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不過是NBA漫長賽季里打個哈欠就度過的尋常日子。但對普林斯而言，隨著一樁涉及猛龍、活塞、灰熊三支球隊交易的公布，生活一下子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被老東家底特律活塞交易到了灰熊，當然這和蓋伊降臨多倫多相比，肯定無法吸引更多球迷們的關注，所以普林斯臉上掛著的沉默表情讓任何人都看不出喜怒哀樂。

普林斯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球員通道，只是這回在一副2004年老照片前停下了腳步，凝視著畫面里的人和物，腦海中10年的思緒便不自覺地來來回回跳躍、涌動，一個有關5個老家伙的記憶突然又回想了起來。

沉默的集結

如果把這些過往當做一個完整的故事，那么第一部分應該叫做“集結”。2000年夏天，那時候年僅20歲的普林斯剛在肯塔基大學打了一個賽季NCAA，他想做的就是充分利用暑假來磨練自己的籃球技術，至于NBA里的底特律活塞隊，他也只是從電視新聞上得知隊中當家球星希爾被交易到了奧蘭多魔術隊。另外和絕大多數(shù)普通球迷一樣，普林斯也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叫本一華萊士的球員。

除了頭上頂著的那朵蘑菇云，當時的大本確實沒有什么太引人注目的東西。在球場上，他當時會做的、能做的也就是在防守端搶槍籃板、干干臟活累活之類的，看上去毫不起眼，就像他之前整個職業(yè)生涯的寫照。1996年選秀夜，自信的大本也參加了這場未來黃金一代人才的選拔，只是墻上時針在轉動，臺上和斯特恩總裁握手的球員也在更替，唯獨他在選秀結束后都還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在那個激動人心的夜晚，可能沒人會在乎一個來自弗吉尼亞聯(lián)合大學、身高只有2米06的中鋒呢，那天晚上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艾弗森身上。可華萊士并不愿意放棄，他就像一只你怎么都打不死的小強，跑到意大利試水，失敗：再到波士頓試訓，還是失敗。一直到華盛頓發(fā)來了再次試訓的邀請，他才以最底層邊緣人的身份留在了這個聯(lián)盟，并且從奇才轉戰(zhàn)到魔術，從替補打到了首發(fā)，奇跡般的存活了3個多賽季。只可惜這些有關崛起的故事永遠也不會比那些偉大球員的經(jīng)歷聽上去精彩，所以當那場交易發(fā)生后，大家只是覺得-哦，看來活塞是虧了，大本只是個有點潛力的藍領而已。

兩年之后，在肯塔基呆了3年的普林斯決定參加NBA選秀，不過和其他參選球員相比，普林斯能拿得出手的榮譽也就是一次全美二隊和全美三隊。除此之外，那年新秀中還有來自中國的姚明和全美最佳高中生斯塔德邁爾這兩大亮點，性格內向的普林斯就更顯得默默無聞了，他一直到首輪第23順位才被活塞選中，而且球員報告上還清楚的寫著：身體單薄，對抗有可能成為最大弱點，進攻手段一般，不過意識出色，能夠成為球隊合格的輪換球員。嗯，這么看來，活塞當年得到的也只是一個不起眼、還需要培養(yǎng)的團隊角色球員。

在選中普林斯的同時，活塞還通過交易換來了奇才的漢密爾頓。只是這次舉動和當年送走格蘭特一希爾一樣，也招來了很多球迷的不滿，大家想不通，送走了的可是球隊唯一的全明星球員斯塔克豪斯，在剛結束的2001-02賽季里，他場均還能得到全隊最多的21.4分，可換來的卻是身形瘦弱的漢密爾頓，不管他過去得到過NCAA冠軍，也不看他四強賽MOP、費城天才少年這些稱號，就說當下，同樣是2001-02賽季，漢密爾頓因傷只打了63場比賽，每場只有20分，更何況在他還被偉大的喬丹指責防守不力，完全就是被奇才給拋棄了的典型。

