、渤海文化的形成

通常情況下文化的形成是與當時階級、民族、社會集團和一定的社會生活領域、社會經濟形態(tài)息息相關，但對于渤海文化來講，并沒有按照這固有的規(guī)律來進行發(fā)展。渤海文化無法真實的反映出當時渤海國的社會經濟形態(tài)，其是為了統(tǒng)計階段的政治需要，在唐文化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由于其缺乏低層社會的基礎，所以其缺乏固定的根基，可以將渤海文化稱之為一座文化的危樓。

渤海國處于我國東北地區(qū)，與東北地區(qū)的遠古文化具有非常密切的聯系，由于其在漫長的時期時都一直處于一個較緩慢的發(fā)展狀態(tài)，長期處于由原始社會向階段社會的過渡階段，所以在這些落后的社會經濟形態(tài)基礎上使渤海文化得以發(fā)展起來。但渤海文化的迅速繁榮則是借助于渤海政權的推動，由于粟末靺鞨各部分相繼遷入到今天營州一帶居住，而這地區(qū)在隋唐時期則聚居了眾多的漢人、契丹、奚、高句麗等族，其文化較為發(fā)達，而在粟末靺鞨族人到來之后與邊人交往中受中原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影響，使其很快就過渡到奴隸社會。而且在其首領大祚榮的帶領域下回到故地，建立了地方封建政權，這就使渤海文化在落后地區(qū)形成了高度發(fā)達的文化。在渤海國建國時，正值盛唐時期，渤海統(tǒng)治者非常欣賞唐文化，派留學生到唐朝來學習唐文化，這些留學生在長安接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后回國，不僅帶回許多的漢文化典籍，而且也將儒家思想在渤海國社會得以傳播。渤海國還效仿唐朝在上京城設置文籍院，對儒家文化進行教導，從而使儒家思想成為渤海國的統(tǒng)治思想，中原文化的引入，使渤海文化達到了昌盛時期。

二、渤海文化在傳播中具有明顯的局限性

渤海國由于在經濟較為落后地區(qū)建立的先進政權，而又模仿和嫁接了先進的漢文化，就這導致渤海文化的發(fā)展模式割裂了與北方古老文化的獨立性。在當時經濟形態(tài)都處于較落后狀態(tài)下時，在國家政權的培植下，形成了高起點的渤海文化，由于其發(fā)展基礎較為薄弱，所以在傳播過程中具有較大的局限性。

第一，渤海文化基礎薄弱

渤海文化的影響范圍較小，只在上層社會中得以廣泛的傳播，在統(tǒng)治階層中，有許多人通曉漢字，詠漢詩，接受儒家思想教育。但處到下層的人民群眾，由于受到嚴重的階級壓迫，所以根本無法接觸到先進文化的熏陶，使渤海國文化沒有得到廣泛的普及。渤海國文化在發(fā)展過程中缺乏根植于下層社會的基礎，所以導致其迅速消亡。

第二，渤海文化的影響范圍較小

渤海國在大祚榮時期即已初具規(guī)模，而到第二代國王大武藝時，其利用北進政策，使渤海國成為轄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和一百三十余縣的區(qū)域性大國。但在這些地區(qū)，以上京附近地區(qū)為渤海國政治、經濟和文化發(fā)達的地區(qū)，而在其他地區(qū)，特別是新征服的地區(qū)，由于中央政權的關系較為松散，再邊之處于邊遠地區(qū)，交通不便，所以各地區(qū)之間社會經濟發(fā)展極不平衡，從而導致當時的渤海國處于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相呈現的狀況。這也就導致了渤海國文化的影響力僅僅局限在上京龍泉府中心的區(qū)域內，而在邊遠地區(qū)則影響極小。

第三，渤海文化迅速消亡的另一個原因是人為的，它歸咎于契丹統(tǒng)治階級在滅亡渤海后，對渤海實行了“遷徒其民，荒廢其地”的政策，以及對渤海文獻的仇恨與蔑視，這使本來就很脆弱的渤海文化又遭到致命的一擊。

早在遼太祖耶律阿保機時期，就曾多次對渤海大規(guī)模用兵，對渤海實行了“遷徒其民，荒廢其地”的政策，遷移大批渤海人到契丹故地演水之北，公元926年（契丹滅渤海。為削弱渤海的勢力和人民的反抗，鞏固契丹人的統(tǒng)治，公元928年耶律羽之再次大規(guī)模遷移渤海遺民，渤海國滅亡后，還有不少渤海人逃亡到新羅、女真等地。渤海區(qū)域內的遺民己所剩無幾了。渤海國滅亡后，契丹統(tǒng)治者對渤海人的遷移，是對渤海文化的一次致命的打擊，渤海族的主體被遷移后，使渤海廣裹的故地上渤海人被大量地從其居住地遷走，這就使其失去了廣闊疆域意義上的“共同居住地域”，保持文化持續(xù)發(fā)展的一個重要因素消失了。而渤海人被迫南移后，給女真人大批南遷到渤海故地創(chuàng)造了客觀條件，女真人在南遷過程中，各個部落廣布于白山黑水之間，依然還保持著舊俗，他們還處于原始社會末期階段.他們與渤海故地原有的落后民族居住于一起，他們既無繼承渤海文化的條件，也無承受這種文化的能力，不得不于原始社會末期重新起步。被遷入契丹地區(qū)的渤海人，由于受契丹人的監(jiān)管及自身的恐懼心理，使渤海人不敢傳播自己的文化，而這不利于渤海文化的延續(xù)。至于那些出亡高麗、新羅的渤海人，即使有機會將渤海文獻帶入鄰國，也因這些國家正畏遼如虎，既無膽量也無必要去搜集、整理這些渤海文籍。

三、結束語

契丹國對渤海人實行集團性遷移后，造成了渤海族插花式地分散居住于當地漢、契丹、女真等各民族中，這里的文化大體上高于或至少與原渤海文化相同，渤海人拋棄了原來文化而趨向高層次的文化。同時渤海文化深受漢文化的影響，漢語早已流行于渤海經濟發(fā)達的地區(qū)，漢字是渤海國的主要文字，這就為渤海族迅速融于漢族，渤海文化迅速融于漢文化創(chuàng)造了必要的條件。金代以后，對渤海人己“視同漢人”。元代蒙古統(tǒng)治者對渤海、契丹、女真、北方漢族一律作為漢族看待，稱為“漢人，渤海族與漢族完成了最后的融合，這也導致渤海文化也融于漢族文化，不再獨立存在和明確識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