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蓓1990年出生于沈陽一個知識分子家庭，長相漂亮又多才多藝的她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長春順利找到工作。然而，微薄的收入無法滿足她對金錢與物質(zhì)的渴求，為了過上奢華的生活，她應(yīng)征到一家高級私人會所干起了出賣自己的勾當(dāng)。父親馮子安得知真相后，感到無比震驚與心疼，他親自到長春尋回女兒。然而，女兒一席荒謬的言論令他目瞪口呆，父女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矛盾沖突。隨后，馮文蓓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信……

為了尋找女兒，這個悲憤父親毅然辭去公職，開始了漫漫的尋女之路。幾年來，馮子安奔波于全國多座城市，為了挽救女兒和千萬個因為貪慕虛榮而誤入歧途的女孩子，他深入那些打著相親和招聘幌子、實則組織女大學(xué)生賣淫的私人會所進行暗訪，并將搜集到的線索和證據(jù)交給警方和媒體，用一己之力攪起漫天風(fēng)云……

90后女兒露富

不安老父臥底調(diào)查

今年50歲出頭的馮子安原是沈陽某電子科技公司工程師，妻子郝艷，是一所醫(yī)院的醫(yī)生。1990年，妻子生下女兒馮文蓓，夫妻倆如獲至寶，對女兒備加疼愛。因為馮子安和妻子平時工作都很忙，陪女兒的時間很少，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他們總是在物質(zhì)方面盡量滿足女兒。為了將女兒培養(yǎng)成才，他們除了供女兒念好學(xué)校之外，還花重金讓女兒學(xué)習(xí)各種才藝。女兒也很爭氣，不僅能歌善舞，文化課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

進入中學(xué)后，夫妻倆發(fā)現(xiàn)女兒變得任性、叛逆，但他們覺得這是獨生子女的通病，也沒有太放在心上。2007年，馮文蓓高中畢業(yè)后，考入了長春一所高等學(xué)府深造。念大學(xué)后，馮文蓓與父母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

2011年，馮文蓓大學(xué)畢業(yè)，馮子安夫婦希望女兒能回沈陽工作?？?月中旬馮文蓓回到家里，聲稱自己已在長春一家文化公司找到了工作，暫時不打算回沈陽了。聽了女兒的話，夫妻倆感到有些失落，但他們還是尊重女兒的選擇。

為慶祝女兒參加工作，馮子安提議一家三口到外面就餐，而馮文蓓執(zhí)意要由自己出錢宴請父母，并將父母帶到沈陽一家高檔酒店。坐在酒店里，馮文蓓嫻熟地翻看著菜譜，點的盡是海參、鮑魚等高檔菜肴。夫妻倆一臉驚訝，雖然他們家境不錯，但也不能這么奢侈?？神T文蓓滿不在乎地說：“陪老板招待客人常吃這些，我想讓你們也嘗嘗?！北M管這么說，這頓3000多元的飯還是吃得夫妻倆很心慌。

第二天一早，郝艷告訴馮子安，女兒的內(nèi)衣都是數(shù)千元一套的名牌，還有皮包、鞋子等都是昂貴的外國名牌，一身行頭竟然價值3萬多元！她問女兒，女兒說是個闊綽的女性朋友送的。女兒剛參加工作就一身名牌且出手闊綽，這更讓馮子安夫婦感到不安。

下午，馮文蓓回了長春。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很多年輕女孩被大款包養(yǎng)，馮子安一刻都等不了了，立即動身去長春女兒的工作單位“突擊檢查”。沒想到公司領(lǐng)導(dǎo)說馮文蓓在休假。

休假？女兒剛從沈陽回來，不上班反倒休假？這太不正常了。郝艷得知這一情況，也沉不住氣了，打電話質(zhì)問女兒。沒想到女兒輕描淡寫地說：“我是騙單位的，其實我跳槽了，有更好的公司要我。趁著換工作的空當(dāng)兒，我去青島玩一下?！狈蚱迋z想再問，女兒那邊已經(jīng)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雖然女兒的解釋也算合理，但馮子安夫婦仍舊覺得不安，女兒身上有太多反常的地方。馮子安和妻子商量，一定要弄清楚一切。于是，他向單位申請調(diào)到了長春的分公司。

在分公司上班后，他開始暗中調(diào)查女兒的行蹤，先是在女兒住處附近蹲守，但他發(fā)現(xiàn)女兒很少回來。馮子安是電腦專家，為了調(diào)查女兒的真實行蹤，他跟蹤女兒的手機信號，發(fā)現(xiàn)女兒經(jīng)常在三個區(qū)域活動。馮子安順藤摸瓜，找到其中一個，到那兒一看，馮子安愣了，那是一家高檔私人會所。