很多人看不懂也猜不透總經(jīng)理杜馬斯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是清楚的記得，在自由市場上，球隊又弄來了一個高開低走的球員——昌西-比盧普斯。1997年選秀夜，他排名可一點都不低，僅在鄧肯和范霍恩后面?？?年過去了，鄧肯已經(jīng)是總決賽MVP，范霍恩也成了總冠軍球隊主力隊員，就連排在后面的麥迪也是聯(lián)盟招牌球星，而比盧普斯呢，一直在流浪，新秀賽季打了51場就被皮蒂諾交易到猛龍，后來的掘金、魔術，也都未能成為他救贖自我的地方。接著來到森林狼，2001-02賽季在球隊主力控衛(wèi)布蘭登受傷后，比盧普斯終于得到了發(fā)揮的機會，常規(guī)賽幫球隊贏了50場，但卻在季后賽首輪遭到小牛橫掃，最終也只能證明自己可以當上一個合格的NBA首發(fā)控衛(wèi)罷了。

又過去了一年多，活塞迎來了個刺頭——“怒吼天尊”拉希德一華萊士。雖然“怒吼天尊”渾身上下流淌的都是天賦，但也是個無處不惹麻煩的主兒。2003-04賽季前半段時間，他還是臭名昭彰的波特蘭監(jiān)獄小組成員，并和球隊之間鬧得不可開交，就連采訪的時候都毫不避諱，拉著記者大聊交易。就算是在球場上，他也毫不收斂，火爆的脾氣連裁判的哨子都止不住，落了個不斷累加技犯次數(shù)的下場。這下活塞賽季中后期從老鷹把他弄來，所有人都明白，這不是莫寧到熱火式的穩(wěn)贏交易，而是玩命賭博。

4年多的時間內，活塞一共召集來了一名藍領、一位不起眼的新秀、兩個在N8A沉淪的昔日天才，還有一名惹是生非的問題青年。把他們單獨拿出來參看，或許和其他普通球員根本沒任何區(qū)別，甚至還會有點小毛病和不足。不過，當把這5個被低估、被忽視的球員放在一起時，他們就可能像好漢聚集梁上，籃球少年來到湘北那般，逐漸迸發(fā)出不可思議的能量。

偉大的爆發(fā)

這5個人陸續(xù)來到底特律不僅僅是人員上的變化，更意味著自身的成長與球隊的蛻變。當時間、地點、人物這些要素都交待完之后，故事最精彩的內容即將到來。同樣這一部分也有一個名字，它叫作“爆發(fā)”。

五人里第一個展露頭角的是本一華萊士。降臨底特律后，大本就像一個從牢籠里放了出來的野獸，狂放到不可阻擋。人們曾經(jīng)嘲笑他只會干搶籃板這些不起眼的東西，但這一次他把這些做到了讓對手無法直視的地步，2000-01賽季場均籃板數(shù)從魔術時期的8.2個提升到了恐怖的13.2個，這個成績，當年只有最佳防守球員穆托姆博可以和之相匹敵，但在總籃板數(shù)上，他也比不過大本。

整個賽季下來，華萊士打出了5年職業(yè)生涯最好成績，籃板球總數(shù)1052個榮獲聯(lián)盟籃板王，場均2.33次蓋帽也排進了聯(lián)盟前十。難怪前輩馬克-里洪毫不吝嗇地贊美道：“他搶籃板球，就像是球衣里裝了一塊磁鐵，而球仿佛就是用鐵做的，一下子被他吸入懷中?！敝劣跒槭裁磿l(fā)生這么大的變化，除了擁有更多的出場時間外，華萊士永遠不屈服的意志才是他成長的最大動力。作為家中8個男孩最小的那一個，年幼的華萊士在球場上根本得不到任何傳球，最后他明白既然大家都不給自己球，那么唯一的方式就是親自把它給搶過來。所以搶籃板不只是他混口飯吃的工作，這是一輩子的事業(yè)，他是藍領，但也要成為最偉大的那一個。在接下來2001-02賽季，華萊土首次成為NBA最佳防守球員。球隊也在他的帶領下獲得了50勝32負的驕人戰(zhàn)績，并自1991年后第一次殺入季后賽第二輪。

