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紅

鳳凰城

Phoenix

19世紀是美國邊疆時代。連續(xù)百年之久的“西進運動”，形成了多次移民浪潮，促進了美國西部開發(fā)，產(chǎn)生了“西部奇跡”。西部開發(fā)歷史，使這個沒有歷史的國家輝煌地揭示了世界史的全過程。亞利桑那州首府鳳凰城是美國最干旱的一個州，這是一個誕生于沙漠上的城市。我們落腳的比特莫爾（Biltmore）酒店，就是在這片干旱土地上打造出的一片寧靜綠洲，寧靜奢華又貼近自然，其建筑是深受弗蘭克·勞埃德·賴特（Frank Lloyd Wright）設(shè)計理念影響的作品。比特莫爾是從1929年就開始建造的，一直備受知名人士和美國總統(tǒng)的青睞。第一個老板，可謂美國西部的第一批拓荒者中的翹楚，道奇品牌汽車銷售大亨短暫地擁有了這里。其后來自芝加哥的口香糖巨頭William Wrigley同樣前往西部進行創(chuàng)業(yè)，成為了亞利桑那巴爾的摩酒店的第二任擁有者。美國人對自己短短的歷史總是很珍惜，有點啥都給小心翼翼保護起來做展示。酒店內(nèi)有專門的陳列館展示拓荒時期的老照片和物件，以及來過的歷屆總統(tǒng)舊照。不過至今現(xiàn)任總統(tǒng)奧巴馬還沒來過，據(jù)為我們服務的臺灣籍服務生說，也許是因為奧巴馬大選時他們站錯隊，支持了反對方。當然，這屬于野史。

對西部的感受是從鳳凰城郊外的沙漠中開始的。天剛剛微亮我們就被帶到了一片曠野中，這里早已集中了十幾只熱氣球，有的已經(jīng)如一個個泡泡糖般被吹好立在了曙光微露的地平線上，有的卻還如一幅地圖平鋪在沙地上，我們的那一只則正在底部利用大功率風機給氣囊充氣?？粗鴰讉€人把一個球搗鼓上天，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大胡子“球長”背靠著側(cè)倒在地的柳條籃子，腳踩連接球體和籃子的輻條，不斷調(diào)試燃燒器，氣態(tài)丙烷伴隨著轟轟的聲音熱烈地燃燒著，逐漸鼓起了熱氣球的尼龍氣囊，球體不斷改變和地面的角度，直到完全呈90度立起，整個過程也像是一場精彩的表演。于是幾個壯漢抓住吊籃，并且用繩子把吊籃和他們的車子固定在一起，確保我們上去之前籃子不會飄走。我們用小時候干壞事翻墻時一樣的動作一個個跌入熱氣球中，一個球能運十幾個人。站在我旁邊的是金發(fā)小女孩Reese，母親帶她以乘坐熱氣球的方式慶祝她的五歲生日。

熱氣球徐徐飄離地面，荒野全景展現(xiàn)在眼前。低矮的沙漠植物，在早晨的逆光中顯得毛絨絨的，其中穿插著無數(shù)高大的樹狀仙人掌，整個大地像是盛滿了棉花球的大盤子，中間豎著無數(shù)把大叉子。Reese不時在灌木叢中俯瞰到跳來跳去的長耳大野兔之類的動物，興奮無比。

熱氣球飛行在關(guān)閉燃燒器的時候會是一段寧靜的時光，我們隨著空氣流動，掠過泛著波光的小湖，掠過蜿蜒的水渠和公路?！扒蜷L”根據(jù)不同高度的氣流和風向靈活改變著飛行方向，最終拉動細繩打開氣囊頂部的降落傘閥，從氣囊中排出一部分空氣來減緩攀升速度。我們在一片居民區(qū)緩緩下降，低得能看清楚晨跑的美女鞋上的商標。當我正要以為會降落在人家屋頂?shù)臅r候，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小片空地，柳條籃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之后的陽光早餐和香檳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我們給Reese唱了中文的生日快樂歌，這樣完美的早晨不知會在小女孩的生命里留下怎樣的印記。