趕到私人會所的馮子安，發(fā)現(xiàn)停車場停的都是豪華轎車，他知道這是有錢人消費的場所。那一刻，他真想沖進去把女兒拎出來。他抬腳向會所跑去，可跑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他想，自己這樣子沖進去，即便是找到女兒，憑她的性格，肯定也問不出什么，還打草驚蛇了。

于是，馮子安在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是一家富豪俱樂部，實行會員制，只有有地位且經(jīng)濟實力雄厚的男士才能成為會員。隨后，馮子安向單位請了半個月的假，每天在會所對面的茶館里守候。經(jīng)過一段時間觀察，馮子安發(fā)現(xiàn)女兒每隔兩天就來一次，她來這樣的地方干什么？馮子安決定先探探女兒的口風(fēng)。于是，他以來長春出差為由約女兒見面。見面后，女兒仍聲稱自己工作穩(wěn)定、收入不菲，讓父親放心。

怎么辦？為了弄清女兒的真實情況，馮子安和妻子商量，決定自己冒充富豪進入這個會所調(diào)查。馮子安在長春租了輛奔馳轎車，買了幾套高檔服裝，在朋友的幫助下偽造了身份信息。2011年10月初，馮子安以富翁宋圣貴的身份順利成為這家私人會所的會員，并隔三差五就來光顧這家會所。

半個月后，熟悉他的會所工作人員向他介紹：“宋先生，我們會所還有個服務(wù)項目特別受歡迎，就是為會員舉行相親活動?！笨此恢每煞瘢ぷ魅藛T又小心地告訴他，其實這就是為會員提供包養(yǎng)女人的服務(wù)，而且這些女人都是剛畢業(yè)的漂亮女大學(xué)生或在校大學(xué)生。

聽會所工作人員這樣說，馮子安的心好像瞬間被放在礫石上揉搓，鮮血淋漓。那天夜晚，他一直不停地想象又不停地否認。他真想馬上找到女兒把她綁回家。可是，沒有證據(jù)，憑女兒那蠻橫的性格估計不會承認。于是，第二天他又去會所打聽“相親”事宜。工作人員告訴他，這里有上百名女大學(xué)生的資料，有包月的，有包年的，但包月的服務(wù)最受歡迎，因為有錢人都圖個新鮮。價錢由雙方商定，會所只收取3000元中介服務(wù)費。

水落石出

殘忍真相讓父親不寒而栗

馮子安開始瀏覽會所提供的女大學(xué)生照片，他故意品頭論足，目的是從工作人員嘴里多了解些情況。他得知，這些資料每天都在更新，總有新的女大學(xué)生加入進來，還有合約到期的女大學(xué)生重新回來……突然，馮子安的目光停在了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張他熟悉的臉，這個女孩是女兒的大學(xué)同學(xué)，他在女兒的影集里看到過。于是他點名要見這個女孩兒。

20多分鐘后，這個自稱柳淇的女孩站在他面前，長得比照片上還靚麗動人。女孩非常主動：“先生，您對我滿意嗎？”馮子安直視著她，想弄清楚這個女孩在想什么，其實他是想知道女兒在想什么。在他的審視下，女孩張開雙臂嫵媚風(fēng)情地轉(zhuǎn)了一個圈，曼妙身材盡顯無遺，表情自然優(yōu)雅，就像在選美舞臺上似的。他開口詢問：“你的身價？”姑娘笑靨如花：“包月8萬元！”“如果包3個月或半年、一年呢？”“我只做包月服務(wù)！”“為什么？”“保持新鮮感。還有，就是我得保證自己在這個會所與客人見面的機會足夠多，爭取長時間占據(jù)有利地位！”

這個姑娘怎么談起性交易就像賣件商品似的呢？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嗎？馮子安很心痛，但他不動聲色：“你認為你真的值每月8萬元嗎？干你這行的，有許多姑娘比你漂亮，可她們的身價比你低得多?！迸⑿Φ梅浅Ｗ孕牛骸跋壬耶?dāng)然比她們強多了，因為除了美貌，我還有文化和修養(yǎng)。除了性，我還能提供更多具備知識含量和情感含量的陪伴服務(wù)……”

那一刻，馮子安真想扇她幾個耳光。但他告誡自己千萬別沖動。柳淇介紹，除包月費8萬元外，還得提供高檔住處、高級飲食和保姆服務(wù)。如果要提供隨叫隨到的服務(wù)，那每個月還得加8000元……更重要的一條，在包月期間，她只給他一個人提供服務(wù)，如違反這條可追回包月費，外加8萬元違約金。

