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

風流男人身邊常有四個女人相伴。一個裝在心中，一個擁入懷中，一個握在手中，還有一個看在眼中。風流男人不會放棄認識女人的每一個機會。但他們能清楚的分清這些女人哪個是現(xiàn)在的，哪些是從前的。能夠如此在女人之間游刃有余的一個男人，誰能想到會因為這些情事竟然把頭發(fā)都急白……

從小對女人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出生于一個小山溝，后來到省城上大學，畢業(yè)后分配在一個市級行政機關工作。過去的我很單純，大學畢業(yè)時才19歲，我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我是他們的驕傲。

我從小對女人就有著濃厚的興趣?？吹侥樝嚅L得比較好看的女人和女孩，我總會忍不住多瞄幾眼，對于那些能有機會和她們在一起說話和玩耍的人，我是從心底里羨慕他們有福氣。

大學畢業(yè)后，我分在一個局機關搞統(tǒng)計，局下面有十幾個公司，其中一個公司和局機關在一棟樓上辦公，機關大院的前面是他們公司的一排門市，我們一群單身漢就住在辦公樓的頂層。燕那時是該公司的統(tǒng)計員，就住在我的隔壁。她是城里人，年齡與我相仿。開始，我并沒有注意她。她長得太一般了，中等個子，頭發(fā)又細又黃，也不怎么愛打扮，說話嗲聲嗲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一雙眼睛雖然很大，但沒有神采。由于工作關系，加上又住在隔壁，我們平時接觸自然很多。她說她才搞統(tǒng)計，業(yè)務還不熟，經(jīng)常會抽時間跑到我的辦公室去問一些統(tǒng)計上的事情，晚上沒事時也會跑到我的寢室里借書看。慢慢地，我看她順眼多了，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身上有一種很濃的女人味道，一雙眼睛瞄人的時候另有一種撩人的魅力。

我們開始好起來，在一起交談，眉目傳情。她再到辦公室找我的時候，我就會趁沒人時用鉛筆有橡皮擦的一頭輕輕地摩挲她的下巴。她往往靠著我的桌子站在我的面前，不動也不惱，就讓我那樣摩挲著。雖然隔著一根長長的鉛筆，并沒有皮膚的接觸，卻讓我的心狂跳不止。說實話，雖然我從小想女人，卻從來沒有那樣近距離“接觸”過女人，那種感覺讓我很舒服。

以后在辦公室或在寢室，只要有機會，我們經(jīng)常就會這樣。晚上趁人不注意，我會偷偷地溜進她的單人寢室，關上門，靜靜地享受兩人時光。

不久以后，局里安排我到地區(qū)學習半個月時間。認識了幾個月時間，我們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那半月讓我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我給她寫了一封信，說“我想你呢，寄一張照片過來，讓我天天看看你！”她也很想我，馬上寄來了一張半身照。我把它裝在貼身的口袋里，每天都要看幾次，有時上課時也趁人不注意拿出來看一看。學習結束的那天，我讓她早早地在寢室等候，一進門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我們都從來沒有那么激動過，親著親著，竟親得雙方的身體都搖晃起來，差一點跌倒。我喘著粗氣問她：“給我，行嗎？”見她點頭，我便心急火燎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和暗戀過的老同學燃燒激情

燕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但當時并沒讓我產(chǎn)生幸福的感覺，只覺得緊張、害怕。萬一她懷孕了怎么辦？她看出我害怕的樣子，連說沒事沒事，我這幾天正是安全期哩！聽她這樣一說，我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以后，我們常常偷偷在一起這樣做。我漸漸地覺得離不開她了。一天不見，就沒了魂似的，并且常常回味和她在一起的感覺，覺得男人和女人的交合確實是一件妙不可言的美事。

可是不久以后的一本雜志卻讓我的生活發(fā)生了改變。那篇雜志上有篇文章，說的是一對青年男女，一見鐘情，愛的死去活來，但那男的卻有很濃的處女情結。新婚之夜，那男的專門拿一塊雪白的毛巾鋪在床上，準備迎接那最珍貴的“處女紅”，但遺憾的是那女的只是一個勁地喊疼，毛巾上卻沒發(fā)現(xiàn)血跡。男的讓女的解釋，女的被迫說出了以前曾和前男友上床的事實，最后倆人不歡而散。這讓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初次。我清楚地記得那次收拾毛巾的時候，白色的毛巾上只有一大團稠稠的像糨糊一樣的東西，其余什么也沒有。難道燕也不是處女？這個問題久久地縈繞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一天晚上我們親熱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書上說女人頭一次都要流血，為什么我沒有看到你流血??？”誰知燕一聽馬上發(fā)了火：“你懷疑我??？當時你只知道快活，不注意看，不是有血嗎？！”說完身一轉(zhuǎn)背對著我不理我了。我承認我當時是沒有特地留意，但我回憶來回憶去，在我的印象中始終沒有關于紅色的記憶。

