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凌
摘要:我國具有悠久的歷史,我國的司法政策也具有悠久的歷史。而且在我國的歷史進程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在我國的建設中司法政策根據(jù)具體的形勢與需要而制定,其中時間和地區(qū)的不同而制宜,通俗易懂,立竿見影使中國共產(chǎn)黨在國家建設中充分的有效地將路線和方針政策得到有效的實施。促進國家對社會建設的方法全面的實施。新的歷史時期,司法政策在理論和實踐都證明了司法政策無論在形式或內(nèi)容上,都存在著無法克服的根本缺陷和消極傾向。
關鍵詞:黨的領導;司法;獨立關系中;存在的;不正確認識地;原因分析;
在黨的十五大上,第一次提出“推進司法改革”的概念,要求從制度方面對司法機關依法、獨立、公正地行使審判權與監(jiān)察權進行保護。隨后,在黨的十六大上,將十五大中所提出的“推進司法改革”演變成“推進司法體制改革”,觸及了改革的深層次問題。十七大報告提出對司法體制改革要進行不斷的深化,隨后在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要對司法體制的改革進行進一步的深化,對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司法制度進行不斷地堅持與完善,從而能夠是審判機關與檢察機關能夠依法、獨立、公正地行使審判權與監(jiān)察權?!皬摹巴七M”到“深化”再到“進一步深化”的轉(zhuǎn)變,我國司法體制改革之路漸行漸深,足跡清晰可見。
司法體制改革的核心問題在于司法獨立,司法機關依法獨立行使職權是保障司法公正的制度前提。而要實現(xiàn)司法獨立,就必須對影響司法獨立的種種關系有清醒的認識。司法工作堅持黨的領導是社會主義國家不可動搖的基本原則,而堅持黨的領導同樣也是社會主義司法工作所具有的獨具特色的地方所在。因此,社會主義國家中所提到的司法機關對職權進行獨立的行使與西方國家三權分立中所講的司法獨立并不相同,堅持黨的領導和司法獨立相統(tǒng)一是必須解決好的重要問題。司法機關只有處理好堅持黨委領導與獨立行使司法權的關系,才能夠真正做到對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等進行正確的貫徹,從而確保司法工作能夠?qū)崿F(xiàn)良性的發(fā)展。只有正確的認識堅持黨的領導與司法權獨立之間的關系,才能夠恰當?shù)靥幚韮烧咧g的關系,從而能夠從根本上正確把握司法工作中的重點與方向,從而促進黨的事業(yè)與司法工作的順利進行。
一、黨的領導與司法獨立關系中存在的不正確認識
實踐中,堅持黨的領導與保證司法權獨立行使之所以出現(xiàn)困惑和爭論,原因是存在以下不正確認識所致。
(一)忽視黨的領導的重要性
部分司法人員認為,司法工作具有非常強的專業(yè)性和特殊性,常常出現(xiàn)將自己的工作進行定位的現(xiàn)象,將其定位成一個相對獨立和封閉的系統(tǒng)。在一部分司法人員的心理認為工作的盡責就是正確的執(zhí)行法律,不需要過多的對黨的領導進行強調(diào)。還有部分的司法人員認為,司法工作與各種各樣的訴訟活動相關系,是一種在中立位置進行超然判斷。對于黨委和政府制定的經(jīng)濟決策和其他具體建設活動不應該直接的進行參與。很多司法工作人員在對司法工作與黨的方針路線的關系存在著錯誤的認識,認為兩者之間的切入點并不多,而且兩者之間并不存在著緊密的聯(lián)系,因此在司法機構中存在著部分的工作人員單純地認為只要司法工作與黨的領導出現(xiàn)不抵觸的情況即可,并不需要在工作的過程中對黨委的領導進行積極地圍繞。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之下,工作人員認為司法工作應該對其的獨立及其超然的特性進行保存,黨的領導對于司法工作的現(xiàn)實意義并不大。
(二)過分高估司法權的定位
