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民軍,郝金龍
(河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 300401)
概論網絡輿情的概念、特點與監(jiān)管
康民軍,郝金龍
(河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 300401)
網絡輿情是大眾以網絡作為媒介所發(fā)表的各種觀點的集合。較之傳統(tǒng)的輿情形式,其具有開放性與隨意性、虛擬性與匿名性、迅捷性與放大效應等顯著特征。加強網絡輿情監(jiān)管要從整體上提高網絡輿情危機意識,在建立健全完善的預警處置機制的同時,轉變工作方式,加強政府機關的網絡輿情應對能力,并堅持“底線倫理”基礎之上的道德自律。
網絡;輿情;形成;特征;監(jiān)管
隨著互聯網在全球范圍內的飛速發(fā)展和普及應用,應運而先的網絡媒體超越傳統(tǒng)媒體的時空界限,逐步成為了反映當今社會輿情的主要媒介之一。網絡輿情有其自身的特點,如何應對與化解網絡輿情危機,成為了當前人們討論的一個重要話題。
輿,原本是指古代奴隸中的一個等級,后泛指地位低微的人,亦用以表示“眾人的、廣泛的、大眾的”意思。如:“輿皂”、“輿隸”。《廣雅》在解釋“輿”的一個含義時,就說:“輿,多也”;《左傳·昭公七年》中“皂臣輿”,即有人解釋為“眾也”;《漢書·陸賈傳》中提到的“人眾車輿,萬物殷富”的“輿”,也就是“數量多”的意思。
“輿情”一詞,在我國最早見于五代時期后唐詩人李中《獻喬侍郎》一詩中:“格論思名士,輿情渴直臣。”成書于五代后晉時期的《舊唐書》中,也有“采于群議,詢彼輿情”一說。當前人們所討論的輿論、輿情,一般泛指群眾的觀點、意見和態(tài)度。其是由個人以及社會群體構成的公眾,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內,對自己及與自身群體利益密切相關的各種公共事務所持有的多種情緒、意愿、不同態(tài)度和意見交錯的綜合。
輿情不同于輿論。誠如“輿情作為輿論的原初表露,可以是一種零散的、非體系化的的東西,也不需要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是多種不同意見的簡單集合”。[1]187由此可見,相較于輿論而言,在廣度和維度上,輿情是一個更為寬泛的概念。當輿情朝著共同的方向發(fā)展并聚集時,就將會向著輿論的方向轉化。
(一)網絡輿情概念及其形成過程
網絡輿情是大眾以網絡作為媒介所發(fā)表的各種觀點的集合,是在一定的社會空間內,網民通過網絡圍繞某一社會現象或事件的發(fā)生和發(fā)展及變化,對大家關心的若干社會現象所產生和持有的自我意識表示、態(tài)度和價值觀。[2]24它歸屬于社會輿情的大范疇之中,是對特定事件的發(fā)生情況進行有效的判斷之后,通過與網民的互動實現自發(fā)的分類篩選,最終形成對該問題屬性各種傾向性判斷的集合。[3]47
網絡輿情是隨著internet技術的發(fā)展而形成和發(fā)展起來的。以互聯網為基礎的QQ聊天、Blog、BBS、微信等即時通訊軟件,為人們發(fā)表觀點提供了一個公共的平臺,網絡日益成為大眾反映民意、訴說民情的新途徑。截至2013年6月底的統(tǒng)計顯示,我國目前擁有5.91億網民,網絡的普及率達到44.1%,即時通訊網民規(guī)模達到4.97億,人均每周上網21.7小時。[4]可以說,越來越多的普通民眾正在通過網絡途徑表達他們對特定事件的態(tài)度與利益訴求
在網民相互交流的過程中,各自的觀點、意見與態(tài)度交相輝映,人們根據自身頭腦中長期形成的思維意識、價值觀、知識結構及道德觀念等對收到的信息進行進一步的分類、篩選和組織,當某個特定的問題引起大家的廣泛關注甚至于是共鳴的時候,網絡傳播的迅捷性和放大效應便會吸引更多的群體參與跟帖、交流以及討論。隨著意見和討論的深入與擴展,人們的關注點便會深入到某一個焦點,形成具有一定規(guī)模且較為明確的網絡輿情。
(二)網絡輿情的特征
網絡輿情的形成、發(fā)布相較于通過傳統(tǒng)媒介表達的意見、觀點和態(tài)度而言,具有自身獨特的特征。
第一,網絡輿情的開放性與隨意性。“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表達自己的觀點,無論這種觀點有多奇異,都不必受到壓制而被迫保持沉默或一致”。[5]5網絡為人們探討交流問題提供了一個開放的平臺,基于這個平臺,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發(fā)表自己的觀點,搜尋自身需要的信息而不必受到約束,但隨之而來的另一個問題便是,網絡也容易成為人們吐露各種負面情緒和發(fā)布不實信息的平臺,損毀整個網絡的健康氛圍。
第二,網絡輿情的虛擬性與匿名性。在網絡的世界中,人們掙脫原有身份的束縛,“以化名的方式出現在公眾面前,隱匿了其在真實世界的部分或全部身份進而在網絡上重新營造自己的私領域”。[6]65這也為人們更加隨意的發(fā)泄不滿情緒或者散布不正確的言論提供了良好的溫床.各種信息混雜在一起,特別是一些影響社會穩(wěn)定的突發(fā)事件、社會領域的焦點熱點問題等在網絡中迅速地傳播,影響著人們對社會事件真實性的有效判斷。
