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青年們快去創(chuàng)造奇跡——青春派科幻作者群像
特邀嘉賓:張冉、寶樹、遲卉、謝云寧、汪彥中、墨熊、阿缺
第24屆銀河獎頒獎晚會及《科幻世界》創(chuàng)作筆會終于落下帷幕。除了王晉康、
劉慈欣、韓松等前輩一如往年那樣聚在一起把酒言歡,一批近一兩年來創(chuàng)作勢頭強
勁的年輕作者也加入進來,盡興地來了一場青春派永遠沒有疲憊、永遠意猶未盡、
永遠都不愿告別的聚會。
當筆會結(jié)束,二三十歲的我們回到各自的生活里,卻都還沉溺于筆會這趟如迷幻
列車般的旅程。姥姥索性再次召集大家,聊聊筆會,聊聊寫作,聊聊未來。
這次的訪談采用群聊的形式,姥姥沒有多做加工,基本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聊天
記錄。他們都出生于1980年之后,甚至混入了阿缺這種出生于1990年的專門拉仇
恨的混蛋。他們的共同點是青春,所以聊天時不可避免地夾雜著時下流行的網(wǎng)絡(luò)用語。
可能會影響閱讀,但姥姥還是部分保留了這些詞句。因為,年輕人就是這樣。這樣
的他們,是最真實、最有活力的。
讓那些“老家伙”們繼續(xù)扛著科幻的大旗前進吧!
而未來,要看他們的。
陳虹羽:這次銀河獎的獲獎?wù)?,會有專門的頁面刊登你們的獲獎感言,所以我想問下沒
獲獎的阿缺和謝云寧有什么感想……
阿缺:頒獎晚會時我和謝總坐在會場的黑暗角落里,看著念名單的全過程。彼此相視,
都是苦笑。說感想,羨慕肯定是有的,但我知道名單里不會有我,一方面是安
排座位的情況,一方面更是因為我2012年只發(fā)了一篇,還是最不成熟的那篇。
所以覺得還好,繼續(xù)寫,以后有機會再站到臺上去,讓別人對著我苦笑。
謝云寧:再接再厲,永創(chuàng)高峰啊。對于銀河獎,我還是新人,真的,只得過一次新人獎。
所以,希望來年苦練內(nèi)力,有更成熟的作品登上榜單。
陳虹羽:謝總寫了快十年,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新人……這個年輕的寫作群體里,除了
你和遲卉,其他的才是近一兩年出現(xiàn)的新人呢。
謝云寧:但我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
陳虹羽:噗,好吧。然后想問問只獲得提名獎的汪彥中、墨熊和遲卉,對這個結(jié)果還算
滿意嗎?
遲 卉:我其實比較驚訝,因為并沒有預(yù)期自己會得獎。2012年的《云端站》和《大地的裂痕》都是轉(zhuǎn)型作品,從以技術(shù)為主轉(zhuǎn)成以人物為主。這個過程,至少我自己而言,還是不怎么自信的。不過,能得獎自然是很高興,尤其是作為唯一個女性獲獎?wù)叨?。我會繼續(xù)努力寫出更多姑娘們愛看的科幻的,喵!
汪彥中:我已經(jīng)比較滿意了,考慮到我蝸牛一般的寫作速度……《癥候》被我太太吐槽過N次,不過網(wǎng)上讀者的反響還比較熱烈——我很欣慰。讓大家都參與進來,一起思考文章的故事與內(nèi)涵,作為一個作者,這種感覺很爽。至于這次來成都,說實話,得不得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遇到一群基友,這種快(kuài)樂(gǎn)非任何獎狀獎金可以媲美!
墨熊:說滿意肯定是騙人的,文無第二武無第一,但不管怎么說,冉爺?shù)摹兑蕴纺么螵勎沂欠獾摹?/p>
張冉:謝謝啊……
謝云寧:熊哥很不容易啊,如果沒有記錯,這是第一篇發(fā)表在增刊而獲得銀河獎的作品吧?給我們“增刊黨”爭光了,贊!
