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鋼
“人間巧藝奪天工,煉藥燃燈清晝同?!边@兩句詩意在說人工的精巧勝過天然的美麗,以此來形容當下愈加精巧縝密的人工設計再貼切不過了。這些設計縝密之極,儼然是一件件復雜的機械。有趣的是,machinery(機械)原意就是“巧妙之設計”。
羅杰杜彼推出的Excalibur Quatuor腕表 ,配備四個擺輪游絲的硅質腕表,凝聚多項技術創(chuàng)新, 動力儲存顯示令人耳目一新。該產品表達了品牌對精密制表和復雜技術的不懈追求。
再及機械腕表,“巧妙設計”便是其天然的本質了。一個小小的表殼容納了幾十甚至上百零件,這些零件還能規(guī)律地整合在一起,以保證精準走時,非巧妙設計不能達也。尤其是如今很多品牌不斷推出的復雜表款,功能之多,機構之繁,真可謂“巧奪天工”,將機械的冷峻和酷美演繹得淋漓盡致。
朗格推出的RICHARD LANGE PERPETUAL CALENDAR “Terraluna”腕表,集大日歷、萬年歷等復雜功能于一身,設計精巧,功能復雜,堪稱德國制表的風范之作。
這款腕表具備朗格典型的德表元素:白色表盤、大日歷顯示。表盤排列延續(xù)經典設計:大分鐘圈置于表盤頂部、小時和秒鐘的小表盤則分別設于其下方右側和左側;大日歷顯示窗下,左右兩側分別設有星期和月份的小型顯示窗口。其萬年歷裝置經過縝密的調校和設定,在公元2100 年前無需調校。(一般日歷顯示腕表需在大小月、二月和閏年等特殊時刻手動調校,而萬年歷腕表機構卻能在這些特殊時刻自動調整顯示信息。帶萬年歷功能表款的機芯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主管日常小時、分鐘、秒等普通計時工作;另一部分如同一套獨立運行的天文機械系統(tǒng),憑借著四年自轉一周的微型齒輪將歷法中復雜的大小月、閏年等計算得一清二楚。不過,萬年歷機芯只能計算四年一閏,卻無法進一步計算“百年不潤,但每四百年要潤”這一復雜的算式,所以大多數萬年歷腕表在公元2100年還是需要手動調校。)該腕表雙發(fā)條盒能夠提供14天動力儲存,同時特制恒定動力擒縱系統(tǒng)精確地控制了發(fā)條的動力釋放,讓機芯振幅始終保持一致,大大提高了走時精準度。
僅憑這些,這頂多是一款做工精密、走時精準、極具德表特色的萬年歷腕表而已。不急,透過機芯腕表所呈現出的景象才是“亮瞎”雙眼的“殺手锏”: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幅描繪地球、月亮、太陽和群星的星空圖,不僅美觀,還能準確展現朔望月變化。其下方為帶兩個新月的轉動月相盤,月相進程可通過天體圓盤的窗口進行觀察。在星群圖中,擺輪代表太陽的位置。在新月日,暗月會出現于地球和太陽之間。而在地球的另一面則為滿月日,顯示出明亮的月球。因此,月亮的位置和位相會同時呈現出來。而設于顯示中央位置的地球,每天繞著地軸自轉一次。為了清晰和美觀地呈現軌跡月相顯示的影像,研發(fā)人員采用了特殊涂層技術。天體圓盤上光波重疊的干擾效應可吸收入射光的所有非藍色光譜,最終形成一個深藍色的表面,與上千顆輪廓分明的星星形成強烈對比。
積家新推出的雙翼系列寰宇旅行時間腕表詮釋了積家百年制表的精湛技藝,其獨特之處是品牌獨創(chuàng)的雙翼(Dual-Wing)機芯。此型號機芯的雙翼系統(tǒng)(Dual-Wing)分為兩組機械裝置:一組顯示本地時間,另一組顯示第二時區(qū)時間。要將兩個復雜的傳動系統(tǒng)融入一個機芯內絕非易事。要知道其機芯厚度為7.25 毫米,直徑34.3 毫米,比普通的機芯還要纖薄。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心臟”卻擁有著無限大的能量,不可思議地融合了498個零件。兩個精密的傳動機構能夠提供50小時的動力儲備,實現了一枚表冠同時為兩個發(fā)條盒上鏈的設計精髓。
直觀腕表,兩個精美的副表盤對稱分布于表盤上,2點位置視窗顯示本地的時分指標,10 點位置視窗指示旅行時區(qū)的跳時和分鐘。品牌還別出心裁地在6 點位置設計了地球形顯示裝置,與旅行時區(qū)同步,惟妙惟肖地將第二時區(qū)展現了出來。
