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李娜 魏 偉 王 靜,2 張 亮
1.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yī)學院醫(yī)藥衛(wèi)生管理學院 湖北武漢 430030
2.湖北省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農村健康服務研究中心 湖北武漢 430030
·醫(yī)療保障·
新農合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研究
——基于三省份的抽樣調查
陳李娜1*魏 偉1王 靜1,2張 亮1
1.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yī)學院醫(yī)藥衛(wèi)生管理學院 湖北武漢 430030
2.湖北省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農村健康服務研究中心 湖北武漢 430030
目的:分析農村居民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情況以及新農合緩解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能力。方法:2011年分別選取浙江、湖北、重慶作為樣本地區(qū),通過現場調查獲取問卷1 661份,計算參合家庭的年自付醫(yī)療衛(wèi)生費用、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平均差距和相對差距和集中指數。結果:補償前后,貧困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平均差距、相對差距均最高,低收入組次之。補償后,集中指數降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進一步向經濟困難家庭集中。結論:通過推進農村大病醫(yī)療保險、完善醫(yī)療救助制度、實施支付方式改革和完善新農合配套措施等方式,幫助農村貧困和低收入居民抵御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
新型農村合作醫(yī)療;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 貧困人口; 低收入人口
新型農村合作醫(yī)療制度(以下簡稱“新農合”)的價值取向至少包含兩個基本目標:一是堅守社會保障的首要原則,維護醫(yī)療公平正義;二是堅守醫(yī)療保障的有效性原則,即通過減輕農民的醫(yī)療費用,防范疾病經濟風險。[1]圍繞這兩個基本目標,新農合參合率和籌資水平不斷提高,補償模式日趨完善,參保家庭的醫(yī)療負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隨著收入的增加,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逐漸降低。[2-3]但在參合人群內部卻產生了公平失衡的問題。Hugh R.Waters等人指出,低收入家庭總是傾向于支付相對于其收入而言更高比例的自付醫(yī)療費用[4-5]; 也有專家認為新農合補償以后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有向相對富裕家庭轉移的趨勢,經濟水平的限制和新農合補償政策的約束使貧困人群的醫(yī)療服務可及性較差,而相對富裕的人群利用了更多的服務是產生該現象的主要原因[6];Tin Tin Su則認為,盡管富裕家庭的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可及性較好,但無論用何種臨界值界定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低收入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總比富裕家庭要高[7]。此外,一些定量研究表明,次低收入組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高于最低收入組。[8- 9]總體來看,國內外學者一致認同收入水平是影響疾病經濟風險的關鍵因素。[10]幫助貧困和低收入農民抵御疾病經濟風險,保障新農合制度的公平性,已成為衛(wèi)生政策研究領域的重要課題。本研究試圖對農村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情況以及新農合緩解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能力作出定量評估,進而提出相應政策建議。
1.1 資料來源
本研究按照分層隨機抽樣的原則,根據經濟發(fā)展水平和地理分布,于2011年分別選取東部的浙江省、中部的湖北省和西部的重慶市作為樣本地區(qū),并在每個省(市)選取3個縣,每個縣隨機抽取2個鄉(xiāng),每個鄉(xiāng)隨機抽取2個村,每個村隨機抽取50戶農村居民。本次現場調查共回收有效數據1 661戶,共計6 502人,其中,參合家庭1 533戶,參合農民共計6 071人。調查內容包括被調查對象的社會人口學特征、兩周患病情況、醫(yī)療服務利用及醫(yī)療費用情況等。
1.2 指標界定
(1)家庭支付能力。由于食品支出具有較強的剛性,WHO用家庭非食品性支出來測量家庭支付能力。[11]本研究亦采用家庭非食品性支出作為支付能力的衡量標準。