墨熊:還有這種事?突然就覺得又牛逼起來了,哼,渣渣們快來膜拜?。ù藭r,參與訪談的作者們集體表示“呵呵”。)
陳虹羽:確實是的,熊哥是第一位憑借在增刊上發(fā)表小說拿到這個獎項的作者,也是他自己第一次獲得銀河獎,對未來有什么期許嗎?
墨熊:未來想要繼續(xù)堅持自己的風(fēng)格,繼續(xù)以畫面感為萌點……不對,是賣點,偶爾會嘗試一些幽默類型的短篇。因為拼點子和想法,會被大劉毆打;拼文筆與寫作技巧會被黑貓狂撓,拼文藝范兒,肯定要被張冉扇臉……所以還是只有做墨熊自己了,繼續(xù)寫著這種模仿好萊塢電影路子的快餐文。
陳虹羽:其實你們都是非常年輕的作者。除了遲卉和謝云寧,其他作者都是近一兩年涌現(xiàn)的,在參加筆會時,有什么感想嗎?
遲卉:覺得自己迅速地老了。
張冉:在成都度過的五十六個小時是我生命中最迷幻的一段時光,不僅因為得獎、喝酒、過敏性鼻炎和缺乏睡眠,還因為對“科幻”二字有了更深的了解,這種激動的情緒在離開成都的若干個小時內(nèi)一直持續(xù),讓我每次睡醒了都抽自己一耳光好確定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
汪彥中:心情很好,就像幻覺;壓力很大,猶如房價。
陳虹羽:大家會覺得自己仍舊是新人嗎?還是迅速融入了這個群體和這種氛圍?
阿缺:白天開會比較累,晚上還是玩得很歡樂的。感覺上,自己還是新人,以我的性子,這種感覺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消失的。但覺得已經(jīng)融進來了,以新人的身份融進來了。
遲卉:年輕意味著還相信一些東西,我很羨慕他們還相信這些。至于我——我偷偷地跑到志愿者中間去和他們搶橘子吃,然后他們叫我老師。(媽蛋我只是個破寫手好么嗷嗷嗷啊喵!)
汪彥中:都是科幻愛好者,大家天生能融(gǎo)合(jī)得起來。不過,作為作者,我覺得還有很多需要努力學(xué)習(xí)的地方——就像墨熊和黑貓隨身帶著紙筆,寶中堂隨時隨地都在用ipad看書,缺爺進了書店就一頭鉆進去……都是值得學(xué)習(xí)的好榜樣。
阿缺:是嗎?哈哈,我還跟學(xué)妹搭訕,這一點也是豆腐老師的榜樣。
張冉:我作證,缺爺真的和學(xué)妹搭訕了!
汪彥中:缺爺?shù)拇钣樄Ψ螂m然不足,但是勇氣可嘉。不像我,只敢遠遠地用相機拍下來帶回家……
張冉:我到現(xiàn)在也覺得自己是個圈外人。就是筆會回來后有個妹子加我的QQ,現(xiàn)在每天騷擾。
阿缺:讓她加我!看我不騷擾回來!
陳虹羽:大家都說說這次筆會期間印象最深刻的事,也可以爆料一下其他作者最讓你們震驚的八卦。
墨熊:說真話的話,那就是萬萬沒想到,竟然請來了不能透露姓名的神秘中央首長……導(dǎo)致我們?nèi)霑鼍谷槐仨氝^那么復(fù)雜的安檢!
汪彥中:幾大印象——墨熊居然有女粉,姥姥居然那么萌,安檢居然那么牛,節(jié)操居然不夠用!