圣弗朗西斯科峰群

漢弗萊斯山脈

從鳳凰城前往亞利桑那州和猶他州兩州邊界的紀念碑山谷，駕車需要六個小時，乘坐直升機只需要兩個半小時，而且可以從空中近距離鳥瞰雄奇的地貌。從鹿谷機場起飛，人品巨好，我坐在了機長右手邊巨無霸的位置，幾乎可以360度欣賞周邊景色。西部壯闊的畫卷在眼前展開：越過圣弗朗西斯科峰群和漢弗萊斯山脈，俯瞰植被豐厚的通托國家森林，墨綠色的樹尖密集相簇；橫跨科科尼諾高原和彩繪沙漠，分層清晰的彩色巨石排列成整齊的矩陣，似乎要迎面撞向你，而轉(zhuǎn)眼我們又掉轉(zhuǎn)機身飛向峽谷深處；越過大理石峽谷，到達鮑威爾湖，在其上方可欣賞寶石藍的清澈湖水與砂巖絕壁遙相輝映，相得益彰，而且不時甩出優(yōu)美的大拐彎。最終直升機帶著我們一行一半是被景色晃暈，一半是被飛機失重晃暈的人，降落在了紀念碑山谷。

眼前的景象讓這些搖搖晃晃的人一落地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復活了，眼前的手套山和梅里克孤丘的全貌分明就是無數(shù)西部片中出現(xiàn)的場景。小型機場的旁邊就是古爾?。℅oulding）的舊居。1921年，哈利·古爾?。℉arry Goulding）和他年輕的新娘邁克（Mike Goulding）在紀念碑山谷附近購買了640畝土地。前幾年，他們通過與帳篷外的納瓦霍人做交易維持生計。1928年，Gouldings夫婦建成了一座古老的石頭交易站。這是一座被完整保留下來的用泥土和石頭搭建的西部舊式房屋，里面的陳設(shè)依舊是上個世紀40年代的樣子，一層那種類似我們國家80年代供銷社的柜臺上，放置的是古老的量器和落塵的馬鞍，可以想像當年交易繁盛時候的熱鬧場面；二層的臥室簡樸溫馨，寬大的壁爐邊似乎可以看到Mike Goulding一邊在做針線活，一邊正在碎碎念，等待著丈夫回家。哈里1989年去世，邁克在這里度過余生，直至1992年去世。這是拓荒時期一對普通的夫婦，從他們的身上可以折射一個時代，他們也目睹了西部的興起。雖然很難界定“美國精神”的全部含義，但這種精神無疑是美國人在西部拓荒特殊環(huán)境作用下的產(chǎn)物。

我們在Goulding舊居旁邊的餐廳里享用了正宗的納瓦霍煎餅（Navajo Taco），有點像我們的油餅，上面攤著各種蔬菜、肉和豆類，不過比油餅更有韌勁一點。于是“Taco”成了以后我們每餐必點的食品。和管理餐廳及Goulding舊居并給我們做講解的Barbara Metts女士聊天，她自己也養(yǎng)了十幾匹馬，但是現(xiàn)在并不做農(nóng)用，也不給游客騎，“Just for fun?！?/p>

經(jīng)濟大蕭條期間，Gouldings夫婦和納瓦霍族人的生活捉襟見肘，哈利和邁克聽說電影導演約翰·福特（John Ford）正在尋找一個地方拍一部西部電影，哈利拍了一張紀念碑山谷的照片寄給約翰·福特，后者對紀念碑山谷一見鐘情。幾個星期內(nèi)，獲獎無數(shù)的《關(guān)山飛渡》這部電影在此正式開機了。電影的男主角是年輕的約翰·韋恩（John Wayn）。約翰·福特和約翰·韋恩后來多次將此地作為電影的取景之地。

我承認我迷戀過布拉德皮特，但是從來沒有迷戀過約翰·韋恩。在無數(shù)西部片中出現(xiàn)的約翰·韋恩，直到來了這里才到處都感覺到他的強大氣場。紀念碑谷景觀介紹的牌子上寫的是“約翰·韋恩最愛的拍攝地”，博物館里有若干他的劇照，甚至商店里有售印有他頭像的廁紙。他代表了美國的價值觀和理想。他的名言是“從來不相信一個不喝酒的人”，他的三個妻子都是拉丁美洲人?！蛾P(guān)山飛渡》是他的成名作，天才的中國人把一個普通的電影《Stagecoach》（驛馬車）翻譯成“關(guān)山飛渡”這個浪漫的名字，大有“飛奪瀘定橋”之勢，更為影片增添不少傳奇色彩。

