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沒于韓劇,曾告白擁抱心動牽手的景點,如同見證愛的坐標,散落在濟州島的各個角落,聆聽古老傳說的守護神公園,熙攘充滿人情的民俗五日市場,彎曲靜謐的偶來小路,等等,都讓這些島嶼閃耀著光芒。
在韓國,再也沒有比濟州島更讓人心系的自然觀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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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去過濟州島之前,我對濟州島有過很多設(shè)想,可能是之前韓劇或者韓國電影對我的影響,我以為濟州島和首爾差不多,都是類似于東京或者北京之類的現(xiàn)代化城市,有遍布大街小巷的高科技電子數(shù)碼產(chǎn)品,有逛不完的奢侈品專賣店,有俊男美女在街上等待著被街拍……然而,真正的濟州島,卻離這些很遠。它古老卻不破舊,它生態(tài)極好卻不蠻荒,它像是一個生來就是用作度假和休閑的世外桃源。
只有三個半小時的航程,并不比海南遠多少??墒钱吘褂玫搅俗o照,就覺得要遠行了。
濟州島的空氣潮濕,是類似于中國嶺南的氣息。抵達的時候在下微小的雨,出關(guān)手續(xù)簡單快速,沒多久就可以拖著巨大的帶著輪子的箱子走出小小的機場。箱子笨拙地貼著腿,像是寵物。
旅行大巴沿著海邊的公路行駛,講中文的導游名叫池子,她說:“這個島風多,熔巖多,女人多。”
冒著雨前往行程的第一站——民俗五日集市。是每隔五天舉辦一次的集市,島上八大不同的集市各有不同的時間表,水產(chǎn)、蔬果、日用品、花草,寵物……覆蓋到日常生活細枝末節(jié)的商品一應(yīng)俱全,等紅燈的時候,斑馬線上空無一人。這里符合我最初想象的樣子,整齊、小巧,卻也沒有骨子里那種吹毛求疵的精致,是海濱小城應(yīng)有的樣子。
把白天在泰迪熊博物館新買的小熊塞進被子里,看著它乖巧地伏在枕頭和枕頭的縫隙中,還有四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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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州島的晴天是通透的。走在白色游艇上的時候,艷陽高照,卻沒有想象中那么炎熱。海面看上去平靜,可是船開起來,才遠遠地看見完全是漣漪的波紋,卻也鋒芒畢露到足夠把我們的船抬起來再略重地砸下去。
來了韓國,一定一定要吃肉。濟州島的烤肉和國內(nèi)的區(qū)別在于,肉的質(zhì)量絕對有保證,配菜也更豐富、專業(yè)。在手心攤開生菜葉子、紫蘇葉或者芝麻葉,夾一塊烤肉,放一片青椒,抹一點辣醬,隨著自己的喜好加點泡菜和米飯,像吃烤鴨那樣把烤得冒油的熟肉包裹起來,咬一口緩緩咀嚼,肉汁伴著生菜的清爽和作料的濃香在唇舌間流溢,那感覺怎么形容呢,開心得像是要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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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島上有些女人,被人們稱為“海女”。
是一些年長的甚至已經(jīng)老去的女人。穿著潛水服,戴著最簡單的泳鏡和背簍,潛進海里,純靠肺活量徒手捕撈海生物?!翱亢樯边@四個字,在這些女人身上被詮釋得無比笨拙和直接?!昂E笔莻€古老的行當,在這個島上的女人之間,世代傳承。
海女,當然不是“海的女兒”。整日用肉身直接接觸粗糲的海水,自然不可能像美人魚那樣膚如凝脂。海女中的大半都已蒼老,臉龐因為海水和日光的侵蝕,膚色偏深,也刻著操勞的痕跡,從海邊緩步上岸的時候,步履搖擺,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游泳導致的習慣。
池子說,在古代之所以讓女人來承擔這樣的勞作,只是因為這營生如果是男人來做,就要繳納沉重賦稅 ,女人的話就輕一些。很多時候,“文化”是因著最實際的理由逐漸變成了氣韻。海女是村子最有地位和威望的人,雖然說著聽不懂的語言,不過從言談的神情來看,有種理所當然的自豪感跟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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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濟州之前,對于整個島嶼和韓國的印象幾乎全部來自于影視和烤肉,這屬于生活的必需品,區(qū)別不過是前者為精神食糧,而后者是物質(zhì)的。我所鐘愛的韓國導演奉俊昊、郭在容和金基德給了我對韓國的最初印象,后來紅遍全國的《冬季戀歌》《大長今》和《我叫金三順》中又補來了一些風土人情的認知。傳說濟州島有一萬八千鬼神,也許在神明與花海的擁抱下,曾經(jīng)那些流離失所的人們像獲得了新的生命一樣,最終也成為了傳說中的一部分吧。
有原始生態(tài)和獨特的人文氣息是這個島吸引人的一方面,我更覺得它是一個適合和朋友們一起旅行的地方,有好吃的美食,有游玩的樂園,有遼闊的海洋可以發(fā)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擁抱自己的少女夢。只要沿著被規(guī)劃出來的OLLE走一圈,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完成了某種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