陳虹羽:呵呵,其他幾項都感覺到了,就是沒感覺到你覺得我萌。
阿缺:豆腐覺得誰都萌,我嘴過敏了三天他都覺得萌。
汪彥中:另外,我覺得成都的麻辣火鍋太棒了。也難怪阿缺嘴巴會過敏。
陳虹羽:這……對了,我想問問大家,每次出現(xiàn)在有讀者的場合,都一群女粉絲圍到墨熊身邊,你們各自站在一旁迎風(fēng)流淚,作何感想?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會這樣?
墨熊:呵呵,我穿著的動漫《進擊的巨人》里的調(diào)查兵團斗篷才是本體,這些女粉我敢說79.5%沒有讀過我的任何作品。
謝云寧:那件斗篷真的有加持屬性啊,早知道我也整一件穿上!
墨熊:謝總你穿上一定女粉更多。她們一定會尖叫著“一米六!”,然后撲上來。
陳虹羽:熊哥神補刀,謝總要哭了。謝總好歹有一米六五吧……
謝云寧:我感覺我的膝蓋中了一箭!一首《冷風(fēng)吹》在我耳邊響起……其實是163cm,穿鞋165,我很真實,呵,呵。
墨熊細節(jié)不要在意……今年一米六的帥哥可是國人追捧的焦點。而且謝總比那個兵長什么的帥多了。真要有斗篷,保準被三千女粉絲圍觀。
張冉:說實在的,墨熊超受歡迎,在川大舉行科幻進校園時,我和謝總在外面吹風(fēng),墨熊被埋在妹子堆中。
遲卉:另外,有個姑娘偷偷對我說:“阿缺好可愛,可以捏嗎?”我強烈鼓勵她去捏,不知道后來去了沒有。
阿缺:沒有,沒有妹子來捏我。
遲卉:真遺憾!
阿缺:是啊,我也覺得好遺憾。
汪彥中:妹子是什么?哭瞎。
墨熊:捏是什么?同哭瞎。這樣一說的話,為什么寫科幻的都是帥哥,只有我這么挫呢……(參與訪談的作者們再次集體對墨熊表示“呵呵”。)
陳虹羽:對的,我要問問各位青年,把自己歸到偶像派還是實力派?。?/p>
汪彥中:喂。可以不討論這個話題嗎?
墨熊:寶樹雖然不能說帥,但超級萌,萌度絕對超過大熊貓。
遲卉:我是賣萌派,喵。
張冉:科幻還有偶像派?除了夏笳和陳楸帆,誰還敢說……
陳虹羽:冉爺,過謙可恥!你難道不是我們這次一致通過評選出來的偶像實力派嗎……
墨熊:竟然還傲嬌,呵呵。
張冉:啊啊啊啊終于坐到電腦前了,終于不用手機打字了?。ㄈ綘敶蜷_了他一萬八千塊的蘋果一體機),姥姥一定記得把這句加上。
陳虹羽:好,必須給偶像實力派造點勢。
張冉:呵呵,清華同方鋒銳s30,三年前價值兩千八百元......
汪彥中:說起來,這次筆會,墨熊全程隨身帶一臺AIPC神機, 隨時隨地寫稿子,很牛。
張冉:這個要贊!
阿缺:我打算買一臺。
陳虹羽:這點隨時隨地寫作的習(xí)慣確實是要學(xué)學(xué)的,比如某些要做大半天心理斗爭才能打開電腦和word,還要醞釀一個小時情緒才能開始寫作的人……
汪彥中:一個小時,這么牛!我一般要醞釀一個禮拜,外加看上三五部電影。然后一次只能寫個兩三千字……
謝云寧:我比上面還嚴重……沐浴更衣后,發(fā)現(xiàn)還是便秘的感覺。唉!
遲卉:呵呵,和你們扯淡的同時我正在寫新小說。
汪彥中:太高貴冷艷了,給跪!