隨著我國民主法治進程的推進,法治觀念和依法治國水平都得到快速發(fā)展。在這種情況下,司法權在國家權力中出現(xiàn)了過高評價的傾向。認為法律高于一切的終極權力。事實上,國家權力機構屬于一種比較龐大而且非常復雜的系統(tǒng),其中包括了立法權、行政權、軍事權及司法權等多個系統(tǒng),而且這些系統(tǒng)在國家權力機構中都具有自身的特定的位置。人民代表大會是我國的最高權利機關,司法權只是人大監(jiān)督下的子系統(tǒng),司法權是子權力,而不是母權力。如果對于司法權所具有的獨立與超然的性質(zhì)進行過分的強調(diào),這并不屬于一種辯證的觀點,這種觀點屬于一種形而上的方法,這樣下去,將會使司法工作變成空洞的概念。
(三)把“審判獨立”與“不要黨的領導”劃等號
“審判獨立”與“不要黨的領導”之間并不是等同的。把“審判獨立”與“不要黨的領導”劃等號這個觀點主要可以從極左與極右兩個方面進行認識:從極左方面對其進行認識,指的是在講求司法獨立、審判獨立情境下就意味著“不要黨的領導”,把“司法獨立、審判獨立”與“不要黨的領導”劃等號。從司法機關本身來講,司法機關是如果要追求審判獨立與司法獨立,就會產(chǎn)生有擺脫黨的領導以及不要黨的領導的嫌疑,一講司法獨立就生怕被扣上“政治意識、大局意識不強”、向黨和政府“鬧獨立”的帽子,地方黨政機關對司法機關講“司法獨立”最反感。更多的人則擔心,在目前司法人員整體素質(zhì)不高、司法不公和腐敗現(xiàn)象屢禁不止的現(xiàn)狀下,再更多的賦予司法機關獨立的地位和職權,將會使一些司法人員更加肆無忌憚,膽大妄為,由此產(chǎn)生更加嚴重的司法不公和腐敗現(xiàn)象。從極右方面對其進行認識,審判獨立的實現(xiàn)就應該建立在擺脫黨的領導與黨的監(jiān)督的基礎上。在這種觀點之下,黨對于司法工作的領導與監(jiān)督作用往往會被誤認為是對司法權所進行的干涉,以審判獨立與司法獨立作為借口來對黨的領導進行抵制與否認。甚至還存在著一部分人認為司法中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都是黨的領導方面的原因,認為出現(xiàn)這些問題的根本原因就是黨對司法權的干涉。在這種錯誤的認識基礎下,部分人甚至構思司法工作建成一個獨立王國,完全超然地行使職權,不應該也不必接受黨的領導。
(四)盲目照搬西方的法律觀念和法律制度
當前,我國的司法的改革不斷深化,這也導致了西方的一些法律觀念與法律制度在我國有了進一步的傳播,并對其有一定的借鑒。于是一談到黨對司法工作的領導,總有人總是會以西方法律制度作為標尺來對我國的司法制度進行指責,認為黨的領導導致了司法工作的獨立性遭到了破壞,甚至有人支持黨將司法機構作為其附庸工具。這種認識是錯誤的。首先,任何拋開本土化特征的構思都是空中樓閣。我國與西方國家在政權結構、司法制度等方面都存在著很大的差異,兩者之間并不存在可比性。而且,在對西方的法律制度進行認識的過程中也存在著錯誤的地方,那就更加不能夠作為與我國相比的標尺了。執(zhí)政黨也僅僅給司法工作一個合適的位置,不可能超越于執(zhí)政黨之上,其司法制度也是為政治服務的。比如在號稱司法最為獨立的美國,法官的任命通常都帶有一定的黨派背景。據(jù)統(tǒng)計,從克利夫蘭到卡特的各位總統(tǒng)中,本黨成員的法官占他們?nèi)蚊穆?lián)邦法官總數(shù)的90%以上,其余4位任命的本黨成員占任命總數(shù)的80%以上。不僅如此,控制或制約司法機構往往正是美國兩黨激烈競爭的目標,上世紀末的美國總統(tǒng)選舉訴訟大戰(zhàn)無不鮮明地說明了這一點。又如美國在全球四處擴張自己利益,發(fā)動戰(zhàn)爭和經(jīng)濟制裁,許多做法明顯違反了《國際法》甚至本國憲法和法律,但司法機關不可能就這些違憲違法問題行使司法權。部分的人們津津樂道法律不但可以約束普通的人們,而且對于國家領導人也存在著約束,這種情況導致了有部分人錯誤的認為司法的獨立性與權威性是不可比擬的。出現(xiàn)這種錯誤認識的原因主要是,這些人并沒有清除地認識到司法程序中在針對國家領導人的部分中,所具體針對的是國家領導人的個人行為,而并非國家行為。 因此,西方國家中所講的法獨立性也是有局限性的,它仍然要為國家和政黨政治服務,并非絕對獨立。在政治需要的某些情況下,司法權也僅僅是一種政黨操縱下的施政工具。
二、原因分析
既然從理論邏輯和制度邏輯上,黨的領導和司法獨立都不存在你死我活的對抗和非此即彼的矛盾,那么以上種種困惑和曲解,就只能問責于特殊的歷史背景和特定的人為因素了。
(一)政治信念不堅定
