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坦, 趙玉嬌, 李國榮, 胡夏嵩,2, 盧海靜, 朱海麗
(1.青海大學 地質工程系, 西寧 810016; 2.中國科學院 青海鹽湖研究所, 西寧 810008)
寒旱環(huán)境黃土區(qū)植物護坡原位模擬降雨試驗研究
李華坦1, 趙玉嬌1, 李國榮1, 胡夏嵩1,2, 盧海靜1, 朱海麗1
(1.青海大學 地質工程系, 西寧 810016; 2.中國科學院 青海鹽湖研究所, 西寧 810008)
在自建試驗區(qū)內為研究植物護坡水文效應,本項研究采用野外模擬降雨試驗的方法,分別對種植檸條錦雞兒(CaraganakorshinskiiKom.)、霸王(ZygophyllumxanthoxylonBunge Maxim.)2種灌木植物邊坡和種植垂穗披堿草(ElymusnutansGriseb.)、細莖冰草(AgropyrontrachycaulumLinn. Gaertn.)2種草本植物邊坡,以及作為對照組未種植植物的裸坡開展相同試驗條件的模擬降雨試驗。試驗結果表明,在相同試驗條件下裸坡的穩(wěn)定徑流量和泥沙量均相對較大其值為450.0~475.0 ml/min,8.28~8.36 g/min;種植霸王、檸條錦雞兒邊坡穩(wěn)定徑流量和泥沙量為307.0~355.5 ml/min,3.12~4.07 g/min;種植細莖冰草邊坡、垂穗披堿草邊坡穩(wěn)定徑流量和泥沙量為24.0~41.3 ml/min,1.52~2.40 g/min,該試驗結果說明了坡面產(chǎn)生的穩(wěn)定徑流量和穩(wěn)定泥沙量與邊坡的覆蓋度之間呈負相關關系以外,還進一步反映出種植草本植物的邊坡其坡面產(chǎn)生的穩(wěn)定徑流量、泥沙量則顯著小于種植灌木植物邊坡,即種植灌木邊坡其坡面產(chǎn)生穩(wěn)定徑流量、泥沙量分別是種植草本邊坡的1.338~1.466倍、2.054~2.654倍;裸坡坡面以下0—20 cm處及坡面以下20—40 cm處含水率增幅分別為38.94%,11.08%;種植檸條錦雞兒、霸王邊坡坡面以下相同深度處的a層、b層含水率增幅為42.24%~44.19%,10.63%~11.76%,種植垂穗披堿草、細莖冰草邊坡坡面以下相同深度處的a層、b層含水率增幅為47.27%~48.11%,13.98%~14.74%,坡面以下40—60 cm處的(c層)含水率變化相對不顯著,表明在邊坡種植的草本和灌木植物,在降雨坡面雨水入滲的過程中,阻止和減少了坡面徑流的形成,同時亦反映出生長草本植物的邊坡其阻止和減少坡面徑流形成的作用相對顯著于灌木植物;裸坡的徑流系數(shù)為63.40%,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徑流系數(shù)則分別為18.00%和20.33%,細莖冰草和垂穗披堿草徑流系數(shù)分別為6.57%和1.71%,草本植物邊坡徑流系數(shù)相對最小,反映出草本植物其抵擋坡面雨水沖刷和侵蝕以及抑制地表徑流作用等方面較灌木植物顯著。
黃土區(qū); 植物邊坡; 模擬降雨; 徑流; 土壤侵蝕
植物生長的黃土邊坡徑流、產(chǎn)沙、入滲等規(guī)律的研究涉及到邊坡穩(wěn)定、生態(tài)環(huán)境建設和水土保持等多方面研究內容,植物有效攔蓄邊坡徑流、促進降雨入滲是生態(tài)環(huán)境建設和農業(yè)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關鍵[1-4]。我國黃土高原地處內陸腹地是世界上最大的黃土沉積區(qū)[5],但由于該區(qū)植物稀疏夏季降雨集中且雨量大,雨水沖蝕作用相對較強,造成大量的水土流失現(xiàn)象[6-7]。由黃土高原土壤侵蝕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表明,黃土高原多年平均輸入黃河泥沙量多達16億t,成為黃河泥沙的主要來源[8],故開展黃土區(qū)植物邊坡降雨產(chǎn)流、產(chǎn)沙和莖葉降雨截流水文效應研究,對促進該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建設和農業(yè)可持續(xù)發(fā)展有著重要的意義。近年來關于黃土區(qū)植物邊坡水文效應研究取得了大量成果,諸多學者研究認為植物因子是影響土質邊坡的關鍵因素,且植物具有從根本上治理水土流失的能力[9-10]。這種作用主要是通過植物莖葉冠層、地表枯落物層等來實現(xiàn)水土保持、涵養(yǎng)水源等水文功能,具體表現(xiàn)在降雨截留、削減濺蝕、控制地表徑流等方面[11-12]。植物莖葉的降雨截留作用能降低到達坡面的有效雨量,減少雨水對坡面土體侵蝕作用;削減濺蝕作用主要是通過地上莖葉的緩沖作用,消耗掉雨滴大量的動能,且能使大雨滴分散為小雨滴,從而實現(xiàn)將雨滴的動能大大降低;抑制地表徑流作用主要表現(xiàn)在降低地表徑流的沖涮,從而削弱雨水對邊坡表層土體的沖蝕作用[13-15]。