寶樹:大家好,我來晚了……(什么,寶中堂大人突然出現(xiàn)?此時,距約定好的集體訪談開始時間已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好嗎!不要鬧?。?/p>
汪彥中:不要緊,雖然過去這么久了,但我想寶樹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圍觀寶樹。
阿缺:嗯嗯,就等個壓軸的了。
陳虹羽:既然寶中堂來了,要問些有分量的問題了。我想問問年輕的大家,最開始打算寫科幻時是出于什么目的?到了現(xiàn)在,可能發(fā)表了不少作品,也拿了一些獎,收獲了一些粉絲,繼續(xù)寫下去的動力又是什么?對以后的打算呢?
張冉:問年輕人啊,那我們之中最年輕的阿缺先請。
阿缺:最初是為了給川大科幻協(xié)會做點貢獻,自己也有創(chuàng)作的沖動,有了點子,就想把它們變成故事給大家看?,F(xiàn)在繼續(xù)寫下去,也有同樣的原因。開完筆會后知道了科幻的現(xiàn)狀,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做一點小貢獻,加一片瓦。以后呢,還會寫,可能對核心科幻不了解,繼續(xù)寫軟的吧。
寶樹:其實主要是興趣,拔高點說也就是愛好。另外寫作和很多東西一樣有一個正反饋。
墨熊:是為了出名,嗯嗯,一定是這樣。屌絲逆襲的故事,在現(xiàn)實中幾乎是不存在的。所以,要逆襲的話,只有靠發(fā)揮自己的特長了,我的特長就只是隨便寫點什么而已……
遲卉:我的話。習(xí)慣吧。寫了太久,已經(jīng)不記得沒有寫東西時候是什么樣的生活了。
張冉:我是想寫一個短篇,寫完了一看發(fā)現(xiàn)是科幻,莫名其妙進了這個圈子。有人認同就是動力,就像不賺錢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一樣,只要有一個讀者說喜歡我寫的東西,我就會死皮賴臉地繼續(xù)寫下去。
寶樹:是的,我也寫過網(wǎng)絡(luò)的小說,有大概十個人追著看,很開心地連載了好多字。
汪彥中:最早開始寫的時候,工作太糟心,一個月一千八百塊錢,想補貼一點煙酒錢,所以第一次嘗試投稿。不過說到琢磨寫文章這事兒,其實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了。那時候會把一些金庸小說和文學(xué)名著拆開來分析成分,然后模仿組合一些文章。并不是為了什么賺錢,僅僅是興趣使然:一張紙,一支筆,一群角色,一個世界——而且都是我的!朕即天下!
墨熊:我只是希望出名而已,不過仔細一想,這個所謂的出名其實就是冉爺剛才說的“被人認同”。希望有更多的人認同,大概這就是動力吧!
謝云寧:于我而言,還是樂趣與熱愛吧,我贊同大劉的觀點,“科幻是一種閑情逸致的文學(xué)”,在愉悅自己的同時,也希望把自己的創(chuàng)意分享給其他人。
汪彥中:文學(xué)史里,曹丕說過: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寫文章本是一個偉大的事業(yè),不管有沒有錢,喜歡寫的就應(yīng)該去寫,無條件地去創(chuàng)造世界。
張冉:每當聽到有人說起喜歡我小說中的某個情節(jié)或人物,我就感覺超級棒。
墨熊:是的!
寶樹:我覺得對我來說,最根本的還是和自己的幻想世界相聯(lián)系,讀者的認可是次一等的。讀者的認同能讓那個世界更豐滿更實在,讀者的否定會削弱它存在的基礎(chǔ)。但根本上還是為了自己幻想的世界啊。
墨熊:哦哦哦哦!寶中堂這個說法,本身就很有科幻感!這是今天討論給我最有啟發(fā)性的一段話了。一個世界的存在,由觀察者的好感度來決定其存在基礎(chǔ)的強與弱……
汪彥中:也就是說,如果沒人看你的文章,你就將不再存在!這個點子不可名狀地驚悚。
寶樹:前幾天我在寫一個長篇,突然很怕自己死了,因為死了以后寫了一半的長篇里的人物和故事就不存在了。寫完了以后,就沒那么怕死了。
墨熊:寶中堂好高端,這是“用生命寫作”的另一種詮釋。
寶樹:從現(xiàn)實角度來講,一切故事都需要某種外在的認同,比如《西游記》里面各種設(shè)定情節(jié)漏洞百出,但到現(xiàn)在大家看,孫悟空,豬八戒不都是很有存在感的人物嗎?