(2)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如果家庭現金支付的醫(yī)療衛(wèi)生費用(out-of-pocket expenditure, OOP )占家庭非食品支出的比例超過某一界定標準,就認為發(fā)生了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本研究將家庭自付醫(yī)療衛(wèi)生費用占家庭非食品消費性支出的比例超過40%作為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界定標準。[12]
(3)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是指發(fā)生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家庭數占全部樣本家庭數的比例,反映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廣度。
(4)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平均差距和相對差距,分別反映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對全社會以及對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家庭生活水平的打擊程度。[6]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平均差距=(發(fā)生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家庭的醫(yī)療費用占家庭非食品性支出的百分比-界定標準)/全部樣本家庭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相對差距=(發(fā)生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家庭的醫(yī)療費用占家庭非食品性支出的百分比-界定標準)/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家庭數
(5)集中指數(Concentration Index,CI)反映收入相關的不平等。其一般計算公式為:
其中,i為收入等級,i=N為收入等級最高的人。Bi為第i階層的衛(wèi)生狀況累計構成比。Ai為第i階層的人口累計構成比。CI取值范圍在-1~1之間,當CI為0時,表示變量絕對公平;CI為負值,表示變量趨向于經濟狀況較差的人群;CI為正值,表示變量趨向于經濟狀況較好的人群;偏離0越遠,表明不公平程度越高。[13]本研究采用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集中指數和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平均差距集中指數來反映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和平均差距的分布情況。
(6)收入分組。2011年中央扶貧開發(fā)工作會議宣布,新的農村人口貧困線為年人均純收入2 300元(約相當于每天生活消費1美元)。2008年世界銀行將國際貧困線標準從每天生活消費1美元提升至1.25美元。為縮小國家標準與世界銀行標準的測量差距,本研究以1.25美元作為貧困線標準,在此基礎上運用“貧困線擴展法”,將每日人均純收入<100%貧困線(即<1.25美元)、100%~199%貧困線(即1.25美元~2.49美元)、200%~299%貧困線(即2.50美元~3.74美元)、≥300%貧困線(即≥3.75美元)分別作為貧困組、低收入組、中等收入組和高收入組的劃分標準。[14]
1.3 統(tǒng)計分析方法
數據統(tǒng)計分析采用SPSS18.0統(tǒng)計軟件和Excel 2007。
2.1 家庭年自付醫(yī)療衛(wèi)生費用及構成
由表1可以看出,年自購藥品費用隨收入增加而逐漸增加。補償前后,中等收入組的次均門診費用和年門診費用最高,貧困組次之,低收入組最低;貧困組的次均住院費用和年住院費用在各組中最高,低收入組次之。從新農合補償情況來看,低收入組的年門診費用補償比例最高(38.85%),貧困組最低(16.51%);高收入組的年住院費用補償比例最高(32.58%),低收入組次之(32.10%),貧困組最低(24.03%)。低收入組的門診、住院費用補償情況好于貧困組。
由圖1可見,住院費用是各組家庭醫(yī)療總費用構成的主要部分。中等收入家庭的自付門診費用構成比明顯低于其他組別,自付住院費用構成比明顯高于其他組別。貧困組、低收入組、高收入組的年門診、住院費用構成比例較為接近。
2.2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
各組間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存在顯著性差異(P<0.001)。補償前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均隨收入增加而逐漸降低。貧困組家庭補償前后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分別為29.29%和23.96%,是中等收入組家庭的3.31倍和3.25倍,是高收入組家庭的5.78倍和6.92倍;低收入家庭補償前后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分別為13.51%和9.72%,是中等收入組家庭的1.53和1.32倍,是高收入組的2.66和2.81倍。新農合補償使貧困組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由29.29%下降至23.96%,下降了5.33個百分點;低收入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由13.51%下降至9.72%,下降了3.79個百分點。新農合補償使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有所下降,但與中高收入家庭相比,仍然較為嚴重(表2)。
