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楊
我很少寫創(chuàng)作談之類。第一次寫就跑了題。1991年7月26日,《勞動周報》何開秦先生約我寫一篇創(chuàng)作隨筆,我就寫了。后來,竟然寫到了著名作家賈平凹先生的繪畫上去了。為此,平凹先生還撰文于《勞動周報》(1991年10月25日)與我談了繪畫藝術和文學創(chuàng)作。
從此,我悟得,所有的藝術都源于生活。沒有生活,便沒有蓬勃的生命力。
我首先要感謝火熱的生活。當然,也要感謝文學這方沃野,使我有了希冀,有了收獲,有了豐滿羽翼的騰飛和美麗。
每個人以不同的方式接近文學或選擇文學。我從小就喜歡讀書,有時甚至廢寢忘食。但不是為了學習,而是消遣,或者說是為了尋找一份寧靜與平和。我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只是別無選擇。因為有思想表達不出,有情感無法傾吐,我才不得不求助紙筆(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用紙筆寫作,很少用電腦),讓燃燒在心中的烈火噴發(fā)出來。于是,我寫了小說、詩歌、散文,還有評論,當然更有報告文學。這使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時代的脈動,也讓我體察到了人生的艱辛與冷暖。于是,我創(chuàng)作了《蒼天在上》。主人公的事跡不僅讓我感動,更讓我感慨!那種悲憫的情懷讓我看到了一種做人的尊嚴與高貴!這正是我們時代所呼喚和頌揚的美德。
多少年來,我不知道寫下了多少文字。盡管已發(fā)表了三百余萬字的作品,但這并不能證明什么,就像每一次獲獎一樣,只是一種標志,雖然不是唯一,但在人生的旅程中,卻如漫漫長途中的火把,必將照亮今后的創(chuàng)作,從而鼓起更多的信心。至今,我不知道哪篇(部)作品更好,但每一篇作品都融入了我的心血和淚水。
我深知,在這個世界上,最硬的不是石頭,而是水!滴水可以穿石。
說到底,文學的根基特征是社會性。
有人說,文學是一種個體行為,或許是對的。縮小了可以救贖自己,放大了可以喚起民眾。
我也深知,屈原投身的汨羅河有我,王國維投身的昆明湖有我,李白飛舟三峽的衢塘江有我,老舍投身的太平湖有我……
因為,我是千萬朵浪花中的一朵。
我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尤其面對文學,更多的是沉默和無奈。每當秉筆在手,就感到一種責任,一種良心,一種壓力,一種靈魂的負重。這樣講,或許顯得虛偽,然而,針對報告文學創(chuàng)作而言,責任和壓力自然是無法回避的。
每一次創(chuàng)作都是一種心靈的凈化!
喻長富事跡始終讓我無法平靜。這樣的好人好事,注定還有很多,這就需要作家的良心和社會的關注,共同營造,去呼喚、去傳播,形成強大的正能量。
這就是我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看法,也可以說是一種感受吧!終究是因了一種愛好,割舍不下,就像上了賊船一樣,下不來了。這樣比喻,也許不大合適,怎么可以把文學比喻成賊船呢?這樣的賊船到底想把讀者引渡到什么地方?而我告訴世人的,只有苦海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