那一段時間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正在這時候，我在街上遇到了原來的老同學鳳。她讀初中時高我一屆，后來留了一級，讀高中時與我在一個班上。那時她是學校公認的?；?，人長得漂亮不說，一張嘴巴還特別能說會道，走到哪里都是人們追捧的對象。而那時的我純是一個丑小鴨，還很有點自卑。心里縱然萬分喜歡她，也沒有勇氣表露半分。

鳳聽說我大學畢業(yè)后分配在市里局機關工作，表現(xiàn)出異乎形常的熱情，一定要跟我到我工作的單位看看，邊看邊感嘆：“還是你有出息，我們?nèi)?0多人，就你一個混出來了，剩下的都在農(nóng)村修地球呢！”她的話讓我感到非常開心。

原來她在城郊談了個對象，嫁出來幾個月了，沒事經(jīng)常上街玩。自從知道我的地址后，她就時不時地來找我。本來她已經(jīng)結婚了，我也有了燕，我清楚地知道我們的交往不會有什么結果，而且容易引起燕和別人的非議。但一想到原來可望不可及的美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又忍不住心猿意馬，涌起一種莫名的沖動。我一開始并不是不克制自己，我告誡自己：不能亂想，更不能亂來，我們是同學，何況都有朋友了！可是一見她，我又忍不住亂想。性這東西，就像吃鴉片一樣，不吃不知道，越吃越上癮，越想吃。我知道我管不住自己了。剛好有一天燕下鄉(xiāng)后她來了，我一拉她，她便就勢倒在了我的懷里。她到底是結了婚的人，比燕有經(jīng)驗且放開多了，讓我找到了在燕身上找不到的感覺。

但這個人有個致命的弱點，喜歡開口要這要那，哪怕幾本信紙也要，好像你占了她的便宜，該給她似的，這讓人很不舒服。后來她生了個姑娘，身體迅速發(fā)胖，漂亮的臉也因此變了形。這使我對她的興趣急劇下降。而萍的出現(xiàn)，終于讓我們分了手。

感情像一只脫韁的野馬endprint

那一年秋天，我得了急性黃疸肝炎，住進了當?shù)匾患叶揍t(yī)院的傳染科。而萍也因為黃疸肝炎先我?guī)滋熳∵M去了，我們在同一個病房。那是一個三人間，萍住在3床，一個中年男人住在1床，我就住在中間2床。由于是傳染病房，每天除了醫(yī)生早上來問問情況、護士每天上午來打一兩個小時的針，家人中午和晚上送飯來停留一會，病房里就再沒人來。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睡覺、看書、聊天。也許是年齡相仿的緣故，我們竟有許多共同的話題，談得很投機，談到敏感的話題，我們總是相視一笑，仿佛心有靈犀。

為了便于我們交流，我等她上廁所的間隙將我的床與萍挪近了一點。夜里待她睡熟以后，我便將手伸過去拉萍。仿佛約好似的，萍也沒睡著，她很順從地把手伸出來。住院的日子因為有了她而充滿了快樂。后來她先出了院，她就住在醫(yī)院，仍天天來看我。我們約定，待我一出院就到她家去。

出院以后，我們又都休息了一個多月時間才上班。燕和她的老公都說我們的病沒全好，不能同房，這正好給了我們極好的機會。我們約好，一個星期來一次，不是到我家，就是到她家。有次我們正在我的床上嬉戲，突然聽到鑰匙開門轉(zhuǎn)動的聲音，接著傳來燕喊我開門的聲音。我的頭只感到嗡的一聲，一下子懵了。我慌慌張張穿好衣服，叫萍躲到陽臺，然后去開門。燕見我反鎖著門，又半天才去開門，意識到屋里有情況，到處查看，我一看要壞事，馬上死死地抱住她，叫萍快走。見萍已快速出門，燕又飛跑到陽臺，她一喊出聲別人看到可不得了！我趕緊死死地用手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了屋里。燕喘著粗氣說：“你說，怎么回事？！”我見事已至此，只好如實坦白，并保證今后斷絕來往她才罷手，為此她和我憋了三個多月沒有說話。

這事發(fā)生以后，我強制自己安靜了一段時間。我常常想：我算個什么人？我在性上怎么這么隨便呢？人們要是知道了，準會說我是流氓吧？尤其是想到燕，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雖然她婚后迅速發(fā)胖并衰老，已完全激不起我的欲望，我們之間已很少有性生活了。但她這些年來，對我對家庭一直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她沒有錯啊，我不該傷害她啊！我想重新做個好男人、好丈夫。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認， 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女人，沒有性的生活，我受不了。