本項研究以位于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交接地帶的西寧盆地及其周邊地區(qū)作為試驗區(qū),區(qū)內黃土較為發(fā)育即呈厚層狀的黃土層位于其下伏的第三系紅色泥巖層之上,黃土層的厚度為50~100 m[16]。本項研究篩選出適應于當?shù)貧夂驐l件下生長的2種草本植物和2種灌木植物作為研究對象,以未種植植物的裸坡作為對照試驗,利用人工模擬降雨試驗研究2種草本和2種灌木植物邊坡的產(chǎn)流、產(chǎn)沙和莖葉降雨截流過程,分析種植霸王、檸條錦雞兒等2種灌木和細莖冰草、垂穗披堿草等2種草本等不同植物類型邊坡植物的莖葉水文效應及其有效防治坡面土壤侵蝕現(xiàn)象。
1.1 試驗區(qū)概況
本項研究的試驗區(qū)位于西寧城北青海大學,地理坐標為東經(jīng)101°44′、北緯36°43′,平均海拔為2 261 m,年平均降水量為380 mm,蒸發(fā)量為1 363.6 mm,年平均日照為1 939.7 h,區(qū)內年平均氣溫為7.6℃,其中年平均最高氣溫為34.6℃,最低氣溫為-18.9℃,屬高原高山寒溫性氣候[17]。區(qū)內發(fā)育有厚層狀的黃土覆蓋層,黃土自然邊坡坡度較陡,坡面植物覆蓋相對較差,研究區(qū)周邊居民活動集中,區(qū)內每逢夏季暴雨頻繁,水土流失、泥石流、滑坡等災害相對發(fā)育。
該試驗區(qū)邊坡坡向為半陰半陽,坡度為30°,屬于人工堆積土質邊坡,土體類型以粉土為主。根據(jù)研究區(qū)氣候條件和生長植物類型,本項研究篩選出了2種優(yōu)勢草本和2種優(yōu)勢灌木植物,其中草本為細莖冰草(AgropyrontrachycaulumLinn. Gaertn.)和垂穗披堿草(ElymusnutansGriseb.),灌木為檸條錦雞兒(CaraganakorshinskiiKom.)和霸王(ZygophyllumxanthoxylonBunge Maxim.),以未種植植物的裸坡作為對照組。試驗區(qū)劃分為5個試驗小區(qū),每個試驗小區(qū)的面積為2.0 m×2.5 m。試驗小區(qū)草本植物采用條播方式種植,行距為5 cm,灌木植物采用穴播方式種植,株距為5 cm。試驗區(qū)種植方案如圖1所示。
圖中:A小區(qū)為種植檸條錦雞兒,B小區(qū)為種植細莖冰草,C小區(qū)為種植霸王,D小區(qū)為種植垂穗披堿草,E小區(qū)為對照組即作為未種植植物的裸坡。
圖1試驗區(qū)草本和灌木植物種植方案
1.2試驗設計與研究內容
本項研究試驗采用課題組自行設計的野外模擬降雨試驗裝置,按照恒壓控制單位時間降雨量,人工控制模擬降雨過程中的降雨強度。依據(jù)試驗區(qū)氣候特點以及近50 a來的降雨量變化規(guī)律,故本項模擬降雨試驗設定的降雨強度為35.0 mm/h[18]。模擬降雨試驗選取每個試驗小區(qū)的部分區(qū)域,即面積為長2.0 m和寬1.0 m的坡面進行。為測定模擬降雨試驗前未種植植物的裸坡,種植檸條錦雞兒、霸王、細莖冰草、垂穗披堿草等4種植物邊坡土體的含水率和天然密度,在模擬降雨試驗前開挖邊坡,分層取得不同深度位置處的分別用于測定土體含水率和天然密度的取土盒試樣和環(huán)刀試樣,取樣深度為自邊坡表面往坡體內部依次分為a層、b層、c層等3層,即a層為坡面以下0—20 cm,b層為坡面以下20—40 cm,c層為坡面以下40—60 cm;a層、b層、c層等3層土體含水率采用烘干法測得,a層、b層、c層等3層土體天然密度采用環(huán)刀法測得?,F(xiàn)場原位模擬降雨試驗過程中,按試驗方案觀測坡面地表徑流過程、植物莖葉截流過程和表層土壤受侵蝕過程,并分別記錄裸坡和種植霸王、檸條錦雞兒、細莖冰草、垂穗披堿草等4種植物邊坡的產(chǎn)流時間和單位時間地表徑流量。對于降雨試驗過程中地表徑流的收集,本項研究采用在坡底放置長為100 cm、直徑為50 cm的PVC管集流(將PVC管沿管口斷面從中間截開將其中的一半放置坡體下方坡腳位置收集地表徑流),待產(chǎn)流后每5 min取一次水沙樣,測定一次徑流量,水樣中的泥沙量測定采用烘干法。在模擬降雨試驗結束后采用和降雨前相同的方法測定相應土層的含水率和天然密度。最后根據(jù)試驗數(shù)據(jù)繪制試驗區(qū)坡面地表徑流和泥沙形成的過程曲線;依據(jù)試驗前后相應土層含水率變化情況,計算降雨試驗過程中入滲量、植物莖葉截流量和徑流系數(shù)。
