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華

詩歌是人類精魂中偉大的情感傳達形式。它對整個宇宙、人類生活做深入本質的思考，既強調憂憤深廣而又追求著意旨悠遠，也是將蘊含、寄托人類文明精微之要義和根本性思考融合在一起的文體形式。自進入電腦、手機為代表的電子媒體時代，以論壇、博客、微博客（M icroBlog）等為代表的新生代媒介催生了新的媒介觀念，建立在虛擬的網(wǎng)際空間里，從混為一談的整體到部落化的群聚再到個體的私語，其實質也是人類精神的表達與訴求的一種演變史。雖然兩者都是載體，可詩歌是一般的傳統(tǒng)認知里嚴肅的文體形式，而諸如微博等新式樣媒體卻是屬于散漫的一類。這二者之間，作為媒介載體的形式而言，是同質的。在當代生活中，微博這一類表現(xiàn)形式風靡全球，引領時尚。相對而言，詩歌這一形式卻要低迷得多，似乎也成了放松和嚴肅在民眾內(nèi)心爭價與角力的外在反應。如果從此處刨根究底，不難想見，在形式的一側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應該也是時代精神與思想暗流的外在表現(xiàn)。但兩者的同源性卻在于：微博等媒介所代表的新時代向細微之處日趨靠近的時候，詩歌對精微之要義的追求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因為我們始終堅信，一切優(yōu)秀的藝術創(chuàng)造總與精心與細致相伴，而可喜的是——我們的時代由內(nèi)而外均有向“精細”靠近的動向。

一“微時代”的內(nèi)在特征

自從論壇、博客、微博等新生代媒體寄生在電腦、手機等通訊工具上以后，個體的表達權利得到了較大可能的實現(xiàn)，個人的意志得到較大可能抒發(fā)，人的存在感越來越強了。個人的特征在這個新生的時代里得到更多的顯現(xiàn)，時代就越發(fā)的是“微時代”了。

1.生命本能的存在感，微言大義的責任感

我們來看看我們所處“微時代”精神的正向特征，即是生命本能、發(fā)乎自我的生命欲求以及個體理想層面的建設，而關乎細微的表現(xiàn)在每一個個體的微觀層面——也即是日常生活狀態(tài)的。發(fā)聲和發(fā)言權利的要求，極大的鼓勵著每一個社會個體不被作為他者的聲音所掩蓋。出于中華文明的禮樂熏陶下的中國人更加強調一種向內(nèi)轉的欲求和向內(nèi)里收縮的克制，儒家文化為載體的人文實質所映襯出來的自我修養(yǎng)類型的內(nèi)在責任的要求。這也是一種“微言大義”文化內(nèi)涵的外在體現(xiàn)，以小博大的心理動機，以及對社會公權的情感宣泄，都體現(xiàn)在細微的時代思考力之上。而這種向內(nèi)轉強大的原動力以及所要求的責任感，與當代生活中那種個體之間信任感的缺乏形成了強大的對沖。

2.被動的烏合之眾與若無所思的意見領袖

越困窘越需要表現(xiàn)的內(nèi)心需求，我們似乎能感受得到。但是在新媒介時代，這種表現(xiàn)越發(fā)被夸張和放大。在新媒介時代的用戶們更多的行動是點擊“轉載”、“分享”等按鈕，而在“評論”的部分大多內(nèi)容多是千篇一律的，諸如“好”、“頂”、“支持一下”等。這一類被動的思考也和主體的表現(xiàn)欲形成激烈的內(nèi)在的碰撞。盲從與失望會引導著我們走向難以預言的深淵，那是一種隨遇而安，以及伴隨真理追求時無感的退讓。

而在這個世俗化的革命年代，社會趣味與大眾精英混雜在一起，精神革命與人文討論潛藏起來。在微時代的大眾認知里邊，那些意見領袖多是時尚消費文化的青壯年人，或者是那些大眾媒體各個行業(yè)的領袖人物。諸如“鳳姐”、“春哥”等人都可以成為輿論和意見的引導者。輿論聚集中心的人物大多是社會趣味里邊被消遣的那一部分，也即是說，他們是帶有消費性質的；而另一部分的社會精英是借著自身所寄托的機構，他們消費的是公眾輿論機構的影響力。

總而言之，當代意見領袖由于時代精神的狹隘，自身的知識和技巧層面也缺乏足夠的自信。由于影響力來源于一定的專業(yè)領域，他們的表達當然就具有自身所屬學科領域的局限性。再者，就算不過多苛責他們自身的專業(yè)能力以及表達的影響力，對于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的自身訴求也缺乏完全的自信。作為意見領袖，他們的思考是專業(yè)屬性的，他們學習能力不強，但也不能不做出表達。他們?nèi)宋淖非蟛皇腔菁叭祟惖?，做的也不是純粹理性的考量，?jīng)常由于思考能力的不足，養(yǎng)成了這些若無所思的意見領袖。