積家不僅能在技術上拿出令人折服的曠世之作,在工藝的復雜性追求上也毫不遜色,其經典的萬年歷八日動力儲存鏤空大師系列腕表,便將鏤空和琺瑯工藝完美結合,藝術和收藏價值不言而喻。
鏤空腕表英文為“Skelton Watch”,直譯就是“骨骼腕表”,是一種包含極高工藝技術的腕表。簡單地“望文生義”,我們猜測其含義是將腕表中的“肉”去掉只?!肮歉臁?。相比許多僵硬的譯文來說,如此形容鏤空腕表倒也貼切。這時你也許會覺得鏤空腕表的制作原理很“簡單”,將機芯的夾板和發(fā)條盒等部位鏤空不就成了?沒錯!但是看似簡單的道理,做起來往往很復雜。因為在鏤空夾板時,既要考慮到機芯的整體美感,又不能削弱夾板支撐、固定機芯內部零件的能力,鏤空加工過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功虧一簣。鏤空后的所有零件隨后需逐一進行手工倒角、拋光和鐫刻。
在完成繁復的鏤空工作后,接著要對裝飾表盤及表背的白金環(huán)圈進行加工。首先對這些精巧的零件進行仔細的手工鑿刻,隨后采用大明火“內填”琺瑯工藝進行裝飾——將零件放入高達800至820度窯爐內反復焙燒,直至呈現出所需的藍色。在燒制過程中對溫度的掌控要恰到好處,過低顯示不出需要的顏色,而過高又會使釉面產生龜裂。在完成極為復雜的鏤空和琺瑯工藝后,再搭配精密的萬年歷裝置,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就誕生了。
提起復雜腕表,“報時+動偶”這樣的高難度組合絕對是雅典表的強項。將復雜的報響機構和精雕細琢的活動人偶完美結合,雅典表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詮釋對“復雜”的理解。
如今雅典表又推出了全新的“爵士樂三問報時表”,鉑金款全球限量發(fā)行18枚。從最早的兩問表(Quarter Repeater)到如今的三問表(Minute Repeater Watch),在過去的幾百年間,問表家族不斷發(fā)展壯大,其中三問表報時精度更是能夠精確到分鐘。三問表報時的工作原理是:當佩戴者撥動表殼邊的拉桿或報時按鈕時,就已經啟動了問表的報時系統(tǒng),此時相關構件開始測時并準備敲擊簧條。報響時系統(tǒng)先會帶動小時齒條釋放小時擊錘報響小時數;在短暫沉寂后,報刻的齒條釋放報刻擊錘報出刻數;最后分齒條會帶動相應機構準確地敲響出分鐘數。問表報時會連續(xù)發(fā)出悅耳的聲響,以不同的音調來傳達時、刻、分。為了達到精確發(fā)聲的效果,問表內部由報時齒條(Hour Rack)、報分齒條(Minute Rack)、第二分鐘齒條(Secondary Rack)、蝸形輪(Snails)等眾多的零件構成一套極為復雜的報時系統(tǒng)。
雅典表在保證問表報時正常高效運轉的同時,還將不可思議的動偶機構融入到爵士樂三問報時表中。
該腕表的黑色表盤上設置有精美的鉑金音樂家人偶,當三問報時功能啟動后,精巧的活動人偶會同步移動,惟妙惟肖。百年以來,純手工打造的活動人偶機構始終作為挑戰(zhàn)復雜機械極限的頂級藝術被世人贊嘆,而將動偶機械和三問技術結合,更是繁復異常。雅典的爵士樂三問報時表采用手動上鏈,在鬧響時還可敲擊兩種不同的音調。問表多樣的報時聲響全依賴復雜的敲擊系統(tǒng),其中有很多零件如頭發(fā)絲一般細小,然而即使是這樣問表悅耳的聲響也不是輕易能夠獲得的。因為音簧即便在調校時發(fā)聲無誤,也不能保證裝入問表就能有同樣的效果。表殼的材質和機芯的整體布局對音簧發(fā)聲效果會有很大影響,需要經過繁復的調校才能獲得滿意的報時聲響,而這必須依靠人們的耳朵來辨識。因此每只問表都是由頂級鐘表大師獨立調校組裝的。如此看來爵士樂三問報時表,絕對能夠彰顯制表師的高超技藝。
復雜腕表,功能實用、技術縝密、工藝高超,具備很高的收藏價值,不論是從技術還是工藝角度考量,都無愧為人類文明挑戰(zhàn)機械技術的巔峰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