表1 各組家庭年自付醫(yī)療衛(wèi)生費用(元)
圖1 各組家庭年自付醫(yī)療總費用構成情況
表2 新農合補償前后各組家庭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情況
2.3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平均差距
補償前后的平均差距隨收入增加而逐漸降低。補償前后,貧困組的平均差距分別為86.42%和59.89%,是中等收入組的10.30和10.99倍,是高收入組的20.19和20.65倍;低收入組補償前后的平均差距分別為21.31%和12.94%,是中等收入組的2.54和2.37倍,是高收入組的4.98和4.46倍。新農合補償使貧困和低收入組家庭的平均差距分別下降了26.53%和8.37%,說明新農合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對貧困家庭生活水平的影響(表3)。
表3 補償前后各組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平均差距(%)
2.4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相對差距
新農合補償前后的相對差距隨收入增加而逐漸降低。補償前后,貧困組的相對差距分別是295.03%和249.89%,是中等收入組的3.11和3.38倍,是高收入組的3.49和2.98倍;低收入組補償前后的相對差距分別是157.75%和133.18%,是中等收入組的1.66和1.80倍,是高收入組的1.87和1.59倍;新農合補償使貧困、低收入家庭的相對差距分別下降了45.14%和24.56%。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的相對差距在新農合補償以后均有明顯下降(表4)。
表4 補償前后各組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相對差距(%)
2.5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集中指數
新農合補償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集中指數由-0.342降至-0.362,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平均差距集中指數由-0.545降至-0.557。兩集中指數進一步偏離0,向-1靠攏,說明獲得新農合補償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平均差距有向經濟狀況較差家庭集中的趨勢(表5)。
表5 補償前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集中指數
3.1 運用“貧困線擴展法”科學界定貧困和低收入人群
目前的研究沒有統(tǒng)一的按收入劃分人群的方法。部分研究認為低收入包含絕對貧困和相對貧困兩種狀態(tài),將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的疾病經濟風險混淆起來研究,忽略了貧困和低收入的區(qū)別。而另外一些研究則認為低收入是區(qū)別于絕對貧困的相對貧困,并多采用“最低生活保障線法”、“最低生活保障線擴展法”、“比重法”來劃分不同收入組。由于各地區(qū)的最低生活保障線存在差異,采用“最低生活保障線法”和“最低生活保障線擴展法”確定貧困和低收入者時,各研究的最終結論支持的對象不同,研究結果無從比較。而“比重法”先按收入由低到高對家庭進行排序,再按照家庭總數的比例確定各收入組,可能造成收入接近甚至相同的家庭被分到不同組別的問題,導致疾病經濟風險分析結果出現偏差。因此,本研究在采用國際貧困線“1.25美元”作為貧困標準的基礎上,運用“貧困線擴展法”劃分不同收入人群。
3.2 自付住院費用是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現金衛(wèi)生支出的主要組成部分
新農合補償前后,貧困家庭的年住院費用占自付醫(yī)療費用的比例分別為87.09%和85.66%,低收入家庭分別為87.89%和87.59%。由此可見,自付住院費用是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疾病經濟負擔的主要組成部分。為了減少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發(fā)生,各級政府規(guī)定的住院費用報銷比例在70%左右,但從研究結果來看,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的住院費用實際補償比僅為24.03%和32.10%,與當年各個調研省市公布的實際補償比也存在較大差距。這主要是由于調查方式不同造成的,官方公布的實際補償比是基于醫(yī)療機構上報的參合患者醫(yī)療費用和基金實際補償費用數據,而本研究是基于入戶調查數據。住院費用中仍有相當比例由個人承擔,導致許多貧困和低收入家庭難以抵御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風險。因此,要減輕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的醫(yī)療費用負擔,重點仍然是降低自付住院費用。這與新農合以“大病統(tǒng)籌”為主的目標定位一致。