二、詩歌作為一種創(chuàng)造

1.當代生活與當代的詩歌創(chuàng)造

在中國的文學世界里，詩歌是精微的，是載道的。它做的是全人類文明的尖端思考，強調的是人類的先鋒體驗。而那個被稱為“詩人”的群體，他們最大的優(yōu)點是強調獨立思考和自在自為的表現(xiàn)。他們是英雄模式的思考，自在自為的獨立，大度開朗的瀟灑和風度；他們在喧囂鬧騰的世界里，他們依仗著自己淳樸的真心和強大的內(nèi)心實力，無論外界怎樣他們盡力做到內(nèi)心的虛無和平靜。在當代的社會生活里，他們憑著一己之力的勇敢，果斷的抽打社會趣味的耳光。詩性精神自從人類產(chǎn)生之初，就一直存在著，它透露著人類向上、向前超越的原動力。在時代的進程中，詩歌可能無限風光；在有的時代的遮蔽中它也無法出頭，不能拋頭露面，做時代的弄潮兒?？墒窃娦跃?，從來都沒有消隱過，只要人類存在，對人類文明的探尋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謂之詩性長存。

可是詩歌要求的是極為精微的，追求的是那種細微的，無比細膩的內(nèi)心思考和文明的理會。它強調的是“言有盡而意無窮”，言辭短短但意旨幽遠，細微和精心是它終極的追求。載道的文明或者并不是人類文明極力所夸贊的，可是在當代的生存狀態(tài)里，每個人都強調內(nèi)心的存在，卻無奈輿論主體自身的修養(yǎng)缺乏強大的內(nèi)在力。但在當代，經(jīng)歷了詩歌風靡一時的八十年代的之后，現(xiàn)在的確已經(jīng)沉寂下來，確確實實在某一角落里棲居起來了。但無疑，詩性精神總是不會潛藏著的，當它作為隱形存在的時候，詩歌也給出了隱含的啟示。它是一種古老的文學使命，亙古不變的探索精神命題的承載者，可是在中華文明當下的詩歌國度里，詩歌成為小眾的，雖然從業(yè)者眾多，但能夠自信滿滿的人卻少之又少。

2.危險時代：虛空的精神意志

跟我們的時代精神記述的一樣，這的確是一個相對危險的時代，我們強調的是樸實、坦蕩。誠摯內(nèi)心的精神意志，盡可能不違背內(nèi)心和原則，心與心血的追求和強調。那么我們真正能做到表里如一嗎？當你內(nèi)心虛弱的時候，精神缺氧的時候，是否也真能做到如實的表達出我們精神的困難和迷思呢?這可能對于大多數(shù)的表達者來說，是為難的；與其說是這些書寫者的能力為難，毋寧說是他們的確強調寫作之名義比對寫作本身的強調更多。他們或多或少在意寫作之上的附加成分，大有靈魂出竅的架勢，可這就是這個時代印刻在每個從業(yè)者的身上的烙印。虛空意味著淘盡自己的靈魂，洗盡自己的鉛華，讓自己處在一種自在自為的生活狀態(tài)里。跟我們慣常的文化心理有關，謙虛、謹慎是我們?nèi)粘Ｉ顝娬{的倫理觀念，也即是說明了再怎樣強硬的文化心理也是難以強行突破慣常的倫理觀念的。

所謂危險的時代，即是虛空的精神阻礙人們內(nèi)在靈魂的追逐與參悟。中國傳統(tǒng)文化觀念里強調中庸的觀念和意識，不太強調世俗的人們做極限的思考。而我們所言的詩歌，正是對極限、精深、別具一格的人文訴求加以突破和沖撞，它并不是對兩極對立的二元模式的執(zhí)著和刻意，而是強調做一種屬于個人的自我表述權利的張揚，或者對大自然、生存感的維護和擁戴。可是追逐者得付出百般的努力，全心全力的追求，可人心容易勞累，在向上、向前的追求中，精神追求者難免精疲力竭、難免無力為繼，那對于所有的強力追求者來說，他們可能會毫無選擇的墜落和淪陷。而他們的戰(zhàn)利品，可能也會收效甚微。這無疑會加重時代的危機感，詩歌創(chuàng)造也就難免會被隱匿起來。整個時代的靈魂是破碎的，他們對工具的依賴感很強，但是對作為載體的工具又缺乏基本的信任。偶然的孤獨會讓所有的參與者感到困難，強烈的挫敗感會讓他們迷失在去往尋找人類最終極文明的追逐和思考的路上。

