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文
長期以來,無數(shù)心理學家一直都在為一個問題糾結著:為何人類會將情感依托于機器身上呢?捫心自問,這或多或少歸結于我們內(nèi)心的虛榮吧。
幾百年來,我們一直致力于使我們的科技為情感服務,將美感灌注于我們所創(chuàng)造的東西上。特別是機器人誕生之后,人類幾乎都是將最新的技術應用其上,希望其能夠最大限度地與自己“溝通”,并對其寄托了無限的情感。然而此舉的目的與意義何在呢?
自古希臘時代起,機器人的概念便普遍開來,神話中也多次出現(xiàn)諸如機器傭人等等。亞歷山大里亞城的斯提西比烏斯,于公元前270年左右制造了水鐘。這臺水鐘的水流由多個活塞進行精確控制,能驅動從響鈴和活動木偶到鳴禽等各種自動裝置。1495年,列奧納多·達·芬奇將自己對機械騎士的構思描繪了出來,盡管達·芬奇并不曾將其具體化地造出實物,但當時古代科學家渴望重塑自我的夢想由此可見一斑。17到18世紀,日本以其傀儡文化,謙恭和精致的提線娃娃而聞名。他們的娃娃做工精巧,被提線所操控,并且可以表演奉茶,寫信等絕活兒。
上述對機器人淵源的敘述雖顯簡單,然而卻印證了這被草率定義為機器的機器人們,已悄然立足于悠久的歷史中。數(shù)百年前,在機器人這個詞語尚未出現(xiàn)之前,機器人玩偶就已經(jīng)從觀眾那里贏得了興奮和期待?!半S著現(xiàn)代機器人的出現(xiàn)”,“人們已經(jīng)在使機器人更具特性”,美國加州大學圣克魯茲分校的認知心理學家惠特克說,“你會發(fā)現(xiàn),人們試圖發(fā)展與機器人關系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將進行自我與機器人之間的定位”,這與少年走出房間進行自我展現(xiàn)的性質是不一樣的。他指出,人們是欣然享受這種過程的;在我們的想象中,我們對機器人的潛在人格和特質總是喜歡舉一反三。當小型真空自動吸塵器在房間里穿行,這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人們很樂意去裝飾他們的機器人,惠特克曾經(jīng)這樣說過。半人性化的吸塵器——在很多節(jié)目和媒體上,人們都是這樣稱呼它的。
如果頗具人性化設計的自動吸塵器已經(jīng)讓人們愛不釋手,國際市場緊俏的可以自動播放音樂的娛樂機器人則真的實現(xiàn)了人們所期盼的情感的交流。
這類娛樂機器人的外放喇叭一般都設計在頭部兩側,眼鏡的位置可以顯示播放信息,也可以設計為另一組喇叭。機器人的腹部被設計成CD播放器,在加入了更為人性化的遠程遙控、聲控設計等高新技術之后,這樣的娛樂機器人受到了很多家庭的歡迎。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簡單的語言交流就可以讓她“唱出”你鐘愛的音樂和歌曲,這樣的環(huán)境中,她更像你的家庭成員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播放機。
用心理學家的話說,人性化的機器人之所以有如此大的魅力,就在于“我們有很強的動機去觀察我們所認知之物,也很自然而然地會被同質物吸引。我們會在這些人造物件身上找尋我們自己的特質,試圖通過觀察他人來了解自己?!泵鎸δ切└叨热诵曰臋C器,就像一個人想要了解另一個人那樣,人們更想先于他的外貌和組成部件而了解他的品質。機器人會動能說,這更加深化它們在人們心里的人性特質。
這樣看來,我們鐘情于機器人,實則是鐘情于人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