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ic Street Preachers拋棄了篇幅70首歌之巨的史詩大作,轉(zhuǎn)而錄制了他們有史以來最樸素的專輯。
坐在洛克菲爾德四邊形錄音室外的碎石道上,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貝斯手Nicky Wire伸手去取他的超大太陽鏡—標(biāo)志著閑聊結(jié)束,正式采訪開始?;叵?011年12月,他記起Manics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英國公眾面前,那是一場漫長而龐大的歌迷狂歡。樂隊表演了迄今為止發(fā)行過的所有38張單曲。
“那場O2演出沉淀了樂隊20年的歷史,在同一場演出里唱‘裝逼必備’的專輯《Holy Bible》、曲目‘Revol’和2010年福音風(fēng)格的‘Some Kind Of Nothingness’……就像是Kylie Minogue和Arthur Scargill(英國政客,全國礦工工會主席,曾領(lǐng)導(dǎo)了1984年和1985年極為轟動的全英國礦工罷工)的結(jié)合體!”
精選集《National Treasures》之后,Manics發(fā)誓至少兩年內(nèi)不會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然而,他們不可動搖的勤勞品質(zhì)讓他們不到兩周之后就回到了錄音室。Wire原本的計劃有點兒荒誕不經(jīng),要錄制一張長達70首歌的專輯,名叫《70 Songs Of Hatred And Failure》,很快這個計劃就徹底改頭換面了。
“原本有兩組完全不同的歌——從聲音、歌詞上和其他方面來說都是。我們實在不知道怎么把它們結(jié)合起來,所以就決定分成兩張專輯?!?/p>
第1張專輯暫定名為《Rewind The Film》,與他們自稱為“大眾交流的最后一次嘗試”的2010年贊美詩式《Postcards From A Young Man》截然不同。這張專輯被描述為“原聲的靈魂”,它是聲勢浩大的《Postcards》的反義詞——粗糲,時而脆弱?!拔覀儧]有用大聲的吉他或弦樂部分遮掩任何東西。作為一個樂隊,我們沒什么可隱藏的,”Wire說道,“想象我們現(xiàn)場該怎么演出很恐怖,這樣我和Sean可以半場都在更衣室里休息,讓James一個人干活就行了!”
繼續(xù)Manics和其他歌手合作的傳統(tǒng),這張專輯在歌曲“Four Lonely Roads”上請來了特立獨行的唱作人Cate Le Bon獻上一段獨唱——回響在山谷中的踏步聲讓人想到The Beatles的“Two Of Us”,還有謝菲爾德歌手Richard Hawley在氣勢宏大的專輯同名曲中獻唱—想象一下這個場景:Scott Walker在夕陽西下的威爾士海濱城市唱著“Love’s Forever Changes”。除此之外,銅管樂器吃重的首張單曲候選“Show Me The Wonder”里有James Dean Bradfield使盡渾身解數(shù)模仿拉斯維加斯時期的Elvis。歌詞方面,他們談到了死亡、環(huán)游世界以及英國政壇過去的這30年。
“Thatcher死的時候,人們指望我大張旗鼓地說些什么,但是我所想的都在我們6個月前寫的‘Thirty Year War’里面了。這首歌從撒切爾主義的根源一直談到希爾斯伯勒和奧格雷夫,也談到了今天。(希爾斯伯勒事件是發(fā)生在1989年足總杯半決賽上的嚴(yán)重推擠事故。)”
等混音結(jié)束,Manics就完成了《Rewind The Film》的配套唱片的錄制—這是一組“精神分裂的歐洲風(fēng)格歌曲,充滿了典型的Manics式能量”,這張唱片部分是在柏林的漢莎錄音室(Bowie的《Low》和《“Heroes”》誕生地)與《Holy Bible》的聯(lián)合制作人Alex Silva合作完成的。之后,他們?nèi)グ拇罄麃喤c不列顛雄獅隊一起進行橄欖球巡演。摘下太陽鏡,橄欖球迷Wire對此感到極其興奮,“這是‘威爾士運動’了不起的一年,這是奪冠的榮耀。我知道你肯定沒想到我們會這么做,”他說,“但有時能不帶尖酸苦澀的含義做點兒什么事是很好的。”
Manic Street Preachers離開他們自己的身份休個假?他們有史以來最富勇氣的專輯蓄勢待發(fā),別指望他們會休假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