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一響,已入不惑之年,爆竹聲中,青春已成昨天。是誰發(fā)明了“年”這個(gè)怪東西,它像一把刀,直把我們的生命,就這樣寸寸地剁去??墒侨藗兒孟襁€歡迎這種切剁,還張燈結(jié)彩地相慶,還美酒盈杯地相賀。我卻暗暗地詛咒:“你這個(gè)教我無可奈何的家伙!”人生原來就這樣被年、月、時(shí),一尺、一寸、一分地度量著,人生又像一支蠟燭,每時(shí)都在做著物與光的交易。但是總有一部分蠟變成光熱,另一部分變成了淚滴。年,是年年要過的,爆竹是歲歲要響的,美酒是每回都要斟滿的,不過,有的人在傻呵呵地隨人家過年,有的卻微笑著,竊喜自己用“年”換來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