汪彥中:我以我手救宇宙,一紙一筆任漫游!
張冉:那天跟人聊起來,人的存在怎么延續(xù)?大多數(shù)人靠把DNA傳播給子孫后代,好讓重孫子逢年過節(jié)燒香的時候想起祖先一瞬間。作家的作品是維持這種存在的重要方式,就算柳公子死了一百年,《一日囚》還是《一日囚》啊,化成灰了還有人念著,這感覺不是挺不錯嗎?
寶樹:對作者的攻擊,有一句是無論我還是你們還是曹雪芹還是莎士比亞都能套上去,只要攻擊作者說他在胡編亂造就可以了。因為除了部分傳記體的小說,這句話必然是對的。也就是說別人懷疑你的世界存在的基礎(chǔ),但作者要說服自己相信啊,如果作者自己也不信,那這個世界真的就不存在了。
汪彥中:冉爺說的那個,我早就有想過。據(jù)說我母校的圖書館里也收藏了《科幻世界》,這樣,在一百年之后,至少我的名字仍能在墓地之外的其他地方存在下去。好賴這一生沒白折騰。
墨熊:沒用的。除非我們中有人能成為莎士比亞,至少是金庸,否則就算我們著作等身,一百年后也不會有人知道。即便是郭敬明,韓寒,恐怕也就是三百年的器量。目測當代中國也只能是金庸可以有不朽者的地位,也許千年之后仍有人閱讀。
寶樹:那要看是大眾還是部分人群,一百年后做21世紀初科幻研究的人肯定要見到你們的名字了,有沒有專題研究另說。只要地球文明不毀滅,以現(xiàn)在各種檔案數(shù)據(jù)保存的程度,加上電子化,你就算不發(fā)表任何東西,名字也會被保存下來不知道幾千幾萬年的。寫科幻太容易過時了,如果過一千年還有人看,必然是當玄幻小說看的。
汪彥中:以往的紙質(zhì)書籍時代,時間長了總有作者和作品會徹底流失。電子時代,不知還有沒有這種問題。
阿缺:插一句,現(xiàn)在成都的天是黃的?。ㄊ堑模F(xiàn)在是下午四點。在大家暢聊筆下宇宙時,成都的天空變成一種詭異的暗黃色。并不是那種快要下雨的黃色,而是……仿佛毒氣正在彌漫,或者是,仿佛末日就要到來。)
遲卉:終極打擊要來了??苹米骷覀円琅f在網(wǎng)絡(luò)上討論著關(guān)于未來的一切。他們并不知道,很快,將不再有未來。
汪彥中:阿缺你的口腔過敏,記得不要停止吃藥。有空我們接著戰(zhàn)麻辣火鍋!
謝云寧:成都天空能不能逆轉(zhuǎn),取決于大家談話還有沒有什么閃光點。
汪彥中:原來把一群科幻作者集合到一起會這么危險。
陳虹羽:那既然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最后大家再說一句此刻最想說的話吧。
謝云寧:訪談結(jié)束了,成都的天快變回來吧。
阿缺:希望還能有明年,希望明年還能見到各位,喝酒吃飯嘴過敏。
墨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寶樹:科幻的天空上群星璀璨,我是一顆大彗星!
汪彥中:希望每一個讀者,每個雜志那頭的你,都能有朝一日成為作者加入我們,這樣缺爺?shù)淖炀涂梢韵癯粤遂胚~一樣停不來!
張冉:大家都來戰(zhàn)個痛快
遲卉:最后一句話,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