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對雪的憧憬大多緣于北歐童話,以致于地圖上的那幾片狹長地帶,也一度成為夢寐之所,總覺得那個地方時刻都在上演美好而奇幻的故事。再后來從童話世界走出,雪逐漸成為各種嚴酷現(xiàn)實的襯景,梁曉聲《今夜有暴風雪》,姜戎《狼圖騰》,都對于雪的描述細致入微,讀的時候好像聽到腳踩在雪地上嘎嘎作響的聲音,又似乎看到寒夜中呼出的溫暖氣息轉瞬消逝……隨著地球變暖,看到一場大雪已經不那么容易了,文字作品中關于雪的描述也見少、見弱。
現(xiàn)在看到國內影像作品中雪的各類形態(tài),倒也是很美的享受,但總覺得差那么點兒意思。國內攝影師拍雪,側重從大場面著眼,可是如果都扛著長槍短炮去拍宏大雪景,作品也就無特點可言了,于是很多人就想轍兒到大雪積壓的深山老林里去拍,玩的還是宏大范兒。最后,懷著滿腔熱情拍冷雪,也不見得成果喜人。其實不僅是雪景,只要涉及到自然題材,我們就難出大片兒。追根溯源,與文化傳統(tǒng)有關系,文化特質決定了我們習慣從大處著眼的思維方式,可是宏大過火了,便是空幻,便缺少動人的、接地氣兒的內容。所以,文化傳統(tǒng)不應該成為我們墨守成規(guī)的理由,特別是在藝術創(chuàng)作領域。
這幾組作品,既有比體力的,也有拼智力的,雪的結晶狀態(tài)、冰雕景象,還有攝影師足不出戶制造的童話意境,都很“上鏡”。看來,從細處著眼,不乏新意。可是現(xiàn)如今眾聲喧嘩的語境中,不管有理無理,都聲高,如何是好?不妨先堵上耳朵,練就“獨釣寒江雪”的功夫,好好琢磨一番,琢磨通透了,就離柳暗花明不遠了。著急趕路不見的就是好法兒,有時候欲速則不達,因為“很難說清楚你在哪里停下,相機在哪里開始?!?/p>
1 《極致冰凍》—Thomas Zakowski
冰凍天氣,大部分人步履匆匆,哪管路上的冰雪美景,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耐寒”的攝影師們會把這些美不勝收的冬日景致記錄下來。這組作品是英國攝影師Thomas Zakowski在極度寒冷的天氣中拍攝的,我們會看到什么?古代的城堡,還是科幻畫面?
2 《冰河世紀》—Yuri Ovchinnikov
俄羅斯攝影師Yuri Ovchinnikov拍攝這組作品緣起偶然,他的兒子在冰面上玩耍時,不小心踩踏了一個冰洞,Ovchinnikov便朝著冰洞往河底內部探了探頭,他發(fā)現(xiàn)內部的風光非常震撼,于是拍下這組河流冰封后河底的壯觀景象:晶瑩剔透的冰柱,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冰層,就像一幅幅精美的壁畫。
3 《雪花造型》—Andrew Osokin
當?shù)谝黄┗◤奶於禃r,莫斯科攝影師Andrew Osokin就嘗試用鏡頭捕捉這大自然獨一無二的奇觀。他的工作需要很大的耐心,必須長時間趴在地上進行觀察。Osokin通過鏡頭展現(xiàn)出雪花融化前簡單、透亮的立體形象,將覆蓋在地面上令人驚嘆的冰的形態(tài)捕捉下來,一個極易消失的晶瑩世界就這樣被定格。
4 《冰凍肖像》—Boryana Katsarova
這是保加利亞女攝影師 Boryana Katsarova的一個私人拍攝項目,在這個項目中,她選擇了一個非常獨特的角度來呈現(xiàn)2012年初歐洲寒潮對保加利亞人生活的影響。當時保加利亞氣溫驟降至零下20攝氏度,暴雪和酷寒導致全國各地交通阻塞。攝影師拍攝了一系列人們在車窗后的照片,透過冰凍彌漫的玻璃,記錄下人們在這極端情況下的狀態(tài)與神情,整組作品透出一種繪畫般的氣氛。
5 《薩米族部落》—Erika Larsen
“Sami”是美國女攝影師Erika Larsen拍攝的第二個關于游牧民族的項目,歷時4年。在這個項目中,她深入挪威北部薩米族部落中,記錄這個游牧民族在北極圈內傳統(tǒng)而單純的生活方式,期望“通過與這些依然存世的游牧民族的記錄,來探尋構成人類社會最基礎的本質?!?/p>
整組作品的視角安靜而平和,讓人沉浸其中。她說“極地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力量,在這里你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我到這里的第一周就感到時間仿佛靜止?!?/p>
6 《紅外輻射下的世界》—Maria Netsounski
荷蘭攝影師Maria Netsounski到邁阿密,拍攝了這組美到極致的風光照片。她用紅外線技術,轉變了現(xiàn)實中的顏色,變成了一種似乎童話中才有的色彩。綠色和黃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藍色色調,最后,作品呈現(xiàn)出來的是銀裝素裹般的雪景。
7 《冰雪童話》—Jeff Frinesen
Jeff Frinesen 是一位來自加拿大的攝影師,他拍攝的這組作品,是由背景紙、雕刻過的冰塊、染料、小模型以及一些輔助的小玩意兒創(chuàng)造出來的冬日世界。我們從純凈、夢幻的畫面中絲毫感受不到寒冷,恰恰被這種充滿童真的創(chuàng)意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