三、“微時代”與詩歌最近的距離

雖然我們處在一個精神貧瘠的年代，但并不礙事，因為那些脆弱的年代依然足以讓詩歌的狀況好起來。微時代里的人們披荊斬棘，謹小慎微，一點點的求以生存，這是自知式微的表現(xiàn)形態(tài)。但是對于人類賴以生存的精神欲求而言，越微小卻反倒有可能激發(fā)出更大的能量。精微的心靈是屬于詩歌的，作為媒介載體則是以精微、小巧為主，這恰好構成了精微的心靈和細微的形式的組合。微時代繼續(xù)前行著，微媒介所攜帶訊息顯性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而詩歌卻潛藏起來，在背后著力。兩者相互的行走著，或者在等待某一刻的相交、瞬時的迸發(fā)，我們期待這樣偉大的時代的重合點，必然成為人類文明史上進步重大的時刻。詩性精神的傳承，牢牢的粘貼在現(xiàn)代傳媒的載體之上，這頗具現(xiàn)代意義和現(xiàn)代性的文明的開拓價值。作為期待者，我們怎樣去完成這樣一次史詩性質的、現(xiàn)代底識的突破呢？

詩歌原來不是載體的，它是作為文體本身；而在當代的文化語境里，詩歌的觸發(fā)點和敏感點在于怎么突破作為傳播媒介的訊息本身。

1.從俗還是朝圣的？

對于大多數(shù)的個體來說，我們的確需要良好的自我認知，并不是我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都能夠承載大型的思考。我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只是平凡者，并非每個人都是精英，雖然在社會生活給予的壓力之下，我們都是共同的受害一方。當我們營營茍茍經(jīng)營生活的時候，我們都是平凡者，我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不承載著尖端、極限的思考，我們需要做的是盡可能的避免生活上的摩擦和碰撞，在一些無所謂的問題上去爭執(zhí)，避免那些無所謂的能量消耗。戒掉個體在微小生活中的浮躁，時代的精神也就能隨之而拋去鉛華。樸實的社會風氣是好的，因為社會生活的進程已經(jīng)趨于細微化，只要社會心態(tài)趨于平實，這種平民生活化的狀態(tài)將極大可能促進詩的創(chuàng)造。避開那些不負責任的虛偽精神負載，當然也不是直接地回避崇高。我們只要保持其內(nèi)質不變，作內(nèi)心與人格的升華和強化就可以了。在急速前進和社會轉型期里保持平靜的內(nèi)心，那才真是時代風潮的體現(xiàn)。

當我們的時代用無數(shù)小說標題去網(wǎng)羅一大堆現(xiàn)實生活的時候，說明了我們的時代對詩意的無限浪費。因為我們只要用微小的詩歌命題就能說明數(shù)以千計的生活瑣事。但這也無不暴露出我們能力的缺陷，我們確實缺乏持續(xù)的詩歌創(chuàng)造能力。至于原因，莫不是我們的內(nèi)心缺乏恒久的耐心，缺乏對生活的熱愛，那種持續(xù)的、連綿不絕的能動力。究其根源，也是指向了我們對精神和靈魂的本源的思考能力。對生命本源的思考缺乏耐心和持續(xù)力，就會讓詩歌的命題難以為繼，也許我們并不太刻意強調那種損壞生命的爆破式推進，但是與微時代的特征相應，我們在耐心的基礎上還得加強細膩的錘煉。當我們初識大體的時候，我們得有耐心的走到問題的精深之處去，那就是思想的火花了。對生命的珍視和愛戴，對精神追求理路上極大的挑剔，這就是詩歌的本來埋藏。當我們從人文精粹的部分游走了，遠離了思維的真核部分，藝術存在感覺也不在了，人類的詩意就無法棲居了。

2.作者比讀者多，集合還是散沙？

在新媒介時代，我們才逐漸真正的體會到了以前時常說的“作者比讀者多”的尷尬。以前把這句話用在詩歌上，頗有點嘲諷、羞辱的味道；可如今對于大多數(shù)的新媒介的使用者來說，這種嘲諷無疑不徹徹底底的反彈在他們身上。其實對于人類追求的精神文明來說，作為表達者和受眾都相差無大，差距只是存在于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理解和自身對人、事、物的體會。就將剛才提及的那句揶揄之語夸大一點，大多數(shù)人都成為了作者，只有少量人是讀者，社會將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在人類的群聚社會里，部落化、族群化是鮮明的，但也不可能絕對的單一化，孤立起來，因為后者不符合正常人類的健康心理培養(yǎng)。“媒體的新姿態(tài)：你‘關注’的人應超過‘關注’你的人”。①強調作者的少數(shù)，意味著大多數(shù)人對自己失語和表達得到的尊重程度并不滿意；強調讀者的多數(shù)，其實質突出的是個體內(nèi)心的憤憤不平。兩者均不是一個良性的作者和讀者的組合，我們大約可以猜想它們惡性發(fā)展可能會有的抵達：一群烏合之眾和一盤散沙。