有些事情，只有前后聯(lián)系在一起才能搞得清楚，當大本重現(xiàn)活塞鐵血防守雛形時，杜馬斯已經(jīng)明白，這支球隊已經(jīng)不再需要希爾、斯塔克豪斯這樣的球星了，就像當年壞孩子軍團，現(xiàn)在缺的是能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團隊球員，所以2002年夏天，他先在選秀大會上挑來了普林斯。那時候活塞外線正好需要一個布魯斯-鮑文式的防守閘門，普林斯的到來恰如其分的填補了這個空缺。這個性格隨的大男孩并未如人們預估的那樣經(jīng)不起NBA級別的身體對抗，反倒憑借一對長臂磨練出了上乘的防守功力，成為球隊限制對方明星球員的頭號人選。他還是個團隊球員，但這一次，前面耍加上“優(yōu)秀”這個形容詞了。

隨普林斯一起來的還有漢密爾頓和比盧普斯，這兩個人結合在一起之后，瞬間激活了活塞的進攻。漢密爾頓不是那種持球單打的球員，作為長跑運動員的兒子，他的強項是在球場永不停歇的奔跑，利用空切、掩護尋找到投籃的機會，另外他還有一手隨時可以被當成教學動作的精準中距離投籃，當這兩樣結合融合在一塊，漢密爾頓便成為了一個雷吉-米勒式的冷血殺手。

而激活漢密爾頓這些潛質的，便是他的新后場搭檔——昌西-比盧普斯，在來到活塞時，杜馬斯就跟他承諾到：“我聽過你過去所經(jīng)歷的一切阻礙，我的工作就是確保你在底特律不會經(jīng)歷到任何類似的問題。你就是我們要的那個人，你需要負責領導這支球隊前進。”在生涯第一次獲得如此多的信任后，比盧普斯開始成為整個球隊的指揮官，他不僅能有效組織、梳理好全隊的進攻，還可以在最后關頭完美扮演關鍵先生的角色。

2002-03賽季，當這四人第一次聚首時，已經(jīng)在東部復蘇的活塞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球隊的防守更加令人窒息，一整個賽季下來，平均只讓對手得到87.7分，戰(zhàn)績也提升到了54勝28負，而在季后賽里，球隊也更進一步，一路殺到了東部決賽。個人方面，本一華萊士成為NBA史上第一個選秀落選的全明星首發(fā)，并蟬聯(lián)NBA最佳防守隊員。漢密爾頓憑借場均19.7分成為球隊第一得分手，比盧普斯則用穩(wěn)定的發(fā)揮盤活整個球隊，而普林斯也在學習、成長中度過了萊烏賽季。

在獲得了巨大進步的基礎上，活塞是被其他強隊繼續(xù)阻攔，還是突破前行呢？他們選擇把答案“押”在拉希德-華萊士身上。2004年2月18日，就在球員交易大門即將關閉時，活塞、老鷹和凱爾特人進行了一筆復雜的大交易，怒吼天尊來到了底特律。如同鯰魚效應所描述的那樣，拉希德的到來非但沒有破壞球隊原有的化學反應，反而一下子給這個成默寡言的隊伍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在拉希德的感染下，全隊上下的斗志前所未有的高昂。

當然，這個才華橫溢的大個子也把他在球場上的天賦帶了過來，那無法破解的翻身直臂跳投，那與生俱來的協(xié)防、補防意識，還有遠至三分線外的投射距離，種種一切突然間豐富了布朗的打法，他決定把奧庫放到了板凳席，徹底讓本一華萊士打中鋒，在剩下21場常規(guī)賽磨合過后，活塞最終構架完美定型。

