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梓
新聞部的記者永遠都是最忙碌的一群,然而作為一群平均年齡不到三十五歲的年輕人,他們又是最快樂的一群,新聞部里經常是諧趣橫生,笑料不斷。
未來是小歐
老丁是新聞部的資深記者,由于經常夜間加班趕稿,未滿三十八歲的老丁,頭發(fā)卻已呈現(xiàn)出地方支援中央之勢,這也正應了童安格的那句歌詞:男人啊,青春是漸漸后退的發(fā)沿。
一天,采訪歸來的老丁在新聞部值班室看電視,換臺時,看到零點樂隊的光頭主唱周小歐在拼命嘶吼著那句:“你到底愛不愛我……”老丁一邊用手撥拉著自己腦袋上那幾根越來越可憐的青絲,一邊頗有感慨地指著小歐說:“唉,我的未來不是夢,就是他呀!”
“省錢”短信
老丁之妻的嘮叨在新聞部聞名久矣。老丁每次接到妻的電話,都要講上十幾分鐘,期間只聞老丁諾諾稱是之聲。一日,老丁的手機又傳來“老公,接電話”的聲音,然這次老丁只講了半分鐘就掛斷了,眾記者詫異,詢問之,原來是丁妻詢問一熟人號碼急用。老丁在電話簿中查到后自言自語:“若是打電話告訴她,不知啰嗦到幾時,又要浪費兩三塊的電話費,不如發(fā)短信告之?!睘樽约旱南敕H為得意的老丁,幾分鐘后開始坐立不安,原來他一直都不習慣短信這種方式,“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沒有?”老丁又自語。再幾分鐘,大家聽到:“喂,老婆,我發(fā)的短信你收到了吧……”
于是,十幾分鐘的諾諾之聲不絕于耳,眾記者皆暈。
誰是傻瓜
與不習慣短信的老丁不一樣,大楊絕對是新生代的拇指一族,只要他閑著,手指就絕不閑著。一天,大楊收到短信一則,只見上面寫道:“一日,八戒垂頭喪氣地來到唐僧面前,問,‘師父,這世上難道果真屬俺老豬最蠢最傻嗎?唐僧無奈說,‘你還是去問觀音姐姐吧。不一會兒,八戒興高采烈歸來,問,‘師父,誰叫大楊?”大楊叫絕:“這年頭短信的搞笑含量越來越少,這條不錯?!庇谑情_始轉發(fā)。
不一會兒,只聽隔壁專題部傳來哄堂大笑,大楊知道一定是他轉給小陳的那條信息起作用了,于是趕去看熱鬧。
幾分鐘后,大楊懊惱而歸,原來,他一激動,忘了把短信上的“大楊”改成“小陳”,大家紛紛安慰他,“下次記得就好”,可憐的大楊越發(fā)沮喪,“我用的是群發(fā)!”
暈鏡頭
攝影記者的最大煩惱無過于暈鏡頭者太多,一些出鏡者本來說的挺好,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可一對鏡頭就方寸大亂。拍十幾、二十條都通不過,連一向活潑外向的俏蘭也不例外。
俏蘭第一次出鏡采訪是在麥收時,她跟大楊冒著烈日一起到收割現(xiàn)場,想做一期“豐收小麥喜開第一鐮”的報道,并準備采訪幾個正在田間作業(yè)的農民。
經過幾番溝通后,采訪正式開始。
第一條:大楊肩扛攝像機,由滾滾麥浪搖向手拿話筒站在老農身旁準備采訪的俏蘭,只見俏蘭甜甜地喊了一聲“大爺”,下面再無聲息。
“忘詞了?!鼻翁m抱歉地對大楊說。
又看了一眼采訪提綱,做幾下深呼吸,俏蘭回到工作崗位。
第二條:大楊肩扛攝像機,由滾滾麥浪搖向手拿話筒站在老農身旁準備采訪的俏蘭。
俏蘭:“大爺,您家有幾麥畝子……”
笑場。
第三條:大楊肩扛攝像機,由滾滾麥浪搖向手拿話筒站在老農身旁準備采訪的俏蘭。
俏蘭:“大爺,您家有幾畝麥子?”
老農:“九畝?!?/p>
俏蘭:“割了幾畝了?”
老農:“割了五畝了?!?/p>
“這次還算順利,”已是滿頭大汗的大楊正在心里暗暗叫好時,只見俏蘭略一遲疑,忽閃著大眼睛。
“那,那,那還有幾畝沒割啊?”
大楊險些把攝像機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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