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祥
袖套
思念是一條長河
在皚皚的漫天飛雪
《五星紅旗迎風(fēng)飄揚》中漲潮
輕輕撫摸潺潺歸來的時間之水
浪花里,總理那藍瑩瑩的袖套
就自然而親切地感覺恩來了。
濤驚浪駭。
看見袖套的藍,就感覺情深似海
像看到時傳祥的兩只清潔的大手
鐵人王進喜堅挺到底的鉆井桿
廣袤的豫東大地一浪高過一浪
焦裕祿那片綠油油的泡桐樹……
我還想到那顆閃光的螺絲釘。
想到當(dāng)年我的老父親戴著袖套
爐前,為爐膛甩膀子揮鍬添火助興
母親戴著袖套在田間貓腰采摘棉花
兩頰流金,滿頭飄銀的情形。
兩只袖套,兩條長長的紐帶
從總理緊系的血紅的心結(jié)出發(fā)——
一條緊緊地挽著身居官位的公仆
一條牢牢地牽著莫名的老百姓。
總理不戴袖套的時候
時時刻刻把服務(wù)與人民掛在心上
戴上袖套總理又把
勞動和人民結(jié)結(jié)實實捧在手上。
曾經(jīng)溫暖的袖套撐滿世界風(fēng)云
如今只剩下了兩袖清風(fēng)。
可是它的身量倒比泰山還重
知名度和美譽度超出天山的高度。
特制的小木桌
病魔的兩只罪惡的黑手
綁架總理鮮活的生命走向拐點
寫字臺也被逼進歷史的博物館
總理辦公、寫字、批閱文件的事
也從地上慭慭然走到床上來。
對于特制的小木桌的想象
在總理的大視野和大思維中
即是雄雞的形象、巨龍的形象
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千山萬水
井然擠在一方小桌上。
兩條腿承受四條腿之重
更要承受五十六枝花的嫵媚之重。
可是,總理一生特別心有靈犀:
不僅心有老百姓有燒炭的張思德
還有天堂之上,一生景仰,一個
姓馬的大胡子一個俄國的禿頂人。
小木桌總理人生特殊的驛站。
小木桌的縱深處——
一條荊棘叢生的崎嶇山路一條
通向柳暗花明的陽光之路。
中國大街的十字路口——總理
像一匹沙漠中的駱駝,咬住干渴
以宰相肚里開大船的胸懷
將反芻的酸甜苦辣統(tǒng)統(tǒng)咽進肚子里
把必須并急需日理的萬機匆忙梳理
身背重負(fù),同人民和正義攜手
一路鞠躬盡瘁地行走——
在一次次切除自己體內(nèi)腫瘤的同時
也做醫(yī)生的救死扶傷狀
大膽嘗試著
為中國正在滋生的“腫瘤”開刀!
小木桌
總理黃昏時分金色的大舞臺
即使病入膏肓,信仰遭遇寒流
也釋放出強大的社會正能量。
胸牌
歷史的崇山峻嶺腥風(fēng)血雨
抑或是漫漫歲月滄桑的青紗帳
辭之不同版本、煙波浩渺的大海里
到處都有總理帶兵打仗的傳奇。
遺憾之深讓我遺憾。曾經(jīng)
當(dāng)過代總參謀長和大將軍的總理
居然連個少尉的軍銜都不是。
可他指揮千軍萬馬 闖關(guān)奪隘
功勛,一點不在元帥之下。
我曾多次兩眼共睹過
我們許多的大英雄、大功臣們
胸前都曾被層層疊疊的軍功章
眼花繚亂地包圍著和光環(huán)著。
可是,我從未見過總理的胸前
曾有過任何勛章之類的照耀。
如果說總理的胸前
也曾有什么閃光之物,那就是:
五枚金光閃閃的大字打造的座右銘
約摸四公分的長短一公分的寬度
厚若長城,重如昆侖、喜馬拉雅
無限巨大、鮮紅的“為人民服務(wù)”——
涅槃重生
如今,胸牌被總理越擦越亮。
西花廳里,迎客松下,天安門上
高山、平原、大河、大江、大洋……
胸牌,還被總理天天戴在胸上
并飄揚成江山之上的一面旗幟或一面鏡子
風(fēng)采、和諧十三億人
美麗中國一草、一木、一壤。
海棠花
西花廳通過道上的海棠樹
雖海棠花不再是從前的海棠花
可海棠樹還是從前的海棠樹
枝還是連理枝花是蝶戀花
果還是開心果香是醉人香
海棠花豐富的內(nèi)涵和外延
曾綻放總理許多芬芳與燦爛。
自走進中南海的西花廳
海棠花即成為總理生活中的最愛
也成為鄧大姐生活中的最愛了。
海棠樹——愛之比翼齊飛的信物
既是總理與鄧大姐革命的常青樹
也是愛情的常青樹。
無論是紅海棠,還是黃海棠
白花的素潔,還是那紅花的熱烈
果味或酸或甜二十六年
總理勝似閑庭信步般地心血澆灌
他們的革命之花在這里盛開的時候
愛情之花也盛開著,枝繁葉茂地碩果累累。
甚至,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日內(nèi)瓦
總理身心也沒有離開過海棠花。那次
北京至日內(nèi)瓦驚天動地的鴻雁傳書
書頁中那枝頗有溫度的海棠花
風(fēng)韻與幽香
芬芳?xì)W亞大陸的藍天、白云和飛鳥
紛紛灑下淚的花瓣。
其不止浪漫成總理與鄧大姐一生
愛情之旅一抹耀眼的彩虹還為
大會捎去一股異鄉(xiāng)清脆的鴿哨聲。
由于相約在冬季
今天,我沒能手捧海棠花見你
可是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大百花園
都萬紫千紅為你怒放緬懷和敬愛呀
周總理,你別急,我知道你在哪里
下次,待驚蟄和春分過后
我一定手捧雪白雪白的海棠花
戴上袖套的天藍、水清
站在四月的路口上等你!
責(zé)任編輯:王國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