上述的坡面入滲量、植物莖葉截流量、徑流系數(shù)等3個指標,它們各自的計算方法如下。
(1) 坡面入滲量反映的是不同類型邊坡保持水土的能力,其計算公式為:
L= [ρadas·(wa2-wa1)+ρbdbs·(wb2-wb1)+
ρcdcs·(wc2-wc1)]/(ρs)
(1)
式中:L——總入滲量(mm);s——野外模擬降雨試驗面積(m2);ρa,ρb,ρc——a層、b層、c層的干密度(g/cm3);ρ——水的密度(1.0 g/cm3);wa1,wa2——a層降雨前后含水率(%);wb1,wb2——b層降雨前后含水率(%);wc1,wc2——c層降雨前后含水率(%);da,db,dc——a層、b層、c層3層的每層入滲深度(cm)。
(2) 莖葉截流量反映植物地表莖葉吸收以及阻截雨水的程度,其公式為[19]:
S=Y-L
(2)
式中:S——植物莖葉截流量(mm);Y——總降雨量(mm);L——總入滲量(mm)。
(3) 徑流系數(shù)A(%)指的是任意時段內的徑流總量X(mm)與同時段內的降雨總量Y(mm)的比值,徑流系數(shù)A綜合反映模擬降雨過程中雨水轉化為地表徑流的百分比,綜合反映流域內自然地理要素對徑流的影響,其計算公式為[20]:
A=X/Y×100%
(3)
式中:A——徑流系數(shù)(%);Y——總降雨量(mm);X——總徑流量(mm)。
(4) 含水率增幅指降雨前后含水率差的絕對值比降雨前的含水率,其計算公式為:
B=|w2-w1|/w1
(4)
式中:B——土體含水率增幅(%);w1——模擬降雨前土體含水率(%);w2——模擬降雨后土體含水率(%)。
(5) 為探討試驗區(qū)不同植物的降雨截流、削弱濺蝕、抑制地表徑流等水文效應與邊坡植物覆蓋度之間的關系,本項研究在模擬降雨試驗前分別在檸條錦雞兒、霸王、細莖冰草、垂穗披堿草等5種植物邊坡坡面上隨機選定5個面積為20 cm×20 cm的樣方,分別統(tǒng)計生長150 d的2種草本和2種灌木植物每個樣方內植物的株數(shù)、株高、地徑等生長量指標,試驗區(qū)4種植物生長量指標統(tǒng)計結果如表1所示。試驗區(qū)2種灌木植物其邊坡覆蓋度的計算方法為[21]:
C=N×S1/S
(5)
式中:C——邊坡覆蓋度(%);N——樣方內平均株數(shù)(個);S1——單株灌木平均冠幅(cm2);S——樣方面積400 cm2。
表1 試驗區(qū)裸坡以及種植4種植物邊坡植物生長量指標統(tǒng)計結果
注:1) 草本和灌木植物生長期均為150 d;2) 裸坡未種植植物故其覆蓋度為0;3) “—”表示該項指標未進行統(tǒng)計,即草本統(tǒng)計的生長量指標為株高和分蘗數(shù),灌木統(tǒng)計的生長量指標為株高、地徑和冠幅;4) 細莖冰草和垂穗披堿草等2草本其邊坡覆蓋度采用目測法確定。
2.1 模擬降雨產(chǎn)流過程和土壤侵蝕過程分析
本項研究中分別對未種植植物的裸坡和種植植物的邊坡,研究模擬降雨坡面產(chǎn)流形成過程和邊坡土壤侵蝕過程。其中試驗區(qū)裸坡徑流量與降雨歷時的關系如圖2所示。由該圖可知,在降雨歷時為0~10 min內坡面地表徑流量由0增大至392.0 ml/min,之后地表徑流量趨于穩(wěn)定狀態(tài)且其值為450.0~475.0 ml/min。在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模擬降雨過程中隨著降雨歷時增加,地表徑流量在降雨歷時為35 min內存在有緩慢增大的趨勢,且種植2種灌木植物邊坡在徑流量的增幅上變化相對不顯著,最終徑流量分別趨于穩(wěn)定,其中檸條錦雞兒邊坡穩(wěn)定徑流量為307.0~316.5 ml/min、霸王邊坡穩(wěn)定徑流量為350.0~355.5 ml/min,由上述徑流量大小反映了在降雨歷時持續(xù)35 min后,植物莖葉截流量達到飽和狀態(tài)并使得邊坡表面土體中的雨水開始達到穩(wěn)定下滲。在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的邊坡上地表徑流產(chǎn)生的時間在降雨歷時為25~30 min時,地表徑流量隨降雨歷時變化相對不大,邊坡產(chǎn)生地表徑流后種植垂穗披堿草邊坡的穩(wěn)定徑流量為24.0 ml/min、種植細莖冰草邊坡的穩(wěn)定徑流量為41.3 ml/min。
