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不知你們宿舍怎樣?我們宿舍,有一只好大好大的碩鼠,專門偷吃我們的小零食。一開始,我有些無所謂,小零食嘛,吃著玩的,誰吃不是吃?誰還真的“吃了我的叫你吐出來”?五湖四海住到一個宿舍,緣分哪!后來,經常少,我就沒那么慷慨了,一心想揭開這個謎:到底誰動了我的“奶酪”?
下了第三節(jié)課,餓!回宿舍看看,我臨走咬了一口的那塊巴西巧克力沒了。我問:“哎BB們,我的‘巴西誰代勞了?”
七個小P孩子,個個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都說沒吃。得,繼續(xù)餓吧!
昨天雙休回家,老媽給我做了油炸花生米,半兜,真不少!留著下晚自修回來吃。我看看宿舍里實在沒處可藏,就藏到鞋窩里。誰再饞,還能到臭鞋窩里找吃的?
下了晚自習回來,那個餓??!拿出床下運動鞋一看,空的!一粒沒留!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扔臭鞋:“哎!你們誰吃了花生米?說出來,朕,寬大處理,要是不說,”大聲唱,“‘吃了我的叫你吐出來!”
七個人,不說話。
一急,我馬上想起一招。笑笑說:“來!你們每個人給我親一下嘴!”
聽說我要親嘴,七個人立馬兩種反映:朱以明、王柯等,不動聲色。而邢行、秦臻、畢海東呢,明顯不希望我親嘴。有戲!這三只“碩鼠”吃花生米無疑。
有了線索,我覺得好笑,問他們:“哎,我老媽做的油炸花生米味道怎么樣?”邢行牛牛地說:“這年頭,誰還拿花生米當好吃的?!?/p>
冤不冤嗎?白白地送你們吃,還不說一聲好?肚子空空,睡也睡不著。想想,有了,假裝老媽來電話,說昨天做油炸花生米有問題。我悄悄拿出手機,按了一下響鈴,我就故意吊起騾子給馬聽:
“喂,你誰呀?老媽?這么晚了,有事嗎?啊——!什么?!”我裝著大吃一驚,從床上跳下來,“天哪!真的假的?你把84倒放進花生里了?!天哪1 84是很毒的!這可咋辦哪?放得多不多?不多?一點點?你以為是白酒?我的天哪!已經吃了!怎辦怎辦嘛?沒關系?大量喝水?喝醋?你說的這些土辦法能行嗎?媽!”
我大聲嚷著,偷眼看看朝床幾位,那幾個“碩鼠”都嚇得坐在蚊帳里。
我忍著笑,進一步咋呼:“哎哎哎!哥們快醒醒!要出人命了!我媽剛才來電話,她說昨天給我做油炸花生米,不小心放了一點84在里面,她忙昏了頭,以為是白酒!”
朱以明、王柯等,按兵不動。
邢行、秦臻、畢海東,躺不住了。
我看這個謎就要揭開了,特別得意!又進一步咋呼:“快!決!哎,你們不行動呀?勇敢,不怕死是不是?我可把話說在前頭,出了事,我一概不負責!”
過了好一會兒,邢行才慢吞吞地小聲說:“老劉(宿舍里,我們幾個都愛在各人的姓前加‘老字),我……我吃了一點占?!?/p>
秦臻、畢海東不干,咬他:“你吃得最多,我們都搶不過你,大半都叫你搶去了!”
他們越咬,我心里越是快活,進一步虛張聲勢:“什么時候還說這種話?趕快穿衣服去衛(wèi)生室!”
幾個小P孩子,死活不肯下床。秦臻說:“我怎么一點中毒的感覺也沒有呀?再等會兒吧,老劉。”
畢海東說:“我也是。老劉,我們還是先別驚動很多人。好嗎?”
“想死呀?等有了中毒的感覺不就完了嗎?”我裝得手忙腳亂,說,“不去衛(wèi)生室,那趕快自救吧!趕快喝水或者喝醋!”
我將所有人全部轟下床,立即掀起解毒大營救!叮叮當當,拿來幾只盆子,將七個人的暖瓶都收來,嘩嘩嘩!先倒下開水,再用涼水摻兌,然后叫那幾個人喝。
那幾個饞嘴看看滿盆滿盆的水,紅著臉扭扭捏捏,無奈地拿來小杯子舀起水一點一點地喝。
朱以明、王柯走上前,一人按著一個家伙的頭悶到盆子里,來個“老牛飲渴”!那幾個家伙,嗚嗚哇哇在水里亂叫。
我看看那幾個家伙喝的水也不少了,就去推開朱以明和王柯,將他們解救出來。
朱以明還不稱心,說:“哎。老劉,你老媽不是說喝醋更容易解毒嗎?趕快去買醋呀?”
邢行吱吱唔唔:“好哥們!饒了我吧!下次再不饞了!”
秦臻哀求道:“長官,我們能去一趟衛(wèi)生間嗎?”
我們幾個笑得前仰后合:“去吧!趕快排澇去!”
他們三個人穿梭似的來回往廁所跑。
天快亮了,才聽到他們安靜下來。我看看他后,又心生惻隱,趁他們還呼呼大睡,跑到超市買了三包魚肉香酥放到他們跟前桌上。
中午下課回來看看,三包香酥還好好地在那放著。
(責編/冉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