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題記
我是安晴,出生在一個貧困潦倒的家庭。
那年,我6歲,她26歲。
小學,那美麗的校園里有我童年珍貴的回憶。我愛學習,活潑開朗,廣交朋友。然而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被一個班里喜歡鬧事的小男孩踹了一腳,重重地摔倒在路邊的石堆上,鼻血和著淚水不住地流。我手足無措,但只能無奈地看著他淡去的背影,蹲在原地大哭。而后,我啜泣著走回家,小手在臉上亂擦。這嚇著了她,便慌忙問道:“安安,這是怎么了?”我抱著她就大哭。次日,她找到那個男孩,對他進行了一番說教。
二
那年,我12歲,她32歲。
“好啊,你活得不耐煩了吧!”父親手持一把菜刀,揮舞著對她嚷道:“離婚吧!咱們法庭上見!”說完,揚長而去。
我被判給了她。此后,我開始厭學,整天無所事事,上課睡覺,下課游蕩,甚至曠課。我不寫作業(yè),穿奇裝異服,特立獨行。我成了墮落的壞學生。我厭煩她的言行,每次她苦口婆心地教育我,我總是不耐煩地回應道:“別煩我,別管我!”于是,我的青春被葬掉了。
三
那年,我18歲,她38歲。
我上了最差的高中,她的頭發(fā)被時光染白。我放縱自己,渾渾噩噩地度日,有一天——“安安,你要好好學習啊,知識可以改變命運?!薄俺呈裁?!就像你看到的,這就是我的命運……”“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我獨自一人辛辛苦苦供你讀書,容易嗎?我白天工作,晚上打小工,不都是為了你嗎?”“你別管,我就這樣了!”說完,摔門而去。其實,我看到了她斑白的頭發(fā),38歲的她因過度操勞而被過早的剝蝕了容顏??勺蛱?,她似乎還美麗動人。
那天,我破天荒地在教室里待了一天,“生孩六月,慈父見背……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未曾廢離……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余年?!弊x罷這些文字,良久,我翻然醒悟?;氐郊?,我抱著她哭了。她不知所措,溫柔地問:“安安,怎么了?”我不說話,只是哭泣……
四
現在,我22歲,她本該42歲。
偶然翻開一本雜志,我看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不禁想起了她給我取得名字,想起了我的出生,想起了我金色的童年,想起了昏暗的中學時代,想起了她——我的母親。她雖窮,但飽讀詩書。
如今的我獨自一人漂泊,因為在我19歲那年,我最親愛的她因勞累過度去世了。如今,我形單影只,想盡孝,也只能在夢中。
不饒人的歲月在流逝的同時,讓我體會了孝的真諦。整整22年的青蔥歲月一晃而過。我是時光的泅渡者,經歷了歡笑與悲苦,正駛向人生的彼岸。
我想對天下的母親說一句:愿時光待你安好!
我想對天下的孩子說一句:別讓你的孝盡在天堂!
【作者系江西省萬安中學井岡山文學社社員,指導教師:許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