第三,網絡輿情的迅捷性與放大效應。網絡輿情往往依托特定的熱點事件而出現,一經發(fā)生就可以通過BBS、新聞點評、博客網站、網絡日志、網絡轉帖以及快照等各種網絡方式迅速傳播,其迅捷性是普通傳輸媒介所不能及的。加之信息的不對稱性和個別人的誤讀與宣泄的裹挾,一些能刺激眼球和渲染效應的信息被有意的放大或丑化。這使得很多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或言行,都可能在現實中風起云涌,觸發(fā)“蝴蝶效應”,引起難以預料的、爆炸行的連鎖反應或放大效應,從而釀成或加劇突發(fā)事件的不良后果。
轉型期的當下,多發(fā)的沖突在公眾內心之中滋生的相對被剝奪感日盛,在一定范圍和程度上便演化為對社會的不滿與厭世,加之網絡輿情匿名性與隱藏性的作祟,很容易誘發(fā)嚴重網絡輿情危機,進而影響社會穩(wěn)定。為此,我們必須做好如下幾點工作:
第一,改變工作作風,從整體上提高網絡輿情危機意識
長期以來,我國有關部門普遍存在輿情危機意識不強的問題,不重視網絡媒體的作用,缺乏宣傳公關意識,在政務公開方面和主動接受群眾的監(jiān)督方面表現的比較被動,對網絡上反映的意見和問題不太關心或缺乏重視,缺乏網絡輿情突發(fā)事件的應急預案,甚至少數工作人員的工作作風也成為引發(fā)輿情危機的根源。為此,我們要加強網絡宣傳隊伍建設,占領網上正面輿論的主陣地,以更加理性、開放、包容和科學的態(tài)度面對網絡輿情危機。
第二,建立健全完善的預警處置機制
古語云,“安而不忘危,治而不忘亂,存而不忘亡。”(《周易·系辭下》)嚴密完善的預警機制,因勢利導,防患于未然對于管控與疏導網絡輿情具有極強的意義。預防是減少危機的重要方法,監(jiān)管者應時刻關注網上的各類輿情,制定可行的預警處置方案,未雨綢繆,以不變應萬變,一旦危機爆發(fā)便可有章可循。
第三,轉變工作方式,加強政府機關的網絡輿情應對能力。
長期以來,我國政府機關應對網絡輿情的能力普遍相對薄弱,監(jiān)管者們普遍習慣于將“封”、“堵”、“撤”等辦法作為應對輿情危機的手段,這些方法雖然在處理負面網絡輿情上有一定的積極作用,但也極容易引發(fā)新的矛盾和爭議。因此,要建立健全網絡輿情應急處置機制,制定符合輿情發(fā)生發(fā)展特點的控制措施,切實加強政府機關的網絡輿情應對能力,實現網絡輿情危機管控效能最大化。
第四,堅持“底線倫理”基礎之上的道德自律
所謂“底線倫理”,即是最低的道德標準[7]155。它要求人們在發(fā)表網絡輿情時,應當盡可能的避免給他人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應該遵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行為準則,應盡可能的摒棄與防范個人自由主義與無政府主義等偏激思潮的泛濫。將外在的規(guī)范與道德內化為網民心目中賴以信任、服從并以實際行動踐行的言行舉止。網民只有形成道德自律能力,才能夠正確處理好本位主義與集體主義的利益糾葛。在發(fā)表網絡言論時,發(fā)自內心的自覺約束自身的言行。
網絡輿情是以網絡為媒介進行傳播的輿情的一種特定表現形式,它伴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應用和普及而迅猛發(fā)展。因其開放性與隨意性、虛擬性與匿名性以及傳播的迅捷性與放大效應等特點,而很難被監(jiān)管機構及時掌握與疏解。因此要從整體上提高網絡輿情的危機意識,建立健全完善的應急處置機制,轉變傳統(tǒng)的工作方式,加強政府機關的網絡輿情應對能力,同時,教育人們加強道德自律,四種措施并舉,正確引導和疏解網絡輿情危機。
[1] 曾潤喜.網絡輿情信息資源共享研究[J].情報雜志, 2009(8).
[2] 郝文江.互聯網輿情監(jiān)管的主客體分析及方法研究[J].警察技術,2011(6).
[3] 朱四倍.突發(fā)事件中的網絡輿情危機及應對機制研究[J].新聞界,2011(2).
[4]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3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EB/OL].(2013-07-17)[2013-08 -12].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 hlwtjbg/201307/t20130717_40664.htm.
[5] 王文宏.網絡文化對權威意識的挑戰(zhàn)[J].北京郵電大學學報,2006(2).
[6] 黃少華.論網絡空間的社會特性[J].蘭州大學學報, 2003(5).
[7] 顧習龍.網絡輿情對大學生網絡倫理道德的影響與疏解[J].現代教育科學,2012(1).
責任編輯:朱水龍
D669.4
A
1671-8275(2014)01-0054-02
2013-10-28
康民軍(1970-),男,河南修武人,河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國近現代史;郝金龍(1987-),男,滿族,河北灤平人,河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2011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印邊界爭端的網絡輿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