紀念碑山谷

Monument Valley

由于紀念碑山谷中并沒有修水泥路，我們探索山谷深處的行程則一定要乘坐吉普車了。等來接我們的司機，居然是個皮膚白皙的女子，她就是一名當?shù)氐募{瓦霍人。如今，22個北美土著居民部落仍然生活在亞利桑那州，最常見的部落名字或許還是納瓦霍族（Navajo），它是美國最大的部落，也是最著名的一支。很多人了解到這個部落也許是通過華裔導演吳宇森的電影《風語者》。1942年，數(shù)百名納瓦霍人被征召入伍，因為他們的語言沒有外族人能聽懂，所以美軍將他們訓練成了專門的譯電員，人稱“風語者”。如果想要了解一些納瓦霍族人現(xiàn)在生活的背景信息，可以閱讀托尼·希爾曼（Tony Hillerman）的犯罪小說，他的書主要是以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地區(qū)為背景，而且他因真實客觀地刻畫了納瓦霍族的文化而獲得他們的敬重。不過目前只有英文版，還沒有中文版。

吉普車行進在紀念碑山谷的土路上，周邊到處都是猩紅的平頂山丘和怪異的砂巖石塔。這里曾經(jīng)只是一片平坦的盆地，但是如今它已成為科羅拉多高原的一部分。數(shù)百萬年以來，層層疊疊的泥沙不斷在盆地里淤積，地表下巨大的壓力將這一地區(qū)托起，形成了高原。后來又經(jīng)過長年累月的風雨侵蝕，便只剩下了卡特勒粉沙巖和它身后漫漫的紅沙，最終形成了我們今天看到的壯觀景象。

納瓦霍女人Misha將車停在一個半凹進去的山壁邊，外面看很普通，可踏著洞口的細沙走進去，仰頭便可發(fā)現(xiàn)頭頂天然形成的一個直通天空的洞口，當?shù)厝朔Q為“自然之眼”。從外向內(nèi)那是上天注視大地的眼睛，從內(nèi)向外是通往外界光明的通道，充滿著靈性之光。納瓦霍女人的歌聲響起，是小時候祖母給她唱的一首安詳?shù)那{(diào)。不要話筒，所有人沉默著，內(nèi)凹的石壁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音樂廳，清冽的嗓音在其中回蕩，古老的納瓦霍民謠把我們帶進一個空靈的意境之中。

但這里并不是無人的洪荒，我們住在紀念碑山谷中惟一的觀景酒店（The View），低調(diào)而奢華，每個陽臺都面對山谷，可以在日出日落中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酒店坐落在高處的山崖上，但是外觀顏色小心翼翼地和周邊山丘保持基本一致，頂部也不超出側(cè)面山坡的高度，如果在遠處不注意的話幾乎很難被發(fā)現(xiàn)，可以說是和環(huán)境融合得很成功的杰作。酒店內(nèi)部完全是印第安的裝飾風格，原木的桌椅上雕刻著具有民族風味的圖案。老板阿曼達·奧爾特加是一位年輕的姑娘，通過自己在荒漠中的創(chuàng)業(yè)為諸多土著那瓦霍人提供了就業(yè)機會，并且她正將她的酒店變?yōu)槟峭呋粑幕c土著工藝品的交流中心，這里也是在當?shù)亟^無僅有最成功的一間那瓦霍族人企業(yè)，而她本人則更像是族人中的英雄人物。

大峽谷

Grand Canyon

美國的西部與中國的西部，有很多相近的地方，比如雄渾壯麗的自然景觀，比如高原瑰麗的氣象，比如曾經(jīng)看似浪漫實卻殘酷艱辛的游牧生活。大峽谷國家公園（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的地質(zhì)景觀，和新疆的雅丹地貌就非常接近。

我們一早就守候在大峽谷南緣等待日出，眼前的平臺形大山或堡壘狀小山都還在沉睡中?？屏_拉多高原為典型的“桌子山”，即頂部平坦側(cè)面殘缺陡峭的山峰群，這種地形是由于數(shù)百萬年間的侵蝕作用形成的，高原中比較堅硬的巖層構(gòu)成河谷之間地區(qū)的保護帽，而科羅拉多河河谷的侵蝕非?；钴S，結(jié)果就造成了這種獨特的地貌。