那時我剛從鄉(xiāng)里下派回來，由于受到奸人的排擠，回到原單位被安排了個閑職，成天無所事事，心情十分郁悶。這段時間，正是大眾舞廳剛剛興起的時候，每天下午和晚上都開放，玩的人特多。為了解悶，我走進了舞廳。我本身就會跳舞，加之身材不錯，還有一定的氣質(zhì)，很快便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許多女人以我請她跳舞為榮，有的甚至主動請我跳。舞廳的女人雖然大多是些下崗職工，但其中也有不少女人姿色出眾，遇上這樣的女人，我又忍不住約出去吃飯，然后開房。

碰上癡心女人讓我煩惱

但這樣的生活不久也讓我厭倦了，身體吃不消不說，經(jīng)濟也發(fā)生了危機。于是我便常常想，什么時候能找到一個年輕漂亮有錢的女老板，不僅陪我開心，不要我掏一個子，還可以支持我呢？我不知道我怎么會冒出這么個天真的想法，有時候自己也忍不住發(fā)笑。

那天晚上我與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酒后朋友說帶我到一個地方去瀟灑，就到了玲的歌舞廳。朋友看樣子與她很熟，我是頭一次上她那兒，她很禮貌地請我跳了一曲舞。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見她戴著一副金邊近視眼鏡，長相一般，但很性感，尤其是一對乳房，又大又挺，領口下的乳溝清晰可見，讓人一望而感到心兒跳跳的。

以后我便有事沒事跑過去，找各種理由與她套近乎。這樣我們慢慢熟絡起來，她開始邀我過去玩，我也時不時地請她出去吃餐飯，不久便順利上了床。這時我才知道，她23歲，從小就過繼給了別人，初中畢業(yè)后考上了市內(nèi)的一所中專，中專一畢業(yè)就開始做生意，這些年先后賣過服裝，開過出租車，辦過駕校，前兩年投資十幾萬開了這家中檔舞廳。她同家人沒什么來往，完全靠一個人辛苦打拼。

我的本意只想玩玩她，并不想與她來真的。而且我也知道，作為一個成天在男人堆里打滾的女人，也不可能對我來真的。她先后談過兩任男友，每任都只保持了近兩年時間，我想我們只怕也不會超過兩年。誰知這樣一晃就是六年多，我們還和當初一樣好，她事實上把我當成了她的“老公”，把心思全部用在了我的身上，四季換季的衣服，鞋子，襪子，甚至褲頭，她都會事先準備得好好的，我生點病她更是急得不行，四處求醫(yī)弄藥。

她的脾氣其實很潑，服務員和小姐們個個怕她，但說來奇怪，她在我的面前特別的溫順聽話，我們在一起總是很愉快，從不吵嘴。她的同學華說，這回她可真是找到了一個可以管得到她的人。她自己也說，你是第一個讓我真正喜歡的人。我便問她，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會怎么樣？她說，你離開了我我就出走，或者去死！這讓我又喜又怕。

說實在的，我對燕雖然已沒有絲毫的興趣，可是她沒有一點錯，我不愿意傷害她，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兒子。假如我離開她們，她們怎么辦呢？一想到燕將從此沒了丈夫，兒子從此沒了爸爸，好好的家庭就這樣拆散，我就感到愧得慌?？墒寝D(zhuǎn)而想到玲一心一意跟了我這么多年，一點結果也沒有，我同樣于心不忍。我不敢想象，一旦我離開了她，那將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

以后有機會的時候，我就叫她找朋友。我說：“我大你很多，你今后不會幸福的，為你著想，你還是再找一個吧？”她說：“你是不是怕我纏著你啊？是不是把我當作一個包袱啊？”我趕緊說不是，她說你放心，我也沒逼你，也從來沒要求你給我什么，我跟你是自愿的，誰也管不到，并叫我今后別再提這事。她不僅不同意找，還要我對燕好一點，有次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給燕買了幾件衣服，要我?guī)Ыo她穿。這讓我心里越發(fā)難受。許多許多的白天或夜里醒來，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到這事。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這幾年，我的原本烏黑的頭上開始出現(xiàn)白發(fā)，而且越來越多，幾個要好的朋友問我，你在操什么心啊，頭發(fā)都急白啦？我解釋說，年紀來了，該長了。其實我自己心里清楚，以現(xiàn)在的年齡，根本還沒到出白發(fā)的時候，我是因這些事急的。

點評：他們不一定帥氣，卻是十足可愛；他們從不欺騙，卻愛說美麗的謊言；他們從不為女人改變，卻在不知不覺間改變女人。這就是風流男人。風流男人博愛，但不濫愛。濫愛的男人不是真正的風流，是瘋牛。無怪乎，愁白了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