3.3 新農合有效減少了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發(fā)生,但作用有限
從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平均差距、相對差距的變化情況來看,新農合補償以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各項指標下降程度隨收入增加而逐漸降低,說明相對于較為富裕的中高收入家庭,新農合減輕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作用更為明顯。但新農合補償以后,貧困家庭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平均差距、相對差距仍是各組中最高的,低收入家庭次之,說明新農合在幫助貧困和低收入家庭抵御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方面能夠發(fā)揮一定作用,但作用有限。因此,新農合應在繼續(xù)發(fā)揮降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作用的同時,優(yōu)先考慮覆蓋貧困和低收入人群的醫(yī)療需求,增加政策傾斜力度和保護力度。
3.4 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傾向于發(fā)生在經濟狀況較差的家庭
新農合補償以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集中指數由-0.342降至-0.362,平均差距集中指數由-0.545降至-0.557,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和平均差距集中指數進一步趨向-1,說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傾向于發(fā)生在經濟狀況較差的家庭,且補償后該趨勢更加明顯。究其原因,一是與富裕家庭相比,低收入家庭缺少足夠的經濟能力來支付醫(yī)療費用,即使是少量的醫(yī)療衛(wèi)生支出對低收入家庭而言也可能是災難性的。[15]二是隨著新農合的完善,報銷比例的提高,衛(wèi)生服務可及性也得到提高,但與此同時,受經濟利益驅動,供方過度醫(yī)療的現象仍然存在,農民的醫(yī)療衛(wèi)生支出在需求釋放和供方誘導的雙重作用下并未降低,甚至抵消了新農合補償,導致貧困和低收入家庭的自付醫(yī)療費用仍然較高。因此,要避免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發(fā)生,除了提高新農合的補償能力以外,也要控制醫(yī)療費用的不斷上漲。三是自付醫(yī)療費用只有超過起付線的部分才能獲得新農合補償,導致無法或不愿預付超過起付線醫(yī)療費用的貧困和低收入居民不能獲得新農合補償。起付線的“門檻”效應使得窮人繳納的參合費用補償了富人的醫(yī)療費用,富人的醫(yī)療負擔有所減輕,而低收入人群的醫(yī)療負擔卻沒有得到緩解,產生了“窮幫富”的“逆向補償”現象。補償以后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發(fā)生率和平均差距進一步向經濟困難居民集中。
第一,通過推進農村大病醫(yī)療保險工作,降低貧困和低收入居民的自付住院費用。農村居民大病保險在不增加參合者繳費負擔的同時,實現大病醫(yī)療費用的二次補償,對提高貧困和低收入農村居民的重大疾病醫(yī)療保障水平,保護貧困和低收入家庭免于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具有重要作用。
第二,充分發(fā)揮醫(yī)療救助制度對貧困和低收入人群的保護作用。醫(yī)療救助制度應擴大救助范圍,將農村低收入人群中的重病患者、重度殘疾人和老年人等特殊困難群體納入大病救助對象;不僅要開展普通救助,資助貧困和低收入居民參加新農合,逐步降低甚至取消醫(yī)療救助對象的醫(yī)療費用起付線,還要實施大病臨時救助,逐步擴大大病救助的病種范圍,提高重大疾病的報銷比例和救助額度。
第三,實施支付方式改革,控制醫(yī)療費用增長。傳統(tǒng)的按項目支付往往伴隨著醫(yī)療費用的快速增長,從而削弱了醫(yī)療保險基金的運行效果。而按病種付費、按床日付費、按人頭付費、總額預付等支付方式可以有效約束醫(yī)療服務供方的行為,減少過度醫(yī)療的發(fā)生,對控制醫(yī)療費用的不合理增長能起到積極作用。因此,對于貧困和低收入居民而言,用混合支付方式代替按項目付費,通過費用控制減少醫(yī)療衛(wèi)生支出,對于避免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發(fā)生具有積極意義。
第四,進一步完善新農合配套措施。在努力提高貧困和低收入人群收入水平的同時,建立與支付能力相匹配的新農合籌資機制,合理降低起付線,提高封頂線,擴大新農合報銷目錄范疇,將有助于提高貧困和低收入居民抵御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能力。
[1]魏來.新型農村合作醫(yī)療:價值取向, 偏差與對策回應[J].甘肅社會科學, 2009 (4):13-16.
[2]吳群紅, 李葉, 徐玲, 等.醫(yī)療保險制度對降低我國居民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的效果分析[J].中國衛(wèi)生政策研究, 2012, 5(9):62- 66.