峽谷在日出中逐漸醒來，陽光先把“桌子山”的頂部打亮，再延伸到山腰和谷底，整個大峽谷立刻變得神采奕奕。大峽谷巖層中，富含三價鐵離子，所以大多呈現(xiàn)紅色，在早晨的低色溫中，更加紅得熱烈。

我們選擇了峽谷中的一段步道徒步，這是大峽谷中一段最著名的小道，名為“天使之路”

（Bright Angel Trail），它將一路下降海拔高差1360米，一共12.6公里，到達科羅拉多河邊。一路上標識牌非常清楚，附有各種提示，在路段的開始，還會提示你有的部分會非常熱，并且沒有水源，每個人至少要帶五升水。這樣的山徑上也經(jīng)常有騾子行走，標識會提醒你騾子是走右邊的，所以不要站在小徑的外緣，要站在靠山的一邊進行避讓?！皔ou are responsible for your own safety ， don’t underestimate the Grand Canyon。”（你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任，永遠不要低估了大峽谷）。這樣的提示讓人覺得非常的理性和貼心。

離開大峽谷即可享受66號公路之“經(jīng)典之旅行（Historic US 66）”，即位于Kingman 和Seligman 兩個小鎮(zhèn)之間的66號公路。它是迄今為止保存最為完好的一段，保留了很多50年代的風貌。威廉姆斯鎮(zhèn)（Williams）距離大峽谷僅一小時車程，基本保留了當年的模樣：廢棄的加油站依然在路邊等待著車子駛?cè)?；街上的老式汽車顏色依然鮮艷，似乎隨時可以打著，帶上風流女郎去兜風；酒吧的木門依然虛掩，喝醉的牛仔依然可以一腳將其踢開，坐到桌邊來杯小酒。

圖森

Tucson

到達維德牧場（The Tanque Verde Ranch）的時候已近天黑，我們直接加入了篝火旁的燒烤party。溫暖的火焰在大火盆里燃燒，西部歌手在一旁彈吉他唱著憂傷的曲子。參加者大多為前來騎馬的游客，清一色的牛仔穿著，我們幾個穿便裝的人在此顯得像局外人。我在嘗遍了燒烤美味后，加入了孩子們用繩索套小牛的游戲。腰肢擺動，手臂舉著纏繞成若干圈的繩索在頭頂旋轉(zhuǎn)，轉(zhuǎn)到一定角度利用慣性將其拋出，女孩們總是能準確套住蹲在地上的公牛模型。而我自認天資還不賴，掌握了規(guī)律和力度，也練了許久才能順利套住。因此感受到牛仔們在奔馳的馬背上能夠準確套住發(fā)瘋的公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我也換上西部裝束跨上了馬背，隨馬隊穿行在仙人掌叢中。由于是集體出行，馬兒們都還很規(guī)矩，我的馬不停地啃路邊的樹葉，需要經(jīng)常地很嚴厲地把馬頭拉回來。在異國騎馬，像國內(nèi)草原上和伙伴們一起奔馳的機會應該是不太會有的，國外馬場對馬的調(diào)教和保護比較嚴格，另外也非常注重游客的安全，所以對騎行速度是嚴格控制的。騎行時馬背上的快感會喪失一些，但是周邊獨一無二的風景體驗，全能將這些彌補。我們騎行的路線位于索諾蘭沙漠的仙人掌保護區(qū)內(nèi)，人馬穿行在浩蕩的仙人掌“森林”中，說它為森林一點也不過分，因為密集度相當高，鋪滿了整個沙漠，一眼望不到邊。仙人掌們形態(tài)各異，有的呈球狀滾落在地面，有的高達十幾米，像衛(wèi)士一樣守在山路兩旁，不管怎樣都肉乎乎地呈現(xiàn)一副萌態(tài)，要不是它們渾身都是刺，真想上去抱一抱呢。

騎行中途的早餐是我們所未能預料的驚喜。在一個能俯瞰索諾蘭沙漠的制高點，已經(jīng)擺滿了若干原木桌椅，一輛仿古的驛馬車停在路邊，圍成一個廚房，藍莓煎餅在平底鍋里滋滋作響，火腿、土豆、煎蛋都不限量地供應著。