季后賽終于到來了，防守強悍、陣容完備的活塞雖沒有王朝球隊那種乘風破浪之勢，但也是其他球隊眼中最難以被擊敗的眼中釘肉中刺。首輪他們小試身手，4比1擊退雄鹿，接著東部半決賽，挑戰(zhàn)來了，站在活塞面前的是去年擊敗自己的老對手籃網(wǎng)，但這一次歷史沒有再重演，同樣是打第7場生死戰(zhàn)，最終挺下來的變成了異常頑強的活塞。接下來的東部決賽里，活塞4比2戰(zhàn)勝了常規(guī)賽冠軍步行者，奪得東部冠軍。擋在他們奪冠道路上的，只剩下了陣容豪華的湖人了。

缺少華麗的陣容，打著枯燥的防守，還有西強東弱的格局，當這樣一支活塞隊最終來到湖人面前時，他們得到的是無情的數(shù)落和諷刺，報紙上用大標題寫好了“一邊倒”字樣的前瞻，洛杉磯人民也歡呼雀躍等待完美結局?？蛇@一次，底特律人要說“NO”了，這不僅僅是總決賽對決那么簡單，當5個從未真正證明過自己的球員得到這個機會時，他們沒有退路，心中充斥的是超越任何人的渴望，就像偉大的金博士要解放所有黑奴，白皮膚的阿姆想耍勇闖黑人統(tǒng)治的說唱界一樣，活塞五虎也想用勝利來顛覆NBA所謂的奪冠規(guī)律。

因此接下來，人們看到的是總決賽場均21分5.2次助攻的比盧普斯，曾經(jīng)被人們說成是選秀水貨的探花如今讓手套佩頓成了背景：關鍵第3場得到31分的漢密爾頓，這個在高中永遠輸給科比，活在他陰影下的球員，則在NBA總決賽上擊敗了宿敵。還有二年級萊鳥普林斯，他用強悍的防守限制了對手的發(fā)揮。最后兩個華萊士，一個證明了自己靠籃板和蓋帽同樣可以統(tǒng)治比賽，另外一個讓人們重新想起那個讓迪恩-史密斯都驚呆了的天才。

5場比賽過后，活塞4比1戰(zhàn)勝了湖人，14年后重新奪得總冠軍。這不是冷門，也絕非意外，勝利從來就不會突然降臨，偉大也永遠無法提前速成，它是屬于這五個戰(zhàn)士的輝煌，它是奮斗與渴望擊碎現(xiàn)實和嘲笑的傳奇。

孤單的離別

在很多人看來，2004年是活塞五虎的分水嶺，雖然2004-05賽季他們陣容齊整，再次闖入了總決賽，但面對前兩場神奇的馬努和投中絕殺的霍里，活塞歷經(jīng)7場大戰(zhàn)還是未能涉險奪冠，他們成為了馬刺登頂?shù)谋秤啊６@之后，活塞在東部成為了更多球隊登基的墊腳石，2006年他們被韋德復仇成功。2007年他們見證了詹姆斯的橫空出世，2008年則輸給了剛剛組建的凱爾特人三巨頭。突然間，這個曾經(jīng)被人們奉為勵志童話的活塞就變成了所有新生力量登臺的配角。

人活在世上，有的活成了面子，有的人活成了里子，都是時事使然。換個角度去回顧一下，便不難發(fā)現(xiàn)，2006-2008年那3支奪冠的球隊雖不可一世，但也只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沒有太久的停留，只留下了一瞬間的閃爍。而活塞，從2003年起，完成連續(xù)6年闖入東部決賽的神話，就像一個漸漸老去的拳師，你可以來挑戰(zhàn)甚至擊敗他，但你永遠無法真正跨過他那高不可攀的境界。