形成不同植物類型邊坡產(chǎn)流時間的差異和穩(wěn)定徑流量差異的主要原因,歸因于未種植植物的裸坡和種植植物邊坡的地表覆蓋度大小不同,進而產(chǎn)生上述產(chǎn)流時間和穩(wěn)定徑流量的不同。由表1可知,試驗區(qū)生長期為150 d的檸條錦雞兒和霸王的邊坡覆蓋度分別為47.0%和53.9%,生長期為150 d的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的邊坡覆蓋度均為100%,且每株草本植物的平均分蘗數(shù)為6個,莖葉多且草本植物平均株高為34.8~36.7 cm,而灌木植物平均株高為17.5~23.2 cm,相對草本植物株高較低,且灌木植物冠幅為23 cm2,故草本植物其相對繁茂的莖葉在坡面形成相對于灌木密集的截流層。由圖2所示的徑流量與降雨歷時關系曲線可知,裸坡開始產(chǎn)生徑流時間為2 min,種植霸王和檸條錦雞兒邊坡產(chǎn)生徑流的時間為7~8 min,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邊坡徑流產(chǎn)生的時間為25~30 min。由上述試驗數(shù)據(jù)表明,降雨初期草本植物較灌木植物相對較好地阻止了雨滴直接擊打坡面,從而使坡面地表產(chǎn)流時間相對滯后,種植植物邊坡開始產(chǎn)流時間均較裸坡開始產(chǎn)流時間相對滯后,說明植物能較好抑制坡面地表徑流,從而起到削弱雨水對坡面的沖刷作用。
圖2 試驗區(qū)裸坡和4種植物邊坡徑流量與降雨歷時關系曲線
本項研究中,試驗區(qū)未種植植物的裸坡與種植草本、灌木植物邊坡的坡面土壤侵蝕作用過程及其結果如圖3所示。由該圖可知,裸坡的泥沙量明顯較種植4種植物覆蓋的邊坡泥沙量要大,即在相同模擬降雨條件下裸坡受到雨水的沖蝕作用較種植植物邊坡大,其中降雨過程中裸坡產(chǎn)生的泥沙量在降雨歷時為15 min時到達峰值為11.8 g/min,之后泥沙量趨于平穩(wěn)其值為8.28~8.36 g/min;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泥沙量分別在降雨后25 min和30 min時到達最大值,其泥沙量峰值分別為5.2 g/min和5.82 g/min,2種灌木邊坡在降雨歷時為45 min左右至穩(wěn)定狀態(tài),霸王邊坡產(chǎn)流量穩(wěn)定值為4.07 g/min,檸條錦雞兒邊坡泥沙量穩(wěn)定值為3.12 g/min,故種植2種灌木植物邊坡的泥沙量之間的差異相對較小,且種植霸王的邊坡出現(xiàn)泥沙量峰值時間較種植檸條錦雞兒邊坡的泥沙量峰值稍早,但種植霸王邊坡其最后形成的穩(wěn)定泥沙量相對較小;而分別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邊坡泥沙量未出現(xiàn)明顯的峰值,泥沙量均處于平穩(wěn)狀態(tài),種植細莖冰草和垂穗披堿草的泥沙量穩(wěn)定值變化為1.5~2.4 g/min,故種植細莖冰草和垂穗披堿草等2草本植物的邊坡泥沙量變化相對不顯著,即在任意相同時間段內種植灌木植物邊坡的泥沙量均大于草本植物邊坡的泥沙量,說明草本植物防治坡面土壤侵蝕作用相對顯著于灌木植物。產(chǎn)生上述坡面泥沙量差異的主要原因歸因于邊坡坡面覆蓋度不同,未種植植物的裸坡和覆蓋度相對較低的2種灌木邊坡,其降落的雨滴部分可直接降落至坡面并對其表層土體產(chǎn)生較強的沖擊作用進而形成坡面徑流。在模擬降雨初期階段可被坡面徑流搬運的土顆粒相對較多,故在圖3所示的泥沙量與時間關系曲線中形成一上升趨勢,且經(jīng)過一段時間至峰值,之后因為雨水對坡面土體沖擊所產(chǎn)生的夯實作用和水分入滲使相對細小的土顆粒充填土壤空隙,使土壤出現(xiàn)結皮現(xiàn)象,坡面土壤抗侵蝕能力增大故產(chǎn)沙量下降[22]。此時坡面地表徑流趨于穩(wěn)定,坡體表面雨水沖刷能力亦趨于穩(wěn)定,開始進入邊坡表層細溝發(fā)育階段,最終泥沙量達到穩(wěn)定。試驗區(qū)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等2種灌木植物邊坡由于其地上部分莖葉未完全覆蓋整個邊坡表層,邊坡表層其泥沙量變化規(guī)律和裸坡泥沙量變化規(guī)律基本相一致,而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等2種草本植物邊坡表面相對完全覆蓋邊坡,起到有效阻止雨滴直接沖擊坡面表層土壤作用,反映了植物莖葉部分起到較好地防治坡面土壤侵蝕作用,故在研究區(qū)所篩選的2種草本植物覆蓋邊坡程度較灌木植物相對完全,且在模擬降雨過程中形成的泥沙量亦相對較小,反映出其有效防治坡面土壤侵蝕作用較試驗區(qū)所選2種灌木相對顯著。
2.2 模擬降雨徑流累積量和泥沙累積量特征分析
