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女山
時隔多年,我依然記得那個春心萌動的夜晚……
那年我18歲。也許是受父母教育的影響,我長成了一個不茍言笑、文靜的女孩,左右鄰舍都夸我是個誠實、聽話的乖女孩。
一天,在計劃生育部門工作的母親不知從哪里弄回來一套指導夫妻生活的光盤,好奇的我趁他們二老不在家時,把一張光盤放入影碟機,獨自一人偷偷欣賞起來。
看到那些男女赤裸交合的鏡頭,我只覺得兩耳發(fā)熱,心跳加速。天哪,原來男女之事是這樣的!看著看著,我內心深處漸漸地升起一種渴望:要是我也和一個男孩……可是,隨即我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罵自己:荒唐!你是個聽話的乖女孩,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你才18歲呀,那是大人們干的事!想到此,我怕父母知道我看這種東西會批評我,于是看完一個之后,我生怕被突然回家的父母撞見,便立即像做賊一樣把光盤放回原處。
從此后,我腦海里總是不斷浮現那些鏡頭,隨之而來的是我那種渴望也越來越強烈。由于這種渴望的存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經歷了一夜難受的煎熬……
那是一個下午,家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高高的、濃眉大眼的帥氣男孩。聽父母說他是省城一家大報社的記者,姓廖,是專程來采訪在計生部門工作了二十年之久的母親的。與他打招呼時,母親讓我叫他“廖大哥”。
廖大哥采訪我母親就是在我家的客廳里進行的。聽他與母親談話,時而引經據典,時而拉起家常,總是引導母親說出一些生活和工作中的細枝末節(jié)。他邊談邊快速地作記錄,這使我對他暗暗佩服不已。采訪結束,父母就留廖大哥在我們家吃晚餐。餐桌上,他表現得很斯文的,那雙大眼睛時不時地瞟我一眼,讓我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吃過晚餐,廖大哥說要出去找旅館住宿,并要起身告辭。那一瞬間,我竟莫名其妙地希望他能留在我家住宿。還好,父母正好成全了我的心愿,他們極力挽留,竟然把他留下來了,且把他安排在我臥室的隔壁!
廖大哥洗漱完畢,就坐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看書。那份專注讓我不忍心打擾他。在我看來,那是一副多美的剪影!為了多看他幾眼,我裝著正忙于什么事在他睡的房子里穿來穿去。忙乎了一陣之后,我關上門也坐在自己臥室的書桌前看起小說來。但我半個字也看不進,總是想著隔壁坐著這個可愛的大男孩。我甚至在幻想著他能推開我的房門,進來與我聊天兒。但我又突然意識到,我已把房門閂了,他怎么能進來呢?于是,我又悄悄地起身把門閂拉開了。我想,廖大哥只要輕輕一推就可進入我的閨房了……
然而,我始終不見廖大哥有任何動靜。夜深了,該睡了。我打開房門,卻見廖大哥已恬然入夢了。我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返回自己的臥室,又關上房門躺在了床上。這時,我眼前又出現了偷看的那張光盤上的鏡頭。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在幻想著與就睡在隔壁的廖大哥也能這么體驗一次!而且,我越想越投入:想象著廖大哥也像鏡頭里那樣吻我的眼、吻我的唇、吻我的脖子、乳房,撫摸我的全身……我越想越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最后竟感到我下面那里有一股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我用手一摸,濕濕的,滑滑的!我渾身燥熱難耐,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插入自己的下身……一陣震顫之后,我終于平靜下來了,然后沉沉睡去。睡夢中,我還夢見自己竟還在與一個陌生的男孩緊緊抱在一起。奇怪,怎么不是廖大哥呢?
第二天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起床打開門,卻見廖大哥睡的床上被子已疊好,原來他早已起床走了。這是我18歲少女時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F在我已經是位美麗的新娘了,當我對教心里學的先生說起這個羞于出口的懷春之夜時,先生說這是青春期少男少女的一種很正常的心理,其實誰都或多或少有過的,他曾經就有過手淫現象。有了這位心理老師的肺腑之言,我完全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