聽了柳淇的介紹，馮子安簡直不敢想象頻繁出入會所的女兒在干些什么！然而，他仍舊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女兒在這兒打工，推銷洋酒，就像電視劇里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一樣。馮子安只能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可此后幾天，馮子安竟然發(fā)現(xiàn)女兒開始連續(xù)出入會所。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于是再次來到會所。會所的工作人員仍然向他推銷姑娘，他開始翻看照片，那一刻，他心里向每一位能叫上名字的神仙祈禱，保佑女兒的照片千萬別出現(xiàn)。

可是，他真的看到了女兒的照片，那一刻，馮子安感到眼前發(fā)黑、全身的血直往頭上涌。就在他想轉(zhuǎn)身向外走的時候，他突然冷靜了，因為他有了一個絕佳的逼女兒回頭的好辦法——在這里見女兒。

房間里，馮子安假裝在看報，擋住自己的臉。門開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傳過來：“先生，您好！我是卓蓉。有幸與您在這里相見！”這一刻，馮子安的心臟在狂跳，恥辱與憤怒要將他點燃了。淚流滿面的他不知道此刻該怪誰，自己和愛人似乎并沒有疏忽對女兒的教育啊，可是她怎么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馮子安哆哆嗦嗦地放下報紙，此前10多分鐘時間里，他的腦海里設(shè)想過無數(shù)個父女見面的場景，他以為女兒會哭著向外奔跑?？墒?，他大錯特錯了。發(fā)現(xiàn)是他之后，女兒只是愣了一下神，馬上對他說：“您找錯人了，您不是我喜歡的客人類型，我有權(quán)拒絕客人。您走吧，如果您膽敢在這里鬧事，會死得很慘！我沒有嚇唬您。”

看到女兒如此老道淡定，如此寡廉鮮恥，他掄起胳膊打了她幾個耳光。剛要嘶吼，卻被女兒制止了，“你先出去，就說沒看上我。20分鐘后我再出去。你千萬別在這里鬧事！”那語氣沒有商量。

馮子安不是害怕丟命，那一刻他沒有一點點的膽怯，但他要拯救女兒，他只得照女兒的話離開了會所。

15分鐘后，女兒走出會所，上了馮子安租來的奔馳車。他正要發(fā)怒，女兒卻先開口了：“爸爸，如果你打我，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我了。我不想多費口舌，我跟你回沈陽，見到媽媽我一起和你們說！”然后，女兒若無其事地戴上耳機聽起了音樂。那一刻，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無奈，他只能忍著。

回到沈陽家里已是傍晚，馮文蓓見到母親之后就立即攤牌：“爸、媽，我也不瞞你們了。我現(xiàn)在從事的是一種新的職業(yè)。”沒等女兒說完，馮子安騰地站起來，啞著嗓子罵：“你在賣淫！那不是職業(yè)，那是奇恥大辱！”

郝艷瞪大眼睛看著女兒，她多么希望女兒搖頭否認?？墒?，女兒沒有。馮文蓓還在微笑：“媽媽，更準確地說，是交易。富人付錢給我，我為他們提供性服務(wù)。就像病人花錢，你給他們看病是一樣的。”

郝艷發(fā)瘋了似的沖到女兒面前，想打她?？膳畠鹤ダ瘟怂碾p手，冷冷地說：“你再這樣，我馬上離開，你們將永遠見不到我！我希望，你們能心平氣和地讓我說完?！?/p>

馮文蓓接著說：“我是大學(xué)畢業(yè)了，那又怎么樣？就算我朝九晚五累死累活地干，不也就3000元左右的工資嗎？除去房租和生活費還能剩什么？我十年寒窗，這樣公平嗎？我現(xiàn)在從事的工作，可以過最優(yōu)越的生活，每個月能拿到七八萬元的收入。過三四年，我積累些財富，可以自己當(dāng)老板，過人上人的日子?！?/p>

郝艷撕心裂肺地說：“孩子，你想買名牌我給你呀！爸爸媽媽有錢！你怎么能干那樣的事……”

馮文蓓振振有詞：“你們掙的那三瓜兩棗還不夠買衣服的，況且坐吃山空早晚有花完的一天。你們把這事看得太嚴重了，那只是一種交易而已，也是一份工作，與感情無關(guān)，并不影響我將來戀愛結(jié)婚。我告訴你們，我的生活我做主！”

聽了女兒的話，馮子安臉色鐵青，他盡量克制情緒：“文蓓，你將來怎么向你丈夫交代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過去與將來無關(guān)，再說，如果遇不到情投意合的，我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情或者性，是用來享受的，不是用來壓抑自己的！”馮文蓓告訴父母，如果他們能理解她的行為，就還是一家人好好相處，如果他們不能理解，那她就只能感謝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然后獨闖天下了。

