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

你的帽子，笑歪了；

你的酒窩哭沒了；我坐在

花盆上等你。

有時候，我竟然夢見

自己是架風車？

愛牙日，你要愛牙；

誠實日你要誠實。明天才

升起的太陽，懷揣著貓。

快樂就這么簡單：

一個好胃口。

口吃的圓臉貍貓，

請問：春天，春天來了沒有？

早安，蝴蝶！

噢，我忘了睜開眼——

睡夢中，我的煙斗消失。

晚安，笨發(fā)條熊

1

你的口吃，

急得發(fā)條團團轉(zhuǎn)而你的怕羞，差點讓我發(fā)脾氣。

玩具，塞得衣兜、褲兜鼓鼓囊囊

就快要爬出來了——你的藍眼睛，閃爍！

2

小女巫一百歲

陪我坐飛毯；不用說“茄子”

也能微笑。

獵人叔叔刮紅了我的鼻子，允許我——笨！我是火烈鳥么？

灰斑鳩慢慢睜開眼

點頭，搖頭；

又點頭，又搖頭；

我們在許愿，

我們從腦海里

抹掉了幾個錯別字。

給你雨傘，

給你干稻草，

給你掩著嘴的樹袋熊……

繼續(xù)說下去，

——春天就要來，你等著，等著??！

春天使我們相遇

寒冷的冬天說來就來，

說過去就過去。

五顏六色的花同我做伴，陽光

擦暖了我的手、腳。

沒等我摘掉圍巾，春天，

就給我的圓領(lǐng)襯衫、蝴蝶結(jié)

通通刷上綠色。

雪人，在你離開這兒

之前，我介紹你認識一只蝴蝶，

她繡在我的手套上。

能從你的左手心，蹦到

你的右手心？

還能停在你的臂彎里？

你要小心結(jié)網(wǎng)的蜘蛛——它會

時不時倒掛下來，

狠狠地撥亂你理順的頭發(fā)！

魔笛

因為，我想，

在她軟軟的卷發(fā)上簽個名兒； 可你的貓咪，按住枕頭，

耍鬧起了孩子氣。

鐘，走了幾圈？

黑胡子“咔嚓、咔嚓”！

我每天打掃，

露在木鞋外的腳趾。

在夢的調(diào)色板上

坐久了，一轉(zhuǎn)眼，我就發(fā)愣。

金魚，也有蛀牙嗎？

她抿著嘴——炯炯有神。

所以，太陽和我，

都在心里面盼望你

能給我們上色。而我害怕

一點：頭發(fā)剪得很短。

我想踩著橡皮星星，

灰兔般蹦來蹦去；

現(xiàn)在灰兔變輕了——突然她說，

我的名字是，葵花味兒。

寫給懷孕的母兔

兔子，你哈出的氣，

沒有及時散開，凍結(jié)成白霧。

因為天冷極了。

你瞇著眼，

嚼青草。這只成天嘮叨的鸚鵡，

我想辦法，

找塊橡皮擦凈，

修改成風鈴。風實在太大了，

爬不上去。

小伙伴有沒有辦法呢？

梳小辮的是我的妹妹，

喜歡照鏡子

和跳繩。

她彎著腰，淘氣地拍著皮球，

就在桌上的相框里。

我認出你是一朵七色花

我猜想，

樹梢，被陽光熨熱。石頭，

睡過一夜，比我的腳尖

暖和。大胡子山羊，我猜想，蜘蛛

向你炫耀過一雙

輕而易舉就發(fā)綠的鞋，使你

暈頭轉(zhuǎn)向——我猜想，

春天使我們相遇。我認出

你是一朵七色花，貼著綠草地，

我還認出你有個發(fā)黑的影子

——這個小丑呀，

專揀我的羽毛，擦嘴。

發(fā)稿/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