[3]任苒, 金鳳.新型農村合作醫(yī)療實施后衛(wèi)生服務可及性和醫(yī)療負擔的公平性研究[J].中國衛(wèi)生經濟, 2007, 26(1):27- 31.
[4]Waters H R, Anderson G F, Mays J.Measuring financial protection in health in the United States[J].Health policy, 2004, 69(3):339- 349.
[5]Merlis M, Gould D, Mahato B.Rising out- of- pocket spending for medical care:A growing strain on family budgets[M].Commonwealth Fund, 2006.
[6]閆菊娥, 郝妮娜, 廖勝敏, 等.新醫(yī)改前后農村家庭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變化及影響因素——基于陜西省眉縣的抽樣調查[J].中國衛(wèi)生政策研究, 2013, 6 (2):30- 33.
[7]Su T T, Kouyaté B, Flessa S.Catastrophic household expenditure for health care in a low- income society:a study from Nouna District, Burkina Faso[J].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06, 84(1):21- 27.
[8]吳寧.土耳其的災難性衛(wèi)生支出和致貧影響[J].國外醫(yī)學:衛(wèi)生經濟分冊, 2011, 28(1):25- 32.
[9]Xu K, Evans D B, Kadama P, et al.Understanding the impact of eliminating user fees:utilization and 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s in Uganda[J].Social Science & Medicine, 2006, 62(4):866- 876.
[10]Merlis M.Family out- of- pocket spending for health services:a continuing source of financial insecurity[M].Commonwealth Fund, 2002.
[11]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The world health report 2000:health systems:improving performance[M].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00.
[12]Kawabata K, Xu K, Carrin G.Preventing impoverishment through protection against 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J].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02, 80(8):612- 612.
[13]王艷.關于健康不公平性評價方法的研究[D].重慶:重慶醫(yī)科大學, 2002.
[14]Newacheck P W, Hung Y Y, Jane Park M, et al.Disparities in adolescent health and health care:does socioeconomic status matter?[J].Health services research, 2003, 38(5):1235-1252.
[15]Su T T, Kouyaté B, Flessa S.Catastrophic household expenditure for health care in a low- income society:a study from Nouna District, Burkina Faso[J].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06, 84(1):21- 27.
(編輯 趙曉娟)
Catastrophichealthexpenditureforpoorandlow-incomeruralresidentsunderNewRuralCooperativeMedicalScheme
CHENLi-na1,WEIWei1,WANGJing1,2,ZHANGLiang1
1.SchoolofMedicineandHealthManagement,TongjiMedicalCollege,Huazho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HubeiWuhan430030,China
2.CenterforHealthServiceResearchinRuralAreas,KeyResearchInstituteofHumanities&SocialSciencesatUniversitiesinHubeiProvince,HubeiWuhan430030,Cina
Objective:To evaluate the 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 for poor and lower-income rural residents and the ability of New Rural Cooperative Medical Scheme(NRCMS) to alleviate poverty. Methods:We selected Zhejiang, Hubei, and Chongqing provinces as sample areas and obtained 1661 questionnaires through a field survey. We calculated the out-of-pocket expenditure per year, incidence, average gap, relative gap, and concentration index of 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 for participating households. Results:Both before and after compensation, incidence, average gap, and relative gap of catastrophic health payment for poverty group were the highest, followed by low-income group. After compensation, the concentration index decreased. This means that 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 tends to be focused more on families with financial difficulties. Conclusion:To protect poor and low-income rural residents from 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 we should promote critical illness insurance, improve the medical assistance system, implement payment reform, and improve the NRCMS.
New Rural Cooperative Medical Scheme;Catastrophic health expenditure; Poor people; Low-income people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70903023);CMB項目(11- 096); 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資助華中科技大學自主創(chuàng)新研究基金(2014AA038)
陳李娜,女(1990年—),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衛(wèi)生政策。E-mail:chenlina_fly@163.com
王靜。E-mail:jingwang@hust.edu.cn
R197
A
10.3969/j.issn.1674-2982.2014.04.006
2013-12-25
2014-0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