此時，馮子安夫婦呆若木雞，他們不知道說什么好。這還是自己20多年來引以為榮的女兒嗎？女兒的人生態(tài)度讓馮子安夫婦不寒而栗、悲痛欲絕。十幾分鐘后，馮子安終于有力氣開口了，他堅定地說：“我會盡我所有的力量，端掉那個淫窩。”

“我想到這一點了。跟你回來，我就沒打算再回長春。我要去深圳、上海、北京……你有能力全部端掉嗎？有需求就會有市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彼翎叺乜粗赣H說，“爸爸，你是電腦專家，跟蹤我的手機和電腦，易如反掌。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你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我?！闭f完，她拿起自己的LV包包，朝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兒？”馮子安快速上前攔住女兒，馮文蓓說：“干什么？你想軟禁我？限制我的人生自由？門都沒有！”父女倆爭執(zhí)起來。馮子安氣得渾身發(fā)抖，只感到腿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郝艷見狀，快步?jīng)_上去攙住丈夫，“老馮，你怎么啦？”馮文蓓見狀，遲疑了一下，然后迅速打開門，朝樓下奔去。馮子安指著門外對妻子說：“快去把她追回來……”郝艷一邊下樓，一邊大聲喊女兒，女兒卻充耳不聞，跑到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怒揭黑幕

屈辱老父踏上漫漫暗訪征途

馮文蓓自2011年10月底離開家后，馮子安就再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他和妻子整天憂心忡忡，終于雙雙病倒。半個月后，馮子安病情稍有好轉(zhuǎn)后，再次去了一趟長春，分別向幾家報社的記者報料。很快，記者就開始喬裝調(diào)查，查清了這個高級淫窩的交易內(nèi)幕。記者寫的揭內(nèi)幕的報道見報后，全國各大網(wǎng)站爭相轉(zhuǎn)載。

幾天后，馮子安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一看是女兒發(fā)來的：爸爸，我勸勸你，不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了。我說過有需要就會有市場，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以你的微薄之力想做這件事，簡直就是飛蛾撲火。你也改變不了我，我有自己的人生準則和態(tài)度。祝爸爸媽媽健康快樂！

馮子安馬上撥打這個號碼，可怎么也打不通，發(fā)短信也沒回音。馮子安心急如焚。為了尋找女兒，馮子安咬牙辭去了工作，把全部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查訪女兒下落和查看網(wǎng)絡(luò)信息上。只要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有富人相親活動，或是看到一些富人俱樂部的招聘啟事，他就通過網(wǎng)絡(luò)或撥打電話聯(lián)系對方。聯(lián)系成功后，如果證據(jù)不足，他還會親自前往搜集證據(jù)，為此屢次遭到對方懷疑和攻擊，有一次差點連命都搭上。他將自己歷盡艱難搜集到的證據(jù)交給警方或提供給當(dāng)?shù)氐拿襟w，聯(lián)手揭露這些富人俱樂部唆使和組織女大學(xué)生賣淫的內(nèi)幕……

就在接受記者采訪前一周，馮子安還去北京完成了一項女大學(xué)生賣淫內(nèi)幕的證據(jù)搜集。他相信，總有一天，中國會從根本上杜絕女大學(xué)生賣淫現(xiàn)象。他告訴記者，女兒偶爾會給媽媽打個電話，可總是一個號碼用一回就換掉。到2012年6月，通過女兒的來電，馮子安知道女兒至少輾轉(zhuǎn)了深圳、太原、北京等幾個城市，而目前女兒可能在上海。

在和迷途女兒的拉鋸戰(zhàn)中，馮子安始終都是被動的。如今，他和妻子已經(jīng)心痛到麻木。面對記者，馮子安說，自己和妻子余生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拼盡一切也要拉女兒回頭?！罢取薄白载?zé)”是馮子安用得最多的詞。“以前，我們夫妻倆工作都很忙，總是沒時間陪女兒，女兒抗議，我們就用好吃的或是漂亮的衣服來彌補。對于女兒的內(nèi)心世界，我們真是從來沒怎么關(guān)心過，現(xiàn)在除了自責(zé)就是后悔……”

采訪結(jié)束時，馮子安神色悲狀地告訴記者，他即將啟程去上海尋找女兒，不把女兒找回來，他死不瞑目！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早日醒悟，回歸家庭。他也希望通過本刊向天下所有的年輕女孩提個醒，一定要潔身自好，不要為了貪慕虛榮而出賣青春，讓自己的人生蒙羞！

父母帶大兒女不易，如果女兒變壞，就是摧毀父母所有的希望，讓他們痛不欲生，甚至喪失活下去的勇氣！馮子安說，他希望通過自己的錐心之痛，提醒天下女孩，在變壞之前，多想一下自己可憐的父母！

★編輯/若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