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先生的山水畫以“真”為主,以傳統(tǒng)題材體現現代意識、時代愿望與精神,善以“畫外意”與“意外妙”感染讀者,令人耳目一新。在題材上他選擇了喜馬拉雅山脈和西藏風情、文化作為他主攻創(chuàng)作的題材。眾所周知,喜馬拉雅山脈是世界上最高的,最神秘,最令人神往的山脈,它長達2400公里,主峰珠穆朗瑪峰高8844.43米,它座座偉岸巔峰雄插云霄,眾多高峰永久銀裝素裹,5000年來它對中華民族,乃至亞洲民族產生了深刻的人格化影響。焦先生的山水畫表現的這一題材可謂是個大題材,難題材,同時也是個好題題材。說它大是說它的山脈大,山峰大,氣魄大,影響大;說它難是說它的面貌體驗難,形式的表現難,主旨立意難,文化內涵挖掘難與性情寄托難;說他好是說它是一個形色勢韻獨特,極富詩性、哲學性和宗教性文化的地域。焦國輝先生是位具有遠見卓識,獨行心愿的藝術家。在他的70歲“從心所欲”之年,他將藝、將志、將道立于此。以“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天行之健,以一心一意,至勤至誠至專的追求,以超人的毅力與勇氣,以百折不撓的精神,攀登“珠峰”。我們知道傳統(tǒng)的中國山水畫不畫藍天,不畫白云,不畫水中的倒影,構圖多以“三疊兩段”、“一河兩岸”、“三遠”等程式,技法以勾線、皴擦、點苔、渲染等方法表現,這些表現形式成為了表現山水的“必需模式”,但實際上以這種技法畫的山水畫更多體現的是作者筆墨逸趣與自我性情而對山水體勢、特質、結構和紋理的表現而顯得單薄,色彩也不夠豐富。古人有古人的生存環(huán)境和審美情趣,社會發(fā)展到今天,畫山水若仍照搬古人的東西,那可真是“食古不化”的“笨子孫”。尤其畫西藏的山水和風土人情若在套用古人“模式化”的東西,那肯定不行。西藏的天特別藍,云特別白,水特別清,畫西藏若不畫藍天白云和水中倒影,不但是“畫材”取舍的遺憾,更是西藏“失真”的表現,西藏的山雄偉高大、峻險剛健、豐富博大,畫西藏的山水就應用表現其特質的筆墨技法和圖形構建來表現。焦先生深入體悟西藏山水的結構、形色、氣勢、神韻和內涵,他通過長期的探索,他認為應該用表現西藏“山水之真,自然之真,人文之真”的筆墨技法、色彩與構建畫西藏。技法,古人成熟的各種技法他都“為我所用”,但他又都不用,原因是古人畫南方山水的技法則不能用于表現北方的山水,古人用于表現泰山的技法再用來表現黃山就不行,各地的山水有各自的形貌,各山有各山形貌,古時交通不便,李成、范寬、米芾、黃公望未必到過西藏,若一成不變地套用古人的技法表現西藏的山水,那絕對是表現不出西藏山水的本質面貌和神韻的。要畫西藏的山水就要用最能表現西藏山水的形質的技法,色彩與空間經營。焦先生經過反復比較和長時間探索,他以追求完整、豐隆、飽滿與平衡的構圖,以書法之筆法勾線,根據山水的具體形態(tài)、結構、紋理和氣勢,采取不同的皴法,如大小斧劈、長短斧劈、濃重斧劈、清淡斧劈、體面斧劈、虛實斧劈、牛奶斧劈皴、亂麻皴以及皴擦結合。焦先生特別強調一切筆墨技法都應當為造型服務,而不是造型為筆墨服務。新的技法會在不同的造型中應運而生,而不是生搬硬套傳統(tǒng)技法。在設色方面以墨為主,以色為輔。如果在某些局部用較濃艷的色彩,但在整體中仍然以墨為主。焦先生畫山頂山坡積雪用留空白的方法,而不用白色,以保持和諧與統(tǒng)一。天當然是隨物賦天藍之色。焦先生西藏山水畫以黑白藍為主色調,有的每一幅有每一幅的主色調,以冷暖、強弱、明暗對比表現山水的瑰麗質感與雄偉氣韻,畫出了與眾不同的西藏“真實”的山水。
焦先生的山水畫創(chuàng)作已進入了“從心所欲”的佳境,但他仍不滿足現狀,他仍以極高的創(chuàng)作熱情,物我兩忘的精神,以博大的胸懷,孜孜不倦的追求,以豪放之氣歌頌祖國的大好河山。