建國后,較長時間的高度集權政治禁錮了人們的思想。改革開放后,個人意識逐步覺醒,許多人有了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出現(xiàn)了信任危機。加之國門開放之后,西方國家的一些意識形態(tài)開始對我國的意識形態(tài)領域進行了滲透,導致了國內(nèi)很多人在思想方面出現(xiàn)了極端化的問題,由文革前的政治迷信到改革開放后的政治虛無,許多人淡漠黨的領導,甚至抵觸黨的領導。一些人片面看待黨內(nèi)腐敗問題,以個別的腐敗問題否定黨的整體工作,詆毀黨的威信和權威性。這種傾向在司法工作人員中同樣存在,一方面經(jīng)常接觸社會的陰暗面,一方面囫圇吞棗似的盲目地對西方國家所謂的民主政治思想進行接收,導致了司法工作人員不能夠堅實地堅持黨的領導。
(二)法治思想不成熟
改革開放三十年的時間和空間,我國經(jīng)歷了法治弛廢到全面更新的蛻變過程。十五大后堅持依法治國方略,特別是十六大提出建設政治文明的要求,我國的立法體系、司法制度等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進。近年來我國的司法改革雖取得了顯著成績,但存在的一些問題必須警惕和糾正。首先,我們過份強調(diào)與西方法制文化的快速接軌而忽視了事物發(fā)展的漸進性。西方司法制度經(jīng)過了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發(fā)展和積淀,而我們要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完成西方幾百年的跨越,只能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其次,我國在司法改革過分注重與西方法律制度之間的接軌,沒有重視其本土特征,導致生搬硬套來的法律制度水土不服。再次,在與西方的接軌和靠攏中,我們過分注重制度建設而忽視了法律思想的跟進和移植,導致許多改革項目如控辯對抗、法官穿法袍、庭審敲法槌等只是形式上的模仿,不倫不類。在這種司法改革的大環(huán)境下,司法人員常常忽視了民族的、傳統(tǒng)的、本土的特征,急切地和西方接軌,想形成西方三權分立結構下的司法權設置,從而出現(xiàn)過高評價司法權地位的傾向,也就出現(xiàn)了對黨的領導的意識抵觸。
(三)未能正確處理“領導”與“獨立”的關系。
堅持黨的領導與司法權獨立之所以出現(xiàn)認識上的模糊,實踐中處理不當也是一個客觀原因。在工作實踐中,司法機關獨立辦案與堅持黨的領導問題常常出現(xiàn)沖突,原因是實務和觀念中都有著向極端不斷發(fā)展的傾向。一方面,對黨的領導過分強調(diào),囿于黨的領導裹足不前。在這樣的工作布局之下,司法工作不敢獨立行使職權,甚至會出現(xiàn)黨委代行、控制甚至包辦司法權的問題,司法權衍變成行政權的附庸。另一方面對司法權的獨立性過分強調(diào)。這種工作方式由于缺乏大環(huán)境支持,司法人員感到困難很大,成效不很理想,就由之報怨工作有阻力、黨委干涉司法權等。這兩種極端化的傾向,都沒有處理好堅持黨的領導與獨立行使司法權的關系,實踐中的沖突和矛盾就引發(fā)了思想上的困惑和迷失,司法工作就難免墮入誤區(qū)。
總之,黨對司法工作的領導問題是“中國式”的、典型的和沒有先驗的法治模式,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不必照搬西方學者關于政黨、分權等概念的表述和法治標準,也不需要對現(xiàn)行體制進行脫胎換骨性的重構。筆者贊同蘇力教授“充分利用本土資源推動法治和社會進步的”觀點,主張政治體制改革和民主法制建設應從我國現(xiàn)階段國情出發(fā),循序漸進,盡可能降低制度調(diào)整的社會成本。當前最為可能、同時又具有體制“刷新”意義的,應是總結借鑒已有的經(jīng)驗和做法,通過制定完善黨規(guī)國法進一步保障司法工作應有的獨立性,為完善黨對司法機關的領導提供最為剛性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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