試驗區(qū)未種植植物的裸坡及種植2種草本和2種灌木植物邊坡累積徑流量、累積泥沙量與降雨歷時關系曲線如圖4、圖5所示。由圖4、圖5可知,試驗區(qū)種植5種植物的不同類型邊坡的累積徑流量和累積泥沙量的特征曲線表現(xiàn)出相對較一致的規(guī)律,即表現(xiàn)在裸坡的累積徑流量和累積泥沙量的增長趨勢相對較顯著,灌木植物邊坡次之,草本邊坡相對最小。由圖4可知,裸坡的1 h最大累積徑流量為26.8 L,其值均大于種植植物邊坡的累積徑流量;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1 h最大累積徑流量分別為13.7 L和14.7 L,即灌木植物邊坡的累積徑流量由大至小依次為霸王邊坡、檸條錦雞兒邊坡;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邊坡1 h最大累積徑流量分別為0.65 L和1.10 L,即草本植物邊坡的累積徑流量表現(xiàn)在細莖冰草邊坡較垂穗披堿草邊坡累積徑流量大,而種植灌木植物的累積徑流量均大于種植草本植物邊坡的累積徑流量。由圖5表明裸坡的累積泥沙量為545.9 g,均大于種植植物邊坡的累積泥沙量;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最大累積泥沙量分別為189.6 g和227.3 g,即種植霸王邊坡的累積泥沙量大于種植檸條錦雞兒邊坡的累積泥沙量;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莖冰草邊坡最大累積徑流量分別為18.0 g和23.6 g,2種草本植物邊坡的累積泥沙量由大至小依次為細莖冰草邊坡、垂穗披堿草邊坡,而種植灌木植物的累積泥沙量均大于種植草本植物邊坡。通過對比邊坡累積徑流量和累積泥沙量大小可知,種植植物的邊坡均能顯著提高邊坡表層的抗雨水沖蝕能力,植物覆蓋度愈大則其累積徑流量和累積泥沙量相對愈小。這主要是由于坡面種植植物能有效阻延坡面地表徑流形成和有效減少邊坡表層土壤流失,且植物淺表層根系能阻延邊坡細溝的形成,從而提高了邊坡表層土體整體的抗侵蝕能力[23]。試驗區(qū)種植生長期為150 d的細莖冰草、垂穗披堿草等2種草本植物具有生長快和分蘗多的優(yōu)勢,因此能在相對較短時間增加邊坡表層覆蓋度,而生長期為150 d的檸條錦雞兒、霸王等2種灌木植物生長相對較慢且冠幅較小,亦能在一定程度上遮蔽邊坡土體,故試驗區(qū)種植2種草本植物的邊坡,植物在防治其坡面水土流失等災害現(xiàn)象表現(xiàn)出相對顯著的優(yōu)勢。
圖3 試驗區(qū)裸坡和4種植物邊坡坡面泥沙量與降雨歷時關系曲線
圖4 試驗區(qū)5種邊坡坡面累積徑流量與降雨歷時關系曲線
圖5 試驗區(qū)坡5種邊坡坡面累積泥沙量與降雨歷時關系曲線
2.3模擬降雨前后裸坡與種植4種植物邊坡不同深度土體含水率分析
由表2可知,降雨前裸坡a層含水率為18.33%其值較種植植物邊坡含水率要小,其主要原因在于裸坡在自然環(huán)境下受到光照、溫度等外界因素影響增大其坡體表面蒸發(fā)量,但植物邊坡能遮擋光照而減少坡面蒸發(fā)量,且植物存在能使坡面表層徑流轉化為入滲,致使在降雨試驗前邊坡表層含水率存在一定差異。降雨試驗結束后開挖相應邊坡測得邊坡不同深度位置處的含水率,即裸坡a層土體含水率為27.30%,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a層土體含水率分別為27.18%和26.58%,種植垂穗披堿草和細
莖冰草邊坡a層土體含水率分別為30.17%和29.97%;降雨試驗后裸坡b層土體含水率為18.05%,種植檸條錦雞兒、霸王邊坡b層土體含水率分別為18.75%,18.00%,種植垂穗披堿草、細莖冰草等2種植物邊坡b層土體含水率均為20.71%;降雨試驗后c層土體在含水率變化相對不大。圖6反映的是試驗區(qū)5種類型邊坡模擬降雨前后,坡體不同深度位置土體含水率變化關系,由圖可知,裸坡模擬降雨后a層土體含水率增幅為38.94%,種植檸條錦雞兒、霸王等2種灌木植物邊坡的a層土體含水率增幅分別為44.19%,42.24%,種植垂穗披堿草、細莖冰草邊坡等2種草本植物邊坡a層土體含水率增幅分別為48.11%,47.27%;裸坡模擬降雨前后b層土體含水率增幅11.76%,種植檸條錦雞兒和霸王等2種灌木植物邊坡b層土體含水率增幅分別為11.08%,10.63%,種植垂穗披堿草、細莖冰草等2種草本植物邊坡b層土體含水率增幅分別為14.74%,13.98%;5種邊坡地表以下c層土體含水率變化相對不大。由以上含水率幅度變化數(shù)據(jù)表明,試驗區(qū)種植2種灌木邊坡a層土體含水率和裸坡a層土體含水率之間差別相對不大,但種植2種草本植物邊坡a層土體含水率則顯著大于裸坡和種植灌木植物邊坡,這是由于草本植物根系為須狀根系且多集中分布在坡面以下的a層土體,故坡體淺表層土質相對松軟、孔隙相對較多,有利于坡體表層雨水下滲;灌木植物根系主要為主直根型,故在坡面以下a層其土體含水率和裸坡含水率變化相對不顯著;對于坡面下的b層土體,由于模擬降雨試驗中雨強相對較小且降雨歷時有限,故降雨入滲相對a層少且土體含水率變化幅度相對不顯著;坡面以下的c層土體含水率相對變化不大,說明模擬降雨過程中降雨未入滲至該深度位置。
