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dom Access Memories》做到了真正頂級專輯的效果:爆炸式的毀譽參半。伴隨著專輯的發(fā)行,狂喜的贊譽就開始稱頌著它的突破性和絕妙性;與之相抵觸的厭惡之聲也駁斥著類似“這種無聊的助興音樂與婚慶樂隊并無差異”,許多評價的聲音將其形容為“皇帝的新衣”。Liam Gallagher為此困惑不已,聲稱“Get Lucky”這種歌他“1個小時”就能寫出來。與此同時,激動的Fatboy Slim宣稱這張專輯是“一陣復(fù)古的涼風(fēng)”,他說Daft Punk實在“讓我們精神為之一震,這么簡單又悅耳的音樂,他們是最后的超級舞曲樂隊”。
推特、樂迷網(wǎng)站、博客和YouTube上的聽眾們發(fā)起的激烈論戰(zhàn)在太空都能聽見,隨之而來的是對“Get Lucky”單曲歡快的封面和逗樂的模仿,很多人開始學(xué)習(xí)歌曲中的聲音。這支突破性的單曲是對傳統(tǒng)意義的“酷”的一次激進改革;法國超現(xiàn)實主義最偉大的一次達達惡作劇?!都~約客》雜志稱該專輯“提出了一個激進的問題:好音樂就非得好嗎?”
“從《Discovery》發(fā)行以來,我們就面對著這個問題!”Bangalter大叫著,絲毫不受影響,“我們或許可以把‘好品位’、‘壞品位’這些偏見放到一邊,說:‘我不喜歡這類型的音樂,但不知道為什么它就是打動我,雖然我也不愿意?!腥藛栁遥阍趺磿矚gBarry Manilow和The Velvet Underground?因為它們和我單純的童年緊緊相扣。譬如‘Touch’這首歌,它是一場迷幻的旅程,像是迪克西蘭科幻小說,探索最遠的邊界是很有趣的事兒。一切皆有可能,譬如踢踏舞音樂!有時候你喜歡的僅僅是一個和弦?!?/p>
他們的目標(biāo)是將他們一手創(chuàng)造的機器人舞曲與現(xiàn)今夢幻的數(shù)碼流行樂進行融合。因此,《Random Access Memories》是與一支音樂夢之隊合作并現(xiàn)場錄制的,吉他神Nile Rodgers、舞曲先驅(qū)Giorgio Moroder、The Strokes的主唱Julian Casablancas、鋼琴家Chilly Gonzales和Pharrell Willams。《Random Access Memories》是否真的證實了“真搖滾運動”那些老家伙的抱怨呢?是不是所有好音樂都存在于過去呢?“不,這其實是一種初始化。”Bangalter說道,“我們聽了一輩子的Chic,覺得過去的音樂更為專制?!^去的魔法還會在當(dāng)今重現(xiàn)嗎?’會!‘消失的就會永遠消失嗎?’不會!”
那他們又如何看待那些贊不絕口的評論呢?再接再厲嗎?“沒錯!”Homem-Christo脫口而出,“我喜歡的音樂始終都在那個方向(手指天空),是無法觸及的,這就是我們的動力。我們心里得清楚,地下音樂界有些好歌,但主流音樂界呢?沒有。那些每天下班回家疲憊不堪的普通人們只想倒進沙發(fā),來罐啤酒,再打開電視或收音機,主流音樂都是很膚淺、很機械的。人們需要的是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