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遠
人生如酒,對酒當歌,我自有我的那一杯!
追名逐利,我于心不甘;文言詩詞,我情有獨鐘。
以杯喻人,則以杯中之物足見心明性?;虺渲跃疲藙偭抑?;或填之以茶,乃高雅之人。吾以文言之美玉為盞,以詩詞碧云為葉,萃一心求學之白水,乃成碾玉成塵之清茶,飲—口南山悠然,品一口仙風道骨,平平然歆享而終吾生也。
吾志做君子,故行古道。
先賢曾曰:“腹有詩書氣自華?!本右晕臅眩囊暂d道。昔人衍圣人之文,則其心性必亦圣矣。觀夫古今高潔之士,推其所以高潔者,其言語皆出于《詩》,其行為皆依于《禮》,其修身皆循于《中庸》,其治國明理于《大學》。此古圣者之所以為圣之由也乎!吾亦欲行高潔之舉,為君子之人,故行圣人之道,以正我行為舉止耳。
晉有陶潛,乃知安然;唐有太白,方明灑脫。世俗名利于我以何?渾濁官場奈我以何?“既自以心為形役”,“曷不委心任去留”?昔五柳南山之菊,今之觀之亦猶芳矣;昔太白拔劍之情,今之回首亦猶壯矣!古人縱情山水,方知放浪形骸而瀟灑;而今之人聲色犬馬,安知瀟灑為何?觀彼之書,皆是市井小丑之文;聽彼之音,皆是靡靡難忍之音。嗚呼哀哉,我元元黎民!祖遺有皇美之宅而不知所惜,而忍外夷粗鄙之學泛泛焉。故曰:吾欲正吾天地之心,得心形之道也,故循古圣之法以明吾生之所向乎!
吾愿興國學,故志文學。
清張之洞曰:“國,其外也在于政,其內也在于學?!蔽粑胰A夏中國,曾有八方向化之極,九土來朝之盛,此皆得于我之皇之美圣學也。觀夫今日物欲橫流之奢,拜金求榮之靡,不知九泉之下之孔孟,皇天之上之天公作何感想?其國之不國也久矣!其民之不民也亦久矣!故國之興也,在于學;學之專也,在于理;理之通也,在于藝。藝者,則非文宣王之六經(jīng),朱文公之四書而不可為也。立國,誠應有通新學之人,以圖民族之強,然誠不可棄民族大義于不顧也,今世之新生國民,其父、其祖皆不聞詩書教化,何以正我社會之風?何以復我華夏之道?何以強我中華大國?顧吾念之:國之興在于國學耳!吾愿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也。故吾愿皓首于古圣遺書,興我國學耳。
吾不欲榮華富貴,亦不貪錦衣玉食。僅從心之一杯清茶,勤勉自勵,潛心學術,于我一生即足矣!
此乃我心中之一杯也。
(指導老師:祝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