偉大分兩種，一個是瞬間的永恒，另一個是永恒的瞬間，活塞五虎，是后者。只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在傲視東部多年之后，他們的故事也要慢慢從精彩的高潮轉到略顯遺憾的收尾了，最后的這一部分，是“離別”。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和到來、爆發(fā)的順序一樣，第一個走的人仍然是本一華萊士。2006年夏天，活塞給他開出了4年4800萬的合同，但這并不能讓大本感到舒服，他覺得球隊并沒有給他足夠的尊重，而且他和新任主帥桑德斯也顯得有點貌合神離，最終他以4年6000萬的大合同來到了公牛。但從那之后，華萊士衰退的速度超出了人們的想象，無論是在公牛，還是日后轉戰(zhàn)到騎士，他在防守端的表現(xiàn)都不能和活塞時期相比，直到2008-09賽季，他已經(jīng)從當初的防守核心淪為球隊內線主要輪換，三年的奔波讓大本心灰意冷，他又想起來活塞，和當年老皮蓬回歸公牛一樣，2009年夏天，大本落葉歸根，在底特律度過了生涯的最后3個賽季。

大本走了兩年后，在和丹佛的交易中，比盧普斯和艾弗森互換東家。這之后，他讓自己的家鄉(xiāng)球隊掘金歷史性的殺到了西部決賽，但這仍然未能讓自己得到聯(lián)盟頂級控衛(wèi)該有的待遇，在安東尼的交易中，他又被換到了紐約，僅僅21場比賽后，比盧普斯又被球隊特赦，最后來到了現(xiàn)在的快船。生涯前半段流浪的經(jīng)歷又在末期反復的重現(xiàn)，這讓已經(jīng)36歲的比盧普斯感到難以接受?？上r光無法倒退，只記得在離開活塞時他說過：“這是第一個真正愛著我的城市和球隊?！?/p>

在2008-09賽季結束后，活塞開始著手重建了，那個經(jīng)常滿嘴跑火車的怒吼天尊也要走了，他選擇加盟波士頓，去和另外一群人做隊友，然后一起再去爭奪總冠軍，只不過那一次和2005年一樣，打77場，最終讓湖人拿了奧布萊恩杯，拉希德不會表現(xiàn)遺憾，他還是一如既往：“我已經(jīng)有一個總冠軍戒指了，不在乎?！本拖耠x開的時候，他對所有人說自己不會傷心、難過一樣。沒人能真正猜透他在想什么，只是我們都知道，這個古怪天才，他這輩子最好的兄弟和最偉大的關榮時刻，都在底特律。

2011年夏天，活塞買斷了漢密爾頓的合同。那一天，漢密爾頓一個人在球館里揮汗如雨，和球場上的假想敵較量，他只能用這種方式排解心中的不解和郁悶：“這就是我現(xiàn)在能做的，我只能這樣發(fā)泄精力，在這個地方取得過這么多成功之后，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會發(fā)生在我身上。在我為這支球隊貢獻過這么多以后，我從來沒想到會換來這樣的下場?！笔前?，誰又能料到未來的發(fā)生的事呢，在活塞的9年時間里，漢密爾頓就像一個優(yōu)秀的長跑選手，他每一場比賽都重復、完美的做著跑位投籃的動作，但任何一場競速比賽，都要抵達終點的時候，誰都逃不掉。

看完了墻上的照片后，送別了4位老戰(zhàn)友離開的普林斯也消失在了黑暗的通道中，他永遠成默寡言，就算在奧本山事件爆發(fā)時，他也安靜的坐在場邊，一句話也不說，他能預料到這一切的到來，但在最后與過往10多年道別時，這個一直被低估的男人說出了最動容的話：“在這里有太多的羈絆有太多的友誼，我把這些都叫作兄弟情誼，尤其是當你回想起第一次來到這兒時的情形，我在這座城市呆了差不多十年半的時間了。顯然我對于這片球場有著特殊的情感，我會記得奪冠的時刻，我會記得和步行者，和熱火，和騎士那些年的對抗?！笔堑模谖磥?，你們5個家伙的故事，會像球館上空懸掛的總冠軍旗幟一樣，激勵著更多人勇敢前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