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年,晉國的重臣智申打算立繼承人,他不喜歡長子智宵,覺得他太窩囊,最終力排眾議,讓文武雙全的次子智瑤接了班。果然,智瑤掌權后一出場,就讓晉國人見識了他的厲害。
當時在晉國把持朝政的是智、趙、魏、韓,四家把晉君名下的土地都瓜分殆盡了,四家里勢力最大的當然是智氏家族了。有一次,智瑤邀請韓康子和魏桓子在藍臺宴飲,席間他喝得有點高,當場戲弄起了韓康子,并侮辱韓氏的家臣段規(guī)。族人悄悄勸他說:“您對人那么沒禮貌,是會招來災禍的呀。”智瑤撇撇嘴:“只有我給別人帶來災禍,別人誰敢惹我?”
這還不算完,智瑤又向韓康子索要土地,韓康子盡管很生氣,但估摸著打不過他,只好獻上了居民萬戶的一座大城。不費一兵一卒,只張了張嘴就弄了這么大一個地盤,智瑤大為高興。不久他又如法炮制,向魏桓子提出了領土要求。魏桓子也沒敢惹他,同樣獻出一座萬戶之城。兩次嘗到甜頭的智瑤這次把目光投向了趙襄子,而且一張嘴就是要蔡和皋狼兩個地方,沒想到這回碰到了硬茬,趙襄子一口回絕。
智瑤大怒,聯(lián)合韓、魏兩家一起伐趙。趙襄子退守晉陽城,也就是今天的太原市,奮力抵抗。智瑤下令掘開附近的汾河,引水灌城,晉陽城一片汪洋,岌岌可危。關鍵時刻,趙襄子的家臣張孟談策反韓康子和魏桓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韓、魏迅速與趙建立起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反戈一擊,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可一世的智瑤還沒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死于亂刃之下,整個智氏也慘遭滅族。
曾經(jīng),族人智果在得知智申將要立智瑤為繼承人時,提醒他說:“智瑤有五大優(yōu)點,其一相貌堂堂,其二武藝高強,其三多才多藝,其四伶牙俐齒,其五頑強果敢。但是他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仁。一個人如果恃強凌弱,不講仁義,誰肯服他?倘若立智瑤做您的繼承人,智氏家族的滅亡就會不遠了。”不幸的是,智果的話果然應驗了,智申地下有靈,不知作何感想。
在西方,有一個著名的“木桶原理”,意思說一只木桶盛水的多少,不是由那些最長的木板決定的,而是由那塊最短的木板決定的。對于一個人也是一樣,盡管你有很多優(yōu)點,但最終決定成敗的,可能恰恰是那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缺點。
(編輯 慕容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