表2 試驗區(qū)5種邊坡坡體模擬降雨前后坡面不同深度位置土體含水率及增幅計算結果
注:1) 試驗條件指的是模擬降雨前后分別開挖邊坡取樣,每層中取4個含水率試樣并求其平均值測得平均含水率;2) 土體含水率增幅指的是模擬降雨前后土體含水率差的絕對值與降雨前的土體含水率之比,其計算公式為文中公式(3);3) a層指的是坡面以下0—20 cm位置,b層指的是坡面以下20—40 cm位置,c層指的是坡面以下40—60 cm位置。
圖6 試驗區(qū)裸坡與植物邊坡模擬降雨前后含水率變化關系
2.4模擬降雨邊坡入滲總量、莖葉截流量和徑流系數(shù)分析
植物莖葉截流量和雨水入滲量是反映植物保持水土、涵養(yǎng)水源和土壤抗侵蝕能力的重要參數(shù),徑流系數(shù)是指在降水量中有多少降水形成了徑流,它綜合反映了流域內自然地理要素對徑流的影響[24]。由入滲量計算公式(1)和表2所示的坡體不同深度含水率數(shù)據(jù),計算得到試驗區(qū)5種類型邊坡的入滲量,計算結果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細莖冰草和垂穗披堿草2種草本植物邊坡莖葉的截流量分別為12.8 mm和13.3 mm,均大于檸條錦雞兒和霸王2種灌木植物的莖葉截流量,即分別為10.3 mm和8.6 mm;裸坡的徑流系數(shù)為63.4%,檸條錦雞兒和霸王邊坡徑流系數(shù)分別為18.00%和20.33%,種植草本植物邊坡徑流系數(shù)相對較小,細莖冰草和垂穗披堿草邊坡徑流系數(shù)分別為6.57%和1.71%。由上述反映邊坡種植植物的莖葉截流量、徑流系數(shù)等相關試驗數(shù)據(jù)可知,試驗區(qū)2種草本植物邊坡坡面覆蓋度相對最大其徑流系數(shù)相對最小,種植垂穗披堿草邊坡表層形成的徑流其徑流系數(shù)小于種植細莖冰草邊坡的徑流系數(shù);2種灌木植物邊坡坡面覆蓋度相對較2種草本植物覆蓋度小,故灌木植物其邊坡徑流系數(shù)相對較大,其中種植檸條錦雞兒邊坡徑流系數(shù)小于種植霸王邊坡的徑流系數(shù);未種植植物的裸坡徑流系數(shù)相對最大,反映出其坡面土壤侵蝕作用相對顯著于種植植物的邊坡。綜上所述,試驗區(qū)種植2種草本植物邊坡在其坡面莖葉覆蓋作用下,能有效減少坡面地表徑流增加雨水入滲,且淺層根系一定程度上具有增加土壤孔隙度、增加雨水入滲作用和減少雨水對坡面沖刷作用;試驗區(qū)2種灌木植物坡面覆蓋度相對較小,但亦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坡面地表徑流產(chǎn)生;裸坡則受到雨水的直接沖刷,坡面結皮現(xiàn)象明顯,故其徑流系數(shù)相對最大。
表3 試驗區(qū)裸坡和4種植物邊坡坡面徑流系數(shù)計算結果
注:表中入滲量、莖葉截流量和徑流系數(shù)計算方法分別按文中所述公式(1),(2),(3)計算,計算過程中分別將a層土體、b層土體、c層等3層土體的實測含水率值代入公式計算。
(1) 本項研究在試驗區(qū)所種植生長期為150 d的4種植物,其地上莖葉部分對邊坡坡面的覆蓋度由大至小依次為垂穗披堿草、細莖冰草、檸條錦雞兒、霸王;裸坡和種植4種植物的邊坡其坡面穩(wěn)定徑流量和穩(wěn)定土壤侵蝕量由大至小依次為裸坡、霸王、檸條錦雞兒、細莖冰草、垂穗披堿草,故在相同降雨強度條件下坡面形成穩(wěn)定徑流量、穩(wěn)定土壤侵蝕量與植物覆蓋度之間呈負相關關系。
(2) 通過分析裸坡和種植4種生長期為150 d的植物邊坡的累積徑流量和累積泥沙量可知,相同降雨強度下裸坡受到雨水沖蝕作用相對最大,其值分別為26.8 L和545.9 g,植物邊坡累積徑流量和累積泥沙量表現(xiàn)出大小一致的規(guī)律,反映出試驗區(qū)2種草本植物在防治坡面土壤侵蝕等方面具有相對顯著的優(yōu)勢,同時對于生長期大于150 d的灌木和草本植物之間的對比有待于進一步研究。
(3) 模擬降雨試驗前后對比邊坡不同深度含水率增幅可知,種植草本植物邊坡a層、b層含水率變化相對較大,種植灌木植物邊坡次之,裸坡相對最小,c層土體相對其上的a層和b層則其土體含水率變化相對較小,說明在模擬降雨過程中有一部分降水入滲至b層深度,而降水未入滲至c層深度位置。反映了降雨過程中邊坡植物莖葉在發(fā)揮其降雨截流作用的同時,部分截流的雨水向邊坡土體深層入滲,且種植草本邊坡坡面以下a層、b層、c層等3層土體含水率變化相對顯著于種植灌木植物邊坡。