早餐后沙漠的溫度迅速升高，馬兒們也該回欄休息了。一位女牛仔Lisa在馬欄的調(diào)教區(qū)給我們演示她與馬的交流互動。她手持調(diào)教鞭站在圓形場地中間，馬兒對于她肢體語言的動態(tài)非常敏感，她只需身體輕微的動作，間或嘴里配以一定的發(fā)聲，馬都能做出相應的反應。這應該就是自然馴馬法，這種方法流行于歐美，它通過模擬馬匹在馬群中建立階級地位的自然狀態(tài)，而建立起人與馬之間的信任，這種方法有別于通過恐嚇與暴力建立的人與馬之間的控制系統(tǒng)。非常羨慕這能與另外一種動物進行如此交流的女牛仔，“You can ask any question，except my age”（你們能問我任何問題，除了我的年齡）。女牛仔雖然佩戴了鮮艷的印第安首飾，但可以看出已經(jīng)不是很年輕了，但是看到她就覺得任何年齡都是美的，每個年齡都有自己的味道，她的美麗來自于陽光下的神采奕奕、健康的體態(tài)和膚色，以及對自己年齡樂觀豁達的態(tài)度。

她給我們介紹維德牧場目前有七十多匹馬，其中也有不少非?？涮伛R（美國特有的馬種，擅長于繞桶比賽）。由于這里夏天非常炎熱，大部分馬匹在夏天都會被送到明尼蘇達州的分部，冬季再轉(zhuǎn)回來。

隨著工業(yè)的發(fā)達，牛仔文化的沒落，像她這樣的牛仔，目前已經(jīng)不多了，但依然可以在維德這樣的度假牧場里找到。這些牧場的歷史可以追溯到20世紀伊始，當時，隨著鐵路的擴建，通往美國西部更加方便快捷。隨著牧場不斷衰落，資金短缺的牧場主將度假牧場作為增收的一種方式。所以到現(xiàn)在我們還能接觸和了解到牛仔文化。我理解其實牧場就是一個造夢的地方，讓人們沉浸在昔日的舊夢中，在這個和現(xiàn)實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環(huán)境中得到短暫的放松。

亞利桑那的旅程將近結(jié)束了，旅行就是一個造夢、圓夢的過程，我們重新回顧百年前的傳奇，體驗那些浪漫而艱辛的流金歲月，感受西部大自然賦予的荒魅。傳奇依舊是傳奇，我們只是在自己的生命里增加了新的傳奇。

□ 航班

乘坐達美航空（DELTA）航班，北京-西雅圖-鳳凰城。首都機場二號航站樓9：30 a.m起飛，2：19 p.m到達鳳凰城（當?shù)貢r間）。

□ 住宿

1. 鳳凰城Bitmore酒店：www.arizonabiltmore.com。地址：Arizona Biltmore， 2400 East Missouri， Phoenix， AZ 85016。酒店坐落在鳳凰城的核心地段，擁有豐富悠久的歷史，一直備受知名人士和美國總統(tǒng)的青睞。

2. 紀念碑山谷The View酒店：www.monumentvalleyview.com。毗鄰紀念碑山谷內(nèi)的納瓦霍部落公園游客中心。所有客房都設(shè)有私屬獨立陽臺，看飽覽紀念碑谷的標志性地層結(jié)構(gòu)距離近在咫尺。

3. 大峽谷：快捷假日酒店：www.grandcanyonsquire.com。

地址：P.O. Box 130 Grand Canyon，AZ 86023。TELl： 928-638-2681。Email： freda@grandcanyonsquire.com

4. 圖森維德牧場：維德牧場度假村在2012年被亞利桑那共和報評為“亞利桑那州最佳度假牧場”?？胺Q全美最悠久的老式度假牧場之一。建于1868年，是公認的老式西部的豪華驛站，提供奢華入住，提供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活動，包括騎馬、騎山地自行車、垂釣、徒步旅行和更多休閑項目。

□ 戶外活動

鳳凰城熱氣球探險：詳情可以查詢www.hotairexpeditions.com。地址：2243 E. Rose Garden Loop， Ste. 1， Phoenix， AZ 85024。Tel： 480-502-6999/ E-mail： amanda@hotairexpeditions.com

直升機：鳳凰城西風（westwind）起飛，前往紀念碑山谷。詳情可查詢www.westwindairtours.com。

直升機大峽谷觀光：Papillon機場起飛。

乘坐配有解說的直升機空中游覽北大峽谷、大峽谷南緣和飛龍走廊（大峽谷在寬闊和最深邃的部分）。

地址：3568 Airport Road ， Grand Canyon， AZ 86023。Tel： 702-736-6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