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剛剛曬完,擁著的時候有一種干爽的陽光的味道,就像文柯的味道。想到文柯,我的嘴角勾起了對號。昨晚那一場欲望的勾引,讓一場無理取鬧的事消于無形。
事情得從跟文柯逛商場說起。夏天沒打一聲招呼,突然就降臨到這個城市。翻遍了衣柜,也沒淘出一件適合穿的衣服。嘴噘得老高,讓文柯陪我去逛街。文柯正看資料,頗有些不理不睬,我跑到他面前,搶過資料,軟磨硬泡,好說歹說才讓他穿鞋跟我出去購物。
一進春天百貨,文柯就一個勁地問要買什么。他不知道女孩子買東西是沒有目地性的嗎?終于在我試了第8雙鞋后,他發(fā)火了。他東張西望就是不看我的腳,不給我提意見,最后竟然說:你試吧,我找個地方喝咖啡去。我大聲說:你敢!文柯,如果你敢走,試試!文柯看了看四周,小聲說:注意點影響。我仍不肯善罷甘休:你怕丟面子?說,到底是誰勾著你的魂呢?
文柯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陪著我把東西買完。回家的路上,他鐵青著臉,一句話也不跟我說。回到家,家里的時針正好指到了12點。我突然想起文柯明天要早起去和客戶談判。那一宿文柯房里的燈一直亮著。
我跟閨蜜漓漓說我和文柯之間冷戰(zhàn)的事。漓漓說:在男人愛你的時候,你頤指氣使,這種事情偶爾一次沒有問題,但你不能上癮。我知道她說的是前些日子我當著文柯女同事的面教訓他的事。我說:戰(zhàn)爭都讓我挑起來了,教教我怎么熄滅戰(zhàn)火吧!
漓漓在辦公室里踱著小方步,不緊不慢地說:美貌之于女人,就好像法拉利之于舒馬赫,最重要是要懂得駕馭。用身體認錯,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
我緋紅了臉。
傍晚,文柯回來稍微有些晚。我擺好的晚飯被他收拾進了廚房。他走進了書房,還好,門開著。
我換上睡衣,光著腳在客廳里東翻西翻,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書房里靜悄悄的,我不確定文柯有沒有注意我?!斑邸钡囊宦暎閷媳晃依舻降厣?。幾乎是同時,文柯出現在書房門口,看我沒事,他冷著臉問:找什么?
我的心里暗喜,嘴里卻放著哭腔說:找膏藥,我的頸椎疼得要死。
文柯蹲下,從柜子的最底下找出小藥箱。一回頭,看到我光著腳,他拿著膏藥站起來,說:又光腳,一會兒又喊腿疼了。說著把我抱起來。我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把臉埋在他的懷里。我說:親愛的,對不起。這時眼淚很必要,還好,我的淚并不是裝出來的。
文柯嘆了口氣。我說:別不理我,我再也不敢了,昨天是我錯了!認錯并不是件丟臉的事,更何況在愛的人面前。文柯把我放到床上,我不肯讓他站起來。眼里有一點點淚,楚楚可憐,又有那么一點曖昧。文柯的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子,說: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知道,這場敵強我弱的戰(zhàn)爭里,我成功地扭轉了局面。剩下的,只是活色生香而已……
雖然歡戲結束,我仍賴依在他身上,暗地里卻為這個預謀喝彩偷笑。那一點點勾引恰到好處,讓文柯舉手投降,又保全了他男人的面子。
清晨,從文柯的懷里醒來,看到他正看著我,他說:寶貝,不許再任性了。我的指尖在他的胸口劃著圈圈,說:我什么時候任性過?還不是你不夠疼我?以后,還對不對我那樣不理不睬的?
戰(zhàn)火過后,讓“敵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是很有必要的。文柯笑著說:鬼丫頭,我明白了,昨晚你認的錯,都不算數了對吧?
我轉了轉眼珠,說:我什么時候有過錯?先生,那不會是你做的夢吧?
那個清晨,陽光給我們蓋了一床被子,他的味道再一次把我包裹了起來。閉上眼,輕輕感受他的舌尖傳來的強烈而濃濃的愛意。貼近他的胸口,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在怎樣紊亂地跳動。在輕快的眩暈中,感覺他如同注入了魔力般的手,沿著我美麗的曲線,慢慢移動,游走在我光滑的肌膚。我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愛撫下,又變得濕濡,纖纖的骨頭里浸滿溫情。嬌羞的花兒,再一次開至鼎盛……
擁著被子,像把文柯抱在懷中。我又一次想起了漓漓的話:欲望的“勾引”應該是美好的,有分寸的:五分純真、三分聰明、僅二分誘惑。我笑了,這份勾引,我還要進行下去。文柯,小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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