(4) 種植垂穗披堿草邊坡的徑流系數(shù)相對較小為1.71%,2種灌木中種植檸條錦雞兒坡面覆蓋度相對較大,其徑流系數(shù)為18.00%,顯著地小于裸坡產(chǎn)生的徑流系數(shù)為63.42%,以上數(shù)據(jù)表明了坡面種植植物能有效防治坡面表層徑流形成,從而有效地減少雨水對坡面沖刷作用,并促使部分地表徑流轉化為入滲,而有助于有效防治坡面表層土壤侵蝕和水土流失等災害現(xiàn)象的發(fā)生。本項研究中所篩選出的4種植物,其坡面降雨截流、抑制地表徑流和減少雨水濺蝕等水文效應貢獻,由大至小依次為垂穗披堿草、細莖冰草、檸條錦雞兒、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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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erimentalResearchonSlopeProtectionwithVegetationunderSituRainfallSimulationinColdandAridEnvironmentofLoessArea
LI Hua-tan1, ZHAO Yu-jiao1, LI Guo-rong1, HU Xia-song1,2, LU Hai-jing1, ZHU Hai-li1
(1.DepartmentofGeologicalEngineering,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16,China; 2.QinghaiInstituteofSaltLakes,ChineseAcademyofSciences,Xi′ning810008,China)
To study the hydrological effects of slope protection with vegetation, we carried out the method of situ rainfall simulation on the slopes covered by two shrubsCaraganakorshinskiiKom,Zygophyllumxanthonylon(Bunge) Maxim and on the slopes planted with 2 herbsElymusnutansGriseb,Agropyrontrachycaulum(Linn.) Gaertn, as well as on the control slopes without vegetation under the same test condition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table runoff and sediment flux of the bare slope under the same test conditions are relatively bigger, the values are 450.0~475.0 ml/min and 8.28~8.36 g/min, respectively; the stable runoff and sediment fluxes of the slopes planted withZygophyllumxanthonylon,Caraganakorshinskiiare 307.0~355.5 ml/min and 3.12~4.07 g/min, respectively; the stable runoff and sediment fluxes of the slopes planted withAgropyrontrachycaulum,Elymusnutansare 24.0~41.3 ml/min and 1.52~2.40 g/min, respectively. The data show that stable runoff and sediment flux are negatively related with slope vegetation coverage. Further studies show that the stable runoff and sediment flux of the slopes planted with herbs are significantly less than the slopes planted with shrubs, and the