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翻譯家孫仲旭先生辭世的時候,我剛好讀完他所翻譯的V.S.奈保爾的《看,這個世界》,這是奈保爾觀察和感受這個世界的方式。成都的冬天向來灰塵彌漫,甚至少不了霧霾。這樣的天氣與奈保爾所談?wù)摰氖澜缍嗌儆行┫嘞瘛?/p>
生活在成都的時間越來越久,與其說是有一種迷戀,不如說是習慣了這個城市的種種,交通擁堵吧,帶一冊書上路,總可以讀一讀另一個世界。霧霾天氣,就宅在家里……好像如此就讓生活多了一些詩意。
但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畢竟日常生活就是瑣碎構(gòu)成的圖景,比如飲食比如購物比如菜市場等等,它們就在你的身邊。
成都生活的場景如果說是寬窄巷子,是錦里,我更愿意相信是那些街巷,可能不太經(jīng)意就會撞見不一樣的故事。城市,在變大的過程中,許多故事也就消失了,不過也會有故事生長出來,這個過程,我想或許是“新都市生活之母”簡·雅各布斯的《集體失憶的黑暗年代》。
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可能我們很少去探討城市與人的關(guān)系。作為城市異見者,簡·雅各布斯對城市的關(guān)注超過了城市規(guī)劃者、城市建設(shè)者,甚至也還包括經(jīng)濟學家。她所給我們提供的是對生活的持續(xù)關(guān)注和改善。
看這個世界的方式如果有所變化,或許就能看到城市的不同面貌。在成都,可能我們注意到的不是文化上的變遷,諸如文化坐標、藝術(shù)、動漫、文學的變化可能引不起我們的關(guān)注(距離太遠的緣故),但正是這些力量讓這個城市多了一些可愛。作為內(nèi)陸城市,很顯然它所具有的優(yōu)勢并不太多,在社交媒體上,常常有人看到外地進行的各種各樣的文化活動,就不免會追問:“成都怎么會沒有這樣的活動?”
這背后的原因很復雜,扁平的城市影響了人類的思維,總以為關(guān)注了身邊的種種就是關(guān)注了世界,因此難免生發(fā)出認識的偏差,如此所帶來的可能就是“我們不需要這樣的活動,一樣過得很好”,這種想法有一種傲嬌,但卻可能阻擋住了前進的腳步。
如今,看世界的眼光,決定了城市的高度,當一座城市充滿了城市營銷,而忽略掉城市生活品質(zhì)的建設(shè),即便能獲取這樣那樣的國際獎項,它也不會是國際城市,而是將城市帶入到一個混亂的世界,那將是一個黑暗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