3.碎片化的信息源與破碎的靈魂

這確實是一個依靠話語和表達效能就決定文化心理承載的社會形態(tài)，但我們的談吐平臺是建立在虛擬的網(wǎng)際平臺之上的，我們的信息源是零散的，我們的思考是被動的，我們思考的內(nèi)容是碎片化的信息。靈魂的空虛和無底的探求，導致我們也很快適應了這種快去快來的生活模式，也養(yǎng)成了回避崇高的生活狀態(tài)以及對真理探求源動力挖掘的動力，也就導致了我們追求動力蓄力的不足。

由于甘于長久以來的表達壓抑，對現(xiàn)實和現(xiàn)狀的長期乏力的審視，直到今天，我們似乎立刻獲得了表達之權?？墒俏覀冸y免會習慣性的對社會趣味言聽計從，對時代訴求的承載難免乏力。伴隨著工商業(yè)社會對農(nóng)本時代精神的替換，我們對身上的那些封建年代的積習容易感到莫名的憂傷。這就是我們時常所言的那種空虛悲傷感的由來，我們眼高手低的入世，卻很快墮入了快去快從的消費時代的流程里。除過空虛之外，我們一無所剩。

如西方“新批評”一派倡導的觀點所說，焦慮成詩，也如我們的古人說的憂憤出詩人?？墒钱斘覀冞^度的消遣自己的靈魂和精神的時候，我們難免墮落成性，無以為詩。建立在微時代的語境之上的個體和族群之間，必須得盡可能快的加強對自我訴求的定格和完善。因為屬于這個時代的詩歌必然是那些系統(tǒng)的、思想的、理想的詩歌格調兼以自身修養(yǎng)的品味和完滿的期待心態(tài)。

四、大眾之業(yè)與小眾之詩

時代的問題是，似乎我們的微言大義的欲望被提起來了，可是我們?nèi)噪y以改變我們?nèi)宋⒀暂p的命運。對于社會生活中的大眾來說，他們的精力更多的消耗在對自我的盲目沖撞的過程中了；當面對真理指導的時候，總是顯得無所事事和隨遇而安。電子時代的技術革命對大眾的洗腦，是讓其在快速轉換中，讓人無盡的虛空，產(chǎn)生一種不在當代的感覺?！皩τ谖⒉﹣碚f，其最為核心的功能就是信息的發(fā)布與獲取，這兩種應用分別對應的是微博信息的發(fā)布者 (微博主)和索取者。”②我們習慣性的出于一種缺席和不在場的樣子，這就是穿越劇和科幻劇很發(fā)達的深層次原因。我們的思考場域要么超前，要么落后，我們就很難立足在當今這個時代做靜靜的思考。這對我們來說是很危險的。

似乎形而下的器物層面的東西已經(jīng)征服了我們，形而上的東西我們卻望塵莫及，詩歌也就缺乏存在的基礎了。在微時代里，我們漸漸可以接受這種情感上的不對等了，這就是時代帶給我們的進步，我們的心態(tài)才會變得從容與平和。媒體介質的價值在于，雖然是通過實用的器物構建了虛擬溝通平臺，其實質是通過形而下的器物向形而上的“道”的層面上的構建。也就是說，通過了這中間一層的轉換和比較，使得作為主體的人和作為客體的表達效果和內(nèi)容不再針對起來。

我們所期望詩歌時代的來臨，無非是建立在這種對科技載體、訊息媒體和人的內(nèi)心結合起來的基礎之上?？晌⒉┑冉狱c類型的媒介盡可能的給我們一些重要的啟示：那就是學會分享與傾聽，這似乎已經(jīng)是詩歌創(chuàng)造最大的源動力了?！按送猓⒉┑乃槠畔⑶∏〕蔀槲覀儷@取靈感的絕佳來源，也可以說是新聞爆料站。”③這兒也可以說成是詩歌創(chuàng)造最好的驛站了，因為強烈的表達欲也的確會促進單個個體的創(chuàng)造能力和創(chuàng)造動力。我們期待媒介工具與人的內(nèi)心以及時代的機遇精微的牟然的結合在一起，這是一種積極憧憬的心態(tài)。時常可以看見的是，人與人有沖突的時候，面對面的反應可能要激烈得多；當我們共同的訴諸于媒介平臺之后，我們就顯得禮貌多了。假如讓虛擬的媒介承載一些我們負面的情緒，只要創(chuàng)作主體在自我的思考中投入多一點，把詩歌文體不經(jīng)意的解放出來；哪怕是小眾的詩，似乎大眾的業(yè)績也是可以追求的。

注 釋

①③韓曉芳：《微博時代傳統(tǒng)媒體的生存之道》，《編輯之友》2010年第2期。

②喻國明：《微博價值：核心功能、延伸功能與附加功能》，《新聞與寫作》2010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