stable runoff and sediment flux of the slopes planted with shrubs is 1.338~1.466 times, 2.054~2.654 times of the slopes planted with herbs. The the increment rates of soil moisture contents in the layer(0—20 cm) and the layer(20—40 cm) are 38.94% and 11.08%, respectively; at the same depth, the increment rates of soil moisture contents of the slopes covered withCaraganakorshinskii,Zygophyllumxanthonylonare 42.24%~44.19% and 10.63%~11.76%, respectively; and those of the slopes planted withElymusnutans,Agropyrontrachycaulumof at the same depth are 47.27%~48.11% and 13.98%~14.74%, respectively; the soil moisture content change in the layer (40—60 cm) is not significant. The data show that planting vegetation in the slopes can effectively prevent and reduce the slope runoff generation during the process of rainfall infiltration, and the effect of herb is more significant than that of the shrub in terms of reducing the runoff yield. The runoff coefficient of bare slope is 63.40%, for slopes planted withCaraganakorshinskiiandZygophyllumxanthonylonthe runoff coefficients are 18.00% and 20.33%, respectively and for slopes planted withAgropyrontrachycaulumandElymusnutansare 6.57% and 1.71%, respectively. The runoff coefficient of the slopes with herbs is relatively less than that of the slopes with shrubs, 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inhibitory role of herbs in resisting rain erosion and soil erosion and surface runoff is more significant than shrubs.
loess area; vegetation slope; rainfall simulation; runoff; soil erosion
2014-05-29
:2014-07-06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41162010);教育部長江學者和創(chuàng)新團隊發(fā)展計劃資助(IRT13074);青海省重點科研攻關資助項目(2003-N-134)
李華坦(1989—),男,河南太康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環(huán)境巖土工程與巖土體工程穩(wěn)定數(shù)值模擬等方面的研究工作。E-mail:huatan2008@126.com
胡夏嵩(1965—),男,河南開封人,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地質工程與環(huán)境地質等領域的教學和研究工作。E-mail:huxiasong@tsinghua.org.cn
P642.5
:A
:1005-3409(2014)06-03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